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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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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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反而生出一点同情。

“那好吧,你说可以那就可以了。大爷,四百就四百,全当做善事了。”借坡下驴,见好就收,李翠云大度地宣布道,联想到刚才寸土必争,得理不让的样子,其反差程度之大令人啼笑皆非。

“呵呵,小姑娘真是懂事儿。猴子,人家赢棋的都答应了,你该不会让大叔我为难吧?”和气生财,棋社的小老头点头笑着称赞两句,然后转脸向猴子问道。

“怎么会呢。人的命,天注定,谁让今天我看走了眼呢。认,我认了。”知道自已并不占理,少赔一点总比多赔一点强,猴子从钱包里再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

“呵,谢谢二位给赏我这个面子。小姑娘,总共七百块,都给你了。”事情圆满解决,小老头也是心中高兴,拿起一百块钱,连同刚才收下的六百押金一起递到李翠云手中。

“嘻嘻,不好意思,贪财啦。”真金白银,七张大票拿在手中的感觉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李翠云在王一飞和黄春生眼前晃了晃,小姑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啧啧啧,小姑娘真有本事儿,好嘛,半个小时顶我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猴子,赔啦?哈哈,你也有赔本儿的时候。”



一盘棋四百块输赢的彩盘现在可是不多见,尤其对局双方反差情况如此之大,围观的棋迷无不觉得今天来的太值了。

“大爷,这是抽头,给您的。”从钱包里另取出四十块钱零钱,李翠云笑着递给小老头。

“呵,多了,多了,二十就行了。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杀棋,就是倒贴二十也值。”棋社的规矩一般是收取押彩数额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感觉刚才的裁决有点对不起小姑娘,小老头按最低标准收费也是一种歉意。

“嘻嘻,那就谢谢您啦。有一,秋末,咱们走吧。”把钱收好,李翠云起身带着两个人就要离开棋社。

“哎,小姑娘,钱也给了,名是不是也该赏下来了?”猴子一见心里可有点犯急,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要是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以后自已在圈子里还抬的起头吗?

“问名字干嘛?想打击报复呀?”李翠云笑道。

“呵,哪儿可能呢,我是玩棋的,又不是玩命的。再说了,四百块钱又不是多大的一个数,犯不着做违法的事儿。所谓不打不相识,全当是交个朋友吧。”猴子笑道:在外边混的靠得就是一张脸,棋输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如果再落个输不起的恶名,这圈子可就真没法儿混下去了。

“嘿嘿,江湖儿女多壮志,相逢何必逢相识,不过是下一盘棋,大家井水苤犯河水,又何必刨根问底儿呢。“李翠云笑道。话多语必失,她不想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呵,小姑娘,话不是这样讲,所谓山不转水转,人不亲艺亲,都是玩棋的,以后少不得会有碰见的机会,留个名字大家也好打招呼是不是?”中年人笑着插嘴道,在他心里已经认准这个小姑娘是谁专门请来对付他们这些专门玩儿彩棋的人。

“嘿嘿,不就是为了打招呼,干嘛非得叫名字,以后要是还有见面的机会,那就直接叫我侠女青云好啦。各位,拜拜!”做个鬼脸,李翠云拉着王一飞和黄春生离开了三号棋室。

“侠女清云?真名还是假名?”猴子直觉感到这个名字有点儿问题。

“也说不准,清云,呵呵,这个名字取的,听起来倒是清新典雅,淑女味儿十足,可是人呀”。中年人是苦笑摇头。

“哎,钱老师,您真不认识她吗?”猴子转过闷儿来向棋社的看场小老头儿问道。

“什么意思?”小老头不解地反问道。

“她不是棋社找来对付我们的?”猴子干脆把话挑明。

“呵,哈哈,猴子,你该不会是输得脑子也坏掉了吧?对付你们干嘛?我们平稳日子过腻了,想找刺激呀?再说了,就算打算要对付你们,棋社能想的办法多着呢,干嘛去找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有,小姑娘的棋怎么样你也见识过了,连我都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就您那两下子,我犯得着请这么高的人吗?”小老头气极而笑,这个黑锅他可不能背。

“不是你们那还会是谁?前后两盘棋水平反差这么大,摆明了就是个套儿,不是特意对付我们还能是对付谁?”猴子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要怪只能怪你小子不开眼,自已没事给自已找麻烦,你看人家小宋不就有上当吗。好啦,散了散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看场老头儿笑道。

第四百零三章 棋人棋事

杨笑回来了。

上个月的收成不错,有方品璋的合作,再加上自已还有其他的对局收入,短短不到三个星期,他就到手一万多块,为了奖励自已,同时也为了封住老婆唠唠叨叨烦死人的那张嘴,杨笑大出血,把儿子交给孩子他奶奶管,自已则带着老婆去桂林来了趟十日游,虽然累得个半死,但老婆满意,心情上却是不错。

