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罩着我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萧环一怔,哪有这样劝人的?心中的悲伤倏地如潮水退去。
她回忆道:“我们萧家早已败落,族中许多人都瞧不起我们。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就被痞子打断了双腿,再过两年就一命呜呼。大哥为养活我与母亲,甚至去抄书。大哥要出人头地,加入了巴陵帮。十几年前姑母被册立为皇后,他被任命为罗县县令。我以为是好日子来了,不想却是噩梦的开始。”
“巴陵帮的帮主陆抗这老色鬼看中了我,将我迷奸,成为他的玩物。大哥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酒中的药就是他下的么?这些年来他利用我的一桩桩一件件哪样能瞒得过我?他是我大哥,我只能当作不知道。”
“今天你来了,我以为一切痛苦都结束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当成大当家。哪知道在杨虚彦刺杀时他竟狠心将我推向对方的长剑!”
凌风拉她起来道:“别伤心了。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你的亲人。好吗,我的姐姐?”
萧环诧异道:“认你作弟弟?那可不行,姐姐还想着怎么勾引你上床呢,那该多不好意思。”
凌风不想她会这么说,不由大窘。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第106章 奴婢婠婠
两人相伴回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萧铣的尸身就交由旁人处理。怎么说萧铣也是萧环的大哥。
出来的紧,凌风并未留意城内景色,这时才发觉其出色之处。
这个北靠长江,西抵洞庭的商业大城巿,规模宏大,城呈方形,以十字大街为中轴,街衢房舍均整齐有序,临街的民房多以插拱出挑檐廊,夏日遮荫,霪雨防淋,既方便行人,感觉上更是亲切舒适。
只看家家户户的门面都用木雕花饰装修,便知住民殷富,人人安居乐业。
此时大家都知危险已过,纷纷重回街道,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凌风有些诧异巴陵的治安,怎会连守城也由帮会代管,这与造反何异?
一问方知当地郡守竟给萧铣赶到他的罗县做县令去了!
他不禁感慨帮会力量的强大。
这亦是杨广无能所致,换作帝国昌盛时,哪家帮派有这个胆子?
凌风召集此地巴陵帮帮众,提拔几个头目,收了几个作为亲信,暂定由萧环代管帮务,日后自有人来接收。另外他将城外的巨鲲帮众人请了进来,毫无意外地全数宣誓效忠。
凌风明白,今后的扩张绝不会像目前如此一帆风顺,当天下会威胁到多数门派的利益时,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哪天慈航静斋与魔门就会插上一脚。
多数投靠的帮派都是慑于他的武功,这绝非长久之计,只有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让他们认识到帮会能保证他们的利益时,他们才会真正忠心。不然,天下会也会像今日的巴陵帮一样,树倒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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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帮的龙头府,也就是当地的总管府,凌风鸠占鹊巢,成了自己的府第。
府上众人对换个主人没多大感觉,依例向他汇报些府上情况,又各自散开。
此处倒是五脏俱全,丫头仆人护院都不缺,名#器古玩比比皆是,豪奢非常。
凌风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只能直叹腐败。在后世时若能有这么多钱该多好。
他宴请萧环与云玉真二人,两女都面泛桃花,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其余手下嘿嘿淫笑,满是暧昧。难道这个新主子喜欢玩双飞?不知那身板受得了么?
圆桌上,饭菜还未呈上,三人先品着香茗。
一阵寒暄过后,凌风问道:“你们两个知道江都的具体形势么?”他的情报网没有江都方面,不知郑淑明的那份有没有。
云玉真道:“环姐对宫中形势了若指掌,不如由她来说。”
萧环也不谦让,说道:“现在大家都知杨隋已经日薄西山,但朝中独孤与宇文两阀仍内斗个不停。前些日子宇文阀落在下风,杨广就力排众议,将武功大退,甚至有些疯傻的宇文化及擢升为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引得朝臣十分不满。”
凌风皱眉道:“宇文述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三子化及、士及、智及。其中宇文智及现在什么官衔?”
宇文士及给他宰了,宇文化及又明显没有什么能耐了,现在宇文阀宇文述一系中就只有宇文智及还算有点作为了。
云玉真代答道:“宇文智及精于土木营造,现任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当年宇文阀中宇文恺尤工此道,西京大兴,东都洛阳,都有此人经营,若论声名之盛,不下于鲁妙子。宇文智及乃是一介纨绔,但在机关上颇有天赋,曾向宇文恺精心讨教,也算小有成就。
凌风问道:“那独孤阀在江都有何人?”他想对比原著,不要有纰漏才好。
萧环道:“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凌风讶道:“没其他人了?”
