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 第106部分

虽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拉迪斯劳斯不敢贸然动摇军官阶级是贵族阶级的延伸这个事实，但是贵族之间地位也有高低，如果漠不关心让权力自然变化，那么随着世代的推进强大贵族就会越开越压制下层贵族，有功难赏有过难罚。最终如维也纳警备队一样失去战斗力。

只要君主投入足够的精力还是可以让相对比较有才能和热情的人处于较高位置的。

不允许侯爵或者伯爵的儿子一加入军队就是小队长乃至连队长，哪怕再大的贵族出生也要先从鼓手开始干起，干满三年才能升任旗手，再三年才能升任旗手，以此类推至少要十二年才能成为连队长。

只有大公拉迪斯劳斯和总训练馆弗伦兹贝格共同商议之后。才有权认定特殊的英勇行为或者非凡的表现才能缩短年限，但是每个级别至少也要两年，在一个阶级上已经立下过大功那么第二次只能得到奖金不能缩短晋升年限。

当然这是重要的国家事务，需要由下次的国务会议讨论之后才能通过。

当然还有一部分工作是立刻就要进行的。

现有的军官统统要进行文化认定。那些不学无术到连字都不识的贵族有三个月的时间进行准备。

当然贵族们大都不是文盲，基本上都会读写自己的母语。但是拉迪斯劳斯认定德语军令对于自己扩展神圣罗马帝国的力量是极其不利的。

1524年1月2日将由拉迪斯劳斯亲自进行文化认定，所有军官都必须能够用拉丁语读懂和书写军事命令和旗语。

考核的另一部分呢是个人实力。

包括三名六十岁以上的老军官在内，每个人都要赤身裸体挨一发拉迪斯劳斯的魔法飞弹而不倒，要是连这个标准都达不到，您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虽然一开始拉迪斯劳斯表示弗伦兹贝格殿下可以免去这个过程，但是老护国表示自己一生为了术士皇族吃过一百枚不止的魔法飞弹，为费迪南德陛下挡过解离术，既然那个绿色射线都没有要了他的老命，为了拉迪斯拉斯的权威吃上一发魔法飞弹实在不算什么。

这个考试同样定在来年元旦的次日开始，当然拉迪斯劳斯需要好多天才能有法术位准备足够的魔法飞弹，但是他也无意让别人代劳，现有军官队伍的规模他只要努力还是能够在一个月里陆续测试完毕的。

这种考试应该是很难作弊了，至少拉迪斯劳斯暂时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不过在推动这次改革之前，拉迪斯劳斯要先去一次的里雅斯特港，在得到了他的回复之后，凯瑟琳娜公主已经从塞维利亚出海，不日将抵达奥地利。

第二百零一章　公主与侍女

凯瑟琳娜…哈布斯堡公主殿下今天一整天都非常痛苦，一开始她以为是晕船的症状加剧了，即使是平静无波的地中海也能带给很少坐船的女士很大痛苦。

公主殿下对于这片被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的海洋并没有多少好感，虽然西班牙主力舰的航海性能在这个时代傲视同侪，她更是得到了三倍于船长室的庞大座舱。

她依然对这间只有他卧室三分之一面积的船室很不满意，对这段旅途很不满意，就像她不满意自己的男人不能名正言顺地称为奥地利大公一样。

虽然皇帝哥哥暗示她和拉迪斯劳斯的后代未必不可以继续做奥地利的主人，但是对于这种名不正言不顺凯瑟琳娜还是很不高兴，她所有的姐妹都是堂堂正正的王后，葡萄牙王后、丹麦王后、匈牙利王后，与她同名的姑姑是英格兰公主，为什么自己只能当该死的正式情妇。

从这次旅途还是她就带着很恶劣的情绪，今天更是发展到了极点，头晕目眩的公主连海上极为宝贵的蔬菜色拉也吃不下去，她几乎感到自己要死了。

直到晚上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是公主的侍女长玛格丽塔…埃德尔斯海姆女侯爵早上没有把公主长裙裙摆的内钢衬全部打开，以至于将束腰不仅仅束腰还把臀部也给顶住了，少一根钢衬从外面看不出来，长裙还是能够展开，但是被顶住的女人就难受的要命了。

对于这位出生显赫身材让人嫉妒，但是又处境微妙的侍女长，所有侍女都不怀好意没有人会给她打掩护。

知道了自己痛苦原因的公主殿下大发雷霆，虽然玛格丽塔立刻跪下求饶但是这也没有改变她受到严惩的命运。

五个侍女轮流打她耳光，将她们名义上的上司打得鼻青脸肿完全不成人形，一道血痕还划过了她半张脸。

打完了之后，玛格丽塔还要趴在地上，口齿不清地感谢凯瑟琳娜没有接受一个侍女将自己发配到底舱让水手快活一晚上的建议。

在其他侍女们讥诮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吐出了满口血水之后。玛格丽塔终于才流下了眼泪虽然作为强大的咒剑士她可以一只手杀死全部打她的侍女，但是她不敢，因为侍女背后的凯瑟琳娜公主，凯瑟琳娜公主背后的是西班牙王国，虽然拥有一个女侯爵的称号。但是她并没有封地。爵位只是一个尊号和年金的来源罢了。

