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场战争,我也无处可去,家族的长辈不可能放过我。事实上如果Lancer不在了,我活下来或是死去根本就毫无意义。所以,来找我吧,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圣杯战争的这几日而已。”
库娜缓慢的、断断续续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于是,这回轮到Lancer沉默了。
“。。。。。。”
“云酱,还在吗?”
“听好了,你立刻给我离开这个城市,或者藏起来也可以。我会继续战争到胜利为止,到时候我就向圣杯许愿得到第二次生命,然后我会去找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唔,你说真的吗?”库娜小心的确认了一下。
“是的,请你在我胜利之前都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么好吧,要守信用哦。”
“当然。”当然不可能,Lancer挂掉了电话。
捉住她的那个家伙所怀有的愿望必须要库娜死掉才能完成,两个圣杯只能存活一个,残忍的选择题,每个人都只能站在自己一方,除非那个英灵的Master无视了从者的愿望,否则他一定会在捉住库娜之后再继续战争。
Lancer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一方面在库娜安全转移之前不能让那个英灵追上她;另一方面,既然有英灵的灵魂被另一个圣杯吸收了,拖得时间越久,圣杯人格崩溃的可能性就越大,假如想要拯救的人已经死去了,她也就没有追捕库娜的理由了。
感受了一下新Master的位置,Lancer化身灵体,朝着相反方向一个若即若离的位置飘去,必须给对方追上她的希望,否则她就起不到拖延时间的作用了。
Lancer在远方耐心的等待艾米娅的追捕,但是艾米娅那边却没有理会她的时间。
“已经失败了,那么就放弃吧,比起捕捉艾因兹贝伦的Master,拯救Saber更重要。”凛思考了一下给出了判断。
“既然凛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我们的战力似乎有点不足啊,对手是英雄王的话,单单我一个是不可能取胜的。”艾米娅分别看了看Basarker和Rider,“一个已经重伤,一个需要地形,机会渺茫啊。”
“比起战斗力什么的,难道大家已经知道Saber小姐被捉到什么地方去了吗?”绫子疑惑的问题换来了大家更疑惑的目光,“我说错什么了吗?”
“Master是可以通过契约了解英灵的位置的,绫子还是外行,不知道也可以理解。”士郎打了个圆场。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说别人。”艾米娅在一旁貌似随意的说道。
“不要吵了,金闪闪不太可能把Saber掳到人多的地方,到时候我会设下‘绝对不能靠近’的结界,让Rider可以参加战斗,金闪闪还要分精力去束缚Saber,你们三个一起上的话不会有问题。”凛在一瞬间就制定出了作战计划,“现在我要为Basarker治疗,你们可以先准备一下。”
大家点了点头,都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大家各自回到房间,为即将到来的恶战作必要的休息。
死
当远阪邸的各位选择休息的时候,在并不遥远的柳洞寺那鲜为人知的地下空洞中悲哀的少女迎来了新的一轮折磨。
“樱,这次有几个英灵死掉了?”脏研用急切的语气质问着痛苦的少女。
“。。。。。。”但是少女除了痛苦之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樱,快回答我。”老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女孩紧缩的眉头缓和了下来,不过还是没有回应。
“樱。”
老人又叫了几次,然而少女一直毫无反应。
“已经崩溃了吗?看来这次的收获应该不小呢。”面对毫无知觉的少女,老人不但没有一丝担心,反而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真是的,老朽本来还打算将捧起圣杯的荣耀让给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坚持不住了。”
“虽然我也知道吃掉自己的孙女是一件畜生也不如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就让老朽来接管你这具毫无理性的肉体吧。”拄着拐杖,脏研一步步靠近了少女。
“无此必要,爷爷。”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眼,用平静而冷漠的视线盯住了老人,“我还很好,而且仅仅是新添加了一个成员而已,爷爷不用那么兴奋。”
“该死,就算拿到了一手好牌,废物依然是废物吗?”脏研恼怒的咒骂的两句,然后,他的眼睛对上了少女冰冷的目光,“你想反抗我吗,樱?”
