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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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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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说了一句‘这就是还礼’。她明明几乎没有钱……你觉得她是怎么弄来的?”

“……果然还是顺手牵羊?”

“对。而且让我觉得受不了的是——她拿回来的那些全都是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偷来的。好像在店内店外来来回回了好多次。天晓得那家店里是什么迷糊店员……”

“骗人吧?噗……”

明知道顺手牵羊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小要还是失笑了。

“没错吧?很好笑吧?”

“哈哈……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站在轻声笑着的小要和日下部一旁的宗介头上浮出一个“?”号。

“还有其他的事迹。把肯德基的饰物拿来啊、将车站站台上的操纵器弄回来什么的。还有,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她从派出所那儿把铝合金盾牌都扒来了。”(翻译注插嘴:肯德基的饰物根据文中的意思来看似乎是门口的老人像;车站站台上的操纵器从来没注意过|||;铝合金盾牌应该是指外面挂的标记警徽……偷窃强人一个orz。)

“一团糟……”

“在偷窃上确实有才能。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种状况……听着,我本来只是觉得这和在路边捡到一只被抛弃的小猫一样,每天回家以后不是一个人挺不错的。后来我还让她和死党们见面、一起玩过。那时真是快乐的日子。”

日下部和知子若即若离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

“那家伙弄自行车来也很在行。大概是因为灵巧吧……没有乘电车的费用时就从我家附近的野方车站前偷一辆小摩托车,到新宿或者中野去玩。然后就扔在那里,回来的时候再换别的自行车。无驾照还不戴头盔,竟然也没被抓住。”

“哈哈。喂,听到没有宗介?那个叫知子的人和你差不多哎。”

“我不会有偷窃行为……可是这个女孩子和林水阁下有什么关系?”(翻译插嘴:那么你上次为了交作业干的又是什么事?)

宗介一问,一度变得平静的日下部的脸上忽然又阴沉了。

“……林水。和那家伙见面以后,知子就变了。”

日下部的声音略微沉重了些,继续道。

契机是日下部遇到的麻烦。

有一天,他和黑社会的人有了纠纷。

虽然对方并没有负特别严重的伤——数日后他在街角被人抓住,以“治疗费”为由要求30万的赔偿。而且当时和他同行的知子被黑社会拉到事务所监禁了。

简而言之,就是人质。

“30万!?”

“对方没有医疗保险么……?”

小要瞪大眼睛,宗介则皱起眉头。

“治疗费就是治疗费。现在回想一下觉得那时候是他们特意放我一马的。”

“是、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惹上黑社会很麻烦。真的很麻烦。能用钱解决的就该用钱。”

以小要的目光来看,这时喃喃低语的日下部的侧脸显得额外成熟。

“那,付了?”

“……说是这么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数目的钱。头痛了半天,最后去找一个叫玛丽的朋友谈了。”

“玛丽?”

“是啊。虽然是女的,但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然后,那个玛丽说‘她家附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擅长处理这方面问题的人’,就把他带来了——正是林水。”

“哈啊……”

出现在日下部眼前的是超·精英私立学校、晃征中学的三年级学生。

高瘦、细长的面颊、炯炯逼人的眼神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及不知从哪里散发出的冷酷感。

他刚开始满面疑惑,可在听过事情原由之后最终还是承诺帮忙。

日下部听说过一个暗局赌博的传言:每晚在某个公寓中的一室内、赔率异常高的扑克赌博。林水说“把我带到那里去”,进出赌场之后——3万元的本金仅仅一夜就变成了10倍。

“简直和魔法一样。”

他像是在怀念那天的奇迹一般说道,

“扑克脸那种形容看来就是为他准备的。还说什么‘仔细计算过概率之后,要估读出对方的行为也不算难’……话虽如此,那时可是初三的小孩对百战磨练的大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啊。”

就这样付掉凑来的30万,知子在没有被伤到分毫的情况下被黑社会解放了。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

紧张地听着这个故事的小要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我自然也感谢他——但不是知子那种活蹦乱跳的形式。她紧紧粘上林水了。”

从此往后,3人的交往开始了。

优等生、不良少年和离家出走的少女。奇妙的组合。

负责担任牵线的一直是知子。

一到傍晚,她就等在林水的学校正门,近乎强拉得把他带到街上。日下部也差不多。知子拖着他和林水去各种地方:繁华的街道、水族馆、公园、图书馆、等等等等……

无论是日下部或林水,虽然一开始不情愿,但最后还是陪知子一起走了。夹着她的两位少年正在逐渐变得融洽……也不能这么说,可至少当时日下部是如此认为的。

这种关系持续了一段时间。

“她开始变的时候大概是10月前后吧……”

“变了?”

