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呢。尤其兰若氏,思念猫猫过度,花容惨淡,精神萎靡,艾名在旁一再劝说都不管用。无奈之下,众人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就早早的安歇了。艾名原本想怎么说已经暂时安定下来了,身边又没有外人,最调皮捣蛋的猫猫也被抓去做实验了,夜色又怎么温柔,应该和兰若氏鸳鸯交颈一番以示庆祝的,可兰若氏哪里有那个心思啊,没等艾名开口,就把他轰出了门外。艾名站在门外想了良久,终于废然长叹,找到杂役道人重新开了个房间,睡觉去了。其实兰若氏不理他,可还有四姐妹呢,总不会不理他吧,可艾名想想,自己的大老婆在那里独自伤心,自己却去找四姐妹玩耍,怎么也说不过去,也就不去招惹了。罢了,罢了,夜深人静,孤枕凉席,忍忍吧。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众人这个郁闷呀,自从莫愁月走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也不说来看看他们。就是艾名央求杂役道人给去递个话,也没有回音。无奈之下,艾名只好带着四姐妹到处乱逛以做消遣了。至于兰若氏,她可没有多少好心情乱跑,整天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走动。
艾名呢,无心无肺的他很快就抛开了心思,开始他自以为是的寻幽探迷,而且玩的很是开心。这帝释宫面积很大,除了个别地方是他不能进去的,其它地方凭着莫愁月给他的那块腰牌,可以说是通行无阻。而帝释宫中有意思的地方确实很多,单那些试练场上有众多比试法宝的道人们就让艾名看傻眼了。帝释宫能人倍出,他们比试起来,当然好看的很,千奇百怪的法宝,多种多样的招式,心思巧妙的阵法,无一不让见识浅薄的艾名和四姐妹大呼痛快。不过,很快,艾名就变的形单影孤了,因为四姐妹都找到了她们的去处,撇下艾名不管了。
冬梅在一个课堂里发现了在讲道法的基础课,这正是她们所欠缺的,无论是兰若氏和艾名都是半路出家,兰若氏是灵体修炼,艾名是一知半解,对四姐妹来说,他们都不是好老师,这次碰上了机会,当然要学个够本了,所以冬梅就在那个课堂里待着不走了;春兰则对炼丹产生了兴趣,她本来就对草药学很有研究,这次可以系统的学习炼丹,当然不会错过机会了,她还顺便把艾名的青冥简给捎带走了;夏竹则找到个好姐妹,这个姐妹原是自幼就在帝释宫中长大,天真可爱,最对夏竹的脾气,两个小丫头合伙架在一起到处闲逛,凭着两人甜甜的嘴巴和可爱的笑容,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夏竹又是客人,又喜欢用崇拜的目光看人,自然得了不少好处,要是有艾名在旁,自然不是很方便,所以也就不理会艾名了;秋菊呢,是四姐妹中最通时务,最精于计算的人,她跟了一老道姑开始了学习阵法,整天拿张纸算来算去了,当然没工夫理会艾名了。就这样,艾名看着身边的人一天天的减少,也没办法,最后逛的没意思了,只好去找最没事的兰若氏玩了,可兰若氏哪里能理会艾名啊,她一半时间用来思念猫猫,一半时间则用来思考整理这段时间她所学到的知识并勤奋的练功了,虽然在艾名的夹缠之下,勉强交欢了几次,却兴致缺缺,搞的艾名很没意思,只好撤退了。艾名暗中破口大骂,这帝释宫是什么破地方啊,自己的女人一来这里就全部不理他了,好郁闷啊。
但郁闷归郁闷,还是要找些事情干的,于是艾名盯上了那个杂役道人。这迎宾馆客人本就不多,杂役道人自然也是闲的没事,艾名找上他玩,刚开始当然高兴了,时间久了,却暗暗叫苦。因为艾名这段时间迷上了下棋,下的还是围棋。那杂役道人怎么说也是帝释宫里的人,围棋下的虽然不好,但比起艾名来却要强上百倍,艾名就和不会下一样。你瞧,艾名第一次去找杂役道人下棋,杂役道人很高兴的应承了,这一下,却连呼上当,因为艾名根本就不会下,没办法,只好教了,这一教,又后悔了,因为艾名下起了兴趣,缠着他不放。想不下吧,艾名又是莫愁月领来的客人,不敢得罪,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没办法,为了让艾名不至于很快败北,只好让子了,刚开始也就让个三子四子的,艾名却不干,非要他让个二三十子,还有这样下的吗?杂役道人无法,也就只好同意了。可就是这样,艾名还是下不过,怎么办,假装输吧,图个高兴嘛,何况艾名并不是很小气的人,打赏了他不少金银。这下,艾名高兴了,可杂役道人却开始郁闷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棋艺开始剧烈下滑了。比如在一次给艾名看的观摩战中,他和另一个常输的杂役道人手谈,竟然三局全负,呜呼哀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在帝释宫待了有二是多天了。这天,莫愁月终于让腊梅给艾名等人捎来了消息,说师祖他老人家要见他们,众人这才收起了玩闹之心,跟着腊梅上山去了。
第十二章 巧合
能再一次见到帝释迴天让艾名很兴奋,他想反正黄梁枕已经给了他,自己该找的地方安家落户过平静了生活了。当然,给他找地方的事是用不着帝释迴天他老人家操心的,想来只要自己嘴甜点,莫愁月完全可以搞定。在帝释宫这个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艾名就觉得越腻歪,这里的人个个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无趣的很。
