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相救,甘苦与共……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对我来说,他是……'
泰莎满脸幸福地抱着胸怀。
'对,特别的……男性'
'嗯、啊~~~~~!'
答案仿佛已经呼之欲出,顿时大家都兴奋起来。
'不得了了,小要的对手出现了!?'
'什、什么意思……!?'
小要表情大变。
'你又来了,这也难怪!啊……刚好他醒了,我说,相良同学!?'
'……什么事?'
恭子问揉着太阳穴,勉强恢复意识的宗介。
'相良同学和泰莎有特别的关系吗?'
他莫名其妙地环视着各个充满好奇心的脸孔。
'?那是……肯定的,虽然不能解释理由,我们的关系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啊~~~~~!好大胆!』
宗介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一起陶醉在这种气氛的泰莎仿佛『真是的……别再笑话我了』似的害羞得满脸通红,然后,只有小要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宗介。
'千、千鸟……?'
'我要跳了,下个轮到我了'
她丢下宗介,快步走向跳台。
宗介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经几乎接近界限,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折磨自己的问题?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好。
而且从今晚开始就要和泰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种不分日夜的精神重压,光是想象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第五节课一结束,宗介就马上用秘密的电话线路联络自己的直属长官、安德烈·加里宁少校。
『中士,有什么事?』
'安德烈·谢尔盖耶维奇,请你听我说,现在究竟怎么了?就连我也接近界限了'
『……事情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只能无限同情你……不管怎样,别疏忽大意,保护好上校』
这是加里宁少有的台词。
'但是,只有我一个人——
『别担心,毛曹长早上就从基地出发,现在搭乘部队的飞机到达八丈岛附近,然后转乘民用小型飞机,夜晚应该就会降落在调布机场』
'肯定吗?'
'当然,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十分感谢,再见'
宗介松了一口气。
五十分钟后,天气状况渐渐变得奇怪……一直暗暗地担心着,到了放学后,他的手提电话响了。
'喂,我是相良'
『啊,喂!?是我!?』
电话的对方,梅丽莎。毛曹长大声地喊,她的身后响起轰隆的风暴的声音。
'毛?怎么了?'
『我现在在八丈岛的飞机场!刚才才到!台风好像要来了!来东京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你说什么……!?'
『停航了!所以今晚!我要在这里投宿!泰莎就麻烦你照顾了!』
'等一下,那样——'
『啊,孤男寡女!那么就推dao她吧!我批准!你这个帅哥真幸运!』
'你说什么,要对战友见死不救吗!?'
『水壶之外的使用方法,事前好好调查哦!?加油吧!!』
'你听不到吗!?回答我,Uruz2!!请求紧急增援——Uruz2!'
嘟——通信切断,喧哗的教室内,只有宗介一个脸色苍白,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收拾书包的小要跟前。
'千……千鸟'
'什么事……?'
'那个……说出可能很奇怪……今晚可不可以在我的家过夜,本来毛会来的,但是,发生了……一些意外……如果有你在的话,会十分……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拒绝,反正你们有『特别的关系』吧?'
小要冷酷地说
'不,那是……'
'而且我今晚有约了,Johnny’s系(日本当红娱乐公司)的50个帅哥今晚会住在我的家,像你这样的战争狂我才没兴趣,就这样,再见'
'千鸟……!'
小要飞快地走了。
孤立无援的境地。
'怎么了,相良……?'
抱着书包的泰莎走过来。
担心的样子,灰色的瞳孔,美丽的容貌,在自己的眼中也是充满魅力的少女,虽然这样,为什么她会让我这么苦恼?不,究竟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烦恼?这样巨大的精神压力到底是从哪里引发的……?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
(已经……不行了……)
眼花目眩,呼吸困难,头痛耳鸣,能站起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说起来,我真的在站着吗?为什么教室的地板越来越逼近我——
'相良!?'
宗介已经完全倒下了。
'泰斯塔罗莎上校的来电,听说相良中士倒下了,几乎不能行动,虽然原因不明,大概是因为疲劳过度……'
斯洛哈拉中士在美丽达岛基地的通信中心报告。
'看到了吧!'
马度卡斯中校大叫着。
'把那样重任交托给那个年轻人本身就是个错误,在舰长的面前搞得失魂落魄……!真是的,我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
虽然这么说,表情却是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所以我说像他那样的男人不适合舰长,休假一结束,我必定单刀直入劝告舰长放弃他,要不就介绍我得外甥给她认识,我的外甥是海兵队的中尉,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事实上,在海湾战争也——'
高谈阔论的中校的旁边,加里宁少校悄悄地说。
'换了是我也可能倒下……'
'你说什么,少校?'
