一根比较长的树枝将网都弄了下来。
我顿时一愣,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使,看见秦淮那个嫌弃的样子,我觉得貌似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沧……老前辈,您这是什么东西?”
沧道子把那瓶子小心翼翼的又放回自己的兜里,说:“不要叫我老前辈,好像我很老一样。叫我沧老师……”我立马噗的喷了出来。这么诡异的地方,我却如此邪恶。不好不好,沧道子继续说:“你说刚刚那个,那叫百夜沙,这可是我老头子的独门秘方,哎,有些徒儿自从长了本事,就对我老头子的东西不屑一顾喽。”
我们便往洞里走,边沧道子边说道,“我这百夜沙是混合了一百多种动物的粪便提炼而成,几乎包含所有动物和昆虫最讨厌的味道,只要涂上它,我保证你百毒不侵,百虫不咬,是不是很神奇,是不是很佩服我?”沧道子一边说,我一边苦笑的不得往前走,终于明白秦淮刚刚为什么那么嫌弃了。
这洞里非常开阔,里面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墓道周身都打磨的非常光滑,依附山势,洞中做了一些坡度的调整,我们走的好像都是上坡路,这里面阴暗潮湿,每当走在黑暗中,我都会走在最前面,因为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敏感,这是唯一能比秦淮厉害的地方。
走了大概十分钟,耳畔突然想起一阵巨响,就好像里面有一架巨大的机器瞬间打开了,伴随着山洞震耳欲聋的传过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外面又打雷了,后来感觉不大对,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小雨几乎快停了,而且这声音一直持续着,根本也不是大雷啊,秦淮似乎感觉到了不大对,立马转身紧紧拽住我的手,然后在我耳边大喊,“紧贴墙壁!”夹以农扛。
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赶紧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秦淮抓着我左手,我刚用受伤的右手抓住墙壁的一个棱角,一阵巨大的风暴从我身边刮过,我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我紧抓墙壁,这是我在隐调局以来见过最大的风暴,沙子刮在脸上感觉生疼,秦淮用手紧拽着我,他应该是用了定身咒,所以稳如磐石,我甚至看到在这风暴的中心有夹杂了几块巨大的石头,可想而知当时的风暴多大,耳边全是乎乎的声音,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动静,这风暴刮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渐渐停下来,脸上嘴里耳朵里甚至鼻孔里吹的都是沙子,我忙着赶紧清理出去,整理整理头发,耳朵被吹的生疼,一直在嗡嗡作响。
秦淮弄弄自己的头发,问道:“你没事吧…………”说话的时候特意放大的声音,生怕我听不见似的。
我抬头大喊道:“我!没!事!就是耳朵疼……”我还没说话,噗的喷了出来,沧道子的竟然变成了秃头,我在发现原来他带的是假发,都被风一起卷走了,剩下的是一颗光亮亮的头,沧道子看我不停的捂着肚子笑,用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撇撇嘴道:“这风喜欢我的发型就直说,还带直接抢的。”
秦淮也憋不住偷偷的笑了一下,让秦淮这个冰块脸笑可不容易,秦淮的脸突然变的极为严肃,朝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还没笑完,赶紧闭嘴,脸上仍然保持着已经僵掉的笑容,秦淮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然后说:“赶紧在回到墙壁上,师尊,你那个百夜沙还有没有了?”
原来秦淮叫沧道子师尊,他叫每位高人的称呼似乎都大有深意,沧道子挠了挠头,说:“还有啊?怎么的你想要啊?你来求我啊?”