“嗯啊。知子突然不再说‘我们出去玩’了。虽然和以前一样寄宿在我家……她不怎么回来了。早上迷迷糊糊地回来后,只睡3、4个小时、又出去了。就这么循环着。”

“她去哪了?”

“是林水那里。”

日下部用变得略有些阴沉的声音回答。夜间略有些昏暗的神社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阴影。

日下部不管怎么诘问知子“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她始终没有给出答案——虽然她也回答过诸如“去男孩子的家里”或者“我累了”之类的话——

“总之我显得很没趣。和其他同伴提到这事的时候,他们说‘和那家伙好上了吧’。我也这么想。”

“……”

“两个人在干些什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是知子日渐消瘦——快到看着就会心疼的程度。”

“会不会搞错了?比如到哪里打临时工去了。”

“不会。那家伙还是像以前那样身无分文。况且她到林水家里去——这是能确定的。我尾随过一次。”

日下部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上火。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后,

“我对知子……反正也根本没考虑过要zhan有她。但就是咽不下气。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那混蛋居然把知子——弄得那么憔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接着呢?”

“哈哈……‘接着’吗。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是个既不尽兴又很无聊的结尾——知子死了。”

“死了……吗。”

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小要的心中还是有股刺痛感。

“是事故。她和往日一样骑着偷来的自行车迷迷糊糊地在路上的时候——撞上交叉路口的翻斗车了。颈椎完整而爽快地折断了。遗体挺干净的。这也算是种补偿吧。”

就和谈论昨天的天气没两样的冷淡口气。

“那,林水前辈他……”

“没错。说‘杀了她’的确言重了。是无驾照不戴头盔在环七上骑车的知子不对。然而……她是在和林水碰面回来的路上发生事故的。因为一直睡眠不足、很劳累,我不觉得他和事故没关系。假如林水有一点点担心她——就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故。我……怎么都……”

片刻的沉默。日下部叼着的香烟前端落下一段灰,

“我没把他打得半死是因为我欠他人情,否则我决不会放过他。我连他的脸都不愿意看。事后就打了个电话跟他说‘她死了’,然后我们就这么了断了。本以为今后也不会再见到他。”

“可是上星期——”

“嗯。上星期认识他的朋友把他带到店里来了。时隔三年的再会。他们尽干些多余的事情……”

他声音中蓄积着怒气。狠狠咬了一口香烟后,他将烟尾吐在地上。

“那混蛋居然厚着脸皮说‘告诉我知子家的地址’。他要去扫墓?无聊。”

“家的地址……日下部你知道?”

“算是吧。我被警察拜托遗属联络工作。知子的双亲我也从来没见过。”

“住所的情报你提供了么?”

长时间沉默着听对话的宗介突然发问。日下部摇摇头,

“不,拒绝后把他赶出去了。那时我也火大了,就在他眼前敲坏一把椅子——那混蛋竟然恭恭敬敬地要求赔椅子。还真高尚……”

“啊,原来如此……”

林水付钱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日下部用险恶的目光盯住不自觉安下心的小要,

“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啊,喂?”

“哎……”

“那家伙是混帐东西。3年没见他就说了一句‘告诉我知子家的地址’,也不说说过去的事情,表达一下‘真遗憾’什么的。那个冷血男,早在本质上就堕落了。”

“但,那——”

对持有异议的小要,他伸出自己的食指。似乎那就是手枪的枪口。

“但、但、但什么?但就是那样。他是人渣。摆着一副精英的样子在藐视我们。那张脸、那种声音、那套行为。无论如何都咽不下气。”

那是立刻会扑向有异议者的样子,会让普通人吓得缩成一团的魄力——

“日下部。你是笨蛋。”

在思考前小要就脱口而出。日下部锐利地瞪了她一眼,

“……说啥?”

“不是吗,事情都过去3年了,你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林水前辈身上。你是不是在最重要的地方欺骗了自己?”

日下部的身上升起近似杀气的气焰。即便如此小要也毫不畏惧,

“不好意思,说得难听点。你在嫉妒前辈。你——”

“别说了!”

