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压抑在我心头地除了血蛊,还有那个神秘的范文程,那个好像无处不在地范文程,他……居然睡在了巫楚最后秘密的玉床上,这说明了什么?这岂不是说他领悟到了巫楚大长老留下来的那个大秘密?
号称破尽天下风水,保大清万年江山,可实际上呢?他全破了吗?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为破尽天下风水,而只是想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用此来寻找巫楚族的大秘密?
越想越觉得这个范文程不简单,不但在四处都能看到他的踪迹,而且连巫楚八公都没碰触到的大秘密也被他接触到了,我想。老爸他们在范家屯看到的东西一定和巫楚一脉有关,而范家屯是范文程的老家,为什么把女儿的墓修建在那个地方?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老爸、张叔叔、闻叔叔、王二狗,他们四人应该是同时中地血蛊,可独独王二狗吃了丹药没事,而且从那丹药的样式来看,和宝哥哥吃下的那颗无疑,还有玉床上范文程紧抱着的小盒子。不正是装那红色丹药的吗?
大殿中己经不存在任何的阵势,我无意中的误打误撞,没想到破得这么彻底,不过这让我们少了很多危险,我们分头在大殿中寻找,希望能看到玉床的踪迹。
大殿内静极了。那些聚在一起的棺木整齐安静地摆放在殿中一角,余下的地方,空白一片。
这一次搜查的相当仔细。甚至连每一步都思考再三,不过结果仍然一样,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兜了好大一圈。我们都回到玉床原本摆放的位置,围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来了。
己经到了终点,却出了这么个意外,别说宝哥哥一个劲的咒骂,连我都在心里日了他家祖先几百遍。
那玉床是一切地关键的不说,更是我们离开这里唯一的线索啊。原路返回那是不可能地。巫楚人建立的这个循环迷宫。根本没有留下回头路,如果你要离开。可以,从这个地方找到路出去。在从入口进来,入口是入口,出口是出口,这就是巫楚人迷宫的可怕之处。
巫楚八公放下万斤石,应该说己经把出口封死了才对,可是范文程为什么会在这里?从范家屯盐井得到地线索表明,范文程应该不止一次的来到楚城,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分析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找到了出口,现在,出口在哪里,只有范文程知道了,我估记,在他怀中报着的小盒子里,一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只是,范文程现在在哪里?王二狗父子,玉床又跑到哪去了?就算是用障眼法类的奇术让我们看不到他们,但是王二狗父子却是活物啊,这么久了也该发出一两声叫唤了,亦或是……他们遭到不测死了?
张静凑到我身边,将装着何首乌的精华玉瓶递给我,问:“肖强哥哥,你有没有觉得王二狗父子的举动有些反常?”
我喝了一小口,说:“他们父子本来就神神叨叨的,梦想着成仙得道,对咱们来说是反常,可对他们来说,却是正常啊。”
张静摇了摇头,把玉瓶放回背包,说:“我觉得自从咱们在尸油灯架底下看到他们后,他们地举动就有一些反常,我总觉得……他们俩个看上去怪怪地。”
我一怔,说:“你的意思是……”
张静说:“会不会是他们二人被恶鬼控制住了心神,或者是怨灵。”
宝哥哥又凑了过来,一听到张静说恶鬼,顿时来了精神,说:“刚刚在那个幻像里,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宝哥哥面露惊恐:“我看到了无数个女人,数不清地女人,拿着刀子,扎我,捅我,刺我,我的肠子都飞出来了,鼻子也没有了,手,没了,脚也没了,就连那地方都被她们活活吃光了……”
我:“……”
张静:“……”
我懒得理他,宝哥哥这人就是这点好,没皮没脸,没心没肺,但确极讲义气,这也是我能和他成为铁哥们地原因,虽然我极度鄙视他的人品。
我问张静在幻像中她看到了什么,没想到张静倒来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没说。
我不禁暗自奇怪,这没事红什么脸呐?张静大小姐又不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看来女人的心思确实难猜啊。
宝哥哥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你还别说,这姿式还真和躺在玉棺中的范文程有些相像……
宝哥哥咪着眼睛说:“我不会死在这个地方的,绝对不会。”
我奇道:“为什么这个肯定?”
宝哥哥翻着眼皮说:“因为我还没有完成千人斩,电影里总演到,当一个人的心愿未了时,就不会死……”
我笑骂道:“你去死好了,当这是拍电影呢。”
宝哥哥夸张的张开双手。叫道:“老天呐,赐给我一百个女人吧,千人斩就不在是梦想。”
我和张静相视一笑,宝哥哥的没心没肺己经修炼到出神入化了,不过用来调剂一下心情,倒是不错。
老天?老天?
