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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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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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麻烦了。这是一项非常需要耐心和责任心的工作,不是光急就能解决的。

韩尚秀,崔明哲,金炳辉,这三个人呢?”崔勋成再问。

韩国的年轻棋手很多,崔勋成并不担心组织不到。足够的人手去参加比赛,但正如大多数明眼人所猜到的那样,这次比赛在友好交流的背后还带有摸清对手实力的意图。韩尚秀,崔明哲,金炳辉,这三个人都是经过大赛考验的青年才俊,代表着这一代年轻棋手的最高水平,有他们出手测出中国棋院后备梯队的料力报告才具备实出没无际意义。

“都已经询问过了,韩尚秀,崔明哲两人都非常配合,。表现只要时间没有冲突,他们愿意听从棋院的安排。金炳辉他就比较麻烦了一些。”前边的话说的很流利,可到了后面,就变得犹豫起来。

“呃,因为什么?是嫌没有对局费?还是觉得比赛不。重要,不愿意参加?”崔勋成问道:这是他建议进行的比赛,相关的费用也是由他的公司赞助提供,如果不是客观原因不来参加,那岂不是不给他这位棋院理事的面子?

“噢,崔理事,您误。会了。他并不是不愿意参加比赛,而是要求咱们必需满足一个条件,他才能够答应参战。”梁浩模连忙解释,他可不想因自已表达的不清而造成双方的误会。

“条件?什么条件?”尽管如此,崔勋成心里还是很不痛快,想金炳辉不过是刚刚在棋界冒出来的新秀,虽棋才了得,战绩惊人,但终究还不是那种成名高手,小小年纪就知道讲条件,以后名气大了,岂不是目空一切,连韩国棋院都视为无物?

“是这样,金炳辉认为他现在是名人战循环圈中的一员,属于一流棋士的行列,所以,他要求必须安排和他对局的是国青队中最强的棋手,如果是其他人,他不打算浪费时间。”梁浩模答道。

“呃?,这是他提出的条件?”

崔勋成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金炳辉提出的条件无非是一些接待规格,车马费之类的东西,却不曾想到原来是对对手的要求。

“是的。金炳辉这个人年少气盛,性格孤僻,心气很高,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非常强的个性,被一起学棋的人称为‘石头’,一方面是说他的棋又硬又重,谁碰上去都会头破血流,一方面则是说他的为人同样是又冷又硬,特立独行,让人难以接近。特别是这两年来,由于成绩非常好,他这方面的表现更是突出,经常做出一些使别人非常难堪的举动,说出一些对前辈棋手不是很尊敬的言语。诸如‘当今棋界论到棋艺,没有谁能让他佩服’,‘前辈棋手的名气虽然很大,但现在比赛的水平和以前大不同,假如非要做个比较,我认为他们在大多数的比赛中连本赛都进不了。’所以,相对于那些言论,现在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应该算不上意外。”梁浩模答道。

韩国是一个非常讲究长幼尊卑的国家,这一点甚至连日本也有所不如,后辈遇到前辈,不要说是出言不逊,就连回话的声音大点儿都会被视为没有教养而大加斥责,金炳辉在公开场合居然敢点评前辈棋手,这种行为无疑属于大不敬之类,由此可见,这位年轻棋手的确是一个孤傲自立,目空一切的另类棋手。

“嗯,你打算怎么处理?”对于金炳辉的情况虽不似梁浩模那样了解,不过类似这样的言行他倒是也曾有过耳闻。

“交流比赛,按照惯例通常是同级棋手对阵同级棋手,中国方面代表团是由四名国青队,四名国少队队员组成,按对等原则,我方出场棋手也应该是由同样年龄段的棋手组成,金炳辉今年刚满十六岁,对应的应该是十六岁以下国少队成员。改变惯例,我担心中国棋院方面会不满意。“梁浩模答道。

中方代表团的成员都是该年龄段中的佼佼者,越级邀战,虽然对方是客人,未必会公然表示不满,但肯定会对韩国方面的做法留下不好的印象,棋手们可以不去考虑,他这个负责宣传联络的专职官员却不能不多长个心眼儿。

“所以呢?”崔勋成要的是答案,不是过程。

“所以,嗯,我们会继续做金炳辉的工作。”梁浩模迟疑不决地答道:做为最近风头正劲,和韩尚秀、崔明哲二人并称为‘新三羽乌’的金炳辉,在另外两人都出站中韩青年棋手交流赛的情况下却没有lou面,显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他还是不改条件呢?”崔勋成继续追问。

“呃,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大概只能放弃了。我们无权强迫棋手参加他不愿意参加的比赛,尤其是金炳辉,向他施加压力的话,以他的性格或许情况会变得更糟。”梁浩炯被逼得无路可逃,只能说出他的最终解决方案。

“不行,金炳辉必须参加这次比赛。”一方面是为了比赛的成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自已的权威,证明自已在韩国棋院的地位,崔勋成斩钉截铁地作出指示。

“啊?”梁浩模闻听是暗暗叫苦,想要说服那个一根筋的犟小子谈何容易?如果事情好办,他又何必在这里向崔理事诉苦?