“喜欢她是吧?”

一瞬间,日下部的举起右手,准备向小要的侧脸扇去。

可在那之前他的手臂被宗介从横里紧紧抓住了。

“……”

小要僵住了。宗介依然面无表情。随后,日下部——望了望自己高高举起的手。片刻后,他如梦初醒。

“……无聊。”

嘟囔着,日下部松劲了。他缓缓起身,大吐了一口气,拍掉裤子上的小石子。

“……怎么可能会?弄得你好像完全知情一样……你算老几?”

“……对不起。”

小要诚实地向他道歉。

“总之……就这些了。没其他的好说了。满足了嘛?”

“嗯……至少现在是。谢谢你。”

“算了。无所谓。”

日下部略带疲倦的脸转向她,

“你们说是他学校的后辈没错吧。哪所学校的?”

“都立阵代高中。”

“阵……代?”

听到这句话,日下部有一瞬间皱了皱眉头。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夜空——立刻又摇摇头。

“不认识的学校。也罢。”

他背对着小要他们,

“那就这样。还有,转告他。‘下次再遇见他就不会忍了’。”

“这是……”

“真的要把他打得半死。已经和以前欠他的人情无关了。”

冷冷地说完,日下部侠也从他们面前离去。

留下的宗介和小要在那里坐了一段时间。因为留在那里也无济于事,两人慢慢站起来,踏上归途。

回家的电车——京王线上挤满了劳顿了一天的人们。

在人群中,两人紧贴着站在一起。虽然身体间夹着书包,但手臂和腿还是靠在一起——小要的心中有些不平静。

“总觉得……很沉重呢。”

通过世冢站时她终于开口了。

“本以为前辈会是走更加顺畅的人生之道的人,没想到曾经有过那样的篇章……”

驹冈学园的学生会长盐原说的、林水的恶劣评价应当是林水和日下部他们来往时生出的谣言。书记美树原莲目击见到的情节也能大致了解怎么回事了。

“可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呢……”

3年前,林水和新浦知子两人究竟在做什么——还是一无所知。根据日下部的臆测,其间似乎飘着无限可疑的气氛。

而且,他对知子的死又是怎么想的呢?没有悲伤过吗?没有感到过需要付责任吗?

“千鸟。”

从神社出来始终保持沉默的宗介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

“我们放弃吧。”

“放弃……放弃继续追究吗?”

“正是。”

“为什么啦?你想,还有——”

她一抬头,才发现他的脸和自己的距离近到另她吃惊的程度。虽然现在他也是和平时一样不亲切、板着脸,可她注意到那微妙的变化。

宗介生气了。

“……”

“探查自己的过去并不是件令人心里舒服的事情。”

这时小要才想起自己几乎不知道宗介的过去。“在满是地雷的乡下长大的”这种话即使本人说出来时也是用的调侃的口气,实际上决不会是那样的。大概是既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愿意告诉别人的、艰辛而痛苦的回忆。

他在追查林水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有了触及自己旧伤的不快感呢……?

“……也对。那么我们就这样打住吧。”

“嗯。”

在不断摇荡着的满员电车中,小要将头靠到宗介的肩上。

“对不起。”

“不……你没做错什么。”

此后两人便再也没说什么。

————

翌日放学后。天气晴朗。

校内的学生们生气勃勃。在依然吵闹的教室里,小要还在继续授课中就在进行的工作——与合宿时需要带走的备品单恶战。

“呃……扩音器1台、扬声器2个、还要带投影仪的话,接线板一共要5、6、7……啊~烦死了!”

她用力地挠挠头,接着向下扫——的时候,她咂舌了。

“我说宗介!?”

“怎么?”

在远处的座位上、正在匆匆往书包里塞手榴弹的宗介应答。

“这算什么啊,‘金属探查器’?还有这里的‘狗’算什么、‘狗’!?”

“是会场警备必须的备品。只要能调派3只温顺的杜伯曼犬——”

“不准!你一个人去当看门犬吧!”

“唔……”

正在这时——

常盘恭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进教室。

“小要,出大事了!”

“怎么啦?”

“校门口那里、聚集了许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良学生,脸上都是好可怕的表情,在那里叫‘把林水叫来’——”

小要和宗介互相望望。

跑到校门口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了。

两人分开人群,冲到最前面。

他们见到的是骑在一辆巨大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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