我脑中灵光一闪,抬头看着头顶,忽的站了起来。
张静吓了一跳,主要我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了。像诈尸一样,张静就坐在我旁边,不害怕才奇怪呢。
此时我己经顾不上和她解释了,只是一个劲地抬头看着殿顶发楞。
我向前猛跑了两步,低头看了看地面上,又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天。
张静有点发懵说:“肖强哥哥……你,你没事吧?”
我用手指了指头顶,:“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们找不到玉床。”
宝哥哥一骨碌爬起来,老爸和张叔叔也不聊了,都围了过来。
“巫楚大长老指引给我们的指天入地,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面。
除了我,老爸他们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也没卖关子,一五一十将我的看法和他们说了一遍。
我用手指着地面上的阴影说:“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地方的阴影是不是比其他地方的阴影要重一些?”
地面上的阴影和其他地方的阴影相比。要稍稍重了一点点,当然。如果不是仔细看,是决对不会发现这个问题。
看着老爸他们点了点头。我抬起头,指了指头顶,说:“顺着我的手指向上看,是不是感觉头顶地某个部位和其他部位有些不太协调?老爸他们看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张静疑惑的问我:“你是说玉床在咱们的头顶?”
我笑道:“决对没错,想想看,地面是实在,这说明玉床不可能跑出这间大殿,除了头顶还能在什么地方呢?这间大殿中心的夜明珠光线很古怪,可以扩大咱们眼睛上的盲点,使得咱们看不到玉床其实就在我们头顶。光线的折射,肉眼地盲点,如果不是地面上的阴影稍稍重了一点,我又忽然想起了巫楚大长老骷骨指引的含意,玉床在天上这个设想,根本不可能被我们发现,毕竟,抬眼就可以看清一切地屋顶,本来就什么也没有,谁还会注意它呢?
巫楚人就是抓住了人的这个弱点,才设置了这么一个机关。
老爸皱了皱,说:“就算知道玉床在头顶,可是距离有多远,我们把它弄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笑了笑,指了指殿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棺材。
宝哥哥一跳多高:“什么!把棺材叠在一起,踩棺材上去?”
老爸倒是比较赞同我地做法,这地方没梯子,有绳子也系不上去,最可靠的法子就是把那些棺材搬过来叠在一起,然后踩着棺材上去。
虽然宝哥哥认定我这个主意是馊主意,但他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好主意,于是,他和我一起去抬棺木了。
张叔叔和老爸一组,我和宝哥哥一组,张静大小姐查看着地上的阴影,指定棺材放置的准确位置。
说实话,虽然棺材的阵势彻底破坏掉了,但棺木里的怪物还会不会蹦出来,我们谁心里也不保准,每抬一口棺木都战战兢兢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生怕从里面窜出什么怪物。
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余的,宝哥哥受不了担惊害怕地折磨,打开了一口棺材,结果发现里面是有怪物不假,可怪物地样子是熟睡着的,宝哥哥拿匕首刺都刺不醒,这显然和阵势有关,阵势不同,怪物就无法接收到苏醒地指令,所以长眠不醒。和死了一样。
不用担心怪物会不会突然袭击,我们搬运棺材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过因为不知道玉床悬浮地准确高度,我们只能够将棺材摆放成楼梯式的样子,这样一来,无疑加大了工作量。
83升棺
一直叠到了十几层,仍然看不到一点玉床的影子,不过从棺木上浮现出来地影子看,却又加重了不少。这说明我的猜测没错,老爸他们也没迟疑,累极了就喝一口何首乌精华,缓解疲劳,虽然我们都知道,何首乌的精华只能缓解一时。但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们将大殿差不多十分之二的棺材都搬过来。足足摆放了三十多层高,悬浮的玉床样子终于暴露在我们面前。
就在我们头顶上方,由四条粗重的青铜锁链吊起。稳稳的浮在半空,只不过我们也只是隐隐约约看个大概,却看不到全貌,想来还是因为高度不够吧。
不过在玉床上,我们看到了边缘露出四个脚尖,从鞋子上可以看出,那肯定是王二狗父子鞋子。
棺材在一点一点的升高,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升棺发财。也许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个典故吧。
