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撑着自己的下巴,模仿着冰帝的王者迹部,一只手垫在右手手肘下面,右手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遮着半张脸,清了清嗓子说:“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噗!”全场笑翻在地——除了黑着一张脸的真田。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大意输给了不知名的队伍,也不可原谅!”真田皱着眉头。
我摆摆手:“算了啦,这是迹部他们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就算是输掉,也只是对我们有好处罢了吧?”
看着真田很明显不赞同的神情,我耸耸肩表示抱歉。
他内心其实还是渴望着强者对战的吧,尽管,一切为了胜利。
柳又看了我一眼接着补充说:“在地区赛最后一场比赛中,不动峰队遇上了青学,最后青学以3:1胜出。”
“切,那个没什么可取之处的青学都能以3:1胜出,我看这种垃圾队也没什么看头。”切原撇撇嘴,很不屑的说。
我闻言冷冷的瞪了切原一眼。
“真是松懈!”真田气势全开的瞪着切原,面色黑的吓人,“青学不仅是一号种子队,而且队中不乏优秀的全国性选手!”
“我知道的副部长,副部长的目标不就是那个手冢嘛……”切原好委屈的小小声辩解道,“那青学不就是只有那一个部长厉害么。”
“还有不二。”柳莲二补充道。
切原有些不以为意:“哦哦,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是吧?不过天才什么的,就是个名号好听罢了。等我遇上他,我倒要看看,什么天才还能在我手下撑过去!”
说到最后,切原的眼睛还有些微微的发红。
“还有越前。”我补充道。
看着全部正选队员望着我有的不解有的深思的眼神,我解释道:“我的哥哥,越前龙马,也在青学中担任正选队员。”
最后,我犹豫着补充了一句:“他以前的球技和我不相上下,但是……他的潜能,可以用可怕来形容。这一点我则远远不及。对立海大未来的胜利而言——他可能是最可怕的对手,和最坚硬的绊脚石。”
部活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当然,我和弦一郎,柳莲二他们是在沉思,而丸井则只是觉得气氛很奇怪不敢乱说话,至于切原……他在开口的一瞬间就被桑原捂住了嘴巴,现在两人还在进行力量拔河呢。
“冠军是我们唯一的目标,懂了吗!” 弦一郎最后以一句话结束了发言。
“Hayi!”我们大家同时回答道。
“一切为了胜利!”大家们的手重重的搭在了一起!
远在东京的青春学园。
“龙崎老师,请让我和越前比赛。”夕阳照耀的职员室,宁静的空气中响起一个平稳的声音。
“马上就要都大赛了,关键时候,你这么做没问题吗?”龙崎老师站起身来。
“没问题,没人比我更了解自己。”那个影子慢慢握紧左手。
“我必须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件事,怎么办?”龙崎老师转身望向窗外。
“理由吗……”
影像走马灯般在脑中闪过。
学校网球场内。衣衫被当胸抓住,拎得离地而起,少年的表情却仿佛这事与他全无关系。
龙崎老师的笑容。“这孩子,总让我想起他的父亲——越前南次郎,那个曾享誉世界,在职业网坛被称为‘武士’的奇男子。”
球场一角。崛尾三人组的低声议论。“虽然龙马君和我们一样在学习,训练,可总觉得他好象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有个理由。”那个影子说。
“我洗耳恭听。”龙崎老师转头看着他。
“越前现在的打法,完全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这样下去,他除了当个复制品外会什么也没有。”
“他想打败越前南次郎,这样的决心还不够吗?”
“不够。他现在需要的是提高他自己的能力。”
“为了这个,你打算牺牲掉自己的胳膊?”
“没这回事。不用担心。”
“为什么你要这么卤莽?手冢。一点都不像你!”龙崎老师长叹一声,“东京都大赛马上要开始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对越前很重要。”那个影子,手冢国光,面容冷峻的点头转身,离开了职员室。
☆、迟钝是什么?可以吃吗?
首场赛事立海大毫无疑问地以6-0的比分5场全胜。第二场对伊势第一的比赛也是根本没什么挑战性的大胜;幸运抽到单打2的我还是6-0轻松拿下了对手。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小海带不幸的抽到了双打1;而倒霉催的和他配对的是——好吧,这种情况下比较可怜的还是小海带吧,他的双打队友是副部长真田。
两个人在赛前一天看到抽签抽出来的选手分配名单的时候脸色不约而同的都黑了下来,结果弦一郎和切原还真的按照柳莲二前辈的意思坐下来讨论了一下战术问题: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两人的商量最后毫无悬念的变成了争执。小海带估计还是想上场,而弦一郎绝对是嫌他碍手碍脚——鉴于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参观了那场我和小海带惨绝人寰的双打搭配,弦一郎坚决的拒绝了和他的配合问题。
最后两个人决定;一人打一场。
你能想象比赛当天我可怜的对手们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色吗!
