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杖,不就是巫楚大长老手中拿过的吗?
在壁画上看到的巫楚大长老形象,每次都会看到这根骨杖,只不过壁画中的骨杖是白色的,而眼前这根骨杖是黑色的,两者差异很大我才会没有想到。
这根就是数千年前的巫楚大长老使用过的巫杖吗?
我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心情尽量平稳下来。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只有想法子出去,在找到老爸他们才行,不懂巫楚文字怕什么,巫楚人能懂的事,我有什么不能懂的?
我走到那些青铜人俑面前,用点金指抠挖了几下,不禁暗自皱眉。
眼前的青铜人俑,只是表面灌注了一层青铜,里面包裹的却是人,看这些青铜人俑脸上痛苦的样子,应该是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浇灌了铜水,不知道这些巫楚人犯了什么样的大罪。竟然受到这样的酷刑。
我缓慢的向前走着,查看着青铜人俑,发现这些人俑有地身子甚至还裸露在外,显然是浇注铜水的时候不均匀,或者是年代久远,剥脱掉了许多,不过里面的身子也绝无尸变的可能,青铜人俑身上青铜最多最均的地方就是头部。显然浇注的时候是从头淋到了脚底,估记里面的头都己经被浇烂了,尸变最主要的一是人气,二是尸体地脑中能够接接到异常的电波。
比如放置灵堂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守夜人,用意就是防止猫狗之类的东西接近尸体,以免发生尸体,而眼前的青铜人俑很显然就是做过这样的处理。从脑袋往下浇,将发生尸变的可能性消除为零。
“丝…………”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祭台方向传来,我抬头一看,顿时后退了几步,点金指也移到胸前。严阵以待。刚刚离地远没有看清,我一路查看青铜人俑不知不觉中己经走到了祭台附近。抬眼一看赫然看到那条黑骨上盘着一条小黑蛇。
只有筷子大小的小黑蛇,正吐着黑色的信子向我丝丝着。
我曾听人说过,大凡所谓的天地至宝身边都会有的护宝者,像老黑头说过地千年尸菇,就有一条小白蛇看护。这类东西大多是天生地养的凶物,靠着吸食宝物地灵气维生,久而久之身体内的剧毒己经积累到相当可怕的地步。虽然我不认识眼前这条小黑蛇是什么品种。但从它的三角脑袋上还是可以看出,这玩意的毒性绝对不小。
难不成这根黑乎乎的骨头还是什么天地至宝不成?
我疑惑的看着那是黑黝黝地骨杖。除了微微散放着阵阵黑芒外,倒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地地方。
看着那条小黑蛇还在看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对小黑蛇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可没想过要抢你地黑骨头,你可别过来咬我啊,你玩你的骨头,我找我地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话,我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可没想到那条小黑蛇听到我说的话后,吐了几下信子,慢慢爬到了骨头底下,把身子藏了起来。
它能听懂我的说话?是了,这千年的灵物大多通人性,能听懂我的话也不足为奇,不过看它的反应,是不会让我接近那根黑骨了。
没办法,我只好躲着那块黑骨,去寻找其他有可能开启青铜大门的线索。
大概转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我在这椭圆建筑也没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没法子,只能硬着头发和那根黑骨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小黑蛇扑过来。
我就站在那和小黑蛇商量,其实也说不上商量,就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是来抢你的黑骨头的,这点请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却找不到路,如果你能帮我出去,那就谢谢了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这次没怎么好使,我说了一大通,小黑蛇也没钻出来,也不知道这是默许了还是不想理我。
我战战兢兢的向那根黑骨接近着,直到触手可止,那条小黑蛇也没出现。
我长出了口气,大概这小黑蛇真的默许我了,我小心亦亦的伸出点金指去碰那条黑骨。
“丝。”突然小黑蛇冒了出来,速度比闪电来要快张开小嘴咬在了我的指头上。
我当时吓得魂飞迫散,心道这下完了,怔了半响发现没事,才反应过来我带着点金指呢,当时也没敢多想,手一缩,直接把点金指褪了下来,向后紧走了几步才惊魂定的看着那条小黑蛇。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舍弃点金指是多么明智,小黑蛇的嘴咬到了指尖,冒出一股黑烟,片刻工夫点金指就整个的腐化掉了,这条小黑蛇的毒性,简直超乎想象。
“拜托,我只是想找到开门的机关,何毕呢?”看着小蛇,我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丝。”小黑蛇冲着我吐着信子。“哧”又钻进黑骨。看样子是懒得理我了。
