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变白了的那个时候,严想着,“我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在哪儿看见过这个场面……”(出生之前的记忆么?)
(插花:昏倒的世界不会全变白的,我保证!!会变黑白还差不多……)
用拖把狠狠地痛打了还套着桶子的那个叫吴的恐怖分子的脑袋之后,塞拉仰天大吼道:“怎……怎么样!你们领教了没有!?”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一脚踹在恐怖分子的屁股上。那个男人哼了一声,“呜……”然后就不动了。
“嗨!你!你是船长吧?”塞拉走过去扶起了那个双手被铐着的家伙。
“啊……”
“别担心,我是和你一头儿的。我是基利·B·塞拉,美国海军。我是USS(UnitedStatesShip,美国军舰)‘帕萨迪纳’号的司令官,正好坐在你船上的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等整件事儿都解决了之后,我希望你能在媒体里这样向大家介绍我:‘有着一颗的真正爱国心的,英勇无敌的男人,塞拉舰长’。”
“好……好的……”
塞拉捡起敌人的冲锋枪,检察着剩下的子弹。
很好,还够用。子弹头的颜色和他在基础训练中看见的似乎不是很一样,但是水手是不会在意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首先,咱们得离开这儿,敌人马上要来了。你还能走吧?当然能跑的话更好。”
“等——等一下,先生,在那之前是不是先把这手铐——”
“啊,真可怜,来,把手伸过来。”
他很粗鲁地搜索了恐怖分子的身体,找到了一串钥匙,用它打开了船长的手铐。
“这样就行了。现在,咱们走吧。”
“不,我必须得找一台无线电来和外边联络。你自己走吧。”
“你在说什么哪?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所以我才说要你跟我一块儿走啊。”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没关系的。”
不知什么原因,船长似乎非常顽固地坚持要独立行动。
“这艘船就像我的家一样。我知道这里每一个可藏的地方。再说,最好是避免咱们两个都被抓住。”
“唔……”
“咱们一会儿再碰头吧。你知道购物中心吧?那儿有很多地方可藏。”
“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了。”
“到时候见。”
船长转身背向塞拉然后跑走了。
塞拉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那抹“得逞了”的表情。
当泰莎从电梯间附近的走廊走回到保险库的时候,正在忙着解锁的毛对她说:“嘿,泰莎。别在那边走来走去了,打开锁之后我们会叫你的,所以那之前你先安分一点儿。因为有你在,如果你又在其它什么东西上干出点傻事儿来……”
因为一直盯着显示屏,她甚至都没想过去看看泰莎的脸。她的其他下属们似乎也没一个人对她感兴趣,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
“抱歉,舰长。你能往后挪点儿吗?”
“舰长,那地方可不太好啊。”
“对不起,舰长。可是我不能集中精神了。”
每一个人都在不停地对她指手画脚。最开始是很烦人,但是被说了那么多次之后,泰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个麻烦。她甚至没有一点儿关于该如何开门的信息。那身女仆装,她在行动开始之前还向大家炫耀着说,“是不是很可爱呀?”,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悲惨透顶了。
她也问过“我去拿点儿喝的来好不好”之类的,结果毛和其他人都回答“好好好,随便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ju花茶怎么样呢?她这么问。“随便随便,”所有人都这么漠不关心地回答。
她非常“成功”地变得“彻底没用”了。
努力地对抗着心中强烈的孤独感,泰莎耷拉着肩膀走向位于同一层的员工厨房。那花了她几分钟时间。与乘客用的厨房比起来,这一间就朴素得多了。她寻找着泡茶的材料,可是只找到了几个咖啡杯。她掏出一小瓶自己提前就带在身上的草药茶,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她叹了口气。
她摘下太阳眼镜,揉了揉眼睛。她并没有哭出来,但是却很沮丧。
但是现在,她们是在任务当中。因此她必须收拾起那份好像是在参加修学旅行的心情。另一方面,她也能够理解她的下属们对任务全神贯注的那种精神。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她。即使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甚至连宗介也是。他跟着她走了。
然后在那个电梯间里——
