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作为专门的防卫者配备给了萨扎斯坦,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
一开始他非常反对萨扎斯坦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对方要骑到自己的头上,而是因为这是很危险的战术动作,如果这位强大的红袍法师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奥地利的重大损失,老约翰势必也要受到连累吃上挂落。
可是对方是国务会议的成员吗,更曾经是西班牙帝国这艘巨舰的大副,老约翰虽然有头衔有职务依然不够看,所以最终只能服从命令。
很自然地,萨扎斯坦很快受到了好几把飞斧的攻击,距离太近了,哪怕有“防护箭矢”的保护还是有两把斧头命中了萨扎斯坦。
然而萨扎斯坦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坦然地开始做出施法动作。
这个景象让所有挪威佣兵都很震惊,中了两把斧子的法师居然还活着?!
并且还能施法?!
这不对啊,法师不就是一斧必晕,两斧必死的弱鸡吗。
萨扎斯坦的身体经历魔网的洗涤坚韧非常,虽然和弗伦兹贝格差距很远,但是其实他的生命力比大部分中级武士还要强。再加上身上还有一个“熊之坚韧”,这些飞斧当然对他构不成致命威胁。
不过能够忍住插在身上的飞斧带来的痛苦,同时施展奥术就是萨扎斯坦意志力的体现了。
再次将奥地利人赶出十几步之后,索尔斯克亚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萨扎斯坦身上,这个老头子身上不断闪过的魔法灵光让这个来自北方的勇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拿出自己背上的长标枪。全力朝着魔法灵光的中心掷去。
虽然他的部下装备不良。但是作为首领他还是有一点好货的,和他手上的这把巨斧一样,他的标枪也是魔法武器。
这种带着尾钩和倒刺的长标枪是挪威人用来捕猎超过十吨吨重的海兽的武器,大部分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巨兽哪怕身体再巨大。也最终会被这把武器给放干血。
黑夜中的魔法灵光虽然可以鼓舞己方士气也让敌人可以轻易地瞄准,再加上如此近的距离,索尔斯克亚不可能失手。
“噗。”
长标枪准确地命中了萨扎斯坦,这一投威力巨大,整个枪身都穿过了萨扎斯坦的身体。直到尾钩才停下。
萨扎斯坦的思维被一阵剧痛占据了,他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到正在施展的奥术上,可是还是出现了停滞。
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阵光华闪过,六级神术“医疗术”及时愈合萨扎斯坦身上的一切伤口。
奥德…凯斯勒虽然同样寸步难行,但是一看到萨扎斯坦爬高,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哪怕周围嘈杂黑暗,奥德…凯斯勒牧师还是凝神静气地准备起了神术,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失败。相比年迈的萨扎斯坦他的工作已经非常简单安全了。
他在飞斧袭来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果然后面还有更大的威胁,他将今天唯一的这一个高级治疗神术在关键的时候用了出来。
虽然挂在萨扎斯坦身体上的两把飞斧和那把钩住的长标枪要想取下来肯定还是一件麻烦事,但是至少暂时是不成问题了,萨扎斯坦的魔法不是那个野蛮人能够承受的。
然而奥德…凯斯勒期待中的魔法并没有出现。虽然他的治疗神术非常及时,可是萨扎斯坦的施法还是被干扰了。
好在萨扎斯坦不愧为当代最强的施法者,他将四散混乱的魔法能量重新小心地收起,犹如穿线一般将他们重新归位。
然而这一耽搁还是给了索尔斯克亚机会。当萨扎斯坦举起右手食指,要使用他那杀死过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的“死亡一指”时。索尔斯克亚已经投出了第二支长标枪。
虽然这是他最后一支标枪了,不过已经足够了,奥德…凯斯勒虽然还有一个五级神术“治疗致命伤”,但是这一次萨扎斯坦再被命中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控制住魔法能量了。
萨扎斯坦眼看就要被长标枪再次命中了,也许就在身前半寸,一支弓箭从侧面飞来同长标枪撞在一起,佣兵首领全力发出的一击落空了。
一阵欢呼从奥地利军中响起,斯拉姆伯爵在间不容发关键时刻展示了他高超的技巧。
视线不佳,就要依靠本能。
红色夺命之光从萨扎斯坦的手指上喷出,索尔斯克亚高大的身体同样无处可躲,来自专精死灵系的红袍“镇国”的强大单体魔法即使是他这样强大的武士也无法应对。
‘父亲的鱼叉,兄弟一起好不容易造好的渔船,死在冰海中的哥哥,那个帮我一起腌鱼的姑娘,这就是最后一刻了吗?’这就是索尔斯克亚最后的念头。
改信班恩是为推翻在家乡横征暴敛的西瑞克主教,好不容易打败了主教可是自由的生活依然受到西瑞克教会的威胁,如果不去西瑞克信仰传来的地方继续战斗,那么有朝一日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
索尔斯克亚不是不知道班恩牧师是想要利用自己,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想要借助班恩教会的海船去温暖湿润,食物充足的地方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啊,可惜,索尔斯克亚做不到了。