我把匕首掏了出来,心中衡量着用这玩意能不能把小黑蛇给剁了,想了想,估记够呛,从刚刚小黑蛇表现出来的速度看,我还没有把匕首砍在它身上,它就肯定咬到我了。
上又上不去,又没有路。我真是没法子了……哎,不知道老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但愿这次他们没事,然后救我出去吧。
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匕首无聊的扎着地面。
行李内的干粮所剩无多,恐怕吃不了几顿。最要命的是水,只剩下一小瓶了,喝光了就没有后备的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打不开门。恐怕就算我不被小黑蛇咬死,也会被活活饿死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困意袭来,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睡着了。等到我睡醒,嚼着干粮看着眼前的情况,发现没有任何变化时,心情顿时糟透了。
睡醒一觉,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过了三年那么长。和老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变成我一个人,种种不安的负面情绪涌上我的心头。让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喘不过气来。
喝光了最瓶子里最后一口水。我拎着匕首晃晃悠悠的往黑骨走去。
与其等死,坐以待毙,不如和这要该死的小黑蛇拼了,命好杀掉它,命不好也只是早死晚死地事罢了。
想到这我心一衡,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向黑骨刺了过去,不过我刺的方法却不是直刺,而是左晃右晃的前进,用意当然是小黑蛇要是扑上来,碰到匕首没准就会被我砍断。
“丝。”和我预想的一下,我的匕首刚碰到黑骨小黑蛇就钻了出来,吐着信子竟然从我的匕首上爬了过来,锋利的匕首竟然对它不起作用,这倒让我大出意外。
虽然小黑蛇不怕匕首让我意外,但我早有准备,反应也不慢,伸出另一只手向着小黑抓了过去。
我知道毒蛇准备攻击地姿态,就是蛇身上仰,随后蛇头向前一弹,用毒牙咬中猎物,避无可避,想挡也来不及,所以我的身子后退,手却向前伸着,可惜我的速度和小黑蛇比,还是慢了一拍。
小黑蛇张嘴咬上了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它地三角脑袋。顿时我都感到叫小黑蛇咬到的手整个不是我地了,沉得像铅,我抓住小黑蛇的脑袋踩到脚底,手仍然没有放开,一个劲的踩,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我的想法绝没有错,虽然另一只胳膊比铅锭还要沉,但人心知必死的潜力也大得可怕,我现在就是这样,是报着必死的心态想搞死这条小黑蛇。
踩了半天,小黑蛇身上除了多了几条脚印,什么伤也没有,想一想也是连匕首都割不破他,我光踩就能把它踩死吗?
此时我地另一只胳膊己经肿得足足大了一圈,黑中带红,亮镗镗地吓人的很,而且还开始冒起了黑烟,心里清楚我地生命所剩无多的,一咬牙,我把小黑蛇抓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你硬,我也要把你活活吃了。
猛然觉得舌头一痛,这该死地玩意居然咬到了我的舌头,顿时我半个脑袋都发麻了,嘴也张开合不上了,怔怔的看着小黑蛇哧的跑回黑骨,我翻了翻白眼,四脚抽搐,嘴丫子都往外冒白沫,意识越来越迷糊,紧接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一片空白,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直到脑中渐渐响起细小的一个声音,声音渐渐的增大。
“我要是的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
愤怒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驱之不散,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一个身穿黄袍的青年不断的甩着长袖从我眼前离开,然后再次出现,再次甩着长袖……脑海中像播电影一样,不断的放映着这个片断,停止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脑子嗡的一下子,等我回过神来,我己经身处在古代的一个房间之中。
我身穿的黄袍。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子上,在我面前,站着八个年老的长者。
“王爷,只要在给我们一些时间,长生不死不是梦想,只要在有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成功。”
“万寿无僵,寿与天齐。王爷您多年地梦想就要实现了……”
“天道循环,有生必有死,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眼前的八名长者你一句我一句在我面前争论着,顿时我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八名长者不就是巫楚八公吗?那,那我是谁?淮南王刘安?
