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看着那些壁画,虽然那些画上面并没有附加文字叙述,但是靠着半猜半想的,我在不停的看着壁画的过程中也大概明白了上面说的是什么。那里面记叙的应该是一个民族的兴亡史,虽然它没有告诉观者那是一个什么民族,但是我却知道,那个民族一定极度的崇拜盘瓠,因为不管在哪一副壁画里面,盘瓠都一定占着主导的地位。
开始的时候,壁画诉说的应该是那个民族的人在崇拜盘瓠的过程中得到了某种力量,然后他们靠着那种力量征服了很多的地方,壁画上面关于这方面的记叙最多,有的是他们带着盘瓠赐予的力量攻打了水上的都市,有的是他们在攻打山里的都市,有的甚至还是他们在攻打天上的都市的图画,不过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搞明白那些所谓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到了最后的时候,画壁里面的盘瓠已经明显的缩小了,应该是象征着盘瓠所赐予的力量在逐渐的消失和那个民族的衰落。
等到壁画看完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砍头谷里面了,宝哥哥和阿依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抬头向着石阶上面看过去,只见很远的地方有堆亮亮的火光,那里应该是考察队的大部队,可是为什么我突然就到了谷底呢?
我有点疑惑的转头看了看身后,只见我手里的火把只能照亮我周围不到一米的地方,而谷底的其他东西却都完全溶解在了黑暗之中,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所在的世界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忙大声吼道:“宝哥哥,阿依古,你们在哪里?”
我的声音好像广播一样向着周围扩散了出去,但是回应我的却是无边的寂寞,本来应该在我之前到底谷底的两人却连一丝音信都没有。
我盯着刚才我进入谷底的石梯,心里犹豫不定不知道应该先找到宝哥哥他们还是应该先上去把大部队带下来,突然我愣了愣,死死的盯着石壁上的影子,只见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的影子清晰的印在了石梯边上的石壁上面——那里本来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影子后面却多了一条长长的东西,就好像是一根棍子,又好像是什么东西的手臂一样。
那个手臂一样的东西在火光中移动的极其缓慢,可是却不带任何生息,就好像是从来就不存在一样,下意识的,我想要扭头回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的脖子却僵住了,不管我怎样努力都没办法移动分毫,我的牙齿发出了“咯咯”的碰撞声,在黑夜和黑暗里显得特别的清晰,然后在眼角的余光里,我看见一只上面满是白毛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030。 谷中战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把全身打得湿漉漉的,然后从头皮到脚底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了过来,就好像是被电过了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脑海里面想的是什么,但是我却一动也不敢动,就那样呆呆的和那只手僵持着。
那只满是白毛的手上面传来一阵冰凉的气息,使人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脉动,我努力的转动着眼睛终于把它完全看了个清楚。
只见那只手的手掌大概和一个成年男人一样大,只是上面布满了白色的毛一根根都柔顺无比,就好像是有人在精心的打理它们一样,但是最令人觉得惊骇的却是它的指尖,那些指尖一根根都有一公分那么长,借着火光照耀不停的闪烁着尖锐的光芒。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我后面的那个东西愿意的话,它可以在下一秒钟就把我的肩膀捏成粉碎。
终于,那只手的中指动了动,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现在已经不是搭在我的肩膀上,而是抓在我肩膀上,只是那种力气却很小,小到我几乎没办法可以感觉到。紧接着,我看见石壁上的影子动了动,那只手的中间处开始缓缓的弯了下去,一个庞大的身躯的影子跟在后面印到了石壁上面。
我没办法从石壁上面看清楚我后面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却清楚的的知道,它应该有两米高,而且全身都是不停飘动的白毛,让人觉得惊骇莫名。
它的身躯慢慢的接近我,借着火光我看到影子里面它的另一只手也缓缓的抬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的目标应该是我另一边的肩膀,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但是潜意识里面却清楚,要是被它再抓到另一边肩膀的话,那个时候别说是反抗,恐怕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是心里虽然如此想,怎奈何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害怕起来的时候居然可以丢脸到这个地步,以前总是嘲笑别人胆小,可是轮到我的时候我自己原来也好不哪里去。
