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星辰的光与影- 第223部分

——他们终究没有成功，现在只看损失的大小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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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到底是远远的发射了出去，只是，原本对准的首都阿普利留斯却躲过了一劫。最后的攻击，是有效的。

在距离战场遥远的地方，是百余缓缓旋转的太空殖民地。银蓝色的沙漏就外围看来一直都是一副美妙的图景。然而此刻……

在其中悠闲生活的人们浑然不觉灾难的到来。

军部测到了月球背面发生的高能量，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破开了黑暗太空的光束，和核弹的火光一样的绚烂，也致命。它倏忽而来，下一瞬，最外围的一座殖民地的下部就已经被光束恶狠狠的划做了两半。

但这灾难并未停止。

穿过了这个殖民地的光束又斜斜的射出，将最先遭难的殖民地斜后方的那一座的底部，略略的割了开来。

但这些殖民地虽然美丽，却也是脆弱的。它覆有一层自我修复玻璃构成的外壁，为人们隔绝宇宙的真空和冰冷。但外壁一旦破损，内部会急速减压，引发天崩地裂般的灾难。何况是被割裂？

只要……破损。

所以，每一个关注到了这一幕的人都能想象得到，在那人造海面上的大地变得支离破碎的场景。

是的。

被割开的壁面膨出水滴状的弧形，在自转的离心力作用下飞出轨道。大地在瞬间四分五裂。破裂的自我修复玻璃四散，溢出的水蒸气急速冷凝，在漆黑的太空中飞散成闪烁的冰点。

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呼啸着的气流向各个方向卷起，卷向外空，也和那些破碎的大地、建筑物相撞。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

但是，远去的光束并不代表一切都已经被停止。灾难到此为止。

就好像被撞偏的中继站一般，伫立在虚空中，破碎的PLANT失去了平衡，而其余的PLANT又不可能瞬间离开自己原本的位置。所以……

当两座破损的殖民型斜斜的向前撞向了剩余的同伴们的时候，总部关注着这一幕的人们，都仿佛咽喉被扼住了一般，无法发声，只能瞪大了眼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无需救援——因为根本来不及。

即使是往他们这里撞过来，他们也没有这个可能逃生。现实，就是如此。

过了好一会儿……

“Januarius（1月）一号、二号被直接命中！December（12月）六号被Januarius二号撞毁！December五号被六号撞毁！”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操作员愣愣的反应了过来，报告了损失。

——仅仅是一瞬间，就有百余万调整者化作了太空中冰冷的躯体。

“怎……怎么会这样……混账！”一个将官连嘴唇都开始颤抖了，脸色更是苍白。不说别的，12月，基础教育的12月，在那里，有多少调整者的下一代，他们未来的期望啊！

有那么多的孩子……在那里……

而也在总部中目睹着这一切的伊扎克。玖尔——本来他们是在这里讨论奥布的讨伐的——则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总部。

第三百零七章　镇魂曲（中）

　远在月球，苏也在战略面板上看见了光束的走向。但是，面对这样的惨景，他却并非是哀叹或者悲痛。而是……

“Januarius？”他有些不满的问道。

既然战争开始，就该以最大限度杀伤对方为目标。他本身对调整者并无太大恶感，却觉得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PLANT预计外的损失顶多只是让他心痛日后的财产有些受损而已。但这一点点的遗憾是远远不足为道的。

真正让他觉得糟糕的，是这一击居然没有击中四月一号——阿普利留斯市。

如果按照预定的计划击中的话，这一击至少应该造成八到十二座殖民地的伤亡才是……

“出了什么状况吗？”

这句问话过了一下子才有一个操作员进行了回答，“是，可能是‘古诺’的发射角度偏离了。我们认为是受到战斗的影响。”

而在这时，又有一个操作员叫了起来，“古诺被毁！护航舰队全灭！”

苏长叹一声。知道事情没法那么容易了

“镇魂曲”系统的核心技术在于系统中引用的能源偏向技术“弹性装甲”。这种技术是从“幻像粒子”演变而来，在前上一次的大战就曾实验性地装备在了“禁断”的身上，可以让原本直线行进的光束偏向。因此，透过装设有“弹性装甲”的中继点，光束的轨道可以任意改变，也就能由月球背面直击PLANT了。甚至他们还准备了以废弃太空站改装而成的五个中继站，就是超大型的“弹性装甲”产生器。

