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命令我!”他的呼声被冷酷的声音无情打断。
并未看向伴田,亚久津望向场内,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老头,只要赢了这场比赛就够了吧?”
“对。”伴田也并未看向亚久津,一样笑眯眯地望着场内。
“网球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让我打起精神!”斩钉截铁地作了这番宣布后,亚久津甩着球拍大踏步走上赛场。
这算是在干嘛,就职演说吗?
场上,亚久津已夹着球拍昂头闭眼地走来。
到小不点面前时,他脚步一顿,猛转头睁开鹰眼从上而下地俯视他。
……身高差距啊,看上去跟不良少年欺负小学生一样。
突然,他猛地长臂一挥,球拍指在了他面前,擦着他的鼻尖停了下来,掠起的风甚至吹动着他的鬓发摇晃了两下。
“你这个小鬼……让我看着很不爽啊!而且是加倍的不爽!”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色恶魔看向越前也是一副新仇加旧恨的样子。
难不成,我们错过了什么劲曝的内幕?
抬头盯向他的眼,越前的声音平稳无波,但是在我听来还隐隐的多出了点别的什么:“随你便。”
唔哦,看样子这一下子那个亚久津什么的可是会死的很惨哟~很惨哟~
“喂,你,注意你的言行态度!”裁判指向亚久津。
转头亚久津用那凶睛一瞪,登时把裁判的声音噎了回去。一手平举起球拍,另一手把球拍线扳得咯吱响,亚久津挑衅地望向裁判。
裁判赶紧掉转头,“两,两方开始比赛吧。”
“那家伙在干什么?!”我愤愤不平,“一开始就想找茬!”
“不过,在此之前——”小不点突然扬起头来,那一双本来就很挑衅的倒三角眼瞪着他的样子,就更加的想让人狠揍他一顿了,“是不是你打伤得雅?”
啥?
“雅?”恶魔到是一愣。
“越前龙雅。”小不点压了压帽檐,扬起下巴很傲的看着他。
“是你!”那个恶魔一把拎起越前的领子,“你跟那个小鬼又是什么关系!”
“果然,你动手了。”与此紧张的局面相比,小个子的双眼平静无波,但是看样子眼睛里的火苗越来越旺,“哼,还未够格呢。”
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一盘决胜负,青学越前发球局。”
众人的注目中,他跃起挥拍。球发出的同时,飞身扑前。
“发球上网!”乾的声音高了八度。
“他想干啥?!”我大惊失色。被气疯了吗这小子?
说起来越前龙雅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啊……哦,他那个妹妹!
那个白色鸡冠头打了越前的妹妹?
我看向亚久津的眼光愈发的充满了怜惜。
安息吧小子,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网球拍的。
越前凌空跃起,平举握拍的左臂,微仰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向来球,“抽击球A!”
“刹!”一声叱喝,一个抡臂抽杀。
球光速般直击他的下颌,将那高大的身躯打得向后平飞——开场不到十秒钟,亚久津就球拍脱手,狼狈不堪地仰躺在地。
“这么近距离的强力抽击球……”乾啧啧有声,满脸同情。
我直楞楞地盯着场内,一脸的难以置信。
观众的轰然声中,遭遇了奇耻大辱的亚久津气得浑身发颤,嘴角抽动地从地上坐起。
“哦~抱歉,抱歉,但是——”左臂一抡,球拍在空气中挥出“呼”的清啸,越前此刻气势大增的平指向他,“我劝你别轻视网球,和任何人!”
亚久津此刻瞪向他的眼神绝对可以去拍恐怖片,不用化妆,保证吓死一大片。
“哼,哈,哈哈哈——”双目腾起冰寒的杀意,他面容狰狞地盯着越前狂笑。那笑声像发自黑夜阴森古堡深处的吸血伯爵,在青天白日的球场上空放肆地回荡。
“我说,你要坐到何时?”丝毫不受笑声的影响,越前举拍直指的姿势稳如泰山,“刚才那没啥大不了的一球是提前预支你打得第一拳的份。”
越前这小鬼,气势很足嘛!不得了哟~不得了哟~
白色鸡冠头看上去比原先可怕了一倍。他走回位置,两手撑地,俯身弓步,抬眼盯向越前,跟豹子看向猎物的眼神一样。
球场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那是什么姿势?!”“真像野兽啊……”
说实在话,他已经很像野兽了。
对面,越前的左手一下一下地弹着网球,要来了!外旋发球!
但是当球弹地而起的同时,白色鸡冠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黑豹般跃起,鬼魅挥拍,将那猛烈的来球更猛烈地击回。回击的同时,一个俯身滑步转移了位置,脚下,带起一股尘烟。
“刚才那是什么?!”“那么奇怪的姿势!”“竟然轻松挡回外旋发球!”
