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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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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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齐御风不禁寻思,这今日武功出奇的藏僧已经见得够多了,这么这里又冒出一个?他但见此人手中一条金刚杵上下翻飞,声若龙吟,疾如电掣,那对面的乞丐剑光在他脚底下一掠而过,不由得微微“噫”了一声,心道这人武功好高,却不知道是藏密之中那一个门派的。

拉康站在当场,叫道:“三叔,将他擒下来!”

齐御风这才醒悟,原来萨迦派有一人名叫罗索嘉措,先前萨迦法王也曾经跟他提过的,文采武功,俱为上乘,说是萨迦派的法王人选,只不过后来来的却是叫拉康的这位青年。

这萨迦法王对他来说也无非是一个招牌,于是他头脑之中,便自动将这人略过了,想不到今日这聚会之上,这罗索嘉措,竟然不声不响,第一个找到了敌人。

当即但见那乞丐已凭空拔起数尺,一招之间,分刺敌人三大命门要穴,齐御风眼见他这一剑,陡然惊讶道:“段家剑法?”

他当即再不顾得他人,拔剑上前,就要与罗索嘉措一同将这人拿下,他这一剑既出,剑光冲天而起,威势赫赫,却见那人轻轻一转,斜飞向一边树林之中,陡然喝道:“齐御风,你看这是谁?”

齐御风抬眼一看,却见他手中擒着一人,身穿一身破烂的灰色布衣,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灰尘,污秽之极,脸色苍白,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眉弯嘴小,正带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

不是段蔷奴,更是何人?

当即他不由得破口道:“段子羽,你擒你的侄女防身,不害臊么?”

那人在脸上轻轻一抹,揭去一片浮泥,摇头道:“齐御风,一年不见,想不到你武功进步竟然如此神速?”

他上下打量齐御风几眼,不由得厌恶道:“你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好?居然有这许多人帮你。还霸占了西凉一州,当起了武威王。今番若不是你。我吐蕃大业早定,你坏我大事要坏到什么时候?”

齐御风眼见他一手持着长剑。逼在段蔷奴白嫩的脖颈之上,一时不由得气极道:“你知道个毛,你个没卵子的玩意儿,有种就与我单挑一决生死!夹持女人,算什么本事?”

段子羽冷笑道:“你当我不敢么?”

他这一年来暗中打探那使剑少年的来历,早已对齐御风一切尽行知晓,见齐御风这一年来春风得意,早就恼怒异常,当即一手抓住段蔷奴脖颈。单手一劈,便朝着齐御风打去。

这一年之中,他武功也有不少奇遇,远比先前高明数倍,当即他鼓起勇力,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运于掌上,排山倒海般地直劈过去,自信这一掌。定然能将这碍眼的小子,劈成两半。

齐御风一边说话,一边试探着向前走去,眼见他这一下突如其来。对自己忽施袭击,但他内功之深,远远胜过先前数倍。当即也同样一掌,后发先至。只听得两人交掌,“啪”一声轻响。齐御风这一掌其软如绵,其坚胜铁,那段子羽猛然心头如同被一柄大锤敲击了一般,瞪着眼珠道:“你……”

他原本以为以自己之长,攻对方之短,原本自己内功就比这小子精深不少,此时功力更胜上往昔,怎么也不至于输招,却不了齐御风内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催发而至,他只说了这一个字,登时真气一泄,便喷出几口鲜血,身形萎顿了下来。

齐御风眼见他身躯一阵,急忙移形换位,上前一步,劈头朝着他面门就是一拳,那段子羽不敢再挡,身形飞退,齐御风手一搭,一把抓过他的肩膀,略一用力,将段蔷奴卸下,但见段子羽却还是如兔子一般,接连跳跃几下,飞跃在了几十丈开外。

齐御风救下段蔷奴,冷眼看了段子羽逃窜的方向,知道这厮狡兔三窟,此时追之,未免有什么埋伏。

当即他思忖片刻,回首看着众人朗声道:“今日之事,已经明了,都是这贼子所为,此人乃是大理段家的叛徒,约同金刚门行事,今日全是……误会一场,大家罢斗如何?”

他心中只道,若是往日脾气,这山上至少有一半的人心术不正,不能留下性命,不过眼下吐蕃纷乱,却还是要以怀柔为主,才能安定人心,收服吐蕃,以为己用。

齐御风看了一眼众僧人,又道:“我西凉若与吐蕃联盟,当公平交易,绝不纳贡,今生今世不征吐蕃一兵一卒,但凡吐蕃有他人垂涎,我西凉为其平定之,有违此誓,便如此树。”

他一抬剑,指向旁边一颗参天大树,大伙见到那大树根茎如同磨盘般粗细,根深叶茂,不禁心道,这大树活得可是挺好的。

但见齐御风突然一跃,跃上树巅,接着如一条长龙一般倒悬而下,浸没在树叶当中,正值诸人皆纳闷之时,突然只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响声,但见那大树从中间崩裂,顷刻四分五裂,飞上天际,如同烟花散落一般,原来齐御风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钻进了树干之中,运掌力将这大树迸开。

这功力一现,众人不由得都吃了一惊,心道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功力如此高深,这等内功,恐怕也只有波巴拉杰大师能与其相提并论。

却见齐御风陡然发声长啸,手起剑落,左刺两剑,有刺两剑,中间又疾刺一剑,出手五招,用了五种不同的剑法,式式不同,众人看得目眩心驰,不由得齐声大叫一声:“好!”

