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史蒂夫牧师就使出最大能力向森林中逃跑,在卡萨诺骑士看来,虽然他帮史蒂夫牧师逼退了当面之敌,不过逃进森林前,拉迪斯劳斯势必还有一到两轮魔法要丢在他们头上,自己应该能顶住,史蒂夫牧师就凶多吉少了,自己恐怕帮不了他了,而今天的浪漫故事可是很难取信于人的,带个证人回去非常重要。
意外地是直到他们逃进森林拉迪斯劳斯一个魔法都没有丢给他们,卡萨诺骑士勉强回头一看,拉迪斯劳斯正把安娜搂在怀里,安娜却挣扎拒绝拉迪斯劳斯的拥抱,还发出了,“你们别跑”的大喊。
没想到,这小妞居然比他奸夫还狠,要赶尽杀绝。这一幕的刺激,让多年主从关系的束缚也无法阻止卡萨诺骑士难以抑制地大喊:“奸夫淫(和谐)妇,不得好死,蠢女人,没有了西博家族,你算什么。”要知道追击队伍里有好几个托庇于他的亲朋好友阿,这下全死了,自己该怎么和自己的妻子,他们的妻子交待呢?
更别提怎么向老西博执政官述说这离奇的意外,怎么把女儿背叛的消息告诉刚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呢?
不过这一切麻烦都还要能逃回利古里亚城才算麻烦,深恐接下来自己要被德鲁伊追击的卡萨诺骑士一边咒骂,一边和毫不停留地带着史蒂夫牧师这个关键证人狼狈而逃。
拉迪斯劳斯顺利完成了“逃亡”任务,随着消息的扩散,他打退卡萨诺骑士的战绩将陆续为他带来100点声望。5级奥术支配人类--目标人类暂时成为施法者忠实的仆人。
第十九节 红色盛宴(上)
今天毫无疑问是安娜时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最大起大落最悲惨的一天,开始从早上追上杀兄仇人的喜悦,到下午失去自然伙伴的悲痛,最后结束于跌入被杀兄仇人俘获的恐惧。
好像这还不够糟糕似的,从来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家族首席武士卡萨诺骑士居然把自己称为“淫(和谐)妇”。
恢复了意识自由的安娜立刻大喊,想留住卡萨诺骑士。以卡萨诺骑士的十五级武士的实力,加上安娜的几个恢复和支援性法术,依然大有机会重新控制局面,可是大概知道失效时间的拉迪斯拉斯,在安娜恢复的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只让她喊出了半句话。
仅仅“你们别跑”四个字显然让卡萨诺骑士和史蒂夫牧师产生了可以理解的误会,奋起余力,用最快速度逃跑了。
本来德鲁伊小姐的力量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强项,比拉迪斯劳斯这个宅术士还是要强上不少的,而西里卡老大又多多少少知道自家主人和这位小姐间难以简单描述的关系,顾忌着不敢上来帮忙一起制住德鲁伊,而老西博看见资深同僚的迟疑自然也不敢乱动。
如果此时安娜使出德鲁伊变身的技能,完全有可能给主角的团队造成不小的麻烦,可是卡萨诺骑士的咒骂,让安娜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战斗的勇气,听到了那两个字的她任由拉迪斯劳斯捂住了嘴,眼睁睁地看着卡萨诺骑士和史蒂夫牧师逃入丛林深处。
精神紧张地拉迪斯劳斯使出了看着两人完全消失之后,又捂着安娜的嘴好一会。
这对暧昧搂在一起的年轻人,过去的几年里,一直被认为是利古里亚共和国最合适的伴侣,可悲地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亲密接触过,直到今天才以此种方式肌肤相亲。
确信卡萨诺骑士已经逃得足够远,拉迪斯劳斯才把已经被安娜泪水打湿的手放开,并松开了极不绅士的怀抱。
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安娜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完全想明白了拉迪斯劳斯对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自己会把他的话当成了必须完成的命令,那个可怕的魔法。
被误会的痛苦让她的眼泪沾湿了拉迪斯劳斯的手,想到自己命运担忧自己的生命则让她跪地痛哭。
是的,她有理由感到绝望和恐惧,奥术施法者的法术列表都是奥术施法者最珍贵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神术施法者如牧师和德鲁伊的力量来自于他们信奉的神明,每个等级有什么魔法都是公开,固定的。
而奥术施法者的魔法则纷繁复杂,每一个法师和术士都有自己独特的列表。
术士相对法师来说更加看重自己法术的保密性,因为他们的选择如此少,如此难以保密,以至于这个列表被当作最重要的秘密被所有强大的术士最谨慎,最残忍的保护。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的需要,大多数术士在对待俘虏的问题上相当严酷。