好在我们青学的小鬼头冲前接起了那迅猛的一球。
那个恶魔从网下乍尸般弓身弹起,转头用眼攫住他。这姿势倒是很陪他那张脸。
反身旋臂,半空中瞬间作出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迅猛的斜线球向他背后的空挡呼啸而去。
越前,危险了!
☆、小海带踢馆?
本章叙述者:桃城武——切原 赤也
叙述者转换处有*号标记。
“接着宣布今届都大会结果;和五间能参加关东大会的学校名单。”
“第XX届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东京都大会男子团体部冠军——青春学园中学部!”
“亚军是山吹中学。季军银华中学,殿军不动峰中学。”
“接着;第五名便是于附加赛胜出的,冰帝学园中学部!”
迄今为止,我还沉浸在最后一场比赛,越前那小子和那个叫做亚久津的白色恶魔的比赛中没回过神来。
那个恶魔可真是个令人类记恨的家伙。说实在话,是人的话他的身体条件也未免太好了点。光是身材的匀称高大上,已占了很多便宜。他那个身板;那个肌肉,光蛮力这一项就大大超过越前那个小身板儿了。
“亚久津的字典里没有防守,任何姿势下都能进攻,这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他异常柔韧的肌肉;让他无论从事何种运动都能成为好手。若论爆发力,跳跃力,破坏力还有判断力,那绝对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如果全心全意打网球,一定可以进军世界!”对方教练席上的老狐狸伴田将恶魔夸成鲜花一朵。
而且这家伙不仅笑容如地狱而来的追魂厉鬼,而且居然能将将球击向小个子越前预料中的反方向!
那个家伙的能力也太厉害了吧!在越前的单脚碎步前,竟然也可以先判断动作,再改变方向!
“亚久津出手之前移动会被看穿,亚久津出手之后再移动又太迟……”大石前辈眉头紧皱。
“一定觉得很丢脸,总是跑向对方击球的相反方向……”不二学长的笑容也没了。
“亚久津,无论做什么你都那么强……”河村学长喃喃。
他们之前很熟吗?
“他具备了一个完美网球运动员的所有身体条件。”乾简短总结。
但是,越前就是越前!被牵着鼻子走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哟~
我明白,他那小小的身子里蕴含的是怎样的一种巨大到像怪物一样的力量,和那个白色恶魔比起来毫不逊色,甚至过犹不及。
“真被吓了一跳呢,越前那小子!”乾前辈满是疑惑,“明明是跳向左边的,为什么又能一下子跳到右边?”
“你怎么想,手冢?”不二学长笑眯眯地转头。
“如果他用的是单脚步法的话,不难理解。”部长波澜不惊。
“单脚碎步的本来面目吗?”不二微笑。
“这样啊。”菊丸前辈似懂非懂。
只是那个白色恶魔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最后一球,竟成了拉锯战。
这种集中力总有崩溃的时候。他们俩就像两张越崩越紧的弦,究竟谁先断呢?
“说起来,”这种紧张的时刻,小不点儿居然还有心情咧嘴一笑,看向对面,“我还欠你点东西。”
“你那些拳剩下的份!”大喝声中他抡臂猛击。
“肋骨上那一手刀的份!”又是猛力一击。
“还没完呢,”他的嘴越咧越大,笑容有着恶作剧后报复一般的认真,“最不能饶恕的,竟然敢打伤我唯一的妹妹!”
对面的亚久津看上去被他强大到无法抵抗的气势弄的有点呆,此时越前抡拍一记气焰嚣张的“抽击球A”迎面抽来。
他很快恢复过来,诡异一笑,身子向后蜷出个更诡异的弓形,“我已经看穿你这招了!”
“喝!”振臂一收,他将球近距离杀回,“来吧,小鬼!”
我紧张的呼喊道:“越前!”
越前毫不畏惧的逼视对面那锐利的鹰瞳,抡起左臂,气吞山河地挥拍。
碰到球的一瞬间,手腕一转,球拍随之一侧。
于是,这本该力劈华山的一球,忽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它从球拍上温柔跳起,划出一个优美的小圆弧,坠到对面网前,轻巧地弹了两弹,滴溜滚开了。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胜!”
抬起头,望向对面亚久津僵硬的脸,越前露出狡计得逞的奸笑。
嘿,这家伙!真不得了哟~不得了哟~
阴沉着一张脸,亚久津大踏步上前,隔着球网,当胸抓住他的衣领,轻易地拎到半空。
我心都吊到嗓子眼儿里了。
越前倒是还是那样眸光冷静的直视他,缓缓吐出三个字,“我?赢?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他半响,突然突出了一句:“那小鬼真是你妹妹?”
