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心动!川南此刻恍然觉得犹如科比附身,脚下呼呼生风,竟是连续做了两个变向,把地沟垄头甩在了身后直冲篮下而去。
大熊暴喝一声挡在了川南的前头,川南全无惧色,同样大吼一声,脚下发力,全力冲了过去。
三步上篮?川南的脑袋是不是让门板给夹了,面对大熊如此壮硕的身躯,他竟然异想天开试图利用三步上篮的冲劲将大熊撞开,结果可想而知,他像一只皮球撞到墙般,咚得一声,就被弹了回来,半空中身形不稳,连球也脱了手,人和球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哼哼!鸡蛋碰石头!”大熊稳稳地落了地,显然刚才在川南看来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全力撞击对他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充其量也只是感觉胸口被蚊子叮了一下。
“狗日的!这家伙还是人类吗?以我川南如此高的修为,再加上用尽全力,竟然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这家伙该不是从哪本玄幻小说里跑出来的非人类吧?”川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以非人的眼光再次遍查大熊周身,然后伸出手在大熊身上左戳右戳,疑惑地自语道:“应该是肉做的没错啊?难道用了什么高仿肌肉组织纤维?可是刚才撞上的时候明明还感觉有点软软的,好像撞在棉花上一样,隐约还听到了他的心跳。”
大熊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干什么?”
川南呵呵一笑,道:“没什么!看看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大熊像拎小鸡似的把川南拎起,然后把他扔到了地沟垄头的脚下,骂道:“快去防守!”
川南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道:“看一下都不行,那么小气。”
第七章 6︰0完败
没等川南抱怨完,地沟垄头就全力发动了进攻,这家伙真是狠,一靠近川南就是一肘顶在他的腋下肋骨位置,川南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咬着牙骂道:“狗日的!你是打球还是打人?”
地沟垄头冷笑一声,道:“怎么啦?受不了,你可以认输啊?”
认输?狗日的!认输就要卸胳膊卸腿的,你当我傻呀!川南心里暗骂着,身形不停地晃动着躲避地沟垄头的黑肘,明明是川南防守他,现在看来却是防守方一直在躲躲闪闪。
“传球!”篮下的大熊大吼一声,把猪头死死卡在身后。
地沟垄头瞪了他一眼,低骂了一声:“我还没玩够呢。”还是把球传到了他的手中。
猪头见大熊一拿球,不由得全身绷紧,凝视戒备了起来,饶是如此,大熊那如巨山压下般的背砍还是将猪头撞得踉踉呛呛,险些又被撞飞了出去。
川南见猪头十分吃力的样子,忍住肋骨钻心般的疼痛,跑过去帮猪头协防起了大熊。
面对两个人的包夹,大熊丝毫不畏惧,脸上反而洋溢起快意的笑容,只见他一个大转身,竟一下把川南和猪头撞得人仰马翻,俱都栽倒到底,狼狈不堪。
大熊看着两人不堪一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飞身跳起,一个双手的大力灌篮,将球狠狠地砸进了篮筐。
哗啦唰啦!铁链制成的篮网因为剧烈的撞击,不停地碰撞着,发出刺耳尖锐的金属声响,似是九幽地狱之下的阴灵颤抖着发出的哀号。
川南和猪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两人的脸色都是难看至极,4︰0这呈现一边倒的比赛,难道就这么输了吗?
猪头忍不住担忧地朝自己又白又粗的手臂看了一眼,难道真的要卸下来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恍恍惚惚地走到三分线外发球。
川南凑了上来,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猪头,看来今天我们是输定了。”
猪头猛得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也有这样的念头,但从川南嘴里说了出来,还是叫他大吃了一惊。
川南伸出手按住他颤抖不已的肩膀,强作镇定地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从现在开始,你要留心一点,看我的眼色行事,一有机会马上就跑,明白吗?”
猪头怔怔出神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对川南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心里头一股恐慌的念头重重撞击着他的心脏。
“发球!”川南在他肩膀一拍,大声喊道。
猪头猛然惊醒,深吸了一口气,将球传给了川南。川南刚一接球,地沟垄头就贴了上来,一双眼冷冷地放出寒光,像一个嗜血的恶魔,叫嚣着乱舞不止。
川南双手不停地变幻着运球,还是利用他的擅长的心理攻坚战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试图分散对手的注意力。
地沟垄头虽然不曾在意他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但饶是如此,还是觉得耳边犹如有一只苍蝇,不,是一群苍蝇在嗡嗡直叫,扰得他心烦意乱,烦燥不已。
“闭嘴!”地沟垄头终于是按捺不住,破口骂了出来。
好不容易有了点效果,川南哪肯轻易放过,仍是笑嘻嘻地念叨着犹如大悲咒一般令人生厌的话语。
啪!一声脆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突然凝固住,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只沉寂了不过0。01秒,一声尖锐的啼哭划破了宁静,带着令人发狂的力量似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呜呜呜……你竟然打我……呜呜呜……我不打了,你也太欺负人了,我要回家!”原来地沟垄头因为受不了川南的唠叨,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此刻川南的半边脸又红又肿,像儿子屁股似的,模样看起来着实可笑。
他捂着又红又肿的脸哭喊着:“我要回家。”边哭边往走,眼晴却是对猪头眨个不停,猪头会意,连忙跑到川南的身边,将他揽在怀里,安慰道:“乖!不哭,我这就带你回家!”