他的灵魂被萨扎斯坦从高大健美的身体里赶了出来,飘荡在身体上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不幸的族人,他已经尽力了,可是依然不能说没有遗憾。
第三百零二章 雷根斯堡破城
索尔斯克亚死后不到五分钟,奥地利军就杀过了魔鬼之桥,冲进了雷根斯堡。
失去了首领的挪威佣兵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们纷纷从石桥上跳下,好在对于这些常年在北海中求生的汉子来说,多瑙河不是什么危险的水域。
“赞美您的虔诚,红衣大主教殿下,赞美您的虔诚,红衣大主教殿下。”跪在门口不断叩首的就是那个坑爹的小公子,“小人一向忠于帝国,支持术士皇族……”
拉迪斯劳斯此时正在帮忙治疗萨扎斯坦的伤势,对于这个家伙没有任何兴趣:“你家族的财产都可以由你继承,那些没有参与对抗王师的家族成员也可以赦免,现在你作为前驱向市长大人劝降,如果他能够迷途知返,那么他的生命也可以保全。”
正在给萨扎斯坦治疗的医生满头大汗。
穿过脏器的捕鲸叉如果操作不当可是又要浪费好几个高阶神术,这会让他的年度考核彻底完蛋,奖金全部打水漂。
“在下的父亲是个顽固不化之徒……”拉迪斯劳斯一时忘了济金根骑士提过的事,这位小公子可不想自己的老爹活下去。
想起这一出,对眼前的垃圾更是感到恶心,可是君主赏功罚罪不是根据他的道德来决定的,所以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让自己的厌恶控制自己的行为:“既然如此,就请您率军先去控制市长府邸吧。”
这下小公子可高兴了,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市长府邸必然也是敌军的重要据点,让这支乱兵去攻打也算物尽其用。
看着那个混蛋带着部队去攻打自己的家,济金根骑士并没有跟上,这支变兵打开城门之后就对他没有价值了。
萨扎斯坦一边任由医生在他身上折腾,一边微笑地对济金根骑士说到:“济金根骑士您辛苦了,既然您不愿意跟着这位小公子那么想必是认为市长府不是关键,那么请您说说控制哪里是关键呢?”
“城里的部队都不值得一提,巷战需要的士气和热诚他们根本没有。虽然是当地民兵可是我们是术士皇族的大军消灭乱臣贼子名正言顺,当地人也没有死战的决心,真正的麻烦是马丁…路德派来的那支精锐,消灭了他们,雷根斯堡也就为您所控制了。”济金根骑士知道自己虽然打开了雷根斯堡的大门立下了大功。但是这不过是让他可以活下去。想要恢复自己的家族,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不可。“这支部队的首领是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他是马丁…路德殿下的左右手,一个狂热的黑手信徒。他带着三十个黑手精锐武士驻扎在市政厅里,我们应该优先攻击他们,城里的那些议员和实力派大多是庸碌之辈,只要皇室的双头鹰旗帜在市政厅升起,他们就会争相来亲吻您脚下的尘土。以求保住自己权位和财产。”
“目前组织起来的部队有多少?”夜战带来的混乱远没有消除。
“半个联队阁下,五百人已经恢复了建制可以发动进攻了,十分钟之内我就可以率领一个混编联队去进攻市政厅,不过更多部队就要等上一会了。”
拉迪斯劳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保证这座桥的安全性最重要,而且重组部队这个任务也需要弗伦兹贝格:“弗伦兹贝格殿下,我将后路托付给您,我来率领部队进攻市政厅。”
经过一番谈论,弗伦兹贝格和萨扎斯坦留下防守石桥并重组部队。
拉迪斯劳斯率领斯拉姆伯爵、奥德…凯斯勒和卡萨诺骑士进攻市政厅。
不过在离去前。拉迪斯劳斯还是让奥德…凯斯勒把一个“治疗致命伤”留给萨扎斯坦,取下捕鲸叉造成了一个新的大伤口,但是老镇国举手制止了奥德…凯斯勒手上的施法动作:“不必了,治疗轻微伤或者轻伤就足够了,留下一位牧师给我就行。”
相比身体上的损害。萨扎斯坦更痛苦于他的红袍被开了一个洞,虽然似乎没有影响到对他施法能力的加成,但是想要修补也要花费巨大。
虽然他家大业大,但是还是希望这一次在雷根斯堡能够斩获大一点。拉迪斯劳斯能报销所有费用。
首席随军医生相当沮丧,他虽然非常小心。可是压力过大最终没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奖金泡汤不说,在红衣主教和司库官大人面前还落下个坏印象。
当然这多少是他太过脑补了,拉迪斯劳斯对于他其实挺满意的,能够及时挤上来治疗就说明了他的能力。
相比昂贵的神术,医疗技术才是大部分士兵能够得到的战地治疗。
不过这一次战斗虽然激烈,其实伤员不多,不一会拉迪斯劳斯就带着一千士兵向市政厅进发了,虽然这不是一个完整的联队,但是得到拉迪斯劳斯威望的加持,那个联队长临时指挥各个连队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路上多少遇到了一点守城部队自发的抵抗,当然很快都被奥地利军粉碎了。
雷根斯堡自由市内部的权力结构犬牙交错,大部分当地民兵和微不足道的常备军都被市长和议长互相渗透,基本上没有多少战斗力。
而且城市里的西瑞克主教虽然早已经被杀死了,但是西瑞克教会还是有一定的潜势力的,比如拉迪斯劳斯现在已经得到了一支援军,一个中级西瑞克牧师带着几十人来为王师带路。
不过这位仁兄自称没有多少神术了,因为他这两天“一直在坚决地同黑手的暴政使者作斗争”,结合他混身的伤口这听上去像是真的,也是他把西瑞克主教“慷慨就义光荣殉教”的消息告诉了拉迪斯劳斯。
虽然实际上这位主教大人在临死前苦苦哀求饶命丑态毕露,不过这种细节就没必要深究了不是吗?