却见齐御风剑光横空一掠,剑锋自左而右,中途一变,剑势陡然逆转,出手如此之快,而竟能使剑势随心转换,这等剑术,在场之人,却是无一能及。

那几派的大师,法王,更是心中诧异,心道这少年如此剑法,我等若不同意他入主吐蕃,他要是偷偷杀了我们,岂不是跟杀鸡宰羊一般容易?

而后却见齐御风一声长啸,身剑合一,来得有如骇电奔雷,轻灵处又似行云流水。剑光四展,有如水银泻地,花雨缤纷,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见这一名少年在剑光之中飘来晃去,有如一叶轻舟,在狂涛骇浪之中挣扎。身法越展越快,不一一会只见寒光一片,绸带飘飘,已分不出人影,剑影。

但见剑气缭绕,人影幢幢,此去彼来,眼花镣乱。他一个人使剑,却如数十百人相斗一般!

等到齐御风落地,众人抬头见之,不禁心下惊惶,但见那颗大树此时已经整整齐齐,码成了一座柴堆,俱成一尺多长的短木,堆放成一堆,严严整整,任谁也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少年,一口气一呵而成,而不是数个樵夫辛劳几天的结果。

达斯坦也是心中一凛然,心道这齐御风的剑法之能,我原本就以为极高,却没想到他当真发起狂来,却比我想象的更要厉害一些。

第七十七章转战西峰与君决

当即齐御风收剑而立,转头看向索琼大师问道:“西凉、吐蕃两地携手,通商贸易,大师可同意?”

索琼见他第一个问自己,不禁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可是眼下若他不同意,则必然被打成了蒙元与段子羽的一党,他捏了捏手中那蒙元罪证的书信,点点头道:“我同意。”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如此我等回去之后,便向大师驻锡之所,每年奉送一万斤的茶叶,以表示亲近之意。”

索琼很想为他解释一番,说自己并非真正的僧人,没有什么驻锡之所,只不过闲居在家,统领一地,可是听到这一万斤茶叶,却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这些茶叶,就算是先前并非兵荒马乱的时候,却也能换几百匹好马了,如今年景,更是值钱的很。

这中原通藏之路,除跋山涉水之外,还要经过许多人烟稀少的草原,森林,平原,要攀登陡削的岩壁,马队相逢之时,进退无路,只得双方协商作价,将瘦弱马匹丢入悬岩之下,而让对方马匹通过。

而其中汹涌泡哮的河流,巍峨的雪峰。长途运输,风雨侵袭,骡马驮牛,以草为饲,更是苦不堪言,民谚说:“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稍好走;十冬腊,学狗爬,”便是如此而来。

而今中原战乱,这与吐蕃互市的买卖早已停了多年,若是给他一万斤茶叶,岂不是再也不用喝那陈年宿货,而且还能用来收买人心。增添他的财富?

如今入藏之路,只有明玉珍与这西凉军两条。眼下明玉珍已死,他儿子明升无能。朝政纷乱,就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若是想通商,恐怕也只有西凉这一条路了。

当即他心中大喜,急忙双手合十,鞠躬感谢。

齐御风又转头看着朗日塘巴问道:“朗日塘巴大师,你意下如何?”

这朗日塘巴本来与索琼都是宁玛派中人,一向一个鼻孔出气,只不过一僧一俗而已。当即他听到这惊天的好消息,忙不迭点头道:“居士对佛家有大公德,自然无所不从。”

齐御风问过宁玛派,又许了一万斤茶叶,又向噶当派丹典、丹授,丹诫三人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走了过去,丹典当即不及他说话。便抢先道:“护法但有所求,我等无往不应,只是先前我噶当派被人蒙蔽……”

齐御风摇头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吐蕃定然平安喜乐,欣欣向荣。”

接着他又问道:“宗……喀巴,你已经开宗立派。却是唤作什么名头?”