艾名把兰若氏和四姐妹全部找齐后,跟着腊梅上了山,莫愁月就站洞府门口等着众人。
“进去吧。”莫愁月淡淡的说道,说完扭身走进了洞府。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莫愁月对艾名等人在帝释宫中的行为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正是因为太清楚了,反而让她有了一种不确定。她心中纳闷艾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贪污,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难道其中还有隐情?可又是什么样的人在指点他呢?难道是跟在艾名身边的清夜?可在他口中这主意全是艾名的啊。
想归想,等了帝释迴天,莫愁月整理了下情绪,敬礼道:“师祖,客人带到了。”
帝释迴天还是老样子,一付没睡醒的样子,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在他脑袋上的头发突兀的被编成了蝴蝶的模样。莫愁月等人刚开始还没注意,这下一看,惊讶之余,忍不住嘴角上弯,差点笑了出来。
“妈妈。”猫猫突然从帝释迴天的脑袋后面冒了出来,兴奋的扑到了兰若氏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好委屈哦,这个怪老头平常也不理自己,老是睡觉,等醒了也不和自己玩,只不停的往自己的脑袋里面念经,吵的很。要不是怪老头身上气味比妈妈还好闻,还不时从他手中喷出香气来给自己按摩,自己非哭死不可。现在终于见到妈妈,猫猫是打定主意在也不离开妈妈的怀抱了。
兰若氏惊喜的看着变化很大的女儿,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帝释迴天。猫猫现在可不比以往了,不仅身体长大了一圈,而且灵体坚固,再也不怕普通的风吹日晒了。还有,在猫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小小的红色项链,这项链流光异彩,一看就是件难得的宝贝。兰若氏欣喜的仔细看了看猫猫,用手轻轻抚摩着猫猫的小脸,笑着道:“乖猫猫,有没有调皮捣蛋啊。”
猫猫一扁嘴,气呼呼的道:“老爷爷最坏了,不让我出去玩不说,还不理我,老睡觉。”
众人忍俊不禁,猫猫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不得无礼。”兰若氏轻轻斥责了一声,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对猫猫生气,猫猫最会察言观色了,当然也不放在心上,只皱了皱鼻子,飞到兰若氏脖子上玩弄起了妈妈的耳垂。兰若氏无奈,只面对帝释迴天拜下,恭敬道:“多谢老前辈成全猫猫。”她是该感谢帝释迴天,以猫猫现在的状态,要是在她的调教下,非要百年的光景才能实现,如今猫猫已经灵体坚固,自己可是要少操不少心呢。
“猫猫与我有缘,施主不必客气。”帝释迴天回答道,这段时间他和猫猫相处,于他并非没有好处。猫猫天真的性格最对老年人的脾气了,帝释迴天沉寂多年的心也因为猫猫的来到而变的不再死气沉沉。不过猫猫确实调皮捣蛋的很,平静多年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时间久了,委实有点受不了,帝释迴天原本打算和猫猫再待上个一两个月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师祖,您的头发……”莫愁月还是忍不住了,师祖是什么样的人物啊,脑袋上顶着个蝴蝶结,太搞笑了点吧。
帝释迴天看了莫愁月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直同心底,如同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在莫愁月的耳边响起:“大道唯心,唯业所感,唯心所现。”
莫愁月沭然而惊,赶忙躬身答拜:“多谢师祖提点,孙儿领教。”等她再站起来时,脸上好象蒙上了层薄薄的荧光,显得是那么端庄秀丽。自从京师出事以后,她的武功再无寸进,尤其心性的修为下滑的厉害,性格变的容易暴躁,猜忌之心更是日盛一日,现在经帝释迴天点醒,这才终于有所领悟。
帝释迴天含笑看着莫愁月,在他众多子孙当中,莫愁月是最聪慧,悟性最好的一个。但正因为这样,也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一个,他虽然不知道莫愁月发生了什么事,可从她回到山上以来的精神状态上看,很是糟糕。今日用“齐乐而歌”加以点醒,破而后立,对她的前途大有好处啊。
旁边的兰若氏也好象似有所悟,闭目微笑着,手现莲花,静立不动。可艾名和四姐妹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帮人在干吗,不过看见现在的场景是那么的端庄肃穆,心中警惕,大气也不敢喘,只楞楞的看着帝释迴天,莫愁月和兰若氏,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艾名倒是知道一些,毕竟武侠玄幻小说看了那么多,所以心中懊恼的不成了样子。为什么自己那么苯呢,大好的机会错过,要是能听懂那老头子在说什么,自己的功力说不定会长上一大截的,唉,失败。
