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幸福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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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幸福法则-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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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觉得自己特别没劲,一下子泄了气,靠在座背上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赵嘉瑞打开车载CD的按钮,熟悉的旋律再飘荡在小小的车厢里,将季菲菲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许巍的《那一年》正放到开头部分:

那一年你正年轻

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象一道光芒

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

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

你决定上路就离开这城市

离开你深爱多年的姑娘

“我记得你的CD里不止这一首许巍的歌吧?”季菲菲迷惘地看向赵嘉瑞的侧脸,不过目光很快滑到他握住方向盘那只指节分明的手上。那是一双保养得宜,看上去从未从事过任何劳力的手,既干净又修长,指甲修剪整齐,在男人中算得上是非常好看的了。她右手的拇指不自觉轻轻划过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当初在国外打工留下来的。

听到季菲菲主动提出的问题,赵嘉瑞的脸上浮出浅浅的笑容:“你不是特别喜欢这首吗?”

最近,市内到处都在修路,路面不是很平坦。车子一路开过去,一晃一晃地。季菲菲本来就烧得难受的脑袋跟着车子颠簸地频率也一点一点地点着头。在夜风里和赵嘉瑞对峙的那一会儿,让她身上的温度持续攀升上去,此时人彻底感到有些迷糊。她调整成跟白天一样的坐姿,整个人缩在坐位上,两只脚晃悠在车座下,嘟囔道:“听着挺伤感的。”

说这话的季菲菲双颊红得像是春日里的海棠,晕染开薄薄的一层绯红,举止慵懒又娇媚,间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娇憨可爱,是赵嘉瑞从未见过的一面。赵嘉瑞眼尾扫了她一眼,笑意在眼眸中缓缓扩散开来。他温柔地拨开季菲菲挡在额前细碎的刘海。指尖一触及额头,赵嘉瑞倏地变了脸色,指尖处的滚烫正提醒着他,季菲菲目前的状况很糟糕。他拧起眉峰,脚下油门一踩到底,也不顾路面的状况和十字路口的监控摄像头,在深夜的城市道路上疾驰。

很快到了医院,赵嘉瑞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将季菲菲从车子里抱了下来。这时的季菲菲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乖乖地窝在赵嘉瑞的怀里,只是眼球在阖拢的眼皮下不时转动那么一两下,透露出她此刻的不安。

说来也奇怪,这天下半夜快四点的医院急诊室内空荡荡地没有什么人。赵嘉瑞把季菲菲送到值班医生那里量温度,自己则用了的速度到挂号处挂了急诊,才匆匆回到季菲菲的身边。他一回来,就看到医生正在用手指扒拉季菲菲的眼皮。他赶紧问道:“怎么样医生?”

“还在量体温。”医生可能看过太多这种状况的病人了,面无表情地说,“一会儿量完温度再化验一下血常规。”

赵嘉瑞一听又是量温度又是化验血,太耽误时间了,张嘴便与医生商量道:“都烧成这样了,先打一针退烧针吧?”说是商量,但他把好好的一句问句说成了陈述句,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表露无遗。

医生一般最讨厌病人或是病人家属自作主张、指手画脚。为季菲菲看病的这位中年男医生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悦地看了看赵嘉瑞,反问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血常规有问题,说不定还要尿检呢。”跟他横是吧?那别来找他看病啊。医生牛气哄哄地一甩手,竟撂下检查了一半的季菲菲不理会了。

赵家少爷平时低调归低调,可他从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让季菲菲损损,那也是他乐意的。他要是不高兴,一百个季菲菲捆在一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面前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医生?他屈起手指推了推眼镜,用一种锋芒锐利的目光盯向医生,气势凛冽地问:“为什么不能先打退烧针?”

平日里斯文和气,总是挂着温和有礼笑容的赵家少爷一旦发飙起来,那些耳濡目染并且从小被教导应具有的上位者的气势顿时全开。

看到赵嘉瑞锐利的目光时,医生不自觉的畏惧了下来,情不自禁地想往后退,才想起来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他收起之前的脸色,吞了吞口水,解释道:“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诊治,万一随便打针,过敏的话……”

赵嘉瑞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听医生继续说下去。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手指轻触手机屏几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李院长吗?我是赵嘉瑞。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我和我的朋友现在在你们的医院,能不能帮我朋友安排一间单人病房,先扎退烧针……”那边说了些什么,他停顿下来耐心地听着,顺便将手从季菲菲衣服的下摆伸进去,自她的腋窝处抽出一支温度计来。边迎着日光灯的灯光察看温度计上的刻度,边对着手机那头的李院长客气道:“不是什么大病,您不用亲自跑一趟。温度现在是三九度八,白天检查身体时拍过一张胸透,说是肺部有阴影……”