完全沉浸在灰暗的情绪里,泰莎正往茶壶里倒水的时候,从她耳上戴着的微型无线电里传来了通信声。
“Uruz1给所有人,发生了紧急情况。”
信息是在舰桥上的克鲁佐中尉发来的。
“Uruz9和Kano28在B19区附近被袭击了。他们的伤势不重,但是他们把正在押送的船长给弄丢了。请小心。现在,Uruz3的小队已经保护住了该区域,并且逐步缩小包围圈,但是也存在着他们已经逃离了该区域的可能性——”
有什么人袭击了严下士和跟他在一起的人,并且把哈瑞斯船长带走了。
听到这番报告,泰莎僵住了。
所以,烦恼要到此为止了。她必须停止这种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担心,控制住她自己。
克鲁佐的报告在继续着。
“看起来袭击者是一名乘客。他可能是出于正义感才这样做的。不要杀死他,或者可能是他们。重复一遍。杀死或伤害该反抗者是禁止的。带走哈瑞斯船长的男人是一名白种人,六英尺高,黑色短发,体格健壮,穿着西装。他拿走了一件武器,但是里面装的是无杀伤力的橡胶子弹……重复一遍,该袭击者为一白种人,六英尺高——”
泰莎听克鲁佐的联络正听到一半就停了。一个男人突然从外面的走廊里闯进了厨房。
他有六英尺高(相当于一米八零。),白种人,穿着西装。他体格健壮,黑色短发。捎带着说一下,他看上去有点儿像一部喜剧电影里的阿诺德·施瓦辛格。
坦率地说,他和克鲁佐描述的是一模一样。
那个男人举起了他的冲锋枪(可能是严的吧。),用嘶哑的声音大吼道,“好——啦!不要动!你们这些混账恐怖分子!!……呃?”
当他看到穿着女仆装,手里还拿着一个茶罐和一个杯子,呆立在枪口前面的泰莎,男人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啊。”
“你是船员吗?……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他说道,然后做了一大堆夸张又无意义的动作,嘴里说着诸如“过来啊!”或者“砰砰!”之类的话,还拿着枪做了360度的回转。
“啊,唔……你是……”
“别害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只是刚好偶然坐在这条船上的一个勇敢的乘客罢了。我刚刚已经对付了两个恐怖分子啦。”
“哈啊?”
“我已经救出了船长,但是他自己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我有点儿担心,但是,他会活下来的,我确定。”
他让哈瑞斯船长——一个和“汞合金”有关的男人,跑掉了?
“你怎么能?”
“别那么说嘛。现在我已经阻止了他们啦。”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甭管怎么说,你比我想象中的女主角小得忒多了,真是让人失望啊。不过那只是个小毛病,我想。这里很危险。跟我来。”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啊,啊,噢!不要那么拖着我,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男人大踏步地走着。
“我们要从这里出去!那些人渣恐怖分子马上要来了!一旦让他们找到你的话,他们会对你做出很恐怖的事情来的。”
“不,我不那么认为。唔,好吧,请不要拽着我,很痛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别再唧唧歪歪地叫唤了!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啊!?这点疼算不了什么!跑吧,水手!如果你长着蛋蛋的话,就拿出点勇气来!”(妈……妈呀……我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大家还明白吧?|||||||||||)
“我没有那种东西!”
她甚至连拿起放在厨房中间的冲锋枪和墨镜的机会都没有。被粗鲁地抓着手,泰莎被拖着,其实更像是在“弹”着,(因为她还没有习惯那双高跟鞋,所以一直不断地磕磕绊绊)拉过了地板。一半是带着哭腔,泰莎继续抗议着。
————
几乎同时,太平洋圣诞号的观景台上
所有的东西都能营造一个好心情,她本来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实辜负了小要的期望,观景台上又黑,又冷,还一个人都没有。
她已经看不见港湾的夜景了,冰冷刺骨的风在她身边呼啸着。浪涛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忧郁,就好像民歌“津轻海峡”或“日本的海”中描述的景象再现了一样。
(反过来说,这倒是能营造出情侣自杀的气氛来……)
刚刚那紧张和激动的心情被大海吹了个无影无踪。小要的双眼因为这完全不像是圣诞节的气氛而瞪圆了。
“这个晚上很不错。”还没有适应外边空气的宗介说道。“这种天气能让我觉得心情平静,因为没有月光的夜晚对暗中奇袭很有利。你认为呢,千鸟?”
“你那么说,可是……”
无论如何,宗介像这样说话还是很少见的。或许他是在试着调整情绪,之类的……小要猜测着。
“很冷啊。是不是?”