秦淮现在没时间跟他开玩笑,道:“你赶紧再涂上一些,给小曦也多涂上一些,动作要快。”看秦淮的表情非常着急,不像是开玩笑,沧道子赶紧又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在我身上几处重要的地方抹了几下,我顿时觉得恶心至极,但是秦淮的建议必须要听,不知道前面又要出现什么危险。
沧道子还没给自己涂完,秦淮赶紧大喊一声,“闭息…………”说完以后我回头一看,从洞穴深处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片东西朝着我们走近,远看好像是一团黑雾飘过来,随着黑东西越来越近,我定眼一看,妈呀,吓的我尿差点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片蜘蛛朝着我们爬来,还都是刚刚洞口那么大的毒狼蛛,至少有几万只,那东西一只就能要了我们的老命,何况这么多,估计骨头渣子都能让它们吃没了,我吓的手心都直冒冷汗。
秦淮转过头看我一眼,他仍然在死死抓住我的左手,朝着我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我点点头,心里念了两遍凝神决,这百夜沙应该是毒狼蛛比较讨厌的气味,刚刚在外面我也亲眼看到了,只是能抵抗这么多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大批大批的蜘蛛朝着我们涌来,沧道子似乎也被这数震撼了,在我们脚下一圈,把瓶子里剩下的百夜沙全部倒在地上,那群蜘蛛爬过的时候都绕着过去了,前面怎么爬的后面一般会跟谁着步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就算如此我们也一直在闭息,这一大群蜘蛛大概爬了二十多分钟才完毕,而二十分钟是我闭息的极限,我差点没憋死,直到最后一只过了我才敢大喘气,“这蜘蛛怎么都大批的在迁移?这洞里发生了什么?”我朝着秦淮问道。
还没等我缓过来,这一次我都听见了脚步声,好像又有一群什么东西朝着我们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我回头一看,一大堆黑漆漆毛耸耸的,赶紧站进百夜沙那圈里,这次过来的是一大批耗子,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小的墓道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先是几万只蜘蛛,现在又是一大批耗子,要不是有沧道子的百夜沙,我估计我会被这些东西吓死,那群耗子终于在几分钟后消停了,我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晕乎乎的,那画面现在想想还是仍然太美,我不敢看。
沧道子咽了一口吐沫,说:“这么多鼠片,我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可惜都跑了,不过我吃饱了。”我顿时觉得一阵反胃,这些高人有没有一个正常点的。
秦淮拿出天谴,走在洞穴的最前面,道:“这洞里应该有什么出现了,这些东西是在逃命…………”我顿时全身一颤,到底是何物能让这么一大群蜘蛛和耗子相继的成群结队落荒而逃?
第二百四十八章 这里是祭坛
刚才成群结队的过去一堆匪夷所思的东西,不知道前面还会不会有,沧道子的百夜沙已经不多了,我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了,秦淮才继续试探着往前走,我屏住呼吸,总觉得前面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我们沿着洞穴一直往前走,洞穴往里越来越开阔,周围似乎没在出现什么异动,但是这密道一直都是上升的,有种我们在爬山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陡,走了一会我腿肚子都软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厅。隐隐的怎么感觉大厅里好像站了好多人,我赶紧低声跟秦淮说:“那大厅里好像有人影…………”
秦淮恩了一声,紧握天谴,我们走进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雕像。那些雕像围绕成一个比较大的圈,雕刻的都是一个男人,面目表情都一样,我顺着这雕像走了一圈。感觉有点像再看一个简易的动画,走完以后,我顿时瞠目结舌,这一圈大概有十个这男人相同的雕像,动作,面目表情神态都是完全一致的,唯有一点不一样就是脑袋,一开始头本来跟正常人一样大,后来越来越大,最后脑袋顶端天灵盖的地方竟然打开了,而且越打越大,我在最后一副雕像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他脑子里面的东西,就跟平时看到大脑模型几乎完全一致。我上去摸了摸雕像,应该是铜质的,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怕这雕像里面再藏了一句尸体什么的,这种事我们还真的没少经历,但是雕像里面好像是实心的,全身上下自成一体。应该不会藏什么尸体。
十个铜雕像围成了一个圈,面朝我们,背对圈的中心,在圈里面立着一个鼎,只能暂时叫它鼎,因为我不确定这东西到底什么,在中间也立了一个人头形的东西,而且人脑上空是打开的,可以用来放香什么的,“这……人头鼎还真别致……”我朝着秦淮说道。
沧道子转了一圈,说:“小秦秦,老夫怎么感觉这里并不像墓葬啊,你们看这是个铜人,如果老夫没猜测,这应该是一个民族对于人头的崇拜,他们觉得这十个铜人应该是修行的十个过程,在修行之中越是悟得真谛,你的头脑就会越充实,最后头脑大开,成为第十个铜人的样子,当然这应该是某种夸张的比喻,他们真正信奉的应该是充满智慧的大脑,当头脑里满是智慧的时候就好像与宇宙之间没有阻隔,所以大脑都是打开的。”
我立马忍不出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洞吗?看来古代人就有脑洞的崇拜了,其实我们已经out了,凌熠辰老说我脑洞大,看来我的修行已经使得自己的大脑跟宇宙没有阻隔了,“那您为什么说这里不是墓葬?”我歪着头问道。
“因为在墓葬之中不会出现这种祭祀的鼎。”秦淮插了一句说道,“古人讲究入土而安,这墓主人将墓葬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更设计了重重机关来保护,目的就是不打扰他的安眠,但是如果这里设计了祭祀之物,他的子孙族人就要常来这里,那时候还怎么清净?”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个祭祀用的祭坛吗?某个族的祭坛,这祭坛也太隐蔽了吧?”我一脸诧异的问道,朝着那人头鼎里面看去,这鼎并不是特别高,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出乎预料,这里面竟然装的是清水,这水清澈的让我觉得心都很宁静,只是刚刚又是风暴,又是蜘蛛和耗子的,难道没有一个经过了这个鼎?这水怎么会这么清澈。
我低头本来想照照自己的发型,刚刚被风吹的都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往水里看自己的时候,我吓的大喊了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秦淮赶紧上前,我吞吞吐吐的指着那鼎说:“那里面有个无脸怪,吓死我了……”夹围宏技。
沧道子和秦淮都上前看了半天,秦淮的脸微变,似乎也有些震惊,转过头来问我,“这就是你看见的无脸怪?”
