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开他的手,感动的说:“宝哥哥,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要不然你们这九代单传在这里断了的话,我估计你老爸会把我砍成肉泥的。〃
宝哥哥撇撇嘴,哼道:“乌鸦嘴,自己跑那么快下来发现什么宝贝了?”
我一听他这么说忙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在我前面吗?怎么又在我后面出现了?”
宝哥哥见鬼一样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哼道:“你看壁画看傻了吧,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前面来,我们怎么叫你都不停,我在后面追了老半天才追下来,没想到一下来你就迎面给了我一刀。”
我愣了愣,怎么成了我跑在他们前面了?不是他们比我先到谷底吗?更何况就算是我比他们先到下面,但是加上刚才的经历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慢才下来啊。
我心里疑惑,忍不住看了一眼跟在宝哥哥身后的阿依古,阿依古一见我看他,忙摆了摆手才喘着气说:“大兄弟不成啊,你的力气真大,我和这个兄弟一起在你后面追你,可是到了这里已经累得不能说话了,你居然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没想到你们汉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我听阿依古这么说,彻底的呆了,阿依古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我敢肯定要是他愿意去参加奥运的话,什么项目估计都少不了他的一个名次,可是这样的一个牛人为了追赶我的脚步居然累成这样?我又看了宝哥哥一眼,只见他浑身也满是汗水,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去了哪里的黑砖窑打了几年黑工的人一样。
只是我明明记得,在下到谷底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累啊?难道说我已经到了超越他们几个境界的程度?不过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这种没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令我有了一种如入梦境的古怪感觉。
当下我顾不得其他,忙把刚才在谷底发生的事情向他们讲了一遍,宝哥哥听了我的话一脸古怪,阿依古的表情却多了几分苍白,我怕他们两个不信忙把手电往我的身上照了照,他们两个人齐齐的一愣,然后瞬间惊叫起来。
我被他们的叫声吓得一呆,忙低头向着我的身子看了过去,只见原本还算干净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污,使得我整个人就好像刚才血池里面浸泡出来的一样,而且,在那片血红里面,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却是一片白色,我定睛看了过去,脑袋不禁一阵发晕,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腰间和手臂上面都长起了白色的毛,一根根的都柔软无比,就好像是我刚才弄死的那个东西一样!
我一下子就懵掉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能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了过去想把那些毛给拔下来,可是我的手刚碰到那些毛的时候,那块肌肤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好像我这一抓下去就把自己的身子抓出一个洞一样。
我一声惨叫叫了出来,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些白毛,心里一片死灰。
阿依古呆了好久,突然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吼道:“尸体呢?尸体哪里去了?”
我脑袋还在发晕,被阿依古这么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有点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圆瞪,就好像要瞪了出来一样,他抓着我的衣领边摇边继续说:“尸体呢?刚才被你杀掉的那个东西呢?”
我这个时候才听清阿依古到底在说什么,忙向着那个方向指了指,阿依古顾不得其他,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手电筒就快速的跑了过去,只见他的身子在电筒的灯光照耀下面不停的闪动着,最后终于跑到了刚才那个东西死了的地方。
我心知阿依古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虽然那些从皮肤上面长出来的白毛让我心惊胆战但是我还是强忍着恐惧追了上去,宝哥哥在我身后呆了呆了也拿着电筒和火把追了上来。
我手上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只能向着阿依古所在的那个反向跑了过去,不过我这个人的运气还算好,就算如此还是没有摔跤,因为我清楚的听到跟在我身后的宝哥哥已经摔了很多次了。
阿依古呆呆的站在那个东西的尸体旁边,手上的砍柴刀不停的在它身上挑着,我看到他的手腕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就好像全身随时都会软了下去一样。
终于,他轻轻的嘘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半响才说:“大兄弟,谢谢你。”
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指着自己说:“谢谢我?为什么要谢谢我?”
阿依古皱着眉愣了愣,才指着那具满是白毛的东西说:“这个人,已经活了快要五十年了。”
我点点头,但是马上又一呆,半响才问:“你说,这个东西,是人?”