“术士皇族讨伐不臣,良民安心谨慎门户。”奥地利士兵大吼着拉迪斯劳斯传下的口号,避免城市居民自发的抵抗。
在带路党的帮助下,奥地利军一路上没有受到多少阻挠,就来到了市政厅,这里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们。
第三百零三章 雷根斯堡市政厅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虽然用沉默和冷酷来给自己的部下信心,但是他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虽然超过五百信仰班恩的部队集中在市政厅,可是他从今夜的发展只看到危险和绝望。
从魔鬼之桥上的战斗消息传来,格吕内瓦尔德牧师就开始动员并收拢绝对忠于班恩教会的部队,在他看来奥地利军想要从魔鬼之桥之个狭窄的战场突入城里,没有几个小时是不可能的,索尔斯克亚是什么人物,他是很清楚的。
他干得相当出色,和所有班恩教会的行动一样富于效率。
可是有时高效和出色也不是就一定能得到好结果,从奥地利军意外地提早出现在了雷根斯堡的那一刻,班恩教会在雷根斯堡的行动就摇摇欲坠了。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非常悔恨,他反思觉得自己应该在奥地利军出现的那一刻就立刻对城内进行大清洗的,哪怕为了保持平静也至少应该把部队都集结起来。
他现在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不集合部队的担忧,雷根斯堡内的西瑞克信徒还是很多的,虽然他们看着西瑞克主教去死,但是这是建立在市长将斗争局限在有限武力对峙下的政治斗争层面上的结果。
一旦黑手的部队集合起来,那么暗日方面残余的力量一定也会集结起来,到那时混战就不可避免了。
再加上奥地利军在没有近城扎营又给了他一定的幻想,认为对方应该还不清楚局面,拉迪斯劳斯也确实不清楚城里的情况直到他把济金根骑士放出去搞什么欺骗活动。
他只当那个该死的蠢货济金根骑士的欺骗行动显然又失败了,就是这个蠢货告诉自己奥地利军至少要耽误好几天造成了这一切灾难。
格吕内瓦尔德牧师手中还有颇具战斗力的部队,以班恩精锐武士为核心的雇佣兵是有能力打巷战的。
他在犹豫要不要撤退,魔鬼之桥虽然失陷了,但是另一个方向上的城门则依然控制在亲市长派的手中,他依然有机会可以撤退。
然而短暂地犹豫过后他最终选择了战斗到底,班恩教会律法森严,对于畏敌逃跑处分非常严厉。如果被认定渎职那么不仅仅是自己要倒霉,家族也要被连累。
他下定决心,哪怕自己最终不可避免地要失败,但是也要把雷根斯堡打成一锅粥并给马丁…路德多争取一点时间。
虽然决心为了自己的信仰和事业而死,但是生死之间哪怕是格吕内瓦尔德这种素有凶名的人物也不可避免地酝酿了相当丰富的感情。这种感情随着他再次看到了济金根骑士爆发了出来。
“叛徒。原来是你把奥地利人给引了进来!”这个指控其实多少有点严厉,毕竟济金根骑士实际上已经得不到信任了,他不过是在求生罢了。“黑手陛下一定会严惩你的,愿你的灵魂在永恒的痛苦中受尽折磨。”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胡说。济金根骑士确实是一个叛徒。
“我从来都是宏愿骑士陛下的信徒。”济金根骑士其实一直是一个泛信徒,过去在特里尔他对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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