回到北京后先是在家里呆歇了一天,身体缓过乏劲儿,闲不住的他便又离开家门四处闲逛。

今天的目的地是位于西坝河北里的炎黄棋社,这里规模不小,加上离国展不远,外来人口居多,兼且交通方便,三百路环线想到哪儿就能到哪儿,所以是彩棋手们非常喜欢光顾的地方。

“哎,弥陀,过来聊会儿。”棋社门口外有几个人正坐在台阶上吸烟闲聊,看见杨笑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位举手打着招呼。

“怎么,嫌钱挣的太多,都不想干活啦?”一看都是同行,杨笑笑着走过来调侃问道。

“挣什么钱啊,还不够赔的呢。您当谁都那您那么好命,世道这么不景气居然还有心情跑到桂林去渡假,发大财了吧?”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地答道。

“呵,发什么大财,还不是跟你们一样在混日子。猴子,怎么啦?垂头丧气的,让霜打了?”杨笑笑道:圈子里的人虽然知道他和方品璋利用一个小孩儿赚钱,但由于在下那些赌棋之前都跟参与者说好棋局的过程的结果不能外传,所以其中细节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他自已当然更不可能泄露内情了。

“我倒还真希望是让霜打了呢,可惜啊”摇了摇头,猴子满脸的苦笑。

“呃?还真出事儿了?快给老哥说说,看看老哥能不能帮上忙?”猴子在这个圈子里早然算不上知名人物,但人很机灵,混的也算马马虎虎说得过去,能让他感到泄气的事儿一定很有意思。

“唉,全怪自已道行不够,招了人家的道儿。算了,不说了,说起来就有火儿。”往事不堪回首,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说的越多脸上就越有面子。猴子叹了口气,不愿意再把那块伤疤揭开。

“老宋,咋的了?”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愿意说的事情就越想知道。一看猴子不肯说明,杨笑把目光转向在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

“呵,这些日子你不在北京,很多事情你都没赶上。知道吗,咱们圈子里最近出一一件大事儿,很多人都是身受其害,这次猴子运气不错,拿了个第一名。”老宋笑道。

“呃?大事儿?什么大事儿?是政府要整顿棋社吗?”杨笑闻言大吃一惊,如果真的政府出手,自已的饭碗肯定就没了。

“呵,别大惊小怪的,没那么严重。是这样,五天前,圈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表面看起来象是个菜鸟,出手非常大方,彩金最少也要三百五百,而实际上棋下得却是极其厉害,圈子里不少老手也上了她表示的当,本以为能稳稳赚上一笔,结果却被杀得一塌糊涂,据粗略统计,四天时间里她曾经在海淀,朝阳,东城三个区的八家棋社中出现,总共和十三个人交过手,其中包括鬼头刀,阎王赵,孙两眼,胡铁头等圈里的高手,结果无一例外,小姑娘全是大胜,赚的钱最少也在八千以上!”说到八千这个数字,老宋眼中的羡慕任谁也看得出来。

“哇,这么厉害,连阎王赵,胡铁头也栽了?!真的假的?”老宋刚才说的这几位都是彩棋圈里的高手,实力比他杨笑只高不低,如果老宋所说不假的话,那岂不是说整个京城棋界的彩棋界被人杀了个底儿掉!

“切,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秃子,和阎王赵下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为了强调事情的可信度,老宋把手指向一个已经略微谢顶的中年人。

“是呀,我可以证明。那盘棋是在本手道场下的,当时现场观战的人有二十多位。棋是分先,那个小姑娘执黑走的是错小目,阎王赵走的是二连星,一开始双方走的都很平稳,没有大的动作,感觉白棋速度比较快,形势稍好一点,但从六十四招起形势突变,黑棋打入白棋左边,白棋硬吃,看起来黑子很危险,但在战斗过程中,黑棋的治孤手法那叫一个漂亮,左一个手筋,右一个妙手,眼花缭乱,三下两下,不仅自已摆出了两只眼,连带着还把白棋外边搞出两个断点,逼得白棋不能不补。从那以后,黑棋的优势便一直保持下去,阎王赵虽然拼了全力,官子收得很顽强,但最后盘面还是差了十四目,输得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绰号叫秃子的中年人绘声绘色地把那天精彩的战况大致讲述了一遍。

