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叔一辈子都在进行一种哲学上的思考,杀猪的人和吃猪的人,谁承担杀戮的罪业。
安倍唇骂道:“我不懂。精神,狗屁精神。若有精神,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用传承下来的救下你,而你为什么又会死了。”
我骂道:“安倍唇。我日你姥姥。你有本事就朝我开枪。大老爷们,正儿八经咱们斗一场。”
梦流川再也不说话,回到了轮椅上面,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出了仓库,雪地已经很深,几个脚印跑远了,古秀连去救自己一张脸,他需要一个医生。
梦流川推着轮椅,往前面走去。很快江面传来扑通的声音,沉入水中。
安倍唇哈哈大笑;“现在你们拿什么跟我斗?”
我接过军哥递给我的玉尺,上面沾满了几人的鲜血。
鱼雨薇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了。你若死了。我算是失信了承诺,我也会死。所以,请你为了我,好好活着。”她手上的长剑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是头发还能整齐。
眼神还很镇定,一丝都不乱。
安倍唇笑道:“二十一世纪。你们一群追求古代武术的傻瓜。”安倍唇手势一挥,剩下的忍者齐齐把枪拿出来,清一色的都是黑压压的长枪。
黄小锤把铜锤擦了擦:“我在你们家附近的工地已经干了大半年了。你要是死了。明天新闻就会看到我,从二十楼掉下来。我得到的赔偿金将资助一家孤儿院。孤儿院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做小锤孤儿院。”
我摇头道:“要不,我也在旁边开一家,叫做大锤小学,等孩子长大了,就来我的小学上学。”
军哥捂着伤口:“我也开一家,叫做巨锤中学,等上完小学,来我这里上初中和高中。”
鱼雨薇忍不住笑道:“名字被你们用完了。我不知道用什么好了。”
军哥问我,还有没有香烟。我摇摇头。
黄小锤道:“我这有,四块钱一包的劣质白沙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骂道:“不早说嘛,就是要这个。”黄小锤沾满泥土的袋子里面,皱巴巴的烟盒里面,还有四根。
黄小锤道:“呀,多了一根。”我笑道:“不多。人要抽,狗也要抽的。”
我先给小贱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鱼雨薇笑道:“挨近一点,咱们拍张合影。”鱼雨薇把手机拿起来。军哥站在中间,将头发弄了弄,比出了剪刀手,别提多老土。黄小锤把锤头扛在肩膀上,摆出了一个蛮拽的动作。我把小贱和小猫抱在一起,小贱嘴里面吊着烟,眼睛斜视前方,别提多帅,何小猫把身子蜷缩,尾巴盘在身上。鱼雨薇鼓着嘴巴,做了一个很萌的动作,左手把手机拿在前面。
站好了位子。
“一二三……茄子……”
第34章悬案
鱼雨薇按下了快门。
就在同时,军哥还有我,黄小锤鱼雨薇同时王地上面扑,很快往里面打滚。安倍唇见我们扑倒在地上,手里面的手枪已经打开。
黄小锤的锤子已经打出去了,很快就飞了出去。鱼雨薇手里面的剑也丢了出去。就在此时,几个烟雾弹丢了进来,很快就起了迷雾。悄无声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滚到一边,身边咚咚地全部是子弹的声音,只听到仓库的门口和玻璃一时之间就来了不少人,又是枪声。
安倍唇喊道:“我投降。”
足足十五分钟,烟雾才散掉。几个要跑的忍者打成筛子,另外两个要跳出去,被渔网给网住,看来来人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安倍唇双手托着枪支举在头上,跪在地上。我和军哥也蹲在地上,黄小锤和鱼雨薇蹲在地上。
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若干个便衣,还有几个全身武装的特战队一类的人。有个看了摄像机:“你们看。他们一个用锤,一个用剑。”军哥和鱼雨薇和黄小锤很快送医,我等着法医过来现场勘探,等着让人收殓大胆叔和左善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从仓库顶上面吊下来一根吊绳,笔直走到了我的面前:“萧棋,没想到我们有见面。”过来朝我敬礼的军人,器宇轩昂。
正是林大南的哥哥林大卫。我奇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大卫道:“上次在云南边境,我受了伤,好了之后就回边防。后来我们发现金三角戴忠的大量海洛因从泰国进入日本。而这日本人有一部分进入了中国,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拿下了不少声音。不少缉毒警反应,这一群毒贩都能从很小窗户逃出去,甚至还能易容。侦查得知是一些叫做忍者的人。后来有关部门挂牌,我正好也接触过这条线索,就被拉来了。一个月之前,听说他们头目来的了江城。我们就跟过来,没想到在这里将他们抓到了。”
“有证据吗?”我看过不少港片,要将他们抓到,必须是在交货的时候,抓到的。
林大卫道:“自然。”
安倍唇道:“我知道你们政策,坦白从宽。我都说。”我上前踢了两句铐住的安倍唇:“你死了。也换不回大胆叔的性命。”
林大卫拦住了上前拉开我的便衣。
安倍唇喊道:“我要告他打人。”林大卫笑道:“我没看到。”
大概半个小时候,了几个就过来,对现场做初步的勘察。陈荼荼就在里面,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上半年见到陈荼荼,还是实习法医,今年九月份已经转正,但是这种大案子还是暂时担任助手,没让她独挑大梁。