萧环道:“独孤阀以武功论,当以尤楚红第一,之下是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下来是独孤盛与独孤霸两人。据我所知,真正的高手只有独孤盛在江都。”
凌风道:“这么说江都像样点的高手只有独孤盛与宇文智及喽?”
云玉真道:“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刻下不在江都,他的两个儿子宇文成都与宇文无敌也没听说护驾,照说江都应该没多少高手。其实禁军统领司马德勘武功也不俗。另一高手王世充前往洛阳而去。”
提起王世充,凌风立即想起本该跟着这家伙一起出场的绝代佳人石青璇,可惜错过一睹其芳容的机会。那么她的老爹也是值得关注的人物,便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裴矩的大臣?”
石之轩化身裴矩,负责经略西域,此时不知在不在江都。若在的话,一个入微巅峰的人物也不是他可抗衡的,最多运气好点能逃走罢了。
两女都是摇头,她们对朝廷政事没有多么关心。若非因为牵涉到江湖帮派,她们才没心情了解这些。
萧环道:“现时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裴蕴两个奸佞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其余文臣我没太注意。”
凌风对她们也没抱太大希望,原著中双龙武功极差时也能从江都安安逃离,何况他这个大高手?他这样想,心安许多。他问道:“那杜伏威的江淮军与李子通怎么样?”
云玉真道:“自杜伏威拥立杨浩为帝后,确实招揽不少人才,只是内部新旧两派互有攻击,杜伏威也压制不下。总体上讲,江淮军目前声势浩大,似有往江南拓展的迹象,不知那些江淮的老部下会否同意。”
“杜伏威的把兄弟辅公祏与他貌合神离,在军中已是半公开的秘密。而李子通仍是小打小闹,武艺声名均远不及杜伏威,前些年他为夺取义军领导权两人反目,甚至在背后下绊子,许多人不齿他的为人。”
凌风点点头,李子通原是东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长白山起义,渡淮后与老杜反目,率众占据海陵,自称上将军,据说还自号过楚王,只是没人承认罢了。
这家伙的“竹节铜鞭”形如长棒,名列“奇功绝艺”之林,可软可硬,专破内家真气,也是给人抬举出来的,充其量宗师级的初段。他这人虽不怎样,但在史上还占据过一阵子江都。到时不要给这厮趁火打了劫。
另外吴兴郡守沈法兴貌似也会造反,占过不少地盘,也需留意。
所以自己得好好考虑在把江都的水搅浑的同时如何能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最好能搞到一支军队。原本与老杜商量好的是由他占江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自己起步晚,缺人手,处处制约着发展。
饭菜端上,侍者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婢,身材高挑,十分火辣,妖娆与含蓄并存,使人觉得她原本姣好的面容又增几分艳色。
小婢侍候周到,“少爷夫人”地乱叫,几人脸红的同时又认为她颇为识趣,就没让她下去。
接下来他们就随便谈谈江湖上闲闻逸事,云玉真与萧环也放开胆子,姐姐弟弟地称呼开,气氛热烈。
饭后两女见他没有留她们侍寝的意思,缓缓退下,失望之余也有一分感动。起码他没将她们当作可有可无的玩物看待。
小婢给他端茶漱口,又送水洗脸,关心备至,让凌风不得不承认地主老爷似的生活真让人丧失斗志,乐不思蜀。
凌风享受够了,同时对这些有点不大习惯,真怕栽在这温柔乡里爬不起来。
他舒服地躺在象牙床上,一边吃着小婢剥皮的葡萄,一边有句没句地套问小婢的情况。
突然他想到一事,聊了半天了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只“你”“姑娘”地称呼着,很不尊重人家,又有些警醒,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自己怎会有如此疏忽?连深晓人情事故的云玉真与萧环两女也未询问过。
他暗道声奇怪,于是柔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美眸流转,似比任何梦境更惹人遐思,巧俏的唇角逸出一丝比涟漪更轻柔自然的笑意,让凌风忽然觉得他身边的女人是个绝代芳华的美女。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性感,偏生转变地又那么合情合理道:“奴婢婠婠!”
轰!凌风脑际如给直劈了一道惊雷,立即清醒,已出了一身冷汗,虎目精芒爆闪,喝道:“你敢对我施媚术!”
媚术也属人体精神力的一种,若非凌风今日消耗精神力甚多,怎会着了她的道?
任他想破脑筋也猜不到,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月下精灵竟会易容来到自己面前!
婠婠扑哧娇笑,神态迷人之极,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道:“少爷说笑了,奴婢怎么敢哩!”