“这个,这个……”艾名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嬉皮笑脸的开口了。这帮人不累啊,都玩沉默好长时间了,最可恶的是,连猫猫这小丫头片子都一付高深莫厕的样子。幸好有四姐妹陪伴他,才让他减少了许多郁闷。虽然四姐妹的样子也和兰若氏等人差不多,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四姐妹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子却没有停下来,还在那里滴溜乱转。“这个迴天老前辈,小的有些问题想向前辈请教,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帝释迴天理都不理艾名,在他眼里,艾名纯粹是废物点心一个,浑身乌七八糟,无一是处。虽然艾名的功力在同辈人中也在中上游的水平,但想要再有长进,是难上加难。要不是看在他是孙女的朋友份上,又给自己带来了黄梁枕,这辈子别想让自己正眼看他。也难怪帝释迴天有这种想法,这些日子艾名在帝释宫中干的事情,极其让他看不顺眼。就连那四个小丫头都知道机会难得,在这里拼命的学东西,艾名倒好,整日无所事事,晃来晃去,和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艾名可不管那一套,好不容易见了一武学大师,如果不捞摸点回去,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何况自己要问的,是和自己有切身关联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就象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差不多。于是艾名开始自顾自的讲起了关于他自创的功法“油光挫”中遇到的问题。也的确是,自从“油光挫”出现偏差以后,艾名就很少练功了,完全是靠“油光挫”自行运动来增长功力,就是这样,艾名还担心增长的过快,给自己带来麻烦呢。要不是有释能戒保护,自己怕是早到阎王爷那里喝茶去了吧。
帝释迴天对艾名说的内功出偏差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这纯粹是艾名自找的。正如同一个平常身体很虚弱的人突然间见到一桌美食,就开始大嚼,丝毫不知道节制,当然很容易撑破肚子了,而且后遗症很严重,轻则腹泻,重则撑死,现在艾名的状况就是腹泻。象艾名所说,他也只是在这一二年里开始认真练功的,以前虽然也有接触,可也和没接触差不多。练习武功最理想的大基础的时间应该是一个人三四岁的时候,这时候无论骨骼经脉都没有发育完成,塑造起来很容易,可以最大限度的挖掘人体的潜能。当一个人二十岁了,骨骼已经基本成型,经脉更是固化了,这时候练功,已经没有多少了发展。
艾名二十岁开始了修炼,要是按正常人的修炼方式,一定是先把基础打好,先练些简单的,从外家功夫着手,让自身的体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使关节和肌肉得到锻炼以后,这才能修炼一些比较简单的内功心法,循序渐进这才可以。而艾名呢,一个破身子就一懂三不知的开始修炼内功,偏偏他自创的内功心法又有许多漏洞,能不出事吗?正如同一个只能装一立方米水的水桶已经被装满了,可还要往里面装,不是找死是干吗?
不过帝释迴天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艾名讲到他内功出了偏差,自己控制不了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一枚戒指,利用这戒指独特的功效,这才把命保住。帝释迴天一听到这里心里就犯疑惑了,这戒指怎么和自己听说过的一枚戒指那么相象啊。可又一想,不可能啊,自己知道的那枚戒指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世代相传的宝物,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小人物的手上呢,不合逻辑嘛。
艾名终于讲完了,讲的这个口干那,他原本口才不好,想要详细的描述自身的情况,有一定的困难,往往话到嘴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帝释迴天沉思一会,开口说道:“你说的那枚戒指让我看看。”现在帝释迴天唯一想看的就是艾名的戒指。
艾名当然不会反对了,那释能戒就长在自己的手上,别人想拿也拿不走,看看又何妨,于是把手伸到了帝释迴天面前。帝释迴天一看就呆住了,他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那戒指,但通过收集大量的资料,所以也不会陌生。艾名手上戴着的戒指无论从样式,花纹,大小上看,都和自己知道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这能不叫他惊奇吗?
“这释能戒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和神圣天尸又有什么关系?快说。”帝释迴天的声音如同从深渊吹上来的风,是那么的寒冷,说到最后,连他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了。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