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无法,只好去将门打开,门外果然是赑屃。
只见那赑屃一手拎着各色礼盒,一手拉着一头神骏非常的黑色骏马。
看见开门的竟是冬雷,赑屃不禁一愣,满脸笑意化为虚无,不满地说道:“怎么是你,晴儿呢?”
冬雷将眼睛一瞪,说道:“晴儿也是你能叫的?”
赑屃一笑,得意地说道:“我叫晴儿,自是得到她的允许了,你是何人,竟然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冬雷听到这话,不禁大怒,自己是夏晴的丈夫,竟然还不能管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真是气煞人也!
只听他爆喝一声:“住口!赶快给我消失,这里不欢迎你!”
赑屃却不管那套,将白雾散出,就要往里面硬闯。
而冬雷也运劲于身,顿时绿色的光芒四散,堪堪托住白雾。
赑屃笑道:“哼,胆小鬼也要和我动手不成?”
冬雷也不说话,身上的绿芒却越来越明亮,眼看就要动手。
这时空气中突然洒出无数点星芒,只见一老道突然插入两人之间,摇头说道:“慢来慢来,两位可不能作出唐突佳人的事情来啊。”
说着,将手一指,果然夏晴正站在院中,一脸无奈一脸担忧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两人不禁撤去了周身劲力,只是冷冷地望着对方。
那将两人拦下的老道呵呵一笑,朝着夏晴拱手道:“夏晴,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娥皇一别,已有三月有余了……此时相见,观夏晴气色不错,想来是生活很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呵呵。”
夏晴微微一揖,说道:“有劳赤纹兄挂念了。”
原来这老道就是赤纹,那么那赑屃就是白傲元了?
果然,只听夏晴接着说道:“白兄远来,想必十分劳累了,小女子已备下清茶,还请白兄入蜗居小饮一番。”
说着将手一引。
那老道叫道:“夏晴好不公平,只请我兄,不请我……”
夏晴轻轻一笑,说道:“怎么会不请赤纹兄呢,呵呵两位请吧……”
赑屃,也就是白傲元看着冬雷得意一笑,然后大步走入院中,将那马儿随手放在一旁,也不去给它一些草料,趾高气扬地进入小屋。
而赤纹老道,也笑呵呵地走了进去。
只留下冬雷在那里生着闷气,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虽然这几月因为心境原因,功力提高不少,但是与赑屃这九龙之子比起来,还是差上不少。
良久,听见屋内传来赑屃得意的大笑之声,冬雷一叹,向着院外走去……
时光如流水,转眼又是一月将过。
这段时间,冬雷夏晴可算是郁闷之极,原本二人入世就是为了躲避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可是躲来躲去,竟然也被其找到。
这次可好,有鉴于两人曾偷偷溜走,白傲元,赤纹二人是打起精神,将人看得极紧,让二人难有逃走的机会。
如此,夏晴不得不每天强装笑脸,面对二人。
而冬雷则拼命练功,以期有一天能将这讨厌的家伙们一举轰杀。
这一日,白赤二人也是早早就来小院报道,那夏晴也只好泡茶迎接。
不过不同以往,这一次,白傲元竟然是来找冬雷的。
听白傲元是来找自己丈夫,夏晴微微一愣后,连忙将在后院练功的丈夫叫来。
见冬雷来到,那白傲元哈哈一笑,说道:“冬雷兄,近来可好?”
冬雷也不理他,径自取了一杯茶,坐在一边喝将起来。
见冬雷不理自己,白傲元也不生气,继续笑道:“呵呵,我知冬雷兄对我不满,无奈我这也是背情所困……”说着他看了看夏晴,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冬雷兄你放心,我已经不再有那心思,呵呵,昨日我与街上遇到一女子,不禁落入情网,优哉游哉,辗转反侧……此次前来,是要冬雷兄帮我参谋参谋,呵呵……”
说完拿眼睛看着冬雷。
听白傲元竟然说出这种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话,冬雷夏晴都是一愣,两人对望一眼,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夏晴不禁将询问的目光头像赤纹,问他是否真有此事。
赤纹一耸肩,表示不知道。
夏晴心中更是疑惑,有心拒绝却又怕惹恼白傲元,自己还不打紧,就怕他对自己的丈夫不利啊……
而冬雷于疑惑之中还带着三分侥幸,希望那白傲元说的是真的,如此也省了一道大麻烦。
两人对望,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心意,于是冬雷点头道:“既如此,就让我为你参谋参谋吧。”
见冬雷答应,白傲元大喜,急忙上前要拉他的手。
冬雷一闪,躲过白傲元后道:“那女子现在何处?何时带我去见上一见呢?”
白傲元笑道:“呵呵,冬雷兄倒是着急,那好咱们现在就去,你看如何?”