听他这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我刚刚明明在鼎里看到一张满是头发的脸,连个五官都没有,我到秦淮身后试探着一照,立马觉得毛骨悚然,这鼎里印出三张无脸怪,趁着秦淮在我身边,我也不是那么害怕,仔细一看,咦?这三个捂脸怪怎么这么眼熟,而且其中有一个无脸怪还没头发,看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水里面的三个倒影正是我们三个啊,稀奇的是水中倒影出的不是正脸,而是我们的后脑勺,这鼎是怎么做到映出是我们后脑勺的影像的?我一脸诧异。
秦淮指着这鼎说:“你看,这鼎是青铜打造,铜鼎周围刻着的这花纹都是咒语,铜鼎之上有一面镜子,跟这人头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无需阵灵,便可映出如此奇怪的成像。”
我朝着秦淮的说的地方抬头一看,果然在我们头上有个类似镜子的东西,只不过也是铜镜,并不是现代那种玻璃的镜子,我上下看了一下人头鼎身的符咒,好像并不认识,也不是古五国文,我转头问秦淮,“师傅,这是什么咒语啊?怎么还想不是古五国文?”
秦淮一直抬着头,目光停留在镜子上,淡淡的回答道:“是满文,这祭坛估计跟萨满教有关,跟咱们上次在哈尔滨看见伪装你父亲那家地下发现的差不多,那个是女真族的墓葬,这里应该是萨满教的某个祭坛,设计的如此隐秘,看来不是一般的祭坛那么简单。”
“不是说是墓葬吗?那个张元也说这里是墓葬,如果只是祭坛的话,应该不会放什么明器,也不会有什么宝贝可以先给天皇了。”我诧异的问道。
沧道子摇摇头,“那未必,如果是祭坛就需要信奉什么东西,如果他们信奉的恰巧是一具尸体呢?那这里不就变相成为墓葬了吗?看这架势,这里面应该邪性的很。”我顿时一脸黑线,这个古代萨满信奉的还真特别,那么多好东西他信奉尸体干嘛吧。
秦淮在这里走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机关或者秘密,我们准备继续往前走,穿过这个大厅,密道又开始变的狭窄,密道周围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壁画,都是古代人生活的片段,这壁画颜色极为丰富,我大致了瞄了两眼,秦淮猜的应该不错,这里是萨满教的祭坛,除了一些游牧民族的生活片段,还有一些祭祀的画面,他们穿的衣服应该就是少数民族特有的。
只不过走了几步,有一副壁画吸引了我,画的是几个人将一副棺材抬进了祭坛之内,应该是里面的主祭坛,我们还没看到,这棺材里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睁着眼睛,面目表情非常开心,甚至笑的有点诡异,几个人将女人置于祭坛中央后,然后三拜九叩,又在下面画了奇怪的阵法,举办了相当盛大的仪式,桌子上的贡品几乎都快成满汉全席了。
下一幅是这些人退了出去,这女人在棺材里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以为她是寿终正寝,所以一直保持微笑,但是从画中看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十分年轻,第三幅是这些人又回到了这里,这女人仍然安稳的躺在棺材里,不同的是女人的脑袋跟之前看到第十个铜人一样,脑袋的天灵盖竟然打开了,他们从那女人的脑袋里好像取出了什么东西,而至始至终,那女人都仍然再笑。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战赶尸
我觉得一阵恶心,估计又是练就什么邪术的部落,不过单看壁画也不能太武断的去评判,当时在沐灵山我以为白胡子族长他们都是练邪术的。但没想到事情都因我而起,或者说是夏懿空而起,至今想起他,我仍然是满满的感激和辛酸,秦淮说那些族人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排,我也不曾细问。
最后一幅壁画就是这群人抬着这个女人脑子里面取出来的东西走在前面,而那个女人竟然站起来跟在最后,她的头跟第十个铜人一样,已经完全打开,这一次那女人的眼睛好像再看我们,脸上仍然是诡异的微笑。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转向秦淮问:“师父,这女人是祭品吗?这女人的脑袋这么大开也能活?还能自己走?”
沧道子全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