那边又说了什么,赵嘉瑞挑高眉梢,将手机递给了医生:“你们院长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季菲菲离婚的表层原因会浮出水面

而深层原因会在过一阵子出现

嗯,阿沈必须承认,是枚很大的天雷,请自带避雷针

☆、17Chapter16

医生早在赵嘉瑞拨通院长电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几变。(。Guan。)他清楚地知道他们院长晚上只开私人手机,这人有他们院长私人手机号码,肯定来头不小。他又听到他们院长要他接电话,冷汗都冒了出来,强自镇定地接过手机,一味听着手机那头说话,只剩下‘好,好,好’和‘是,是,是’的应答。

挂掉电话,他把手机递给面前这位他们院长亲口叮嘱他的惹不起的人,立即低头开始开单子:“先打退烧针,我这边马上安排床位。血常规可以等到患者到病房后由护士过去做……”他先说了几句,见身边的人一点回应也没有,目光却不曾错开半分,一直扎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样的安排那个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正在写单子的手又不敢轻易停下来,冷汗终于从他的额角顺着鬓边滑了下来。

等他把单子写完了,赵嘉瑞的视线如利剑一般扫视着他完成的单子,觉得还算满意,这才重新戴上平日里那副温和的面具,客气地说道:“麻烦你了医生。”

………………………………………………………………………………………………………………………………………

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梦境?该如何去形容?

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一下子全都浓缩在了这个梦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强迫季菲菲正视那些她总是在逃避的过去。

大片无垠的枫树在金黄的阳光温柔的抚摸下,露出红彤彤的脸蛋趴在枝头渴望回家般看着大地,一阵秋风轻轻掠过,带落几片红叶投入泥土敞开的怀抱里。季菲菲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那层层覆盖红叶的大地伸向目所能及处,从路的尽头正向她走来一个人。红叶不停地在那个人的身后随风落下,阳光也开始缓缓偏西,季菲菲安静地等在原地,自然地好似已经这样等过那人无数遍。

又过了一阵子,原本金色的阳光转成亮丽的红,在晚霞铺满天地的一刻,季菲菲终于看清了走到近处的那个人。身形挺拔的男子俊秀的五官在光影的变幻中显得尤为突出,明亮的眼眸¨。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里有的是融融的情谊,宛若浓稠的蜂蜜,怎样都化不开。低醇略带磁性的声音从男子一张一闭的双唇间弹奏而出:“菲菲,我们结婚吧……”

突然场景的画面像是一张用旧的桌布被人大力扯走,季菲菲又看到在墨尔本曾经的家里,绝望的自己正在歇斯底里地将手边能够砸碎的东西统统丢到高歌的脚边。她发了疯一样,控制不了自己双手的动作,眼前仿佛被蒙上了厚重的帘幕,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光亮,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烤,一层层灼烧的痛楚和酸涩翻江倒海般地漫延至全身。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里,高歌双手握拳,身子僵硬地在原地瑟瑟发抖,一双眼睛血丝满布,悲伤地嘶喊:“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这一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房间一时静了下来,可以听到乌鸦掠过窗外树木发出的‘呱呱’声。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地互相瞪视着对方,爱极也……恨极。真相总是伤人的,如果能够再次选择,季菲菲宁愿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宁愿高歌永远隐瞒自己。风掀起窗边的窗帘,掀起她脚边一纸薄薄的报告,上面赫然写着Eretile Dfuntin。

场景再次转换,墨尔本繁华的街头,各色肤色的行人匆匆走过。高歌站在街头注视着季菲菲,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充斥着说不出的伤心和不得不放弃的痛苦。他红着眼眶,把季菲菲圈在怀里,无声的轻叹,像之前每次临出门前对季菲菲的嘱咐,声音低沉而又温柔:“菲菲,你是我活到现在唯一亏欠的人。对不起。”

最后的最后,季菲菲忍着胸口那阵阵的撕痛,彷徨无措地看着高歌转身,一步一步地将落寞的身影融入人群之中,随着如织的人流消散在远方。她的心在那一刻被高歌带走了,胸腔那处失去了跳动的感觉。她听见自己虚弱地喃喃自语像是对自己,更像是对高歌说:“高歌,再见。”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季菲菲扯断了她对高歌最后的期待,整个人抽痛得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可终是无可奈何。