阿依古点点头,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古怪起来,最后他摇摇头,继续说:“他确实是个人,或者说,在他变成这个东西以前他确实是个人。”
“那就是说他现在不是人?”我问道。
阿依古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说:“不是,认真的说,他现在也还是一个人,只是身上多了一层白毛而已。”
我心里奇怪,但是却不再打断阿依古的说话,只是认真的盯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答。
阿依古脸色有几分苍白,苍白里面甚至多了几分让人心魂皆颤的味道,他似乎犹豫了良久,才说:“这个人,是中了降头才变成这样的,而且,他变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们这十万大山老一辈的人都说,从五十年前开始这个人就能存在了,他不停的在山中游荡着,只要看到活人就一定会把那个人吃了。在这么多年以来,死在他手上的人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我问道:“五十年?正常人的话,要是变成这个样恐怕五天都过不了吧。”
阿依古的嘴角抽了抽,他努力的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是吗?这么说你认为他还是正常人了?”
032。 白毛降
我呆了呆,在脑海里从那只满是白毛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开始到了现在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回忆,都没办法从那个满是白毛的人身上找到一分属于人的特点来,如果硬要找出一样的话,那么就只能说它和人一样有四肢有脑袋。
阿依古看了我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他接着说:“在以前的时候,在十万大山附近如果有人犯了什么错的话,我们是不会带他去见官的,人们会把他带去见巫师,那个时候巫师可是说是山民中的执法者,他们会根据那些犯错的人所犯的错误在他们身上留下一点小小的痕迹,那些痕迹有的时候是刀疤,有的时候是烙印,但是最多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的降头。。。。。。”
阿依古的声音幽幽的,在无尽的黑暗里面显得阴森恐怖,我吞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着他。
他接着说:“鬼面降、绝户降、黑体降、毒蜂降。。。。。。各种各样的降头对应各种各样的错,但是在所有的降头里面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就是白毛降。据说只有亵渎了神灵的人才会受到这种惩罚,白毛降会把他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成天在山林里面游荡,除非它哪一天有人杀了它,它才能够得带解脱。但是杀了他的那个人,”说到这里阿依古的脸上变得无比的苍白,“在七天之后就会变成白毛降的下一个受体。”
我的身子一震,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阿依古,想不到等了半天他居然给了我这个的一个答案,要是我在七天以后真的变成了地上的那个东西的话。。。。。。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种感觉令得我差点想要自杀。
过了好半响我才苦笑着说:“阿依古,你骗我的对吧?”
阿依古哼了一声,有点干涩的说:“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吗?你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白毛,那就是白毛降最大的特点,不过这些白毛马上就会脱落,只是当七天以后它们再次长起来的时候,你就成了那种不人不鬼的怪物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心里苦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而阿依古却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如果你能够在七天内找到佛眼的话,那么或许就有可能解了这个降头,只是在这深山老林的,你能去哪里找那个佛眼?”
我呆了呆,问道:“佛眼?雕像的眼睛?那个东西怎么可能拿来解降?”
阿依古摇摇头,轻声问:“那么,对于降头,你知道多少?”
