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平静地对孙秘书说:“打都打了,抱她下船,最多右边脸再挨一下。”
这算安慰吗?孙秘书心里淌血。一咬牙,真的就不顾右脸的安危,弯身把这女人抱起来,离开。
时钟随后走出船舱,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又一阵手机铃声——那支掉在地毯上的手机一直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时钟本不予搭理,可刚走上一级台阶,终于还是忍不住猛地一闭眼,很快返身回到沙发旁,捡起手机。
转眼就把手机扔进了还有一半威士忌的酒杯里。
***
任司徒是被漱口水的味道唤醒的。
确切来说,只是唤回了一半神智,另一半还泡在酒精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是谁在照顾她,是不是就像5年前她照顾失恋喝醉的盛嘉言那样?把她从床上扶着坐起,用水杯喂她漱口水,又逼她吐掉。
她还记得那时候盛嘉言醉得直接把漱口水喝了下去,让她十分举足无措。
任司徒笑了下,她跟盛嘉言不一样,乖乖地就把漱口水给吐了,一仰头就又睡回了床上。而此刻照顾着她的人,也和当年她照顾盛嘉言一样,解开她衣服最上头的两粒纽扣,助她呼吸。
当时她解开盛嘉言的纽扣时,盛嘉言是怎么做的?
似乎是一把把她扯到了床上,疯狂地吻她……
这么多年任司徒都强迫自己忘记那一幕,显然她这番强迫算是成功了,关于那晚的记忆,如今已经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唯独她还记得十分清楚的,是盛嘉言当时脱口而出的“揭雨晴”的名字,以及,在触碰到她背上的伤痕后,彻底清醒过来的那张近乎惊恐的脸……
盛嘉言当年突然停下,到底是因为意识到他叫错了名字,还是因为看到了她那可怕的伤痕,任司徒已不得而知,只是她很清楚,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爱她……
在盛嘉言的字典里,“任司徒”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爱人。
任司徒感觉到温热的毛巾敷上了她的脸,这令她本就醉醺醺的脑海里闪现出的盛嘉言那愧疚的脸,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她听见有个无奈的声音像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睡在我的床上,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任司徒,你够狠……”
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她或许会纠正这个人:她就算真的忍不住流眼泪,也不是为了盛嘉言,而是为了曾经爱过盛嘉言那个自己而流……
那个傻气的、对什么都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自己……
毛巾被拿走了,有人为她掖好被角,应该是朝她俯下了身来,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顺了顺她鬓角的头发。
那人似乎俯身俯得更低了,有气息悬停在她唇上,可顿了顿之后,那气息又移到了她的眉心,有谦和的吻落在那里,
任司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时钟愣了一下。
等了等,并没有等到她开口,时钟的语气里不禁透出一丝无奈:“晚安……”
说完他就直起身体准备离开。
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时钟……”
她轻声唤他。
时钟听了,却不知该不该笑:“如果你现在叫的是盛嘉言的名字,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可这女人接下来的话,却比叫错名字还要更令人愤怒——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她说得很平静,根本教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一时醉话,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时钟站在那里,没有吭声,身体却越发僵硬。
“人都一样,到手了就不会珍惜,就算我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与其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时钟笑了。
却是觉得荒唐至极的笑。
“这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一辈子得不到,就能让我一辈子想着你?”
她没有回答。
“这想法很聪明,也很自私。”他像是真的在夸她,可陡然间语气又一变,“不过……”
也不知是她先松开了手,还是他先怒极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她的身体趋利避害的在他的手下,本能的瑟缩。他心中明白是时候停止了,身却却不自觉沉溺,欲罢不能。
“那也得等我先得到了再说……”
听他这么说,任司徒有些惶恐的眸子在短暂的失焦之后,对上了他的眼。
他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一把扯开她衣领的领口,“呲——”的裂帛声,残酷却也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日,某对CP探讨某不能为外人所道的话题。
大耳朵: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指一指,垃圾桶里扯坏的内衣)
clock:不能。
大耳朵怒,一个转身,用脊梁骨对人。
clock一把搂过暗自生气的某人:从咱们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半推半就属性。孙瑶怎么说的来着……M属性?
…………………作者卖萌的分割线…………………………
看吧看吧~作者说话算话吧~上本垒了吧~
下章是要某色做个拉灯党,让你们自行脑补,还是拿出某色当年描写一夜N次的霸气来,每个细节都尽数还原呢?