我问道:“鱼雨薇和黄小锤会不会有事。”
林大卫道:“我也不知道。若杀了人,那肯定是坐牢。我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师。”
大胆叔站在原地还有倒地,我上前,伸手把他眼睛闭上:“大胆叔,你走好。”
现场有摄像头全程录像,法医出现,对现场做了一个仔细侦查。
第二天,案子做了新闻通气会,主要内容是关于警方和国际刑警联合,打破了跨越东南亚多地的贩毒网络,在抓捕过程之中出现了死伤,两个人质被害,其中一个就是中国籍张某某,另一个是泰国国籍的左某。
毒枭对此供认不讳,考虑缉毒工作的隐秘性,对于参与此次工作的公安干警对于表扬,对于我们的卧底表示感谢,人民群众感谢你。我们有信心打击毒贩。还我们一个和谐的社会。
新闻记者鼓掌经久不息,这是江城冬天里面少有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和林大卫也不是特别熟,一起去见了建国叔,林大卫只是借调过来,很快就要回去了。见了林大卫,我问了一些关于林大南的情况,毕竟有时候我觉得对不起林大南的,时刻用了林大南的名字。
我与林大南和林大卫兄弟还是有些关系。如果叶文心当初真的嫁给了林家的人,左善也说过,叶文心嫁的很好。林大卫说,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些变化,开始思考人生问题了。
我问了一些林大卫奶奶是谁的时候。林大卫说奶奶姓赵,我没有再问下去,指不定叶文心后来是被抛弃了,林大卫的爷爷可能再娶了一个太太了。
林大卫道:“怎么说,这个奶奶不是亲奶奶。是我爸告诉我的。”林大卫不太说起自己的出身,喝了两杯酒,就离开了江城。黄小锤和鱼雨薇养好伤之后,也得了自由身。只可惜,见他们的时候,都已经走了。
鱼雨薇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是我没有想到。军哥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脚又被枪打中,回到医院,孙小琳得空又来照料。
梦流川的尸体也被发现了,一直漂到了长江下游,被渔夫发现的,尸体已经不堪入目了。梦流川死不瞑目,荣誉的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
梦流川和安倍唇都受损,我的事情也算完成了。
梦流川虽然很过分,但是他是毕生追求的理想失败而死。
而安倍唇为了金钱,他只是个凡人。梦流川却能升华了灵魂。
大胆叔死因鉴定完毕,尸体就火化,装好了罐子,我见过大胆叔婆娘,两个大儿子过来,把骨灰运回去了,也得了一些补偿,其实不多,我和军哥每人出了一点,也算是意思。
一时之间,联系不上曾劫,左善也火化了。
我把他骨头渣子碾成灰,装在骨灰盒里面,寄存在公墓那边,等遇到曾劫,让他取走,左善为了保全玉尺而死,最后我把他收回门墙,叶孤衣应该是没有意见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最后的那么一刻,左善算是回头了。
大胆叔和左善同时死亡,走在黄泉路上,也可以结伴同行,不觉得孤单。
古秀连至今没有线索,他是杀死左善的凶手,因为面容的原因,无法推测出准确的面貌,逃入了茫茫人海一时之间,也没有具体的线索,无从下手。
我给陈荼荼打电话,约她出来吃个饭。陈荼荼说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出来。我问她:“年底回不回上海过年的。”陈荼荼沉默了一会,说:“这个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和你说话了。”
挂上电话,我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
沈易虎夹着小皮包到花店找我,进门就问:“萧棋。安倍唇招供了,从来没有偷过七具尸体。要是年底没有破案,我的大队就会被人笑死的。”
我把地扫干净,正好有人打电话订一束鲜花,鱼雨薇走了之后,这活都是我干的。
我忙活半天,又是包装,又是剪叶子,加满天星,忙得不亦乐乎。沈易虎问道:“大师,帮帮忙,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我笑道:“你们家老婆,一百块钱就把我打发了。”沈易虎笑道:“那个,咱好商量,要是破了案子肯定有奖金的。”
我把花包好,等着那人取花。
有奖金,肯定还要帮忙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要去哪里找还真是麻烦。把玉尺和罗盘还有随身带着的捕鬼符镇尸符都带上了。
我跟沈易虎回了警局,沈易虎把当天七尸走出去的视频给我看了,看了大半天的镜头,都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以至于前面三天的录像都看了,还是毛都没有看出。
从警局出来,沈易虎请我吃夜宵,说这回事情古怪了。我道,何止是怪,简直就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唯一被甩的人,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日本人做的,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人只是利用了其中一个简单的原理,就是让人互相怀疑。
沈易虎点了火锅,巧了,居然也是酸菜鱼。我问高墨怎么样了,你老婆孟小鱼孟老虎知道这件事情吗?