我脸上一红,似乎我对于降头的认知就只限于知道自己身上似乎也中了一个什么降头而已,至于到底什么是降头,降头应该怎样解的这些事情我都没办法知道,因为我是处于一种赶鸭子上架的状态前来参加这个考察队的,对于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他们。
阿依古接着说,所谓的降头,并不是人们可以理解的东西,你只要知道,在降头的世界里面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行了,自古以来在他们山民的代代相传中就对于降头有了一定的说法,比如说飞头抵万降,佛眼去千邪。这些东西你不能说他们有用,但是也不能说他们没用,就好像是中原地区赤脚医生的那些土方子一样,那都是没办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
我听阿依古说完,心里倒也不觉得怎样的害怕了,至少我知道了要解我身上的降头需要佛眼,至于到底是什么佛眼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跑去龙门石窟或者敦煌莫高窟去把那些佛眼全部挖下来,反正所有有可能发生的都要试验一下就是了。至于那个白毛降我想想也不觉得多可怕,反正按照我老爸的说法我中了那个什么会遗传的降头之后也没几年好活了,现在也只是把那个几年提前了一点而已,这叫做债多人不慌,一个降头也是中两个降头也是中,区别也大不到哪里去。
我笑了笑,对着阿依古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这一点倒是令他极度佩服,按他的说法是就算是山民里面的勇士在知道自己中了降头以后也会失去勇气,而我能做到这么无所谓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其坚强的表现,但是天知道,我心里其实已经怕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怕被宝哥哥笑话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大哭一场来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宝哥哥从头到尾都在听我和阿依古说话,最后他忍不住接口道:“不怕,强子你就算变成了白毛的东西我也会带你回家的,要知道现在发现一个珍惜动物多难啊,搞不好能够名垂千古啊。”
我差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想法真的很有创意。
就在说话间,考察队的大部队已经从石梯上面下来了,他们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火把倒是把方圆几十米的照得亮堂堂的,看到满地的木头桩子他们一个个都咂舌不已。
终于他们的眼睛都放到了我的身上,然后齐齐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张静一下子冲到了我的前面,在我身上摸索着,虽然被非礼的感觉很令人不爽,但是她这么关心我我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腹部,只见那些白毛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我心里略略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给他们那些人看到那些白毛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拍了拍张静的脑袋,认真的说:“我没有事情,只是刚才下来的时候遇到一只大马猴,经过了三百回合的大战我已经把它搞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吃猴子肉了。”
张静听我这么说忙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忍不住皱了皱眉说:“好好的你杀了人家猴子干什么,人家又没有招你惹你。”
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示意阿依古解释一下。
阿依古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的手势他皱了皱眉才说:“这一带的猴子很凶狠的,如果遇到不解决的话它们一般都会纠缠不休,那样的话等下过山路的时候是很危险的。”
我不想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结下来,忙挥了挥手走到李秋水前面说:“李教授,你们在看壁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秋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发现至少我们的路没有错。”
我点点头,接着说:“要不然我们快点赶路,早点到了平摊的话,大家也可以整顿一下,要是就这样下去的话,我想孙南和安妮也会受不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提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李秋水的脸色变了变,然后他才点点头说:“你们带路吧,早点到了平摊休息一下也好,我们今天也都已经累了一整天了。”
我向着宝哥哥还有阿依古打了一个招呼,又从考察队里面讨了一根火把走到了前头,不过浑身的血腥味令得我异常的不舒服,只能不停的摩挲着身子想要减轻那种感觉,不过我越是动弹越觉得恶心,到了最后不得不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
宝哥哥走在我身后,那口水差点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下子他不愿意了,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要把我的毛拔了出来,我听得心底害怕,怕他等下乱说话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只能拉了他一把,快步的向着前面走了过去。
阿依古看到我们两个突然加快速度,他来不及拉住我们,只能吼道:“小心,有大烟泡!”
我心里一惊刚想拉住宝哥哥,却发现我们两个现在处身的地方软绵绵的,就好像是海绵一样,而且上面还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似乎随时都会把我们两个给吸到地底几万米的深处。
我心想今晚真是出门没烧香,怕什么来什么,今天我们两个革命同志怕是要把小命给丢在这里了,一想起我们还没有为了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我忍不住眼睛就红了,只差一点点就泪流满脸。我哭丧着脸说:“宝哥哥,我对不起你。”
宝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无所谓的说:“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小叶,我还没有和她上过床呢。”
说话间,我们两个的褪已经被淹到了膝盖处,也算我们两个冷静没有乱动,要不然现在已经在下面玩泥巴,至于开心不开心就不知道了。
阿依古这个时候才跑了过来,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然后就叫考察队的人找一根绳子过来,我扯着喉咙喊:“阿依古兄弟,别找什么绳子了,你要是不快点的话,我估计我们两个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阿依古听不懂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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