“不敢。”少女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你恨我,我能够原谅你,趁着你还能憎恨的时候好好地恨我吧。”老人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说出了恶毒的语句,“你不用妄想什么了,就算你能杀了我,我的想法也会比你的魔术来得更快。”
“的确如此。”少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的认同道。
“我真高兴你能理解。”脏研微笑着转身。
然而就在脏研转身的一瞬间,他脚下被洞穴昏暗的灯光拉长的影子突然脱离了地面,在零点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将脏研的身体整个吞噬了下去。
“但是人总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刻。”少女对着已经连影子都消失了的脏研,平静的补完了句子。
紫色的外套被粘稠的魔力溶化殆尽,黑色的影子包裹住了少女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魔力残渣像敞开口的液氮罐子一样不断外泄,就算是时钟塔里最保守的魔术师在此,也没资格职责少女浪费魔力,因为那魔力的数量根本就是无边无际的。
“你不可能打败我!”突然从少女的喉咙中发出了不是少女的声音。
“你太自信了,爷爷。”
少女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如丝带般缠绕在女孩身体上的黑影一下子散成细丝,然后没有停顿的刺进了女孩的心脏。
缓缓的拉出,带出了几丝鲜血——和一只不在任何生物学书籍上记载过的虫子。
“呐,你变小了的样子比原来可爱多了啊。”嘴角外溢着鲜血,少女吃吃的笑道。
“不,我不会失败的,胆敢反抗我的家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被捉住的虫子用它不输蚊蚋的声音咆哮着,然后,他惊慌了,“怎么会?我明明。。。”
“明明在我的身体里放入了无数的刻印虫是吧?”少女不紧不慢的拔掉了虫子的一条触手,“就在刚才,它们已经死了。”
老人用以控制少女的王牌,在一瞬间就被粘稠如液体般的魔力杀死了,就算鱼是生活在水里的动物,如果把水压加大十倍它也会被压碎,刻印虫也是如此。生物的部分完全被魔力替代,就好像被埋在地下的骨头变成了化石。原本靠生物模拟出来的回路,现在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造回路,而且是足够让一个普通人成为一般魔术师的大量回路。少女已经彻底摆脱了老人的控制。
“等───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不对、你搞错了,樱。。。。。。!附身到你身上去是最后的手段。若你还有意识的话,门扉全都会给你的。老朽只要荣耀间桐的血统即可。只要你成为胜利者、将一切都拿到手中,这样就好了,樱。。。。。。!”
失去了最后的依仗,虫子一边求饶,一边用力地扭动着。
对着指尖捏住的秽物,少女优雅地笑了起来。
“那更好。因为,已经不需要爷爷了。接下来,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打开门扉。”
发生了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老魔术师所犯下的唯一一个失误。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樱。。。。。。!”
“再见了,爷爷。”女孩儿愉快的执行了死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幽暗的地底,一名暗色的少女纵声狂笑着。
暗
时间是下午四点,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发生战斗的时间,不过在Assassin灭绝人性的屠杀之后,即将到来的战争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协会的追究已经是必然的了,那么在搞出些乱子来也无所谓,最重要的,这次战争一定要胜利。
打点行装,Master准备好了战斗的武器,宝石、刀剑、或者哥哥。
而英灵们,也都把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毕竟要对付的,是号称最强的最古之王。
“好了,走吧。”
凛下达了出发的指令,走出了拥挤的洋房,而其他人也都默默的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Saber确实是在教堂附近的位置。”
不服从Master的英灵带着战利品前往了监督者的驻地,通常这是不可能的事件。英灵进入教会会被视为对监督者的威胁,若是真有人这么干,教会的集体讨伐信号就会传达到每个Master心中。
不过事件的确发生了,要么是Archer和监督者达成了什么协议——这种可能性很低,而且Archer的Master明显是慎二;另一种可能,就是教堂已经被废弃,已经不存在监督者,要么是早早的死于意外,要么是被闯入的Archer杀死。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接下来就是简单明确的战斗,然而若是第一种情况,接下来说不定还要面对教会或是协会的某些讨厌的存在。
「战争已经不受控制了,交出令咒,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协会(教会)处理。」
在Assassin暴走之后极有可能出现的,相当令人厌恶的台词,如果拒绝,就是与整个魔术师界为敌。但是要让她接受,那也绝对做不到。
“切,管他呢,大不了像那些封印指定的家伙一样藏起来嘛。”
“唉?凛,你在说什么?”士郎当然不能知道远阪想到了些什么。
“没什么。”凛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嘛,你们两个准备好和师父同生共死了吗?”