一时间我脑海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使我几乎有了狂吼几声宣泄出来的冲动,可是我身后的那个东西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终于,它另一只手也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看见它两只手上满是白毛的手指轻轻的动着,然后就像抓小鸡一样,我被轻轻的抓了起来,接着在半空中被转了一个圈。
“咯噔”的一下,我的心狂跳不止,几乎都可以跳出我的胸口了,因为我看到了那张脸,那张不知道应不应该称之为脸的脸。只见那张脸上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根白毛,但是大多数的地方却已经腐蚀了,在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黑黑的眼眶,里面不时的流出污黑的血水,而在它嘴巴的地方却露出了几根尖锐的牙齿,在微微摩擦中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那种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深夜磨牙,又好像是有人在用锯子锯骨头,虽然轻微,但是却弄得人心烦意乱头皮发麻,这个时候我算是想明白了,比我先下来的宝哥哥和阿依古怕也是这样落在了它的手里了吧。
就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恐惧一样,那个东西微微咧嘴一笑,我分明还能看到它的嘴巴里面有几丝肉末,这个时候我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想不到我肖强哥哥人高马大英明神武,一辈子都没吃过什么亏,哪知道第一次吃亏就吃得死无葬身之地了,要是被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吃了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江东父老。
终于,那个东西好像是玩够了一样,就抓着我向着他的嘴上凑上去,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把我恶心死,或许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总能搞出什么奇迹吧,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嘴巴,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右手依然还紧握着的火把被我一口气塞到了那个东西的嘴巴里面。
“吱——”
一声悲鸣突然响了起来,抓在我肩膀上满是白毛的两只大手一用力把我甩到石壁上面,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痛得我差点晕了过去,一口血堵在了胸口,无论怎样都吐不出来,还好我背上有一个行李袋挡着,要不然我估计这么一摔我就可以准备回闽南老家住养老院了。
而被我用火把塞在了嘴巴里面的那只东西却还在不停的跳着,同时不断发出“吱吱”的声音,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好像我现在是深处地狱深渊一样。
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轻轻的向着怀里摸索着,心想要是让我摸出了沙漠之鹰我就打你丫的,让你那么嚣张,可是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救了安妮以后我为了弄干衣服已经把那把枪塞到行李包里面去了,这个时候如果要找出来的话,无论怎样都来不及了。
当下我只能一抬腿抽出了藏子鞋子里面的军用匕首,然后把挂在腰间的手电“啪”的一下打亮了,只见在灯光下,那个东西还在暴跳如雷,只是它嘴巴里面的火把已经被它抽了出来,正掉在地上不停的冒着青烟。
我看见它还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就觉得松了一口气,或许潜意识里面我对于它那种有点神出鬼没味道的出现方式极度的恐惧。
那只东西在我亮了手电的那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嘴巴还在痛苦的咧着,但是它那长满白毛的手却放了下来,对着我的方向高高的举着,接着它在原地一跳,就好像跳远一样向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
我看得头皮发麻,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可是在这深山老林的,我一没挖坟二没盗墓,你搞个大粽子出来我玩我做什么?难道说我最近真的时运不济,出门都会撞鬼?