可怜的伊势第一!他们的双打队员被气得差点哭出来。
不过他们的教练还是有点脑子。因为每一场比赛一直都会有一个人站在球场原地不动,他就告知比赛球员,瞄准那个不动的人的位子打吊高球,企图通过逼迫另一个人不得不接球而制造双方队友之间的矛盾;挑起双打的选手间不配合的问题。
说实在话,主意不错。要是碰上我哥和那个刺猬头桃城,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好在我们队里的球员除了小海带大多数都有点脑子——其中大部分人都很有脑子,一部分人简直是太有脑子了——那次正好站着不动的是弦一郎。
他在球向他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对手的意图,立刻起身朝场地的另一边跑过去,正好错开小海带接球的范围。两人这一局比赛结束后,弦一郎在交换场地的时候对着小海带说了几句话,估计语带威胁,小海带脸色立刻变白了,下一场也学着弦一郎的方法乖乖的跑路。
看样子,对这两个人来说,双打永远都会是一场痛苦的磨练啊。
“都大会的第一天也完结了。”走到路上的时候,柳莲二看着手机说道,“余下来的四强分别是:不动峰、山吹、银华和青学。”
“诶诶诶?”丸井惊讶的叫道,“那冰帝呢?”
“落选四强。”柳合上手机,平静异常地说。
“他们的对手是谁啊?”切原凑过来问。
“不动峰。”我和柳莲二异口同声的回答。
话音刚落,柳就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记得当时好像还是越前君曾说过,冰帝对上不动峰胜负难料。”
“不动峰有这么强么?真奇怪,以前怎么没怎么听说过?”切原双手插兜努力地凭借他那个小脑瓜想着不动峰这个名字。
我摇摇头:“其实不动峰并不是特别强,最主要的肯定还是源于冰帝的轻敌。”
“没错,”柳莲二附和道,“冰帝这次只派上了一名正选球员,是穴户亮。”
“没印象。”大家纷纷摇头。
我捂脸叹息:我们队的人能不能谦虚一点啊!
不过说实在话,这几场比赛打过的学校我也是连名字都记不得了,转脸就忘。对他们而言,也是同样的因为对手的实力基本没什么看头所以才懒得记名字吧。毕竟我们遇到的对手太多了,光记名字也有困难啊,一个二个长得那么具有辨识的难度,扔进人堆里就看不见了!
“这下子,迹部遇到困难了。”仁王勾着背,把手搭在柳生肩膀上一点也没有什么诚意的说。
柳摇摇头:“还有机会。输一场无所谓,只要他们能以第五名出线,仍可参加关东大赛。”
柳生也插话道:“一星期以后就会进行准决赛、总决赛和第五名附加赛了,到时候还真有点期待东京那边比赛的情形啊。”
都大赛结束了,进入四强的分别是山吹,银华,不动峰和哥哥所在的青学。
作为第一种子队的冰帝意外地被不动峰干掉。据说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们疏忽大意地在前两场双打比赛时用了候补球员;另一个是不动峰的部长橘,他的本尊竟然是原九州区两大高手之一,原狮子乐中学的王牌球员。在对冰帝的比赛中,出人意料地担任第三单打,15分内以6-0的战绩打垮了冰帝正选穴户,展示了超强的实力。
第一种子队的冰帝,只能和其它队伍争夺最后的第5名的名额了。
终于可以有一星期的休息了啊。
坐巴士回程的路上,桑原左看右瞧,忽然叫了起来,“咦?切原到哪里去了?”
我身边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闭着眼,沉稳地说:“不用担心,他喜欢散步。”
散……步?亏你说的出来。
我超级无语的想着,估计切原这家伙要不是趁机溜进了游戏厅要不就是借此机会又想在街头网球场里玩儿玩儿吧。
靠窗坐着的柳生借着窗外的夕阳,看着放在膝头的一本书。我说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呀同学!你就不怕晕车吗?
后座另一边的丸井和桑原早已呼噜山响,看来确实累了——不对呀他们两个还没怎么出力呢!