本着早去早了的心情,冬雷一点头,算是答应了白傲元。
于是那白傲元就与夏晴一抱拳,告了一声罪,就打算带着冬雷去见他说得那个女子。
这时夏晴突然说道:“只我夫君一人帮白兄参谋,怕是不够,最好赤纹兄也同去,给白兄拿个主意如何?”
说完,就拿恳求的眼神看着赤纹,那意思是让他保护冬雷的安全,以防白傲元暗下杀手。
赤纹一点头,也站起身来,与夏晴告别后,随着白傲元,冬雷二人走出小院。
三人施展起轻功,不片刻就消失,不见人影了。
小院之中只剩下夏晴一人,忧心忡忡,凝眉而立。
十九章 前尘多是悲苦事 百年辛酸倾泪时中
三人轻功都是俱佳,不片刻,就来到另一座小院。
只见此院不大,但是院内却布置的十分精致,小桥流水,'奇…书…网'翠柳微垂,一派精巧之色。
院中,有一二层小楼,此刻楼上屋中,正有一妙龄女子在对镜勾眉。
这女子长得十分美貌,可惜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风尘味道,显得十分狐媚。
冬雷细看那女子,不禁一皱眉,对着白傲元说道:“白兄,这女子恐怕……”
那白傲元笑道:“呵呵,我也知道,这女子并不适合我……”
冬雷一听,不禁一愣,问道:“既然白兄也明白这女子的身份,那又怎会将我叫来……”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赤纹一脸笑意地朝他扬了扬手。
突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冬雷心道不好,想要闭气,却突然晃了一晃。
那双眼眼皮有如灌了铅一般,直往中间闭合,脑中也是阵阵眩晕,最可怕的是自打丹田升起的一股股热气,冲击着他的精神。
强忍身体中的不适,冬雷怒吼一声,身上绿光一闪,就打算和白赤两人拼命。
可惜已经晚了。
轻松接下冬雷的攻势,看着他摔倒在地,白赤二人不禁哈哈大笑。
白傲元轻轻一挥手,空气中一阵晃动,刚才还在屋中对镜化妆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半跪着说道:“主上!”
白傲元呵呵一乐,指了指晕迷在地的冬雷,说道:“他,就交给你了!去吧……”
女子低头说道:“是……”
然后将长袖一挥,卷起冬雷,身形一闪就回到了小院之中。
看那女子已经进屋,白傲元笑着对赤纹说道:“你去报信还是我去?”
赤纹也是一笑,说道:“还是我去吧,夏晴可是对你印象不佳啊。”
白傲元怒道:“哼,那小娘皮,整天趾高气扬的,这回我看你怎么办。要是落到我手中,哼哼!”
一脸淫笑,看来是做着好美的白日梦了。
赤纹一低头,将眼中的讥笑与不满掩藏起来。也不和他打招呼,一转身,运起轻功去找夏晴了。
待他走远,白傲元突然收敛了笑意,喃喃说道:“小弟啊,和我耍心眼你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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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冬雷原本昏昏沉沉,只觉得心中一片黑暗。
身体好似着火一般燥热,只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可是他觉得自己被困在黑暗中,用尽办法,使尽气力,也无法挣脱黑暗的缠绕。
急得他连连怒吼。
正自焦急,突然从远方远来一声声呼唤:“夫君……夫君……”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夏晴。
听见妻子呼唤自己,冬雷不禁更加焦急,拼命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随着他走近,那声音也变的更加急切,诱惑,渴望……
走了不知多久,突然前面亮起粉红色的光芒,只见一张大床之上,夏晴正半遮半掩地躺在那里,一声声娇吟从她那诱人的红唇吐出,让人热血沸腾,情难自禁。
冬雷只觉身体之中的火焰突然燃烧到了极点,烧去了他那仅存的理智。
只见他猛地扑了上去,撕扯着夏晴的薄纱,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挞伐。
红烛燃起温香玉,锦罗帐暖春上春。
失去理智的冬雷,没有发现,他压在身下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那个小院中的狐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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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茶香,却难以驱散那股担忧。
夏晴总觉得今天心神不宁,好似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坐卧不宁,连平时最喜欢看的医书也看不进去。
索性立于院中,等待丈夫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她心中不禁万分焦急,生怕白傲元会对自己丈夫不利。
这时她才深深后悔,那时不应心软,出面去救那万千泪竹。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三人还没回来,她不禁埋怨自己一开始为何不问清楚三人去向,此刻也好去寻找,总好过在这边空担心。
正东想西想,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夏晴心中一紧,不知回来的是谁?
星芒一闪,显出赤纹的身影来,只见他一脸焦急,满头大汗地对着夏晴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你丈夫冬雷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疯,一看见那白傲元心仪的女子就,就……”
夏晴急道:“就怎样?”