闲话少说,当我们地位置勉强和玉床持平时。我们停止了搬运,回头看看棺梯。倒也相当壮观,整体是一个三角形,一直向上延伸。
不过……稳定性确不是很高,走在上面难免让人胆颤心惊的,尤其是张静大小姐,可以说是我一手拉着她走上去的,毕竟接触到玉床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清楚,这玉床还会不会上升,我们也不清楚,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要上一起上,要下一起下,不能拉下一个,这也是我们从被迫分开时想到的感悟。
我拉着张静走到一半时,她怯生生看了看地面,手心都出了汗,我心中暗笑,原来大小姐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老爸的手刚碰触到玉床地边缘,就见玉床闪烁出一阵刺眼的绿芒,上面的青铜锁链自动运转,玉床缓缓下降。
不过这一次,玉床并没有下降到地面,棺木把它托住了。当玉床上面地青铜锁链达到一定的弯度后,停止了动转,仍悬在玉床上面。
我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张叔叔试了一下王二狗父子地鼻息,发现这对父子的运气还真不是盖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晕过去罢了。
这张玉床长约三米,宽也有三米多,四四方方更像一张桌子,只不过由于两端都有床栏,才让它看起来是一张玉床。
整块的玉雕琢,浑然天成,当我的手碰到玉床时,只觉入手极寒,心中也莫名的升出一股异样的情绪,看看老爸他们脸上的疑色,想来他们也和我有同一样的感觉。
近距离地观察躺在玉床上面地范文程,我才发现这家伙长得倒真的和宝哥哥有点相像,可以仔细地看,又不相同,但如果对比一下宝哥哥和他的脸,又觉得很像,这种感觉相当地怪异,我偷眼看了看宝哥哥,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同,显然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根本没有往那一方面想。
王二狗抱着的那个小匣子消失了,这倒是让我感到一丝意外,那个小匣子对王二狗来说,比他的性命都得要,我想就算是他昏迷的时候也没人能够从他的手中把小匣子抢走,可是没想到小匣子居然不见了,上上下下找了好久,仍然没有发现小匣子的踪迹。
看着范文程怀中抱着的小盒子,我伸出点金指,冲着小盒子点去。
“轰。”
就在我的指尖刚刚碰触到小盒子上时,玉床猛烈的震动了一下,只这一下就把我们都甩得退了几步,就在这时,我们脚下原本就不是很坚实的棺木也倒塌了。
“轰。”
玉床一路摇晃,一路向下,那些我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棺梯瞬间崩溃,向四周散去。
棺木不停的倒塌,我们还在上面呢,距离地面的高度起码也要有五层楼那么高,还是老爸早有准备,在玉床晃动的第一下就抛出手中的军用绳子绕着玉床捆了一圈。张叔叔拉住了绳子,宝哥哥拉住了张叔叔,我拉住了张静,张静拉住了绳子。
很混乱,不过还好我们或是抓到人,或是抓到绳子,都系在一根绳子上,谁也没有随着棺木掉下来。
下面烟尘直冒,棺材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散落了出来。更让我感到遗撼的,确是淮南王刘安地玉棺和最后一位八公,他们也没能幸免,被倒塌的棺木埋在了里面。
宝哥哥大叫:“张叔,你老可别松手啊。”
一只小手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被我全部的身子重量拉得垂直之极。张静大小姐带着哭腔说:“肖强哥哥,你太重了……”
老爸冲着我们喊:“一定要坚持住,玉床开始下降了。”
张叔叔也喊:“小静别放手。坚持一会。”
下面棺木还在倒塌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全都从中摔了出来,鱼人怪。丧尸怪,还有很多我们根本没有看过的怪物,应有尽有。
不过万幸,这些家伙仍然在沉睡,否则的话,我真以为世界末日就快到了。
玉床上的青铜锁链缓缓地下降,当下降到离地面还有七八米的时候,张静大小姐坚持不住了,抓住我的手没有松开。抓住绳子的手却松开了。我们俩直直的堕向地上,不过好在地面附近一口棺木都没有了。我们虽然摔了一下,但却没受什么伤。
老爸他们紧跟着落地。我们躲到一旁,玉床也落了下来。
“砰!”
玉床落地后发出一声闷响,上面的四条锅链自动脱离,缩回了殿顶。玉床闪烁着碧绿色地光芒,映得我们看上去都变成了绿色的人。
“吾名范文程自幼聪明好学,精通经史,努尔哈赤攻陷抚顺,吾“仗剑谒军门”自愿投效,乃被称之为汉贼……”
一个低缓迟迈的声音从玉床上方响起,给我们讲述着那一时代地故事,听到那个声音,连一向大嘴巴的宝哥哥都闭上了嘴安静的听着。
“吾女天香,自幼多病,吾痛惜……”
声音低缓豪迈,时而慷概激昂,时而悲涕嗟叹,这声音分明是范文程临死前,亲口所述,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