第107章 落入敌手
凌风没有动手,非是不愿,而是因为他发现体内真气竟提不起来了!
他的精神与真气之间联系通道就像被隔绝一般,任他如何聚气凝神,也没有作用。这是他自修习内功以来头一遭的事情,即使以心境修为之差,纵是真气耗尽,亦不曾遇过这等情况。
他不动声色,一面催发体内三婴前来救驾,一面拖延时间道:“是么?那是少爷我看错了。婠婠是吧?过来,给少爷捶捶背!”说罢翻过身,床榻柔软舒适,直赞真不错。
婠婠双手轻按床褥,飘离卧榻,落在床旁,晶莹胜玉的皮肤泛起难以形容的奇异光泽,幽幽一叹道:“少爷你勿要白费心机了。这逍遥散配制不易,百年来才凑够二两三钱,今日为你就用了一两。少爷你该庆幸才是。”
凌风一听“逍遥散”,暗忖敢情是春药不成?旋即否定这个可笑的想法,想必与什么十香软筋散类似,将真气藏于经络处使人难以提聚,只不知功效有多长时间。
“这药这般珍贵,怎么好意思浪费在我身上呢?唉!这丫头脑袋肯定给驴踢了!”
实情确是如此,他的真实武功要在婠婠之下,可因为江湖上把他的威名无限拔高,使婠婠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无奈转过身来,以饱含柔情的目光看向她,轻声道:“婠婠,我在临死前能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么?”
若今日真的惨遭不测,来这里一趟连这绝色美人也不能见上一面岂非遗憾之极?
“庐山真面目?”婠婠俏脸上露出个可令任何男人意乱神迷的娇憨表情,好奇道。
凌风这才想起苏东坡的这首名诗还未出世,吟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婠婠听得微微一怔,露出深思的神色,半晌才道:“这首诗所含妙理无穷,隐隐可与武道相互印证。少爷你果然大才,奴家快要爱死你了!”忽地面露羞涩道:“若非奴家的天魔功有些特殊,必须保留纯阴之质,奴家真想将红丸交付于你哩!”
凌风好想吐一口先,将这首诗据为己有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是头一回了,可这诗能与武道扯上关系,也太扯淡了吧?
天魔功咱也练过,跟是男是女没什么关系,更别说什么处不处子了,多半那是祝玉妍骗你的玩意儿。等小爷我恢复了功力,一定圈圈叉叉了你!
想到这里,心头一片火热,不禁解释道:“这是明某前年游历庐山偶作,并未想到武功。”
“好的诗篇非是自娱之作,而是公之于世后就成为所有人的财富。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原意如何,并不重要。”婠婠微作沉思,接着道:“浩瀚武道就有如那座庐山,我们芸芸众生毕生追求,却只是不停在山间徘徊。”
“或许只有爬上最高山顶,抑或跳出此山才能看清吧!以武道之外的手段来探求武道,或许是条新的坦途呢!”
说罢,向凌风郑重行了一礼道:“婠儿在此多谢少爷,他日天魔功有成,全赖少爷这首诗点醒!”
凌风有种想哭的冲动,苍天可鉴,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盗了首诗而已。商量道:“那婠儿可否放少爷我一马呢?你看咱们这么熟,关系又这么铁……”
婠婠对他的无耻视而不见,依旧古井无波,将他身子提起,比抓只蚂蚁还容易,向门口掠去。
凌风惊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虽早知不会当下被杀,可未知的恐慌也使人不爽。
婠婠柔声道:“人家师尊想要见你哩!”
凌风心下一宽,不是见边不负那色鬼就好,不然一个不小心,那家伙嫉妒我比他长得帅,把我灭了可就亏大发了!
婠婠冲天而起,提个大人毫不费劲,在屋顶几下轻点,飞速前进。
凌风脖后衣领给她提着,十分难受,开口道:“婠儿你能否换个姿势?”
“少爷发话,奴家怎敢不从?”
婠婠出身魔门,向来推崇民主,对群众的反应意见当下采纳,小手附在他的腰间,飞掠而去。
嗅着婠婠清幽健康的体香,凌风是欲哭无泪,这样会不会得肾亏?他本意是想扒到美女背上的。
一边试着调运真气,一边想着,婠婠怎会到这里来?按理说,自己此次吞并巴陵帮也是随兴为之,几天前才做的决定。
莫非巴陵有什么宝贝不成?他回忆下,应该还有柄名刀与名剑,但决入不了阴癸派的法眼。
再说,婠婠还说阴后要见他,这又是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