赤纹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他一看见那女子,就将她抱起,带到屋中,压在床上,此刻恐怕……”
说罢,他一脸你明了,我明了的神色,看着夏晴。
夏晴听闻此话,又惊又怒,惊的是白傲元果然对冬雷动手,怒的是那赤纹竟然也是帮凶,真是枉费自己对他的信任了。
夏晴与冬雷朝夕相处,对他了解颇深,知道他不是那种淫性之人。
今日如做出那种事情,无他,白赤二人所为!
不过,现在她顾不得计较许多,只是希望能赶快找到自己的丈夫,也许还来得阻止他……
于是,夏晴强忍心中厌恶,要赤纹带她去见冬雷。
于是赤纹就带着夏晴来到那小院。
远远地就能看见白傲元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小院中二层小楼的窗户,时而赞叹,时而拍腿,竟然看得十分过瘾?
夏晴一叹,自己还是来迟了。
然后也不搭理白赤二人,身形一闪,就从窗户进到小屋之中。
果然自己的丈夫此刻正压在一名狐媚女子的身上,起起伏伏,行那夫妻之事。
看他双目发赤,喉咙中赫赫发出兽吼之声,不知疲倦,只知求欢的样子。
看他后背渗出的粉红色的汗水,身上血管鼓起的样子,夏晴不禁潸然泪下。
知道白傲元狠,但是却从没有想过,他会如此之狠!
精通医药之术的夏晴一眼就看出,自己丈夫中的是七巧连心锁这种被誉为最最难缠,最最恶毒的催情之药。
别看这东西有一个充满诗意浪漫的名字,但是它的恶行却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因为它而夫妻反目,鸳飞鸯散的举不胜举。
而发明这催情药的前代医药大家,救治病人无数的慈眉道人也因此身败名裂,最后竟被车裂而死……
其威力可见一斑了。
说它难缠,是因为它口鼻,皮肤,沾一及中,而且内力对其也是毫无效果,一经施展可说是无法幸免。
任你天王老子,地狱阎罗,也逃不出这药的效果。
说它恶毒,是因为这药不比寻常,不但中者意志丧失,三个时辰内只知道行那交合之事,如不交合则欲火焚身而死。而更加可怕的是,中此药者,终生只能与在药效之内交合的第一人交合,哪怕是药效过去,哪怕是千年百年。同时中药者也会在心中留下与之交合的人的影子,虽然不至于为其生为其死,但是却也是抹不去,忘不掉了。
慈眉道人发明此药,原本是为了让夫妻彼此坚贞信任,一开始效果不错,很是成全了几对相爱之人。
可惜不久就有一淫贼用那药为恶世间,奸淫妇女无数,后又靠着药效,将那些女子收为奴仆,建立起百花山庄,一时间是名声大起。
虽然后被人所灭,但是却已在江湖上造成了庞大的影响。
后来就有无数内心龌龊的人用那药害人,以达到自己不可靠人的目的。
如此,这药就变成了恶毒的代表,邪恶的标志了。
由于此药太过恶毒,所以无数人或焚毁,或私藏,加之慈眉道人死后那药谱也随之消失,所以江湖上流传的药十分稀少。
也不知白傲元从何处得到这恶毒的药物,竟然用在自己丈夫身上,这……
夏晴心中乱成一团,只觉得无限悲苦,想自己与丈夫相恋千年,相依相守,相濡以沫。一直都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可是这次丈夫心中却要生生多了一人,这叫夏晴如何接受。
她恨,恨白赤二人太过恶毒。
她恨,恨丈夫太不小心,明明知道白傲元要对付他,也不知道防备。
她恨,更恨自己,自以为学医千载,自以为天下无自己不能治的病,但却遇到这恶毒的东西……眼睁睁看着丈夫如此,却无能为力,夏晴怎能不恨自己?
不过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冬雷醒来再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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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夏晴焦虑,白傲元得意之中,悄然溜走。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
冬雷终于恢复了神志……
醒来自然是一番踌躇,一番愤怒,一番心碎,一番苦闷。
可是这些却没有什么用处,就算他怨恨白傲元,想要杀死对方,那也得打得过他才行。
面对功力比他高很多的白傲元,他也无能为力了。
那狐媚女子叫做霓虹,灵狐修炼成就妖身,本就性淫,此刻更是缠在冬雷身边,打也不走,骂也不走心安理得地做着他的情人,抑或是第二夫人?
冬雷羞愧欲死,羞于面对夏晴,真想一死了之。
但是又不放心夏晴,怕他走之后,夏晴被白赤二人欺负。
想杀了霓虹,偏偏心中有着一分牵挂,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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