她甚至不敢当着那些侍女的面哭，一旦暴露出了软弱不会得到多少有用同情，只会被更加残忍地对待。

她的处境已经够糟糕的了，查理五世死后她在西班牙宫廷里的状态就当然地岌岌可危。虽然在得到查理五世宠爱时她没有骄横跋扈，但是宫廷女总管的位置难免让她结下了一些仇敌。

比如将公主裙子钢衬收起，并指控是自己没有放下的侍女，在马德里时因为和侍卫偷情被赶出了查理五世的侍女队伍而被丢去了洗衣房。

比如那个作证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公主痛苦至极，并建议要把她丢进底舱的那个侍女。她的妹妹因为向星月大恶魔中的美坎修特献祭以谋取皇帝的亲睐被发现之后被处死了。

这些问题玛格丽塔自问都是秉公处置，但是仇恨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倒霉的侍女都出生于西班牙的高级贵族家庭，她们的罪行虽然多少打击了她们的家族，但是这种微不足道的打击并没有损害这些家族太多的实力，他们依然能找到机会将自己家的女儿再次捧回高位。

高级贵族家庭间的同盟还让侍女们也能结成互相信任的同盟，同时让她们控制那些中下级贵族出身的侍女。

更糟糕地是她德意志人的身份也让她在西班牙侍女中得不到盟友，那些侍女面对着诬陷至多只能沉默不语，根本没有支持她的动力。

她得到查理五世宠爱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来的及布下恩惠培养爪牙。

虽然新即位的费迪南德陛下没有如大家预想的一般严惩这拒绝过他提议的哥哥的情人，但是将她和公主一起送给拉迪斯劳斯的举动显然也不是什么宽恕。

相比只是费迪南德被死去的哥哥隐秘地敲打，被公开侮辱的拉迪斯劳斯更有残酷报复玛格丽塔女侯爵的理由。

虽然大家都猜测查理五世策划了一切并给了玛格丽塔很大的压力，但是她也确实当着几个大使的面称呼拉迪斯劳斯为“意大利的癞蛤蟆”。

这个在当时看来只能算是极端不体面的行动，现在成了她的催命符。

虽然因为爵位和哈布斯堡家族血统的关系。玛格丽塔还是得到了侍女长的地位，但是凯瑟琳娜公主也不喜欢自己死去哥哥的情妇，虽然公主对庶女阿姨的美貌和实力只是稍微有点嫉妒而已，但是大她几岁的玛格丽塔作为宫廷女总管曾经也要负责处理一些青春期的问题。比如公主殿下发现被自己注视过的两位英俊的宫廷侍卫分别在几天后去了阿尔及利亚和古巴前线。

当然凯瑟琳娜公主也明白这不是私人仇恨，她寡居的姐姐爱兰诺娃也开导了她。不过不报复那位倒霉的庶女阿姨就是她度量的极限了，要想她出面保护这个女人是不可能的。

毕竟保护她就可能冒犯自己还没有见面的伴侣拉迪斯劳斯，虽然费迪南德陛下称他们的这个远房亲戚有术士的英俊也有君主的广大气量，不过公主也很清楚当时正在做媒的哥哥是靠不住的，要知道王后嫂子可是一直说拉迪斯劳斯是个野心勃勃的危险人物呢。

失落和恐惧也让玛格丽塔判断力下降，她错误估计了凯瑟琳公主的态度，把冷漠过度解读成了敌意，以至于没有敢于展示自己侍女长的权威，她小心翼翼地避免冲突希望熬到了奥地利之后，她得到过查理五世提携的外祖父能够帮助她。

这种软弱鼓舞了侍女们的挑战，她们一路以来的轻慢和敌意终于在今天发展到了高潮。

清洗完了满口血腥的嘴，玛格丽塔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脸，反思着自己的错误，虽然过去也许是误判但是现在公主殿下真的是厌恶自己了，航程已经过半马上要到那不勒斯港了，她只能更加坚韧地熬过这几天，等进入了维也纳的宫廷再看看有没有靠自己美貌扳回局面的可能，男人也许更喜欢曾经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呢。

那个失去妹妹的侍女虽然没能将她丢进底舱，但是她的那枚戒指似乎是某种武器，在玛格丽塔脸上划出了一道可怖的血痕，不过应该只是皮肉伤，作为高级武士的玛格丽塔在挨打时就能够判断出伤势的严重性。