不过想归想,我看到它快要扑到我身上了,还是两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向着前面滚了过去,正好好巧不巧的从它的脚下钻了过去。它脚底的几根白毛正好贴着我的鼻尖飞了过去,好像还带走了鼻子上的几滴汗水。
我心里发毛到了极点,忙一伸手把不远处的火把给抓了过去,然后还来不及点燃,刚闪过的那个东西就转过身向着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为了捡那个火把动作慢了一步,想要闪避已经不可能了,当下我咬咬牙面对着那个东西一手匕首一手火把狠狠的扫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火把打到它身上的时候已经折断了,倒是军用匕首给它留下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可是同一时间它那两只长满白毛的手已经打到了我的身子上面。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刚才硬是吐不出来的那口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然后身子就好像腾云驾雾一样向着后面飞了几米,才“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一跤我是迎面摔了下去,虽然地面是软软的烂泥,但是还是摔得我三荤六素,除了脑袋之外,四肢都不停的微微颤抖着,虽然心里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是无论我怎么样努力都没办法使出哪怕一丁点的力气,只是嘴巴里面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咿唔”声。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样子一定丢脸到了极点,可是我自己根本没有去意识到那一点,只是不断努力的扭动着我的身子,终于在那个东西再次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右手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抓住了军用匕首然后在地面上用力的一推,身子就骨溜溜向着一边滚了过去。
那个东西显然想不到我居然还能动弹,但是它也没有怎么犹豫,就“吱吱”的怪叫一声又向着我扑了过来,那个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可是还滚没几米路正头昏脑胀到想死的时候,突然“啪”的一下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我心里顿时一阵苦笑,忙向着另一个方向滚了过去,可是又是“啪”的一声传了过来,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刚才明明那还有路,怎么现在却有东西挡着了。
迷糊间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原来挡着我的竟然是那只东西,它的嘴微微的裂开着,在手电的余光中显得无比的狰狞,然后它两只手抬了起来就向着地面的我又扑了下来。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白毛脸,我心里一阵悲凉,根本就不知道还能如何反应,可是眼见它就要扑到了我身上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传来,从头顶传了过来,然后一股污黑发臭的血液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已经顾不得去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上的军用匕首然后就向着眼前那具满是白毛的身体刺了过去。。。。。。
031。 正常人
一股腥臭的鲜血“噗”的一下喷到了我的身上,那只长满白毛的东西被刺中之后似乎极度的愤怒,它半悬着的手向着我的方向狠狠的抓了过来,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把军用匕首抽出来又刺下去,到了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刺了多少刀,那只满是白毛的手抓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软软的垂了下去,伴随着不停滴着污血的那具白色躯体,显得无比狰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才轻轻的嘘了一口气,然后挪动着疼得发晕的身子从那个东西的身体下面爬了出来。我打亮了手电照了过去,心里暗呼一声佛祖保佑,原来那只东西在扑向我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挡住我去路的那个木桩上面,估计是它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一时间晕到死所以才给了我可乘之机,要不然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的话,不管怎么搞死的那个人都是我。
我皱着眉又照了照周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在山谷之中了,在我四周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木头桩子,而在似乎很遥远的地方,那团亮幽幽的东西应该是考察队的大部队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本能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不过我下意识的绕开了那个白色的东西,我可不想等下走到它身边它又跳起来一下把我按在地上,和我来一次人粽情未了。
手电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有点昏黄,我小心的避开那几乎是遍地的木桩终于再次回到了刚才下来的山壁缺口处,那古老的石梯依然是那个样子,如果不是自己刚才亲身经历的话,谁又想得到我刚才已经几番生死了呢。
我把手电筒对着上方不停的开开关关打着信号,我想李秋水他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因为这个信号是国际中十分通用的求救信号。
打完了信号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背对着石梯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那深深的夜色里面充满未知的砍头谷,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突然,我只觉得肩膀上一重,不知道什么东西搭到了我的肩膀上面,我一声惨叫,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那个东西还没死的话这次死的人就是我了。
连想都不用想,我手上的军用匕首就猛的向着身后挥了过去,但是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让我的身子一僵,只听宝哥哥那极度欠扁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怎么了?你要谋杀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子就软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宝哥哥那欠扁的声音是这么迷人动听,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的话我都准备感动到了以身相许了,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是奴隶翻身把歌唱,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宝哥哥看见我的神色变幻莫测,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受凉了?身体不好就多穿一点衣服啊,这深山老林的要是生病了你就完蛋了。”
我拍开他的手,感动的说:“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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