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我真是乌鸦嘴,只听屋顶上嗤嗤一阵响,急忙抬头拿手电往上一照,有具男尸跟壁虎一样贴在屋顶上,正探着脑袋往下盯着我们。那副模样跟壁虎发现了蚊子,随时都有张嘴的可能。
“这个……我们现在咋办?”沙皮狗不但说话结巴,连声音都发颤了。这也不能怪他一个阴阳先生怕邪祟,行尸太可怕了,连哥们都觉得尿意充盈,如果三只死玩意一齐发难的话,说句不怕羞耻的话,我恐怕会尿裤子!
“那个……还能咋办,如果带手机的话,赶紧打开录音功能,留遗言吧!”
汗,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但说话同时,我手心已经攥紧了三枚铜钱,不住回头和上望,凝神观察它们的动静。
我们已经是它们的囊中之物,仨死玩意仿佛故意要玩死我们,并不立刻动手,一个个都是眼珠子在眼眶内快速转动着,给我们制造一种巨大的心里压力。
门口这只是确定了的母行尸,后头和屋顶上的,还不清楚是哪一种类型。但左手攥着铜钱,右手还是准备好了两枚银针,偷偷在胸口和沙皮狗后背之间系上了红绳。
“我数一二三,然后你把红绳拴在门锁上,门口这只你不用管,我会对付的!”我把嘴唇贴在沙皮狗耳朵边,把声音压的低到不能再低的跟他说。
他颤巍巍的点下头,寂静中听得到他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二、三……”我小声在他耳边数数,三字出口同时,右手一扬,先把银针刺中屋顶这只男尸头顶上,紧跟着往后一个倒仰,挥手又把银针甩向那只站在小便池跟前的女尸头顶。
就后仰发针同时,我这左手也没闲着,三枚铜钱一齐掷向母行尸的眼珠。那是算计好了的,就算我身体后仰,看不到前面,但绝对不会出现误差!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做出来的。要说哥们这几年跟鬼邪无数次交战,动作最干净利索的还属这一次,并且发**准度是相当高。
两枚银针先后相差半秒时间插中两具行尸头顶,在这一瞬间,沙皮狗弯腰把甩到他胸口前的红绳快速系在身侧的门锁上。涂血、念咒,又是迅速作出。而门口那只母行尸因为害怕眼珠被铜钱打中,往后退出,给了我们俩一次把法事做完的机会。
屋顶这具男尸噗通掉在我们身侧变死尸了,后头那只却一挥手就把红绳给扯断,带着头上颤巍巍的银针,冲我们扑过来。
我勒个去的,这居然是只母的!
第985章 辟火符失效
世上最大悲哀莫过于同时遇到两只母行尸,还是一前一后,一内一外,不给任何出路。就算瓮中捉鳖,王八也有机会破瓮而逃,可这他娘的洗手间墙壁太结实了,我们俩撞破脑门估计都撞不出一个坑来。
面对后面这只行尸的饿虎扑食,在狭窄的洗手间外室内,根本是没有多少转圜余地的。好在沙皮狗还是比较镇定,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他拼了命的往下蹲,不过却苦了哥们的断脚,冷不防着地,那种断骨猛地受到顿挫的感觉,是非常过瘾的,痛的一时都找不到北了!
还好这只行尸因为劲头太猛,一下就窜出了洗手间门,与外面那只撞车,两个死玩意一齐摔倒在地上。
沙皮狗又颤声问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咋办,先进厕所!”我痛的正没好气,你个混蛋只顾保命不顾哥们断脚,一巴掌就糊他脑门上了。
沙皮狗痛苦的“哦”了一声,急忙起身奔进厕所,把门关上。
得,这下彻底成了瓮中藏鳖式。
沙皮狗背着我跑到窗口前,把头伸出去往外看了看,又一脸恐惧的缩了回来。尼玛,想跳楼咋地,这可是三楼,你肯跳,哥们还不肯呢。
我忙拿出手机,拨了曲陌手机号,怎么这么久她们还不来?她和麻云曦现在就是唯一的救星,一个可以帮我抵挡行尸攻击,一个可以用湘西独门绝技镇压行尸。
操他二大爷的,手机没信号!