“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劝说金炳辉参加比赛,哪怕只有一场,他也必需得lou面。另一方面,和中方代表团做好沟通工作。金炳辉的要求虽然有些过份,但并非全无道理。他现在是名人战循环圈的成员,论实力已经可以列入一流棋手之中,完全可以和中方国青队的棋手对抗,至于年龄,差距也不是很大,不过就是一年,中方应该可以接受,除非他们心虚,怕输。如果他们真能这样回答的话,那倒是不必再勉强了。”崔勋成说道。

这是鹰派人士惯用的思维方式,强者为王,弱者必须要遵从强者的意志,公平公正,这类词汇只存在于书本课堂,看着好看,听着好听,可当公正公平无法达到自已所要达到的目的,那么再怎样漂亮的词句也会被毫不可惜地丢进垃圾处箱!

上边一句话,下边跑断腿,这句话不仅在中国有,在韩国也是一样。

崔勋成已经下达了明确的指示,梁浩模能不遵从吗?他敢提出异议吗?

“是,崔理事,我会尽全力去办理。”

第七百零五章  汉城,首尔

和中方的交涉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

国家队,国青队,国少队这是中国围棋所特有的现象,日、韩两国都没有类似的制度,所以碰到这种交流比赛时肯定是临时组队,而不象中国那样随时都能拿出一支完整的队伍来,所以客随主便,对于对手的组成结构不能太过计较。

其二,现在的世界大赛虽多,可那是各国一流,超一流棋手的舞台,十八岁以下的年轻棋手尽管有些已经具备一流棋手的实力,但同其他两国棋手面对面交手的机会还是非常少,经常看见韩国棋手在世界比赛中斩金夺银,横行无忌,这些年轻人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急,恨不得自已冲上台去将韩国棋手打倒,用实力证明中国棋手在世界棋坛的存在。然而想法并不能等同现实,一流棋手所构成的壁垒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想要为国争光,先得证明自已能代表的了国家再说!机会不是别人让出来的,而是要kao自已去争取的。所以,这些年轻棋手只能是干着急而使不上劲儿。现在,终于有了和韩国棋手面对面交锋的机会,虽然这些同样年轻的韩国棋手还代表不了韩国围棋的最高水平,虽然这次比赛没有巨额的奖金和世界冠军头衔的诱惑,他们也还是跃跃起欲试:你金炳辉不是觉得自已很了不起吗?那好,我就叫你在战斗中变成‘起不了!’

其三,怎么说这次比赛是由韩国企业提供的赞助费,在现在这个非常功利现实的社会,肯出钱举办收益,影响注定不会太大的比赛,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赞助商的想法。

第四,金炳辉的实力的确很强,和韩尚秀,崔明哲两人在韩国棋界是齐名的,后两者已经确定要和国青队的成员交手,若是单单只他跟国少队的队员对阵,心理上大概也是真的很难平衡吧?

所以,经过研究,基于以上几点,中国棋院答应了韩方的要求,同意金炳辉可以选择国青队的成员为对手。

得到这个回信,梁浩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马上回过头来再去找金炳辉做工作。金炳辉性格虽然古怪自傲,但却是一个非常守信的信人,既然先前答应过梁浩模,只要安排的对手是中方代表团中的实力最强者,他便可以出战,那么现在条件已然满足,他也就不再寻找借口,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韩国新近最火的新三羽乌集体。出战,使得这次交流比赛的级别无形中提高了一个档次,无论是韩国棋界还是中国棋界,都希望通过这次硬碰硬的比赛来确定双方年轻棋手的现状。于是,比赛形式有了新的改动。

原先的计划是中方代表团到。达韩国后,先是参观韩国各地方的主要棋院,和各地方棋院的棋手进行交流对局,最后回到首尔,同韩国棋院组织的精兵猛将做最后的决战,但新三羽乌的参战使崔勋成有了新的想法,他提出在这七天五局的行程中,要安排一次三番棋对决,也就是其中的三天,由韩国棋院精选而出的八名棋手和中方代表团的八位棋手单对单进行三番棋战。