人生的路不会因为离开某个人而不存在,她需要继续走下去。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尽管到了尽头,季菲菲学着放弃,但这放弃实在太难,难到曾让她几乎崩溃。然而,一次又一次身体出现的状况总在不间断地提醒季菲菲,她还活着,无论是为了谁,或是为了她自己,都要珍惜,都要活好。

季菲菲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率先映入双目的是一片雪白。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微微转动眼珠,视线移向窗边,如金色水光的阳光正撞开窗扇上玻璃,穿梭于这方空间里,蜿蜒而来,把一切空虚都充满起来。季菲菲转动因刚醒来而略有干涩的眼珠,看到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被灿烂颜色包裹,她那因梦而变得阴沉起来的心情忽而放晴,有多久没有如此静静地待在一隅晒着暖阳,任时间滴答着流过耳畔?

她想要抬起手臂,采一抹温暖入怀,却发现手臂上又凉又麻,手背处还有细微的刺痛。这才想起自己所能记得的最后的片段是坐在赵嘉瑞的车里,准备去医院。

那,这里是医院吧?

糟糕,这都几点了?看不见自己的父母该着急了吧?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门在这个时候被轻轻地推开,赵嘉瑞拎着个塑料碗走了进来。

“你还在打点滴,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赵嘉瑞看季菲菲想要坐起来,忙放下手里的塑料碗,一手摁在季菲菲的肩头,防止她乱动,一手摇高病床,让季菲菲不必自己使力便能随着病床升高而坐起来。

“几……”嘶哑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季菲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问道,“几点了?”

“早上九点。你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还想睡吗?”赵嘉瑞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回答道。

“我的手机呢?我要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她看了看病床旁的铁架子,那上面挂着药水袋还有不到五分之一,确实快挂完了。

“我怕你现在还在睡觉,你爸妈发现你不在着急,半个小时前帮你打过了。”赵嘉瑞把放在椅子上的季菲菲的手袋递给了她,转身拿起一次性的杯子准备去接点温水。

“你怎么能够擅自拿我的手机打电话呢?”季菲菲感到自己的耐心一次次地被赵嘉瑞挑战着,从最初的抱她上医院,到如今不经她同意动她的手机,这种想要防范却无从下手的无力感让她深恶痛绝。

“你自己的手机你不知道?”赵嘉瑞看到季菲菲再次朝他亮出小小獠牙的时候,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起来,“有上锁密码的。我怎么知道你的密码?当然是用我自己的手机打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的?”季菲菲侧头想了想,接受了赵嘉瑞的说法,确实自己手机的密码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她第一次出国那天的日期,多少年都习惯用这个密码。知道这个密码的人,也只有高歌而已。

其实知道季菲菲家里电话号码这点小事,对赵嘉瑞来讲,实在不难。但一向低调惯了的他并不想借此炫耀什么,随便找了个说辞:“上次我拿你手机存号码时,无意间看见,记下来的。”

殊不知赵嘉瑞这么说,不仅没有低调下来,反而让他腹黑的形象在季菲菲的心里更加‘光辉’起来。她想了想,又问:“我爸妈说什么了?你不会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吧?”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生病的事,就跟他们说我们去郊外踏青,所以要起早,晚上按时回去,让他们别担心。这么说他们不会怀疑,反正今天是周末。”赵嘉瑞想起手机里季妈妈的热情劲儿,想必自己在季家父母那里留下了个不错的印象。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那他们就没问我去哪儿了啊?”季菲菲不太相信地问道。

“没问啊。”当然没问了,季妈妈光顾着盘问赵嘉瑞个人情况了。不过这事儿赵嘉瑞可不打算跟季菲菲说,省得季菲菲炸毛。

尽管有些疑惑,但是看到赵嘉瑞笃定的神情,季菲菲只能乐观地选择相信他的说辞。若是她知道季妈妈早已做好把她打包卖了的打算,估计她会觉得还不如老老实实告诉她爸妈自己在生病呢。

忽然,季菲菲喉咙发痒,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她捂着抽痛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是不是真的得癌了?怎么胸口总是闷痛闷痛地喘不上气?”

“得了。”赵嘉瑞真是服了季菲菲,从来没听说哪个人没事儿自己咒自己的。他对季菲菲的话很是不满,瞪了她一眼,手臂横过她的肩头,让她的后背和床之间腾出一些空隙,方便他另一手伸过去一下一下地帮她顺气。

只是这样一来,虽说两人之间还保有一些空间,靠得不算太近,但从某些角度看上去,就像是赵嘉瑞正环抱住季菲菲似的。季菲菲扬起因咳嗽而潮红的脸,被赵嘉瑞这说不上暧昧,却过份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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