“砰”地一声,这时厕所门向内呈爆裂式的飞过来,吓得沙皮狗一闪身,躲进了一个厕所隔间中。
两只死玩意发出咚咚跳步声,跳进来了,震的我们俩心头不住颤抖,脸色都变了。
我忽然间想到一个主意,让沙皮狗把我放下坐在马桶上,先挥手掷出两枚铜钱,分取两只死玩意的眼珠。行尸可谓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那身上唯一个弱点,就是最为柔软的眼珠。
两只死玩意还是挺给面子,左右分开一跳,躲开铜钱。
我趁此时机,从包里拿出黄符,迅速挑出一张缩地符。由于符带的太多,找起来不容易,后来我就想了办法,将它们归类摆放在包内,基本上想找什么,不用光亮就能摸到。何况现在整栋大楼,只有洗手间是有光线的,没有哪家公司厕所也吊窗帘的。
捏个法诀,念了缩地咒,这只是临时救急,没必要追求能缩地多大的威力。咒语一完,黄符燃着,恰巧这时两只死玩意同时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扑过来。吓得沙皮狗往下一蹲,靠,把哥们暴露在攻击范围之内。
忽然眼前一黑,两只死玩意不见了,我们俩却在走廊里,不过马桶还在屁股下面,一起随我们缩地移到走廊。
“快背我起来,找陈顾龙他们要狗血和鸡头!”我在蹲在地上的沙皮狗头上拍了一巴掌。
“拜托你以后能不能不打在下的头……”
“好啊。”我说着抬起右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
沙皮狗给我整的实在没脾气,再不敢说什么,背起我就跑向医务室。这家伙本来挺牛逼,可是这人往往都是为了利益,而屈膝在金钱之下,要不是张大川亲口命令他做我助手,怎么可能一直低声下气的任我摆布?
看来那句话是对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很快来到了医务室,就在走廊最东头,这时后面又传来了咚咚跳步声,不过刚出洗手间,给了哥们一次足够的时间。
我们还没推门,医务室的门就开了,陈顾龙从里面探出头,伸手就要接我们进去。
我跟他一摆手说:“给我两个折好的纸人,还有朱砂、狗血和鸡头,快!”
陈顾龙点下头,把身子向旁边一让,陶依依把东西递出来。
我让沙皮狗把我下坐在地上,把手电交到他手里,迅速将纸人摆好,用唾液和了点朱砂,手指蘸了在纸人上画出一道辟火符,然后将灌了狗血的鸡头,系在纸人脖子上。刚好做完这些,两只死玩意咚咚的跳到了跟前。
陈顾龙吓得往回一缩脑袋叫道:“你们俩快进来,咱们关上门。”
汗,这门现在有个屁用,在行尸面前,还不如豆腐结实。
捏法诀念咒,催动纸人从地上跳起来,迎着两只死玩意过去了。这行尸虽然跟活养尸同理,但也不外乎为鬼邪一类,它们只不过不惧道法,但并不是不被道法所勾引。它们跟僵尸一样,都贪图人身上那点血,而纸人灵童,那比人身上的鲜血更具有诱惑力,所以一嗅到灵童的气息,立马就放弃我们,追着童子去了。
至于纸人脖子上拴着的鸡头和狗血,以及朱砂所画出的辟火符,它们肯定是闻的到的,可这玩意比较自大,因为不惧道法,根本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而狗血和鸡头在它们体外,是不起作用的,不论子母行尸,真正的罪恶源头来自于体内,被尸体这个坚固的堡垒给保护着,只有狗血和鸡头入侵身体内部才能起效。当它们咬中纸人咽喉,必会首先把鸡头含入口中,鸡嘴里的那点血会被挤压喷射而出,并带有鸡头驱邪的威力,混搅在一块,一齐进入行尸喉咙,突破这道关口,就会势如破竹般的将行尸体内邪祟给灭了。
所以这就是我想出要用这个办法来制服它们的原因。
说简单是挺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不用纸人童子,再加上深厚的道家修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就好比武侠小说中高手过招,并不一定以绝招取胜,往往以最简单最直接的低等功夫就能置人于死地,这就是高手。
原以为这次加了辟火符,能避免术人在暗中出手,谁知道还是失算,两只死玩意将要追上纸人时,纸人呼地烧着了!
我不由傻眼,抬头看着屋顶,真想大叫一句:“苍天哪,你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眼看纸人一烧,童子法术立马被破,两只死玩意掉转身子,虎视眈眈的盯向我们。
沙皮狗哧溜一下逃进医务室,还不忘跟哥们打个招呼:“习先生你先挡着,我进去喘个气!”
无耻,无耻之极!
第986章 寻找六月雪
在这个危急关头,我反而镇定下来,心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儿?为什么接二连三,纸人会燃烧,辟火符都不管用?一边想着,一边掷出两枚铜钱,把两只死玩意逼退。迅速从包里拿出了天雷地火符,心说要玩火是吧,哥们就好好的玩一把!