全听你们的……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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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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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扯落的纽扣欢快地崩落在地板上;任司徒慌忙地拉起被子;把身体掩上,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被角一扯;整个被子就这样被他掀到床下,他的手很从她的脖颈一路掠下;很快来到她的腰际,这就要划开她裙侧的拉链。
任司徒慌忙拉住他的手。
他便放开了拉链,转而一把箍过她的劲后;带着怒气狠狠地吻她。那几乎是啃噬了,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他的牙齿厮磨的生疼。
他撤下了唇齿的攻势;手却仍箍在她劲后,额头抵着额头,他逼她看进他的眼睛里。
任司徒看见他瞳孔里散发出的像火舌一样的**;滚烫而刁钻,直往她心底深处探,就连他的声音都伴着一丝沙哑:“说到底你不是对我没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自信。”
任司徒的手指忍不住紧紧陷在床单里。他的话何止是直戳心窝?简直是针针见血。连她自己每天在镜子前用那么多时间适应身上丑陋的伤疤,多年后都仍旧觉得它不堪入目,更何况是男人?
就像任先平,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她眼里的好爸爸,最后还不是为了女学生抛弃了发妻?
又比如,如果当年那场大火真的让那女的毁了容,任宪平还会娶她么?还会和现在这样,再婚、移民、生子,照旧爱得如胶似漆么?
就连盛嘉言,之所以对揭雨晴如此念念不忘,又何尝不是因为揭雨晴先他一步离开?何尝不是因为他没有真的得到……
“男人”——这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词。
可此时此刻,任司徒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说:“你觉得你的身体很丑?可我觉得很漂亮,起码我现在多看一眼,就想要……”……多占有一分。
他 的目光是带有力度的,扫视过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带给她多一分的心悸,他的手指随着目光一道在她身上游走,像在鉴赏着上好的瓷器,自她的肩颈一路向下,掠过 胸口,直至最后,一点一点划开裙侧的拉链,任司徒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其实是可以阻止他的,却被他重新望进她双眸中的目光攫住,只能徒劳的按着他的手腕,随 他采撷。
他的手伸进了敞开的裙链里,掠过小腹,直抵最脆弱的那一处,任司徒的身体本能得紧绷,他却揉着她,吻着她,要她舒展,“什么也别想,好好享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一点卸下这个女人坚硬的外壳,直触柔软的内里。细密地抚慰,狠狠地撩拨。
他的手指每深入半寸,她就忍不住多咬牙一分,压抑着呼之欲出的j□j。他短暂地停了下来,欣赏她此刻焦渴难耐的模样,任司徒皱着眉,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终于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把一切说不出来的渴求化作唇齿间的痴缠。
他却撤出了手指,指腹带着引人遐思的濡湿,一路向下抚慰她的腿侧,小腿,最后才扣住她的脚踝,分开弧度,欺身覆了上来。
惬意的吻还在继续,突然而至的痛楚却令她四肢百骸猛地一僵,这个男人几乎是在对她行刑,她皱着眉眼看着他,他却只愣了一下,下一瞬却是用力地吻住她,一手猛然抄起她的腿抵在他胸前,要她敞开,更深地容纳。
他不仅没停,反而一下深过一下……任司徒又疼又气,忍不住要瞪他,可眼里刚凝起一丝怒意,就被他又一记强有力的攻势撞击得支离破碎,脱口而出的吟哦也被他分毫不剩地吻去。
渐渐地,不再只是疼,更多了几分酸胀,可任司徒口中的气息依旧随着他的起伏而越发混乱,只能微阖着眼睛,接受他每一下所带给她的颤栗。
这个男人终于停下,将她控于臂弯中,深深地看着。
任 司徒不知道该用什么目光面对他,她的痛楚和欢愉全都是因为他,那一刻她几乎是恨他的,可他却如此温柔地吮去她额角泌出的汗,啄吻她红红的眼皮,凑到她白皙 幼细的脖颈旁,嘴唇靠近,轻轻地吮着,间或牙齿咬合,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什么印记。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地渡进她的感官神经,任司徒因此几乎要忍不住在他 身‘下缩成一团,他却依旧牢牢占据着那一处,要她:“放松。”
她哪会听他的?身体越发紧绷得像一张未开发的弓弩,时钟只能稍稍撤出一些,手一路向下探向彼此之间。
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他的指尖一经触及那方软滑,便又缓又重得揉搡着。
再 看她——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眼角本微微吊起,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透出妖艳的红色,伴随着她喉咙里发出的一些 无意识的j□j——她的每一道气息都写着对他的蛊惑,光是听着而已,时钟眉目中的暗涌便再度将一切怜惜狠绝地吞没。