我激灵灵打了上冷颤,想要张嘴,却只是嘴唇动了几下,发不出一丝声音。看着摆放在床前的铜镜,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我要看一看镜中之人是不是我。铜镜中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在熟悉,除了留着长发,头上带着金冠。这就是我的样子。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淮南王了?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小黑蛇咬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都说人临死前会想起前世的记忆,难道我地前世是淮南王刘安吗?这太荒谬了。
八公还在我眼前争论着,一派支持研制长生不老,一派反对逆天改名。
猛然间我觉眼前一花,己经和巫楚八公来到了楚城高塔,站在高塔前,八公仍在争论着。我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走进了塔中。
一路前行。来到淮南厉王棺木的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并没有棺木存在。而是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黄袍头戴皇冠。样子极其威武的人,当看到那个人转头身时,我简直不能呼吸了。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老爸的模样啊。
我?刘安倒头就拜,老爸面带赞许点了点头,上前扶起了我?刘安?
淮南厉王是老爸……天,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啊?谁能告诉我?我心里在呼喊,可是眼前的刘安根本不受我控制,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除了样子和我长得一般无二外,我就好像一个被扔进他身体地灵魂,只能看着这一切在发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站在一个宽大的屋子里,呆呆的看着四周眼前没有一个人,我想动,却发现除了脖子可以转动外。身体硬得像一根木头。
感受好漫长,就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焦急的心态也慢慢变得麻木,直到耳边响一阵宣哗,我才诧异地侧耳倾听。
“奉皇上之命,破尽天下风水,如今这九州之穴近在眼前,破之则大事可成亦。”
我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房门方向望去。
门口站着一队身穿清朝服饰地官兵,站在最前面头戴花翎,穿着清朝的官服,显然是这群官兵的头目,往这名官员的脸上一看,我脑子又是一阵眩晕,那张胖得欠扁的脸,不是宝哥哥还能是谁?
那个长得极像宝哥哥的大官来到我的面前,边看边满意地点头,口中连说不错不错。我心里那个急啊,你这家伙不认识我了还是怎地?
看着宝哥哥转身离去,我张口大喊,也不知道是我没喊出来还是他没听到,他理都没理我,只是从我身边拿起一个小盒,用笔写了封信装了进去,然后点了点头,叫来一名兵士,好像是吩咐这名兵士把这个小盒送到什么地方,只不过声音模糊,我听不太真切。
那个小盒……不就是装着红色丹药地那个吗?还有那封信……范文程。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梦似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地看着宝哥哥?范文程消失在我的面前,接着,我再次陷入沉睡,猛然间脑子里嗡地一下,我张口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脑门上的汗像雨一样往下淌,我浑身都湿透了,抬眼看看四周,小黑蛇盘在那根黑骨上正丝丝的吐着信子。
怎么回事?我在做梦?我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又伸长了舌头,上面并没有被小黑蛇咬过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上套着的点金将,整个人都懵了。
刚刚经历地一切就好像我亲身经历的一样,如果说是梦的话,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难道我根本没有被小黑蛇咬掉?刚刚的一切包括小黑蛇咬我都是在做梦吗?怪就怪那个梦简直真实的可怕,淮南王刘安,淮南王刘长。巫楚八公,还有……宝哥哥范文程。
如果硬说是梦的话,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淮南王刘安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就算梦到当美国总统,也绝不会梦到他啊。
我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只觉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了。
看着那条小黑蛇,我不由得一阵心怯,我不怕死。死算什么就当永远睡觉就行了,可我怕的是噩梦,无穷无尽的噩梦,如果从正常情况来看,我绝对不会梦到刘安。做这个噩梦一定和某些东西有关,眼前。我就怀疑是这条小黑蛇捣的鬼。
那双漆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怵,不由自主就回想起那个噩梦,这个小东西,敢情是在耍我。
眼前我己经认定是这条小黑蛇在耍我,心中暗自骂了几句,活动着筋骨看着身后那扇青铜大门。又是一阵失落。
在这里我找不到任何开门的机关。也就是说不管刚才我做地是不是噩梦,我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干粮快吃完了,在这么耗下去。非死不可。
“小蛇啊小蛇,如果你不喜欢看到我,就把我放出去好了,我不像你,吸吸黑气就能活啊,帮帮忙好了……”
我没法子,一想到刚刚在梦中拿着匕首的样子,心里就怵,拱着手和小黑蛇商量。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管不管用,但没法子,刚刚在梦中的一幕真实的可怕,我可不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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