等两只死玩意再次扑过来时,天雷地火已经发出,闷雷声中,一道烈焰将两只死玩意卷在其中。不过烧其外表,那是不管用的,止不住它们的攻击势头。两个熊熊燃烧的尸体,毫不停留的扑到眼前,火势把哥们眉毛头发都熏烤卷曲了。
我急忙一个翻滚,然后快速双手撑地,右脚跟后蹬,往前鱼跃冲顶,这才躲开两个火尸的攻击。
尽管地火烧不死它们体内的尸虫,可是地火威力太大,瞬间就把尸身烧焦,露出了骨架。这道屏障一失,里面的尸虫就无所遁形,顿时发出吱吱诡异的怪叫声,听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两只死玩意在地上翻滚几下后,随着怪叫声隐没,就一动不动了。
我抹了把冷汗长长的吁口气,没想到天雷地火能除掉行尸,这也是意外收获。不过也只有地火这种威力,才能瞬间把尸体肉身焚毁,如果用火铃咒搞不好会反受其害。但今天耗费元气过巨,恐怕无力再使第二次天雷地火了,再说包里只带了这两张符。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顾龙和陶依依才跑出来,沙皮狗探头探脑的尾随在后。陈顾龙搀扶住我,感觉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半躺在他怀里,这只右脚有点发软,站立不定。左脚上的断骨,更是痛的要命,冷汗又是一层层的渗出来。
他们先把我抬进医务室,将门关紧。这是个两间大屋子,但挤满了人。配药台上点着一盏酒精灯,冯队长倒是挺有经验的正在为伤着止血上药。
我喘了口气问:“怎么不打开窗帘?”
“外面已经天黑了。”陈顾龙沉声说。
我转头一看,窗帘现在是拉开着,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夜晚。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陶依依紧张的问。
操他二大爷的,我哪知道,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一闭眼睛没说话,心想曲陌和麻云曦不来,而能够制服行尸的办法又不能用了,想不出其他办法之前,只能等死!
“顾龙,你怎么了?”这时忽然听到陶依依急切的叫声。
我赶紧睁开眼,发现陈顾龙脸色有点紫黑,脸上布满了汗珠,扶着桌子身子不住摇晃。心头立马一惊,糟糕,尸斑毒发,这要是不赶快找到三种解药,他就要玩完了。还有陶依依,她也跟着跑来跑去,血行加速,恐怕比陈顾龙好不到哪去。
想到这儿,跟沙皮狗一挥手:“背我出去,在各楼层找找看。”
“找什么?”沙皮狗愣道。
“六月雪!”
找到一样算一样,再说此岸花和僵尸皮,总不能在这儿束手待毙。
六月雪这种花在北方是很少见的,能在这个大厦出现,说明是经过花匠精心培养,所以当他看到花被虫子咬的不成模样时,表现的非常心疼。按照这种情形推测,大厦中估计只有老总办公层唯一一盆。
想到这个结果,我感到有点灰心。这帮杂碎祸害大厦中的盆花,那就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不让沈冰和陈顾龙治好行尸毒斑。不过想着花匠当时的表情,痛苦中似乎回头望了一眼,我眼前忽地一亮,猛地在沙皮狗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里的花匠有没有屋子?”
沙皮狗正背着我在楼梯上往上爬,累的死狗一样喘粗气。挨了一巴掌,身子一晃差点没趴下。
“下次可不可以拍屁股?”这家伙十分懊恼的说。
“呃,我忘了,下次一定拍屁股。”
沙皮狗停下脚步,扶着墙喘气道:“什么花匠,那是勤杂工,只不过喜欢养花。他在十五楼有个屋子,放修理工具用的。你问这个干吗?”
“别问那么多,快带我去那间屋子。”我兴奋的说道。
这下沙皮狗差点没哭了,抬头望着上面的楼梯说:“习先生,这才是六楼,到十五楼,还不得把我累死?”
“你难道不担心张总的安危?”
“担心!咱们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工钱?”沙皮狗倒是挺坦诚,要不是为了这俩钱,他才不会忍受哥们在他脑袋上拍来拍去,你真以为那是南瓜啊?
“那还费什么话,快去十五层。这次铲除了邪祟,我把所有功劳都让给你。”我带有可怜的口吻跟他说。
“你说的,不能食言。”
“怎么会?姓习的向来一言九鼎。”
沙皮狗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相当有精神,把我往背上端了一下,上台阶健步如飞,仿佛赶着上去收钱。唉,这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诱惑,那真是比死狗还死狗。这一看到了钱在前面招手,立马变超人!
这一路上,各个楼层死一般的寂静,让我觉得不对劲。大厦中的几百名职员,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就算他们躲在角落里,连个屁都不敢放,可是行尸呢,它们不可能天一黑都睡觉了吧?
正想这个问题,我们在十楼楼梯口,终于听到了久违的“咚咚”跳步声。沙皮狗身子一阵颤抖,立刻收脚,竖起耳朵倾听声音来源方向。这还用听?就在上面,哥们已经拿手电照到它了。
这是一个个头低矮的年轻人,直挺挺的站在上面台阶上,暴突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这副架势,好像知道我们上来了,在这儿专门等着。
“习先生,再用天雷地火吧!”沙皮狗颤声说。
操他二大爷的,你以为天雷地火像撒尿一样容易啊,再说撒尿也得有啊,你个二货。挥手就想拍他脑袋,但还是忍住了。
“进走廊,走另一侧楼梯。”我沉声说。
沙皮狗痛苦的“哦”了一声,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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