如果真的要毁她的容，那么无论如何她也要反抗。

玛格丽塔拿起放在洗手池边的昂贵的金疮药，这是查理五世赐下的珍贵药膏应该可以让她的脸赶在见到奥地利的主人之前完全恢复。

要说她的心情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拉迪斯劳斯到底会怎么处置她呢？

这个结局其实早在查理五世让自己出面和大使乱说话，公开侮辱拉迪斯劳斯的时候她就有预感了，查理五世的手段太简单粗暴了，不是一个成熟君主一个家族首领该有的手段，他明明可以有其他方式告诫一下其他两位哈布斯堡的。

她揣摩查理五世的意思，觉得可能皇帝认为给与一个红衣主教美艳的情妇和一大笔钱就足以安抚所有的侮辱了，拉迪斯劳斯最多也就好好享用一番她的好肉只要查理五世的稍微暗示他不要太为难自己，那么就不会有太大的报复，也许在维也纳宫廷的里的生活会很艰难，但是自己毕竟有术士皇族的血脉和不错的战斗力，只要有了孩子应该也问题不大，皇帝的想法不能算错。

可是查理五世在拿她去安抚拉迪斯劳斯之前就死了，以至于这个安排最终没有实现。

死皇帝和皇帝就是两码事了。

费迪南德陛下同样不能留着她，需要用她来安抚如今更加重要了一百倍的奥地利兄弟。

如今维也纳的主人可不会对一个女人再有什么顾忌了，希望拉迪斯劳斯的报复不要太残忍，和他拥有的一切比较起来，自己算什么？

对前任臣妾的宽恕，不正可以展示君主的海量汪涵。

如果仅仅限于小小地报复一下查理五世，那么对于她就至多是男人折腾女人的难堪，这种难堪有多少她都受着就是了，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难堪呢。

如果不理解她的苦恼，要给她的是君主对臣子的难堪，那就糟糕了。

仔细地涂抹完了药膏之后，玛格丽塔没有立刻上床而是跪下来向宏愿骑士祷告，希望哈布斯堡家族的祖先能够同样庇护她这个连哈布斯堡姓氏都没有的弱女子。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大事不好，往常用药后的那种非常舒服的冰凉没有出现，她的脸好像在燃烧。

第二百零二章　重担在身

第二天早上，当凯瑟琳娜公主去看望自己爬不起床的侍女长时多少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玛格丽塔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哭时她不应该再派侍女去用鞭子抽她的。

哭红的双眼倒也不算什么，公主殿下不知道让多少侍女哭的不成人形过。

甚至让玛格丽塔穿不上衣服的鞭伤也不算什么，谁敢因此逃避工作只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哪怕她的后背和屁股已经血肉模糊，胸前的双峰也是一片一片的血迹，似乎那诱人的凹点也被鞭子锉掉了一个。

受刑的玛格丽塔只能微微侧身躺着，才能少受一点痛苦。

不过这些相比玛格丽塔的脸，都是小问题了。

那条昨晚仅仅是一条比较深的痕迹，如今成了一条有手指粗细、皮溃肉烂的可怖伤疤。

医生正在把恶臭的脓汁从伤口里挤出来，作为宫廷医生她的技艺在整个西班牙王国都是有数的。

“不会有生命危险，毒素也都集中在皮肤表层，以女侯爵殿下的生命力几天就能恢复。”

凯瑟琳娜追问道：“那么伤疤呢？”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医生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长期在宫廷里行医的经验让她不仅仅能够看出这是什么毒素，她甚至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是哪个家族的制毒师制造了这一剂毒物。

可是同样是宫廷行医的经验告诉她，现在不能乱说话，哪怕是公主当前也要尽可能不问不答。

医生不打算付出太多善意，因为玛格丽塔看上去已经无法回报了，她让皇帝无法自制的美貌已经不复存在了。

马德里的宫廷和所有宫廷一样都是危险至极的地方，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凯瑟琳娜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从来小心谨慎的玛格丽塔应该不会反忘了放钢衬，应该就是晕船症状加剧了，然后有人以此为机会诬陷了侍女长。

不知道过去的仇怨不是问题因为更重要的是利益，侍女长拥有的权力让玛格丽塔受到了暗算。毁了她的容貌就能让奥地利的主人对她肯定没有兴趣。

‘中计了。’昨天头晕目眩的凯瑟琳娜没法想清楚的问题现在都能理清了，除了那个指控的侍女应该还有还有其他阴谋者，但是她们也都是出生于西班牙的高级贵族。

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处置这些贵族。

虽然凯瑟琳娜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决定到了维也纳如果拉迪斯劳斯还有不满帮玛格丽塔缓颊一下。让她安渡余生也就是了。哪怕对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于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女人落到了这样的下场也会认为差不多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血缘的天性又发挥了作用，眼前这个绝望的女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侍女。还是自己的姑姑啊。

虽然皇家亲情冷漠，但是更多是因为对权力的争夺，没有这种冲突的女人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美好回忆的。

接下来几天，凯瑟琳娜给玛格丽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