即使皇帝查理五世和奥地利代理大公费迪南德这样威震四海的人物,他们的法术列表依然是最珍贵的情报资源,而且即使情报实力最强的罗马教会国手上最完全的列表也有几个不确定之处。而法国甚至一直开出数万塔勒的价格寻求可靠的相关信息。
当然术士皇族的两位至尊,他们首先是君主再是施法者,特别是代理大公费迪南德更是因为骑士精神和君主风范被广泛尊敬。
但是拉迪斯劳斯居然从血脉中激发的“支配人类”这种臭名昭著的心智类魔法,如果某个法师去学习这种魔法,那么他或她必然身败名裂,不容于社会。虽然术士的力量源自血脉,会激发什么法术,和术士本人的意愿没关系。
魔法的力量本来已经是极其让人恐惧的,“支配人类”也许是魔法中能够被最广泛应用的一种,能够抵御精神魔法的挂件从来都是稀少昂贵的,谁会愿意一个能支配自己想法的人,谁又敢不恐惧一个能支配自己想法的人,所以精神控制者比死灵控制者更让人恐惧也就毫不奇怪了。
恐惧如果到了一定的极限也许会产生新的权威,但是“支配人类”的应用虽然广泛,但是即使最臭名昭著的精神法师--比如曲心者,大多也仅仅能暗中统治某个小镇,这种五级法术能够带来广泛,但不够深刻的恐惧。
伴随这种不够深的恐惧而来的,往往是极端的仇视,使用精神控制魔法的法师,在大多数国家都等同于恶魔信仰者,所有欧罗巴神系下的神殿和宗教裁判所都会毫不留情地对使用者处以火刑。
当然,只要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国王和奥地利大公这三顶桂冠依然在哈布斯堡家族的头上,拉迪斯劳斯就不大需要担心自己会被烤熟。不过如果他能使用“支配人类”这个魔法的消息传播出去,那么依然会大大损害他的声望,甚至于会大大损害术士皇族的声望。
王国都是父死子继或者兄终弟及,但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自从数百年前第一代哈布斯堡得到皇位的时代,就是由世俗的波希米亚选帝侯,莱茵-普法尔兹选帝侯,勃兰登堡选帝侯,萨克森选帝侯和宗教的科隆大主教,美因兹大主教和特里尔大主教选举产生。
虽然每代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选举时,任何对选帝侯施展心智魔法控制选票的行动都是彻头彻尾的妄想,因为对于选帝侯们来说,心智保护项链可不是什么奢侈宝贵的奇物,而且生活的必需品。
但是每次选举后,失败者如果不肯接受选举结果,进行内战的话,指控对方使用邪恶魔法,进而声称选举非法,总是必有的节目。
而历代哈布斯堡家族也确实出现过几个有相关能力的术士不幸地印证了这种指控。
随着哈布斯堡近几代来连续当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这个流言难免会更有一些市场。
这一次拉迪斯劳斯再次拥有这个“支配人类”,恐怕会让皇帝和代理大公颇为烦恼一阵。
也许这个秘密随着拉迪斯拉斯追逐金钱,权势的路途最终不可避免地会被更多人发现,但是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拉迪斯劳斯杀死一个想要杀死他的仇敌,来尽可能久的保持这个秘密呢?
第二十章 红色盛宴(中)
是啊,拉迪斯劳斯有一个绝好的原因要杀死安娜。
可是真的没有理由不杀这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的伙伴吗,这只小尾巴曾经跟着切萨雷和拉迪斯劳斯一起在泥巴中享受过他们全部纯真的日子,一起拥有过少年时那可笑却也永远难忘的秘密,一起接受过老西博和安德烈-多利亚严厉的惩罚。
真的要杀了她吗?
拉迪斯劳斯对于西博家族并没有多少怨恨忿怒。
背叛,谋杀都不过是政治中的常事。
至于少女对自己求婚的态度和反应,就更加不值得一个成熟的男子汉去报复。
抑或者,在这有神明的位面,拉迪斯劳斯有一个更宽广更自由的灵魂。
跪在地上的安娜,在恐惧和寒冷中无法把握时间,尽管拉迪斯劳斯做出决定并不算迟疑,她却觉得刀架在脖子上已经几个小时了一般。
“站起来吧,我怎么会杀你呢,立下誓言,向我投降,直到交出赎金不得逃跑就可以了,安娜。”拉迪斯劳斯的美妙声音终于传到了安娜的耳中。
安娜立刻毫不犹豫地,用一个淑女绝不应该地歇斯底里的语气回应:“我,安娜-西博,以利古里亚执政家族西博之荣誉起誓”
“用你的信仰发誓。”拉迪斯劳斯打断了安娜用西博家族名号起誓的语句,虽然西博家族不大可能赖掉安娜的赎金,但是用信仰发誓则有大得多的约束力。
但是这种约束力是由代价的,不同的誓言,就要供奉不同的祭祀给背书的神明,类似这种战场上常见的俘虏誓言,如果以信仰起誓,那么往往就要把赎金供奉三成。
安娜根本没有任何气恼拉西斯劳斯不信任自己的荣誉的情绪,立刻改以信仰立誓:“我,安娜-西博,虔信伟大的烈焰之王卡署斯,在此以祂的名义起誓,只要拉迪斯劳斯-多利亚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和应有的权利,在支付合理的赎金之前,我决不反抗和逃跑。如违此誓,就让我永远被寒冷和潮湿保围,死于污水之中。”