“阿富汗的冬天要比这更冷。”
“风也很大。”
“大风是很好的。它降低了敌人的警卫侦测到你的脚步声的危险性。”
“要是有点漂亮的照明就好了。”
“我们现在在警备中。那样做是愚蠢的。”
“……”
这场绝望的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会继续说这个话题的。
宗介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圣诞节,对吧?”
“嗯。”
“好像这边是有在圣诞节送礼物的习惯,所以我想我应该把这个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
“第一眼看上去,它可能只是一根普通的钢笔,但是它实际上是一支小型的电击枪。它的最大输出功率是两万伏特。但是,电池只能使用一到两次,所以一定要好好记住。”
“好。呃,谢谢。”
最开始,小要是被他这种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当她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又觉得很失望。
又一件自我保护用的武器。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收到了相当多的这种她根本不感兴趣的玩意儿了。现在又是作为圣诞礼物。她确实心存感激,但是,这始终还是,怎么说呢,令人不太满意。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感受,宗介继续热心地讲解着如何使用这件武器,这时候他的无线电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噪音。
“稍等一下。”
听完联络之后,宗介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出麻烦了。我必须回去工作了。”
“哦,我知道了……”
“你得回去。我先送你回咱们班同学那儿去。”
——我对宗介无语了分界线——
你不解风情的得也忒厉害了……
这一段里出现的“那个东西”……我翻译的时候都趴下了……还得查好大的字典啊……
但是这一段有些感觉不错的地方吧?
————
恐怖分子们并不像塞拉一开始想象的那样有能耐。
他们确实很有组织性,但是枪法却一塌糊涂,看着就跟他们好像根本没有胆量来做这种事情似的。他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开枪射他犹豫不决。相反地,他们看上去非常担心会射中他和那个服务小姐。
他们非常有技巧地试图包围他,但是当他们这么干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又困惑又迟疑。
“别动!现在安安静静地走过来然后——啊?舰长!?呜哇哇哇哇哇!哎哟!”
那个恐怖分子,刚从走廊的一个拐角处走出来,就被塞拉抓住了空挡一通枪击,然后跑掉了。
用右手发射着冲锋枪,同时另一只手抓着服务小姐,塞拉发出了战斗的咆哮。
“领教了没有,你们这些人渣恐怖分子!?我才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呢,都给我放马过来!”
“那个,我说,既然您都是自己在跟他们打,能不能请您放我走呢?”
“没错!我就是你们的敌人!来一对一单挑啊!你们是在小看我塞拉大人吗?”
“他——他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
“你们这些混账,混账东西!就像肉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吧!”
服务小姐的哀求根本就没传到他的耳朵里。塞拉沿着过道一路猛冲,一边驱散堵着他路的敌人。当然,他没有听见被他击中的恐怖分子在倒下前低声说出的那句“混蛋,我们对他放水,他还真就一个人抖起来了”。
“啊啊啊,哈瓦德下士……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服务小姐挣扎着想从塞拉的手中逃脱。完全不去管她,他转向侧面,瞄准一个刚好出现在他身后的敌人,开火了。然后就传来了很沉闷的“咚哐”的一声。
“怎么样?不要小瞧了美国海军!你们这些混蛋是……嗯?”
那个服务小姐的脑袋刚刚被磕在了旁边的一根柱子上,她毫无知觉地在他手中摇晃着。她的眼睛在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
“……哦,好吧。无论如何,如果你们认为自己能抓住我的话,那就来试试看好了!你们这些卑鄙的恐怖分子!!”
扛起昏倒的服务小姐,塞拉继续着他的暴走,他逃离了那个区域。
几乎同时,太平洋圣诞号,3号甲板,C走廊
听着远处鸣响的枪声,哈瑞斯静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移动了。
已经有好几次,他几乎就要被追他的人发现了,但是这毕竟是他的船。他对它的结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有些路径是不从船的普通部位经过的——因为内部还有许多隐藏的保养室,他最终还是瞒过了敌人而逃脱了。
他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一番了。不,还不行。
(这下可糟了。)
虽然可以说是完美地计划了这一切,他们在谋略上还是完全输掉了。“秘银”毫不犹豫地出击,还控制了乘客。真他妈的。(啊……抱歉……又是这种……)
以这种速率下去,他们不仅会揭开“保险库”的秘密,还会收集到所有的资料。就算他能逃走并且藏起来——“汞合金”也不会饶恕他的。他们肯定会把他给杀掉。
那么,怎么办才好呢?
他要让他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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