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式，原本以为是能够很容易至少进行一次攻击的。

但第一击击偏，现在只剩下了都还没有被运上轨道的……三个中继站。

他的脸色沉肃下来。

扎夫特的反击毫无疑问将马上开始。现在就看，谁的速度快一点了。

是的，现在的关键，是速度。

“告诉我们的两个盟友——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胜负在此一举。胜利还是失败……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我完了，他们也就完了。”

奥布已经陷入困境，东亚在战争后百废待兴，满目苍夷。所以他们根本就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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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中了火力的情况下，那个展现了威力的巨大的“圆筒”外壁已经出现了裂痕。这座在射击之后依然电光缭绕的中继站随即在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庞大的太空站结构体也四分五裂。

战斗结束，四周只剩下了战舰与MS部队的残骸围绕在这四分五裂之后却依然庞大的结构体旁边。

在目睹了攻击之后，就不顾一切迅速围剿了剩余护航舰队，又捣毁了太空站的几支小队却都相顾无言起来——他们现在做到这一切，已经造成的损失却也无法挽回了。

遇难人数暂且还不可能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但是在这里，一早就准备了阻止“地球军新型兵器”的他们，却都感受到了无可推卸的责任。

“不能让下一发发射。”过了好一会儿，伊瑟尔才在通讯中说道，“不知道这样的东西还有几个，但是攻击是从月球背面来的吧？第一个必然要在那个位置——我们去那里！”

没有人反对。

但现在的兵力，人人都知道是肯定不足的。对方肯定也准备好了应对他们的攻击。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别无选择。

“安特留，你留在这里打扫战场。把两个流星系统都回收回来，然后进行修复。一定会把自由和正义都派上来的。流星系统还能派上大用场。”

“实在不行……我驾驶命运去好了。”巴特菲鲁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恶狠狠的说道。从他的话语中，伊瑟尔也听见了老虎久违的霸气——驾驶员虽然重伤，但命运的损伤倒是不重。紧急整备后应该还是赶得及下一场战斗的。只不过驾驶员已经没有了罢了……

没有回应，他指挥着阿拉刻涅开始往月球背面赶。剩余的一艘纳斯卡也在护航舰队最后的拼死反击中沉没了。所以仅有阴影号随行。

不要说……

阿拉刻涅本身的主炮还需要修理了——不幸中的大幸仅仅是……因为只是受损，不更换也勉强能够付诸使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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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信念的战士，只是弱者。

那么我的信念是什么？为何而战？这段时间以来，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然而，也一直没有任何答案。他就好像一缕游魂一般，这段时间一直在密涅瓦上游荡。

而到了现在，又说要攻打奥布了……

雷说，他们一直在等待，如果他能够自己振作起来，就还能走上战场。所以才一直没有剥夺下他这身红色的军装。

但他应该为何而战？

曾经他以为是为了保护，保护这个世界不再出现自己那样的惨剧。但结果，承诺要保护的少女，死在自己的手中。一直视为“保护是理所当然”的少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死。

他的行动，只是让自己从受难者变成了施难者罢了。而奥布，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是迁怒。托庇于奥布的他们，不曾为那个国家做任何事情。奥布是有错的，任凭国土被他人攻占的阿斯哈确实是应该担负责任。但他们本身，也有错误……

于是，久违的，在奥布的美好时光的回忆，对那个地方的美好想法，又涌上了心头。

攻打奥布？

这样能结束战争吗？

“不……不好了！真！”忽然，这艘战舰上就算是他这个样子也还是少数会和他说话的威诺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恐惧……

“大……大事情！”

大事情？

走在通道中，真迷惑不解。但就在下一刻，他却看见，舰长副舰长都冲向了交谊厅。于是茫茫然的，他也跟了过去。映入了眼帘的，是满室震惊到失去了语言的人群。

就连那个沉稳的雷，脸色都有些发白。而其他的人更是不用说。

——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的阿斯兰。萨拉，似乎也握紧了拳头。总是喜欢待在密涅瓦上面的粉红歌姬更是脸色惨白，舰上最大的王牌基拉。大和则从那一边揽住了她，似乎要给她一点力量——这两人的情侣关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人怀疑了。

而在大屏幕上的则是……

一座座太空站已经被冰冷的太空的力量扯碎，被剖开的断面完全暴露在了真空中。受到太阳光的照耀。附近有些云似的闪光，分不清是曾经充满着人工大地的水分，还是遭到急速冰冻或干燥的亡骸。