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比醒酒前还要混沌,她还在强忍着那一阵强过一阵的酸慰,却猛然觉察到自己被他捧起了的腰臀。
几乎是一阵天旋地转间,任司徒神思凄迷地看着他将自己摆弄成坐姿,无力抗拒,只能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肩颈中,任由自己被越来越多的羞耻感所淹没。
这 个姿势令时钟无需再去顾及手上打着的石膏,本就异常紧致的入口如今越发的紧缠住他,他有些强制地让她双腿环住他的腰侧,只稍稍撤出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捧 紧了她,瞬间闯入了最深的蜜处,末梢神经被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软腻所包裹,再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要溃败在此,时钟终于忍不住紧紧拧着眉目,越发快速地顶 弄。
这男人的每一下都让任司徒忍不住呼吸一滞,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即便如此,牙齿还是忍不住地打颤。而他,一边继续强占着,一边还要扳起她的下巴,目光几乎是冷峻地审视着她……
看着她此刻失焦的双眼……
看着她两颊的晕红……
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
看着她眉心的纠结,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要渴求他赐予更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他……
时钟神色一黯,忍不住猛地贴上她的唇,又是一阵吸吮纠缠。
任司徒无力地抱着他的肩膀,呼吸噎在胸腔中无处宣泄——快要因他的吻而窒息了。肌理本能地收紧,再收紧,紧到她几乎能感觉到身体中的他突然变得更加硬挺。
他这般的强占,加上被深深吻住的唇,几乎将任司徒逼至昏聩边缘,j□j声断断续续地,听得他动作不由得又狠了几分。
“别……”她说出口的下一秒就被冲喉而出的尖叫声所取代……
身体一波一波的震颤到底是将她推涌至极乐,还是要将她推到痛楚的谷底?任司徒已无从分辨,她只觉得时间在同她作对,无论是他的折磨,还是他给予她的快慰,她都快要承受不住。终于……
他身体一阵紧绷,继而闷哼一声,猛地撤出。
激荡至灵‘肉深处的震颤仿佛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已是后半夜了,任司徒睡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身旁这个侧卧着看着她的男人,却是周身散发出神清气爽。
明明他才是病人……
任司徒有些不忿地腹诽着。他半撑着脑袋看着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任司徒不便发难,只能闭着眼装睡觉。
他的手温柔地划过她侧脸侧,都没能唤醒假寐的她,直到他的手慢慢划至她的肩颈,任司徒才忍不住猛地把眼闭得更紧——
幸好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可他几乎要顺向她背脊的手还是令她深感不自在,毕竟就算隔着衣服布料触碰她背后的伤疤,她也觉得极度的变扭。
估计是看见了她越发紧闭的双眼,随即,任司徒耳边就响起了他带笑的声音:“洗个澡再睡吧。”
她还是没反应,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了。”他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慢慢的向她靠近。
任司徒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他轻松惬意地浅笑。
彼此之间只隔着一个眼帘的距离,任司徒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撑着自己坐起来。她有些过于严肃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她还未开口,时钟扫了眼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便是眉心狠狠一皱:“你要是再说‘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的鬼话,那我就再来一次了……”
“……”
“……”
任司徒终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吃饱了的……请举手
要表扬作者宝刀未老的……请举手
想要clock说话算话,再来一次的……请举手
想了想,还是把船戏弄成一章发出来,到时候如果这章被锁了,某色正好直接替换成新章,也不用费尽心思去修改违禁段落了……为了让你们吃顿肉,某色不容易啊,忍不住要表扬某色的……请举手!
☆、第23章
任司徒终于什么也没说。她确实浑身黏腻;头脑也发昏;需要洗个澡清醒下,可她又不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就直接掀被站起,他的衬衣长度虽已遮过她的臀;衬衣下的她却是不着片缕,她只要动作一大,就会彻底走光。至于她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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