“当然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不确定的疑问句,是绫子的回答。
“新人果然靠不住呢。”艾米娅在一旁揶揄道。
“哪、哪里靠不住了啊。”绫子小声的争辩道。
“这样吧,绫子和四季不要露面,一会儿在这附近找个位置躲起来好了。”托住下巴,凛做出了决定,“我们只要Rider就够了,你和Rider的契约非常牢固,就算在新都应该也能顺利的提供魔力。”
“我才不是靠不住的。。。”
“听好了,我没说绫子靠不住,只不过接下来的敌人有可能让我们就算胜利也得流亡,我和士郎都有自保能力,如果追的不是很紧,我们的安全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绫子你就不同了,你太脆弱了。”凛按住了绫子的肩膀安抚道。
“说来说去还是靠不住嘛。”四季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和绫子会听话的,身为弟子不能给师父带来麻烦。”
“你又不是我的弟子。”凛别过脸去不理会四季,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粒细小的翡翠递给了绫子,“如果它碎了,就说明是最坏情况,去我家里的地下室把那本远阪家的魔术手札拿走,别弄坏了,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回来取的。”
“师父,真的很危险吗?”接过了翡翠,绫子不安的问道。
“不用那么害怕,那只是最坏的情况而已。”
最坏的情况,直接被当场逮捕。如果那样的话,远阪的魔术遗产就要被协会收回,那么与其那样,不如交给弟子继续研究比较好吧,何况这个弟子出奇的适合远阪家的宝石魔术。
“嘛,那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你的师父我只是喜欢做万全的准备而已。”凛满不在乎的说着。
“作战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绫子已经足够努力,已经帮了师父很大的忙了。”
用手指点住了绫子的嘴巴,露出了让人安心的笑容。
“那么在此分别吧,祝福我们能够胜利吧。”
再一次,在绫子的头上揉了两下,身为师父的凛,转身离开了。
然后又回过身来
“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也可以放弃这条道路。”
“请不要说出这种好像再也回不来似的话,师父。”
“也是呢,那么就请期待一下未来的魔鬼式训练吧。”
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这一次,是真的要分别了。
“路上小心,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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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本应是这块土地最神圣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污秽所侵占。
失去使用者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但是那些给信徒们使用的木制的长椅,已经腐朽的就像被埋葬了几十年一样。
曾经漂亮的演讲台因为腐烂而变得歪歪斜斜,曾经一样漂亮的地板被人一踩就会破碎。
沿着地板上被踩出的坑洼看去,金色的王者,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站在那里。
区区几十亿人份的低劣诅咒当然奈何不了这个曾经背负了世界的王者,但这些从他身上溢出的诅咒正毫不留情的腐蚀这个世界。
在王者的面前,另一位王者正屈辱的跪在那里。
从虚空中出现的锁链绑住了骑士的膝盖,将她的双手扯向两边,又把她的头紧紧的扯向地面,如同受难的圣女跪拜在异教徒的面前。
“仅仅这样就受不了了吗?还真是没有嚼头啊。太扫本王的兴了,Saber。嘛,本王应该手下留情一些才是。无论如何,对手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啊!”
面对无力反抗的对手,英雄王发出了愉快的声音。
“呃。。。呜呜。。。呃,呃呜呜。。。”
不甘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这屈辱的姿势还只是次要,污浊的充满憎恨的空气正一点点腐蚀Saber的心智。正统的英灵绝对无法承受这种诅咒,即使Saber非常顽强,也只能不断地被英雄王身上散发出的‘恶’所侵蚀。
“哼哼哼,你的呻吟还真是悦耳啊,Saber。”
对方越是在无助,英雄王就越兴奋,看着青涩的果实在眼前一点点腐烂,正是他最钟爱的娱乐
“——Archer,你这混蛋。。。”
Saber向Archer投去了愤怒的眼神,而在恶毒的空气感染下,这份愤怒更加的无法抑制。
“看来你已经急坏了啊。那么就试试一点一滴地沐浴这黑泥吧,慢慢地让心智被侵蚀掉才好。”把手放到了Saber的头顶,淤泥一般的诅咒在他的手上聚集,然后任其缓缓的流下,淋在Saber的身上。“如何啊,自己的灵魂一点点走向崩坏了的感觉不错吧。明白了吧?这就是你对本王行无数非礼之后所得的报应。”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好痛苦
好痛苦
好痛苦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