沈易虎自然明白我的说的事情,是高墨喜欢他这件事情。
沈易虎笑得不自然,拿出了黄鹤楼请我抽。我才不上当,将原本不多的鱼给吃了,酸菜留给沈易虎。
沈易虎笑道,你真狡猾。给我倒了一杯酒,又说道:“吃饱了,咱们再回去接着分析线索。”
我哭道:“大哥,你绕了我吧,来来往往看的都是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不是你们的小弟干的活吗?”
沈易虎道:“没办法,都出去找线索去了。说实话,你是我的福星,案子都靠你了。”
我说:“拉倒吧,我就是被你坑了。你要是不喜欢高墨,就直接跟她说吧。你不会是把她推倒了吧?”
沈易虎骂道:“你怎么又绕到上面来了?”我望着火锅店外面,已经很黑,沈易虎常常加班过来吃火锅,已经和店老板很熟悉,所以没有赶沈易虎,还送了酒过来。说的也是最近医院被偷走的七具尸体,难不成是燕子李三的后人,穿墙入室神不知鬼不觉。我笑道,老板,你以前也是爱看武侠的。
老板笑道,还珠楼主,金庸古龙,金庸新,我都看过。我笑道,金庸新的你都看。老板骂道,谁知道写着金庸新着,不是金庸写的,而是一个叫做金庸新的人写得的,《风流老顽童》《大侠风清扬》《九阴九阳》。店老板开店迎四方,租滔滔不绝,把金庸古龙一顿喊,最后抱怨,现在年轻都不看武侠,整什么《小时代》,太弱了。
我笑道,大叔,这是每个时代有独特的氛围,不存在高低,当时俺们看武侠还不是被骂死。我光《小李的刀》就被收了好多本。更可气的是,等后来有点常识,我才知道原来他妈应该是《小李飞刀》或者叫做《风云第一刀》。
店老板说了半天,过去算账了。
我接着骂道:“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结婚了,还有小姑娘恋着你。你这样的大叔完全不给我们这样的文艺青年留一条活路了。”沈易虎苦笑道:“哥也是有苦衷的,长得太阳刚太豪爽太英俊,有时候就会有烦恼的。”
我骂道:“你怎么不分享一点烦恼给我。要不是你在我脸上留了一道疤,我也不算太差吧……”话说到一半,我没有再说下去。
沈易虎闷了二两酒:“萧棋,差点把你弄死的事情,我……对不起你。”说到这里,沈易虎眼神恍惚,似乎要掉眼泪老。
就在这时,沈易虎电话响了起来。
“沈警官,在江面上。七个尸体扛着一个棺材在江上……”
第35章怪事
单是出现一个棺材就够吓人的,还是七具尸体。
我和沈易虎喝下去的酒一下子就给惊醒了,沈易虎丢了钱在桌上,和老板说一声不用找了,就跑了出去,我赶紧跟了上去,上了车就往江面去了。
已经是半夜了,大冬天的晚上很少人在江面晃悠,报警是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说江面上有浮起的尸首。这是尸体的话,肯定是命案,有警察过来,发现缓缓的江面上,有七个尸体扛着一个棺材,要从江这边走到江那边去,好像是进行一个神秘的仪式。
沈易虎和我赶来的时候,一脚踢开了车门,迎面就是一股凛冽的寒风,吹得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手拿在嘴巴哈气,一首船开过来,我和沈易虎上船直接追上去。
天气预报说晚上的气温是零下五度,在江面更是寒冷。
果然,暗黑的江面上,一具尸体正在水中探水,手里面拿着一个经幡一类在前面引路,一左一右各三个人抬着石棺。
我感觉石棺有点熟悉,好像是从夏锦荣煤矿里面挖出来的。当时拉走石棺的就是红面具女人和随从,但是距离太远,我也不敢确定。
船没敢靠近,怕弄翻了棺材。只是慢慢跟在十米外。
沈易虎登船,拿着对讲讲到,在江边两岸都找一下,看有没有抛弃的车子和可疑的人物,把两条沿江的路给暂时封住,暂时不要让人看到,沿着江面巡查,看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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