怎……怎么会？这样……居然……

一瞬间，他以为是尤尼乌斯7旧景重现。

但或者，也确实是如此……

“Januarius……”舰长惊愕的话语说出了受难的地点。而随即……

“妈……妈？不要……！！”

一声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的呼喊，打破了这里的死寂。

——这是他曾经发出过的呼喊，失去了家园与亲人，悲哀痛苦到了极致的声音。真木然的回头望去，看见一个人伏下了身体，痛苦失声，双肩不停的耸动。从她的身体上，真似乎看见了昔日的自己。

——悲哀、痛苦，还有，仇恨。

“是……是我的错。”又一个轻微却颤抖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却是人人都很熟悉的了。

尽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粉红歌姬会这么说。

“不是你的错，姐姐。如果不是你的提醒让我军早有准备，这次的损失，只怕在PLANT群的十分之一以上。”雷的脸色也不好，却或者是这里唯一还能保持镇静的人了。

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大部分的人只怕也不知道。

但粉红歌姬显然没有受到安慰，只是摇头。

她的神情，亦是悲哀到了极致。就好像是她自己也失去了亲人一般。

——真自然是不会知晓的，此刻拉克丝心头转动的念头是——如果我不是害怕命运的变数，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是不是会更好？或者，如果我把事情记得更清楚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免受这次灾难？这样的灾难还是重演，而且还是现在……

就算是知道这样的念头很无谓，但人类就是如此，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这么想。

“这是……怎么回事？”真忍不住问出来了。这还是他在柏林之后，第一次主动的问出什么问题来。

“是从月球背面的戴达罗斯基地发射的攻击。而我军一向只提防表面的阿尔萨斯。”雷回答了他。

就PLANT的相对位置而言，戴达罗斯位在月球背面，虽然是联合建造的军事据点，但只能算是稀有金属的采掘场而已，就地理条件而言一直都不是扎夫特关注的焦点。如果不是拉克丝的提醒的话，这一次甚至连……

“没有宣战通告，没有……任何东西呢。”基拉叹息一声。

“但他们说过，PLANT是邪恶的一方，不是吗？”阿斯兰的脸色也不好，却沉稳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其他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就是因为这样吗？

雷走到了放在桌面的一台电脑前，“技术的分析已经基本出来了——他们用废弃的太空站加装超大型的‘弹性装甲’，让光束偏折几次，使之转向，得以让光束武器在光线不会衰减的太空进行超远程攻击。只要使用几个中继站偏移几次，可以攻击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PLANT，到地球。”

真这个时候，除了惊愕，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了。

——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确实。”拉克丝也冷静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发射第二次了。下一次，他们瞄准的，必然是我们的首都——阿普利留斯。”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后悔药这种东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永远只能考虑未来。现在也是如此——不可以让那个东西发射第二次！

镇魂曲。

——怎么忘记了呢？不管之前有多少次的明争暗斗，一旦到了短兵相接的阶段，实力就是决定胜负的最关键也最后的要素。显然，对方比他们更加狠辣。

——不，谁让他们是自然人，攻击的又是调整者呢？战略目标不同就决定了行事手段的差别。他们只需要用强大的武力镇压就可以。没有想到这些，只能怪他们自己。

“那个，议长的通讯到了。”这时，舰桥传来了一个通知。

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守在那儿的美琳显然也是知道什么的。所以声音都在发颤。

“请转过来。”拉克丝此刻没有什么顾忌了，在塔莉娅开口前就已经说道。美琳稍稍愣了一下，却还是快速的执行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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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法顾及奥布了。如果不阻止那个东西，我们就要无家可归了。”脸一出现在了屏幕上，迪兰达尔就一脸肃穆的说道，“所以，塔莉娅，拜托你了。”

对于这句话，有什么好说的呢？塔莉娅只剩下了点头的份。

——没有错啊！不阻止那个东西的话，他们就无家可归了！她的孩子……也还在阿普利留斯啊！

“永恒号传来消息，流星系统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短时间内不可能挽回的损毁。所以，基拉，在进入宇宙后，你要前往永恒号。流星系统相对容易冲破对方的防线，并且破坏中继站。”

基拉也点了点头。

这个命令没有拒绝的余地。

“至于拉克丝……”一来就发布了一大串命令的迪兰达尔说道拉克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