'不,没什么'
'你说对吧,虽说舰长是妙龄少女,但在这方面也可能犯错,再说,我认为最近的年轻女孩……!'
家族论、社会论、诸如此类的话题,望着滔滔不绝地演说地中校,加里宁在想。
(那个宗介怎么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呢……)[整理插嘴:其实我觉得这里好象是“宗介,挺住别死啊。”这样的句子呢?]
'你在想什么,少校!?'
'没什么'
加里宁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慌张地离开通信中心。
结果那一天晚上,小要和泰莎联手把宗介抬回宿舍,他终于能在自己房间熟睡了半天。
第二天,泰莎和阵代高中的人一起上演的种种闹剧,还有这样那样的意外——
不过那是题外话了。
(完)(或者说,上半部分完?)
女神的来日之温泉篇'水产物有删节'
6
翻译:htchtc
校对:威儿
相良宗介做了个噩梦。
从上司和保护对象两方而来的重压。巨大的压力和两头不讨好的波状攻击。矛盾的指令。
贫乏的支援。陆战队指挥官的少校早已临阵脱逃,只能全力以赴以求全身而退。孤立无援下的令人绝望的任务。即使是敌炮兵队那密不透风的炮击也没有把他消耗成这样。无论多么坚强的士兵,被置于这种状况下也只有哭着乞求保命了吧
(相良先生,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周,拜托了)
战队指挥官下达的残酷命令。
(如果你敢作出任何无耻之事的话,当心我把你大卸八块!)
战队副指挥官给出的恶意警告。
(…………。算了,随你怎么好色好了,不过别来跟我说话)
保护对象发出的无情的单方面宣言。
战况很严重。
不,不只是那样,自己甚至无法把握自己被置于怎样的状况之下。情报不足。在战场上迷路了。以自己经验,置身于此种状况下的士兵的命运是已经确定了的。
——是破灭。是全军覆没。
“唔……嗯……”
宗介痛苦地呻吟着。被噩梦整得浑身大汗淋漓,祈祷着快点回到和平常一样的日常生活中去。
然后,他醒了。
“……。…………!!”
掀开毯子,他从床上坐起身来。呼吸急促。肩膀激烈地上下抖动着,擦着已经湿透的额头上的头发。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卧室。
这里是——自己的公寓。
太好了。果然那是场噩梦。没有来历不明的压力。自己的生活和平时一样。什么问题也没有。
不——
软软的。
正要下床的他,右手抓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很软、很软的东西。
“…………?”
宗介的身边躺着一名少女。如同波浪般的卷曲的金发。雪白的、俊俏的脸。只穿着一件胸部大开口的T恤的身姿,正在睡梦中发出阵阵轻微的、健康的呼吸声。
自己的右手正放在那令人怜爱的胸脯上。
“那个……相良……先生。……不行”
“?!”
泰莎说着梦话。噩梦还在继续。实际上是很少有的事情——宗介不禁发出一阵完全不像是他所发出的惨叫。
“呜……呜哇!!呜哇——!”
手忙脚乱地,朝着放在房间抽屉里的卫星通信机跑去,输入紧急时的密码,想要向友军请求支援。
“真吵啊!在吵什么呢?真是……”
听到声响的梅丽莎·毛,从隔壁房间走进来。这一位也身着宽松T恤。
“等一下,你在干吗?!那是紧急时用的——”
毛慌忙从背后把他的手按住。
“很紧急!”
“快住手,宗介”
“快放开我!敌人来了!”
“怎么可能来?!……那个,泰莎?!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房间里啊?!刚才还睡在我身边来着!”
挣扎着的毛和宗介。泰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仍然躺在床上,幸福地说着梦话。
“真是……都说了不行了啦……。那种样子,好害羞……”
“……什么样子啊?”