“阎王赵吃棋的时候也会出错?”杨笑惊讶地叫道:阎王赵之所以叫做阎王赵,说的就是因为这个人力量极大,对杀棋吃子很有一套,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一旦哪块棋被他瞄住,几乎就没有可能生还的可能,一个人的姓名有起错的时候,但他的绰号却不会有起错的时候,如果不是真有两把刷子,他又怎么可能有这么霸道的称号。而就是这么个人居然在吃棋的时候不仅没赚到便宜,反而把原先微弱的优势丢掉,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

“没办法,不能说阎王赵下的差,只能说那个小姑娘下的太好。后来我们和阎王赵一起拆了半个多小时的棋,到了也没发现白棋的攻击有什么明显不妥的地方,小姑娘的贴身战功夫太强了,比我们这些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秃子一脸钦佩地答道,显然此时还在为那惊心动魄的一刻而震憾。

“没错,那个小姑娘的棋在布局阶段并不是显得特别厉害,下的很普通,可是一进入中盘战斗阶段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可以这么说,和她的棋局布局阶段形势再好也没用,只要棋子一有接触,瞬间便会被扳倒。”猴子也在用自已的亲身体验证明秃子的正确。

“居然会有么厉害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跟谁学的棋?”如果是假话不可能说的这么详细,杨笑不再怀疑,为了自已以后不会上当吃亏,他必须搞清楚这个小姑娘的底细。

第四百零四章 照片

“她自已叫自已侠女青云,江湖味儿十足,平时估计没少看港台的三流武侠剧。”猴子答道。

“什么来路?”

名字只是个符号,本身并没有太大意义,何况还是这种带有明显模仿痕迹的绰号,对杨笑来说,搞清楚这个小姑娘的出身、来路、目的等等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五天前出现,三天内连挑八家棋社后就消声匿迹,一点动静也没了。很多人都猜是南城的哪家棋社搞的鬼,也有人猜是有谁想开新棋社打知名度,甚至还有人猜是国少队的成员闲的没事儿在找乐玩儿,总之,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谁知道哪个靠谱。”老宋答道。

“肯定是北京人,满口的京片子,损起人来是一套接着一套的,连嗑吧也不打一个,不是从小长在北京根本不可能说的那么溜。”猴子补充道。

“就这么点儿线索?”杨笑奇怪地问道:北京大的很,单凭这么点信息是不可能猜出这个侠女青云是何方神圣。

“噢,说到线索还有一条,就是她不管去哪家棋社都带着两个人,一个十四五岁,说是她的朋友,一个七八岁,是她弟弟。”秃子想了想后说道。

“不对劲儿。到棋社玩彩棋,带着朋友还可以说为了壮胆儿,带着弟弟又是为什么?”也许是先入为主,也许是的确比别的同行更滑头,杨笑听完秃子的描述直觉就感到似乎什么地方有问题。

“哎,还别说,您这一提醒我也觉出问题来了:计划生育在北京执行这么多年,家家都是独生子女,除非有残疾等特殊情况才允许生二胎。这个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她又怎么会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弟弟呢?!”老宋闻言也恍然大悟。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如果不觉的有问题,什么事都显得很正常,如果认为有问题,则看什么都不对劲,所谓智子疑邻说得也正是这个道理。

“啊!对呀!,嘿,早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倒霉,真是倒霉,这四百块钱丢的真冤!”

后知后觉,猴子一拍大腿为自已的粗心大意后悔地叫了起来。

“行啦,你虽然输了四百,可终究也和高手学了一盘,想想阎王赵,胡铁头,一个九百,一个九百五,和他们比起来你就算够运气的啦。”秃子笑着安慰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阎王赵他们都上了当,你小小一个猴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杨笑也笑着安慰。

“呵,倒也是,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多了。”据说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比他更惨的例子,看来这个办法的确有效,想到阎王赵,胡铁头那样在圈子里混了十多年的老泥鳅都栽了跟头,自已这样的小虾米又有什么可丢脸的。

玩笑开罢,该问的情况还没有问清,杨笑整理了一下思路:“为什么会有人说她是南城那边棋社搞的鬼?”

“海淀,朝阳,东城,棋社或大或小,都是长安街以北的地区,没有一家过了长安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老宋答道。

“哦,要这么分析到还真不是没道理;那小姑娘去过的几家棋社有什么反应没有?要真是牵扯到棋社之间的竞争,他们不可能不管吧?”点了点头,杨笑若有所思地问道。

“怎么没管,晓澜棋社的张晓澜社长出面不许小姑娘在自已的地盘上玩彩棋,除非先把身份说明,结果人家小姑娘倒也干脆:不让下可以,道上的规矩,有了问题棋盘上解决,赢的了我我马上调头就走,一个字也不多说。”秃子答道。

“呃?这不是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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