一盘分胜负的比赛偶然性很大,改成三番棋后,棋。手的发挥将更容易得到保证,也能更准确地反应双方棋手在实力的差距。

这个方案的提出马上得到韩国年轻棋手们的一。致支持:三番棋的胜利总比一局胜负更有说服力,也更有成就感,既然是战斗,那就要让对手输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方案传到中方,中方棋手也是众口一辞地坚决。同意,尽管是不同国家的年轻棋手,但他们对胜负的执念却是相差无几,都相信胜利之神一定站在自已这边。

就这样,比赛的。具体细节安排在双方棋院有关部门的协商下很快便敲定了下来,只等时间一到,中方代表团飞抵首尔便可以展开一场激战。

比赛的方面进行的很顺利,这令梁浩模非常高兴,但另外一件事的进行则使他非常头痛。

关于王一飞情况的调查工作和最初时候相比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王一飞在六月份之前一直是以晚训为主,中国棋院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多,但和他非常熟的人除国少队的成员外便曲指可数,再比如,国少队内部训练成绩属于内部资料,只有国字号棋队的几位教练领队知道,至于内部训练时的棋谱,更是由棋手在对局后自已记录整理,除了国少队的教练,别人很难有机会一窥全貌。当然,更重要的是围乙联赛还没开始,王一飞还没有在真正的职业比赛中lou面,没有真凭实据,如果自已把从棋院那里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上报,岂不是会被崔勋成骂得狗血喷头?狗肉好吃,韩国人大多好这一口,但被喷一头狗血?大概不会有人会有这种爱好吧。

不过好在比赛方面的组织工作进行的太顺利,崔勋成或许对这样的情况已经非常满意,又或许当初对他下的指示仅是一时心血来潮,对他没能及时查清中方代表团所有成员资料的惩罚,自那天过后,崔勋成便没有提过王一飞的事,似乎全都忘了。梁浩模当然不会傻到自已凑上去主动汇报,引骂上身,所以这件事儿最后便不了了之,没人再问。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不过是十几个日出月落,八月三日到了。

一架波音七三七飞机在空中翱翔,白色的机身穿行在碧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就在下方不远处飘荡,黄土地,绿山林,深蓝色的海洋,看起来就象是童话书中的景象。

“看,那就是首尔。”叶荣添拍拍身边王一飞的肩膀,用手向飞机舷窗外指着。

棋手都是年轻人和小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八,最小的差两个月刚到十三,中国棋院不可能让这些年轻人和小孩子自已大老远的跑到国外去交流比赛,一去就是七八天,所以必须要有带队的人。

因为代表团是由国青队和国少队共同组成,出于管理方面的需要,最后决定由两个队各出一名负责人随行,总教练由吕传科担任,领队则是叶荣添,还有一名外事部的职员担任翻译及外联工作,此外,《围棋天地》杂志社也派出一名记者随行采访,而这位记者就是杂志社的新进职员,此时还是见习身份程晓鹏。

王一飞探头向下望去,只见层层白云下是一处现代化的都市,高楼林立,道路纵横,可以想见身处其中,将是何等的繁华。

“咱们一会就是落在那里吗?”王一飞问道。

“呵,不是。首尔仁川国际机场虽然名字里带着首尔两字,不过实际却是建在首尔特别市以西的京畿道仁川市境内一个人工岛上,原来的老机场金浦国际机场因为离市区太近,所以已经改为国内航线了。”叶荣添答道。

当棋手时,他曾经去过韩国两次,不过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自打退出一线转做行政工作,这一次还是他第一次带队出国,为了使这次行动进行的完满,他特意恶补了不少有关韩国知识,此时在小棋手们面前说出,显得是胸有成竹,博学多闻。

“噢,对了,叶领队,我记得韩国的首都不是汉城吗,怎么又成了首尔呢?这两个地方是同一个吗?”点了点头,王一飞好奇地问道。

“呃?呵呵,飞飞,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叶荣添先是一愣,后又笑了起来:如果王一飞早一个星期问他,他肯定是答不上来,不过现在吗?小事一桩。

“呵,你说的对,首尔以前的中文名字就叫汉城,也有译为汉阳的。自一九四五年二战结束韩国独立以后,就将首都改尔SEOUL,韩语是首都或京城的意思,因此SEOUL成为当时韩国国内唯一没有对应汉字名称的地名。中国大陆早期曾经根据韩语发音而音译作‘苏乌’,但其后跟随其他华语地区,沿用这个城市在李氏朝鲜时的旧称‘汉城’,不过其他语言翻译还是为‘SEOUL’或类似的发音,使日常沟通出现不少混乱。

有鉴于此,在二零零五年的一月十九日,汉城市市长李明博宣布,经过一个多来的意见征求,确定使用新的中文名称‘首尔’取代‘汉城’,这就是整个改名的经过。”

难为叶荣添,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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