泰莎请了长假,从“秘银”的基地来到东京这件事,把宗介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泰莎对宗介这样那样地管了很多。亲自下厨、在校园里贴着他到处走。当然,小要可不觉得有趣。作为抗议,又是做便当、又是在宗介面前不停地挖苦。
可怜的是宗介。
完全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只是感到惶恐、迷惑,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之后前来增援的毛也是完全不能依赖的。她仅仅看着困惑到极点的宗介一个劲地笑着,而几乎不伸出援手。
对于认识与泰莎和小要相识之前的那个冷淡的宗介的她来说,这种状况实在是太有趣了。
当然,泰莎并不是为了管宗介的闲事才来到阵代高校的。她从心底里向往着和自己的同龄人一般的学生生活。比起宗介的事,不如说这方面更重要一些。
实际上,泰莎很顺利地融入了学校。和小要、恭子她们聊着天,干着各种杂事和打扫卫生。放学后也会和大家一起玩,或者到稻叶瑞树打工的地方去帮忙。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乐趣。
“从今晚开始我睡到房顶上去”
公寓里自己的房间。消沉的宗介说。早饭的培根,也一点不想吃。桌子对面,正啃着涂满了草莓果酱的面包的毛,皱起了眉头。顺带一提,泰莎正在淋浴。
“睡到房顶?那又是为什么?”
“那样我才能平静下来。本来……完全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潜入我的床,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态。这可以说是表明作为士兵的我的手段变得迟钝了的证据”
“是真的没发现吗?”
毛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嗯,面对睡眼朦胧的那个女孩的迟缓动作,就连经历过各种战斗的相良军曹的‘杀气探测器’也会变得迟钝起来吧”
“是那样吗?”
“就是那样。我在基地里也到她的房间里睡过,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钻到我床上来了”
“一点也没察觉到?”
“一点也没。真是不可思议的特技啊……。睡在下士官用的兵营里的时候,要是克鲁兹想钻上来的我是绝对会注意到的”
“唔……”
他们的同事,克鲁兹·威巴是狙击手出身。和专业的侦察能手宗介一样,都是潜行的好手。当然,克鲁兹的夜袭每次都以被毛一脚踢飞的失败而告终。
“算了,就像一同起居的小猫咪一样。别太在意了”
“别乱说”
宗介苦着脸说。
“不管怎样,我是不想再和上校殿下睡在同一屋檐下面了”
“很在意小要她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嘿嘿,快看!”
正在那时,泰莎从浴室里冲了出来。马上就要上学了,却不知为何穿着茶褐色的浴衣。
和淋浴前那呆呆的样子完全不同的兴奋样。
“明天的旅行,我就穿这个去了。怎么样,挺可爱吧!”
轻快的移动着步伐,在正吃早饭的宗介和毛跟前翻动着衣服的下摆。
“明天的、旅行?”
停下往嘴里送着食物的手,宗介和毛同时问道。泰莎愣住了。
“?你们不知道吗?”
“不,没听说过……”
毛摇着头说。
“但是但是,威巴设计的啊,从明天星期六开始”
“克鲁兹那个笨蛋?”
“那家伙,随便就……”
“预定在一家极其传统的温泉旅馆度周末。和小要还有阵代高校的大家一起,在奥多摩的旅馆的两天一夜的旅行。一边享受美味的食物,一边泡着对皮肤很好的温泉哦?当然!相良和梅丽莎也会一起去吧?啊,可是……”
泰莎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从浴衣的袖子下面偷偷望着宗介。
“没有男女混浴的浴池哦?……呵呵”
虽然嘴里这么说,眼神里却混合着害羞和期待。看着那天真烂漫的姿势,宗介不知为何想起了过去游击队时代,收到同伴发来的紧急通信时的事情。
也就是——
“敌人大部队已向你处进发。马上撤退!”
第二天早晨,在调布站北出入口的集合地点——
“大家早上好!!”
在旅行参加者们的面前,穿着便装的克鲁兹·威巴爽朗地说道。包括小要、常盘恭子、稻叶瑞树、美树原莲、泰莎和毛的女生团队,加上宗介、风间信二、小野寺孝太郎的男生团队,总共10人。
“好”
“早上好—”
阵高的几个人此起彼伏地说。
“我是此次活动负责人,克鲁兹·威巴。是大学生。大家请亲切地称呼我‘克鲁兹君’!”
泰莎对外宣称是某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克鲁兹就是那所大学的学生,而毛则是那位教授的助手。两个人都受到泰莎的“临时爸爸”的照顾,也因此而和泰莎很亲密——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恭子以前曾见过克鲁兹,好像显得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那个,你是叫克鲁兹吗?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啊哈哈,是你多心了!”
“可是…。”
“是你多心了!”
“是你多心了啦!”
“是你多心了哦!”
异口同声。被小要、毛、克鲁兹、泰莎、宗介这5个人围上来这么一说,恭子也只好不再问下去。
毛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唔—,咳咳。请大家不必多关注这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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