越前的回应是一声骄傲的冷哼:“你还未够格呢。”
“不要以为我会道歉,你这个同样的臭小鬼。”白色鸡冠头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容,“下次再见,你们两个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也好歹打了场马马虎虎的比赛。”越前毫不为之所动,淡淡的说。
盯视了半晌,他忽地松了手,“哼,哈哈,哈哈哈哈——”
他就这么仰头大笑着转身走了。
神经……不正常了?
话说他可能还没正常过啊!
“赢了赢了!”“我们是都大会冠军了!”轰然的欢呼声中,青学部员们高举双臂呼啦一下一起涌向场地中央的小不点。
“真是的,你到底是个什么家伙啊!”嗔怪地撸着他的头,我由衷地说道。
*
初春的阳光极尽妩媚的能事,暖暖得照在身上,让人懒散得昏昏欲睡。
“学园站、学园站!”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吵……好困哦……
“喂,同学,已经到了终点站了!喂,同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我。
不要把我摇醒……
“呃?”恍惚了半响,我微闭的眼睛茫然得看着司机。
“同学已经到终点站了”司机无奈得说道。
“啥米!终点?”我猛地一下清醒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没错!快下车吧!”对方好像很无奈又很嫌弃的连推带拽把我弄下车。
完蛋了,又坐过站了。
抱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虱子多了不怕痒,野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您老成语词儿用得挺溜的),伸手投了钢镚儿付了车费,我伸个懒腰懒洋洋得走下车。
“呼哈……”我打了个呵欠。
看着面前那干净规整的校舍,我茫然地自言自语道:“唔……这儿是哪啊?”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喂,哎呀,不好意思教练,我……嗯,我睡过头了,结果到了一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学校。也不晓得这是哪里。”
我好委屈的加上了最后一句,希望对方能够体谅我痛苦而且困难的处境。
“什么?今天要和柿木国中进行练习赛?我知道啊,教练,别那样凶嘛……托你的福,我难得的星期天的早上……”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然后很明显被人劈手夺了过去的样子,里面传出了一个愤怒的吼声:“切原赤也限你现在马上重新坐车给我滚回来!不?许?在?沿?途?进?行?任?何?耽?误你听到没有!”
揉着快要被震聋的左耳,我叹了口气:这个凶神恶煞的大奶奶是要怎样啊……教练的电话也敢抢……
“是是是,不过越前你脾气不要总是这么火爆嘛,难得有个星期天……”
——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郁闷的把电话放下。
为什么别的体育部的学长都是有一群恭恭敬敬的后辈对他们唯命是从,到我这里却变成嚣张的一年级小子骑到了我的头上呢?
“啊——不就写在这儿吗?”
我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九个金色的大字:
私立青春学园国中部。
我知道这儿是哪了……
“青学。”
摸摸睡得有些乱的海带似的发型,我大踏步得走进青学校园,早就把刚才电话里“不许在沿途进行任何耽误”命令自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青学可真大呀,上次来怎么没发现呢真是的,学校嘛,干什么弄得这么大。”优闲得东张西望,我双手插兜,漫步闲逛。
好不容易机缘巧合来了一次青学,不好好会会副部长一直惦记的那个叫手冢的男人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
“青学加油!”
循着一阵清晰地加油声,我往那边的围网处走去。
“蓝色、蓝色、蓝色!”
“红的。”
场内一阵阵的喧哗。我定睛一看,网球场地上放着几个红、黄、蓝颜色的立锥体,场地后面还有很多各用红、黄、蓝三色画了沟线的网球。
“噫——蛮有意思的练习嘛。”我好象已经明白了。
不过转而我又摇摇头:“算了,管他练什么,先找手冢……”
“喂,你是谁?看样子不是我们学校的?”身旁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突然问道。
“呜哇,被发现了!”我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一个鸡蛋头——呃,下面还飘了两撇的男的和另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挺阴险的男的并肩站在一起,就在我旁边。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只好认了,”我清清喉咙,神情骄傲得说道,“你好,我是立海大附属中学二年级的王牌,传说中的切原赤也正是在下我!”
我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散发出一股璀璨耀眼的光亮,像大佛一样!
“立海大的?”
那个鸡蛋头沉思着说道:“神奈川系的代表队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我也想知道啊……
我傻笑着摸着后脑勺:“是的!我是来侦察的……”
要是实话实说说自己是做过站点,被真田副部长知道了之后……想了想那个下场,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环顾四周,我的视线立刻被场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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