随着车身的颠簸,坐在后座的我,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不知将头靠在了哪里,我也大睡特睡起来。
朦胧中,听到仁王他们的声音。
“啊,真田这家伙浑身僵硬呢~真是罕见地少年羞涩的摸样呢,噗哩!”
“雅治,小声点,副部长再瞪你呢。”
“不要啦,难得这个时候副部长不敢出声哦!”
“嘘,说弦一郎没关系,吵醒越前君就不好了。”
右边的丸井含糊的喃喃道“蛋糕……我的慕斯蛋糕……”
“丸井的睡脸真可爱啊~好想这个时候来只签字笔呢,小猫胡子一定超匹配他!”
“雅治,安静点。声音太大会吵到他们。”
“但是,真的很想试试啊……”
声音逐渐远去……
“文太!桑原!越前!起来了,车到站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好像是柳生的声音在喊我。但是我浑身软绵绵的,动也不想动。
可能是最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吧,我这次难得放松下来就在车上睡得浑身疲惫,提不起劲儿来,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昏昏沉沉的甚至没有醒过来的意识。
耳边听得弦一郎低声说了几句,仁王窃笑着应声了。
接着我的右手就被人轻轻的拉了起来,环住了一个温暖的,有点像是柱子的地方。
有个人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胛骨下面,手指延伸到了我的左侧肋骨处。他的手掌感觉很大,手心的感觉温暖而且厚重。
又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腿弯处,轻轻一揽,我顿时感觉我的身体腾空而起,被一个人揽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宽阔厚实,充满力量,给人以一种安定踏实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另一只手也顺势搭了上去。
好暖和……有种很安全的感觉……
这样想着,我又脑子一沉,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
我有些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搭着一床薄被?
我,梦游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我支起身子环顾四周。窗子还半开着,清凉的夜风拂进室内,吹得月白色绣莲花的窗帘随风微微起伏。窗外橙黄色的灯光隐隐照进室内,映的室内的景物明明暗暗,或几可见。
我的网球袋就放在我的桌子旁边,桌上堆着的乱糟糟的书本纸张也被人简略的清理了一下,分成了两摞摆放整齐。
身上的衣服到还是完好的,我也没怎么细想,比赛之后还没冲凉,干脆先脱衣服一个澡好了。
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顺手嵌亮了壁灯打开了门,弦一郎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就出现在门口。
“弦一郎,有事么?”我笑着问道。
“吃……母亲大人让我上来喊你……下去用餐。”他没看我,侧着脸对着我的门板说道。
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笑着点点头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还耽误你们了,真抱歉!”
唯一有点问题的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不敢跟我有眼神接触,只要一把眼神放在我身上他就立刻跟触了电一样的迅速移开视线,是在做什么奇怪的眼神训练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既没有露点也没有什么点可以让我露,犯不着这样啊!
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奇怪的嘟囔着,我关上门翻衣柜去换衣服吃饭了。
不过今天——他们一家人都很奇怪啊。
我冷汗的看着除却表情和举止都和往常无异的真田爷爷,桌上对我笑个不停的真田父亲,对着我唠唠叨叨家长里短的真田母亲,还有一脸祥和就是笑容比以前充满了更加奇怪的内容的真田奶奶,开始认真地思考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可能情形。
☆、银华
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结果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害得我一大早就醒了。
随手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6:21,不由得叹了口气。反正睡不着了,出去跑跑步吧,免得几天不运动肌肉僵硬不听使唤。
在洗漱室里把满嘴的牙膏泡沫吐出来,我不由得想着早上的那个奇怪的梦。
模模糊糊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有一个人;有着金琥珀色的瞳孔,轻轻瞥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感到一阵锥心一样的难受,哭了出来;跑着想追上去。但是那个有着金琥珀色瞳孔的人随后就转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一样的身影,身形很高大,肩膀宽厚,迎面走上来把我揽在怀里。
真是奇哉怪也。
难不成我最近开始发育,终于开始做什么不纯洁的梦了么?
叹着气下了楼,我抽了抽鼻子,闻到厨房传来一阵面点的香味。
不是说伦子妈妈今天早上有工作所以不会弄早餐了么?这面点的香味儿是怎么回事?
揉着头发,我走进厨房一看:那个混账臭老头子瞒着我和哥哥自己在偷偷弄好吃的!
“你还真是悠闲啊,难得起来这么早,不会就是为了偷偷吃好吃的吧?”顺手毫不客气的捏了一个小馒头塞进嘴里,我被烫的连连呵气。
“还不是被那个老太婆委托啦,她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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