九龙馆里的人都被川南这大小伙子给哭蒙了,大概出来混了这么久,流血见得多了,突然间见这么大一个人流泪,而且哭得比三岁小孩还凶,都一时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川南二人往九龙馆外走去。
川南的演技真是没得说啊,双手掩面,哭声震天,时不时从手指缝中偷偷望一眼呆立在原地的九龙馆那些人,还低声暗爽着对猪头:“嘻嘻,你瞧些个傻逼,还不是被我骗得一愣一愣的,噢耶!再走几步,出了这门,咱们就撒开腿往前跑。哼哼,卸胳膊卸腿,做你的梦去吧,你川大爷我的腿脚可金贵着呢,哪是你们这些人能拿得了的。”
就在两人离铁门还有一步之遥,眼看着就要逃出这人间地狱一般的九龙馆时,地沟垄头恍然醒悟,大喝一声:“别让他们跑了!”
一众青年俱都吃了一惊,险些让这两个家伙在眼皮底下溜掉,当下迅速围了过去,将两人截了下来。
“狗日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唉……”川南低骂了一句,被一群人夹着扔回了球场。
川南无奈地拿起球,硬着头皮继续进攻,这次他干脆不耍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侧身贴着地沟垄头运着球,利用身体和速度向内线突破而去。
虽然如此,川南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那地沟垄头紧挨着他,不停地下黑手,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凿在他身上,川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强忍住疼痛,加快速度往篮下突破,竟是生生地将地沟垄头甩在了身后。
刚甩开地沟垄头,川南正暗自庆幸,大熊却像座山般地冲了过来。
“喂喂喂,你看着点,别撞上我……”川南一句话还未说完,大熊就已经迎面撞了上来,更可怜地是那地沟垄头也从背后撞了过来,此刻川南犹如汉堡中的那一片腿肉,被夹在当中,两股巨大的撞击所产生的冲击力,立刻让川南痛得失去了知觉,手上一松,球也掉了下去。
地沟垄头拿起球就投,一个打板,球应声入筐,比分改写成5︰0。
地沟垄头和大熊一分开,川南犹如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就往地上滑去,猪头见状,担心地跑了过去,扶起他急切唤道:“川南,川南,你怎么样了?”
川南吃力地抬起眼廉,无力地说道:“狗日的!这哪里打球啊,这两个家伙何止是无耻啊,简直就是流氓嘛。”
“我们不打了!不打了!”猪头哽咽着说道。
“不打?留胳膊留腿?你们自己看着办!”地沟垄头冷冷地说道,旁边突然寒光一闪,好几个青年的手中都现出一把西瓜刀来。
川南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仍扶着猪头的肩膀,强自站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猪头,发球。”
猪头见他吃力的样子,迟疑了一下,道:“这……”
川南一笑,附到他耳边道:“看我眼色,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就跑,明白吗?”
猪头痛苦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球又传到了川南的手中,只是他还未将球拿稳,地沟垄头伸手一掏,球便被断了去。
地沟垄头冷笑着看了川南一眼,道:“你们可想好了要卸胳膊还是腿啊?”话音未落,他便运着球快速跑至篮下。
“最后一球让我来。”大熊大笑着,要求地沟垄头将球传给他。
地沟垄头摇着头道:“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便发动全力,一踏到罚球线里就是三步腾空,直冲篮筐而去。
“快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沟垄头的最后一扣上,川南一推猪头,喝令他赶快逃命。
球被狠狠扣进篮筐的那一刻,猪头也被川南推出了九龙馆的大门之外,奈何川南受过重创想要一起逃走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狠一咬牙,将铁门关了起来,冲着猪头大喊道:“快走!”