紧接着安娜,拉迪斯劳斯也举手说道:“我愿保证安娜的生命安全和应有的权利,并供奉安娜赎金的三成于伟大的烈焰之王。”
卡署斯的圣徽,“交缠的烈焰从两人眼前一闪而过,这种异像表明烈焰之王已经接受了保证这项誓言的条件,这个誓言轻易是不会被破坏了。
得到保证拉迪斯劳斯伸出了双手想要扶起安娜。
然而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安娜不仅仅没有站起来,反而向侧面一倒,紧张到极点的少女在心神放松之后,彻底昏死了过去。
拉迪斯劳斯把她托在怀里,在山风之中,有那么一刹那几乎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
但是这仅仅是一刹那而已,拉迪斯劳斯不允许自己如此软弱,他把安娜交给老约翰,然后对西里卡老大说:“今天条件允许,我们应该诚挚地赞美我们的在天之父。”
西里卡老大闻言,露出了兴奋至极的表情。
等安娜就自行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黎明还没有到来,少女发现身上裹着似乎原本属于那个死去的众贼之主牧师的亚麻外套和披风,手边是同样属于那个倒霉鬼的水囊。
拉迪斯劳斯和他的两个侍从此时正在目光所及之处,刚刚生死相斗的地方,把十几个死者拖到剃刀野猪一起,刚刚已经被瓜分的野猪身体也都被重新放在野猪巨大的骨架上,包括牙齿,心脏,皮肤这些,也全都被集中了起来,这一切都被烤肉身下的柴火围城一团。
拉迪斯劳斯似乎正在整理衣物,清洁自己的双手,用几个水囊彻底地冲洗之后,西里卡老大把一个火把递到了拉迪斯劳斯的手上。
看起来拉迪斯劳斯是要在森林中举行什么宗教仪式。
一年以来拉迪斯劳斯的信仰一直是利古里亚上流社会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尽管和所有多里亚家族一样,公开场合都承认密室政治之神-西瑞克陛下为欧罗巴之至高神,但是和所有哈布斯堡皇室成员一样,他最近很少参加周末的暗日弥撒。
其他一些次要教会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拜访,至少是公开拜访。
没有哪个教会会错过宣扬,一个得到皇帝垂青的人物,倾向于自己所信奉神明的机会。
然而,所有的哈布斯堡重要人物,十五级术士皇帝查理五世,十九级术士代理大公费迪南德,新科十级术士拉迪斯劳斯都没有拜访过西瑞克教堂以外的神殿,而拜访西瑞克教堂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仅仅是表达对当前欧罗巴至高神的必要尊重而已。
他们默存于心的信仰,是全欧洲最关心的问题,不过共识是,他们的背后一定站着一个非常强大,或者非常亲近他们的神明。
对这个问题,同样好奇到极点的安娜,喝了一口水后,勉强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在木柴堆旁边开始低声朗诵的拉迪斯劳斯旁边,和老约翰一起静静地听着祈祷词。
“哈布斯堡历代祖先在上,神圣罗马帝国历代先帝在上,赞美你们建立的光荣姓氏和伟大帝国。感谢你们用宝剑囊括了如此巍峨的山脉和丰沛的河流。承蒙你们的聪明睿智,如阳光布撒在帝国。平庸的后代拉迪斯劳斯承蒙恩泽,唯有略表寸心,在此以敌人的鲜血和雄壮的生命向你们致敬,请享用吧。”
随着最后的一声邀请,拉迪斯劳斯把火把投入了柴堆,不过由于助燃不足,在安娜看来随时可能熄灭在夜晚的潮气之中,安娜心中暗自高兴,虽然拉迪斯劳斯的信仰从刚刚的祷告词上看,应该是某种祖先祭祀,这种神明往往力量较弱,但是非常亲近信徒,对信徒的支持不大,但是也绝少惩罚信徒的失败,不过不论哪个神明对“祭祀之火灭了”这种事件,都会很恼怒的,也许惩罚不可能,但是祭祀无效是难免的了。
但是拉迪斯劳斯看上去一点也不为在潮气中颤抖的小火苗担忧,还制止了想要再加点柴火的老约翰,只是示意西里卡老大配合自己。
安娜看着西里卡老大此时在旁边,双手接过一把血红色的小刀,然后捧过头顶以示敬意。安娜看到刀身上一侧刻着已经绝嗣昔日皇族的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姓氏和徽记,另一侧安娜猜测应该是当代皇室哈布斯堡家族的姓氏和徽记,拉迪斯劳斯用左手用力握住刀锋,鲜血顺着伤口滴入火焰之中,本来非常微弱的火焰见血大盛,暗红的火苗瞬间裹住了全部西博家族武士和众贼之主的牧师,那只代表了祭文中“雄壮生命”的剃刀野猪,更是火焰的中心,激起了高达数米的火柱。
这才是真正的盛宴,用“邀请者”的鲜血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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