宗喀巴知道齐御风方才暗助于他,这才令他赢得了一派的地位。而齐御风从掌法之中变化出的棍法,对他启迪极大。料想不出三年,必定能自创出一门新的武学,当即他也对齐御风极为恭敬,合十道:“我派当严守戒律,故名格鲁。”

齐御风喃喃道:“格鲁派,这个格鲁吉亚什么关系?好,我也给你一万斤茶叶,你创教有功,再给你在凉州、吐蕃,各修一座庙宇。”

一边噶当派三老听见这话,都对宗喀巴又羡又嫉,不过这宗喀巴的师傅乃是噶当派的故人,他虽然自成一派,却也是噶当派的延伸,这建庙之举对他噶当派传播也有益处,当即心中也是喜悦无比。

齐御风又与拉康、罗索嘉措两人说了一番,心道,这吐蕃千条万绪,原本极难化解,五散人出了那许多主意,到头来全无用处,还是以武压服,以利诱之为妙。

他眼见段蔷奴并无大碍,便与达斯坦两人目光一错,各自点了点头,来到波巴拉杰身后,各伸出一掌,抵住他的后背,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

齐御风心道,这人不知道练的什么内功,怎么这般寒冷。

当即两人以内气缓缓帮助波巴拉杰通走三关,相互缓缓点一点头,吸一口气,收摄心神,一股暖气从丹田中升上,劲贯手臂,便逼向那暗器所在。

不过一会儿,但见两人头顶笼罩氤氳白气,显已出了全力,汗气上蒸。周围僧人都心中感激,知道这是疗毒的紧要关头,生恐分了他二人心神,几乎不敢喘息一声。

过一会儿,只听波一声,一枚极为细小的银针弹了出来,跃出丈余,跟着一缕黑血,从伤口中激射而出,黑血渐渐转红。

韦一笑上前一把捻住,举在日光下一看,沉声道:“是古墓派的玉蜂针!”

齐御风听到这话,猛然心头一跳,正当此时,却见那波巴拉杰大师头顶冒出丝丝白气,猛地里口一张,喷出几口鲜血。

齐御风登时心头一震,,知道这波巴拉杰实在受伤着实不轻,倘若他吐出的是紫黑瘀血,凭他深厚无比的内功,三数日即可平复,但他所吐的却是鲜血,又是狂喷而出,那么脏腑已受重伤。

正当此时,却听得波巴拉杰摇了摇头,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我先前已用寒冰封住了经脉,所以性命无碍,齐居士,去杀了这个段子羽,否则将来,必生祸端。”

齐御风点点头,心中也觉得委实如此,当即道:“好,你好好养伤,我去杀了此人。”他心道这藏边广漠无垠,无处藏身,就算这段子羽先逃了半天,要追上也不是甚难。

当即他吩咐韦一笑两人代他留在寺庙之中,看护波巴拉杰,传话给西凉,自己牵了一匹马,沿着段子羽出山的踪迹,一路追寻而去。

齐御风走了半天,出了群山,却见一片广漠草原,无边无际,却那里还有段子羽的影子。当即他正在怅然若失之际,却突然听得一声虎啸。回头一看,却是雪怒追了过来。

齐御风当即大喜道:“你能闻到我的气味。就能闻到那恶贼的气味,你来说说,咱们该走哪条路?”

雪怒闻了半天,仰头朝西方咆哮,齐御风当即眉头一扬,点头道:“好,就算咱们追到多瑙河,也要将这恶贼碎尸万段。”

他心中对着段子羽的阴险狡诈,实在印象深刻。天下武功再强之人,他此时也未必有一丝畏惧之心,可是这等每日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时坏他好事之人,却是断然不能留下。

他与雪怒走了大半日,那道路艰难,马匹已经有些走不动了,无奈之下,齐御风只能下马歇息一阵。才又赶路,如此停停歇歇,到了晚上,齐御风眼见一处河边略有些血迹。像是重伤之人咳出来的,才安心点了点头。

第二日,他一人一虎还是在荒山野岭中乱窜。四下里狼嗥枭啼,却也是浑然不惧。等到饿了,便打些猎物充饥。

临到了第三日正午。他才走出这一片森林,眼见面前又是一片高原,远远处便是一处雪山,不由得心中惊讶道:“听说那喜马拉雅山就在日喀则,难道我却是来到了这里,这段子羽受伤之后,想要到深山老林中隐居不出么?”

但见眼前一片广漠,天空碧蓝,雪山壮观,有着史诗般的美丽,他胸襟不觉一畅,雄心陡起,心道:“就算他登上了珠峰,我今日也要将他揪出来不可。”

当即他放弃了马匹,任由它自行归去,由雪怒指路,朝着那山峰之处,不断跋涉而去。

那山峰看着虽近,但行起路来,却日渐艰难,齐御风直走了一夜,也丝毫不见山底,当即织草为席,覆木为盖,大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再走。

这一日那老虎走了正午,到了一处断崖边上,突然停止了嗅探,对着齐御风无辜的瞪着眼睛,齐御风心中一慌,不禁开口问道:“怎么,找不到了?”

雪怒沮丧的点了点头,趴伏在山崖上一动不动,肚皮如同风箱一般来回忽闪着。

齐御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也要到山崖下看看再说。”

当即一人一虎另寻路径,走下山崖,却见那山谷虽然在高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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