话刚说完,九龙馆的那群恶人俱都已经围了上来。
第八章 切舌头还是切头发
‘咣当’一声,铁门重重地合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猪头心中也为之一震,呆立在铁门外,一脸茫然地望着川南。
“快跑啊!”川南一声大喝将他惊醒,他看见九龙馆那一群凶神恶煞的青年已经逼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愤怒,衬着他们身上诡异杂乱的纹身,看得人心头直跳。
“啊!”川南一声惨叫,却是那地沟垄头率先一脚踹在了川南的背上。
猪头眼角一跳,失声惊叫了出来:“川南!”
川南眉头紧锁,一字一顿地喊道:“你快走啊!”话一说完,身后的拳脚夹杂着叫骂声如雨点般纷飞而下。
猪头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面,浑身都吓得有些颤抖,全然忘记了逃跑。
川南咬紧牙关忍受住不断袭来的拳打脚踢,死死护住铁门,大吼道:“笨蛋!蠢货!快跑啊!不要两个人都被抓住啊!”他的声音渐渐低落,到最后像是用尽全力从牙缝挤出的一般吃力无比。
“可是……“猪头已是泪如雨下,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担心川南。
“可是个屁!你快给我滚!”川南又是一声大吼,却更是激起了身后那群犹如恶魔一般的青年的怒意。
“都给我闪开!”大熊吼了一声,只见他手握着一根钢管,拨开众人,钢管闪着寒冷地银光从半空中挥舞而下,重重地砸在了川南地头上。
川南觉得头顶一热,脚下有些踉跄,却还是用身躯紧紧挡住铁门,一股鲜红的血流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滑过他的眼睛,使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他颤悠悠地抬起手,在头顶一摸,然后放在眼前一看,片刻,他突然笑了起来,转过身对猪头笑着说:“呵呵……你这粗货!以前我经常打你的头,现在看来遭报应了!呵呵呵,如果我们兄弟俩还能再相聚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打你的头了。”
猪头伸出手,颤抖着抚上铁门,隔着那冰冷的铁丝,抚着川南的脸颊,失声痛哭道:“川南……”他想说些什么,却已是泣不成声。
嘭!川南隔着铁门对着猪头的脑袋砸了一拳过去,口里大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蠢货,还在这给我磨叽什么?你以为演琼瑶剧呢,哭个屁啊!要演……”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骂道:“狗日的!要演现在也是演死里逃生的惊险大戏呢。”
猪头被川南的一拳震得跌倒在地,此刻他完全不再计较川南的言而无信,明明刚说完一句不再打他的头,拳头却也是紧随其后。
身后的拳脚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更加猛烈了,川南死死护住铁门,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快走啊!”他的声音微弱,也没有了先前的强硬,气若游丝的语气更像是在哀求,“走一个是一个,不要都困在这里,笨蛋!快走啊!”最后一句话,他用尽全力喊了出来,可声音还是苍白的非常无力。
猪头呜咽着擦去脸上的泪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哭喊着:“川南,你要挺住啊,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川南对着他笑了,好像终于说服他而觉得宽慰,又好像是在自嘲,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等猪头来救。他朝猪头挥了挥手,倦怠而又无力,嘴角却还是挂着那一抹笑容。
猪头痛苦地闭起眼睛,点了点头,转身踉踉呛呛地逃离这凶险之地,可每跑出几步,他还忍不住要回头望上一眼,望一眼渐渐模糊的那个兄弟的面容,不知为什么,隔了很远,他脸上的笑容却还是那么的清晰!
川南一直笑着,笑得很灿烂,灿烂得有如一朵血色的玫瑰,不停地淌着血,却依然骄傲地挺立着,直到猪头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也仿佛是失去支撑的傀儡,终是坚持不住,躺倒在了地上。
天很蓝!云很白!多久不曾如此仰望,如今一见,才发现天空原来如此美丽,只是不知,这是否是最后一次。
“把他拉起来!”地沟垄头大喝一声,立马有几个青年应承着把川南从地上架起。
川南无力地瘫软着,任由双手被人架住,一双脚站也站不起来,拖曳在上面之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甚至连抬起眼廉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而舒心的笑容。
“妈的!你还笑得出来!”地沟垄头抬起他的下巴,恶狠狠地骂道,“你小子真有种,敢在篮联帮的地盘上撒野。可是规矩不能让你坏了,哼哼!”地沟垄头冷笑了一声,又接着道,“胳膊还是腿?你自己挑!”
川南疲倦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篮联帮?难怪你们打球那么无耻,原来不止是流氓,还是黑社会。”
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地沟垄头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其实我最想割掉你哪里吗?”他的手从川南的下巴游走到了他的下唇,然后用力地捏着他的嘴巴,“啧啧啧,这一张利嘴啊,真是叫人讨厌,不如我们就把它切下来吧?哈哈哈……”
身后同样是爆发出一阵令人心寒的狰狞笑声,不知谁应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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