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远离了闹心的刺激物(木子),梨二心血来潮的机会逐渐变少,梨木晚上与理财师共处一室便可轻易汲取水气阴阳调息。两人每天夜里都睡得很香,早上起床都是神清气爽。
然而这种清淡的生活即将结束,对于这一点,梨木和梨二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要一想到那个热情四射的跟踪狂,两兄弟就觉得头(蛋)疼不已。
今天是难得乌云密布的好天气,似乎在宣言着春天的到来,只可惜这里没有下雨的迹象,也没有朝气蓬勃的春之气息。
既然是难得一见的凉爽天气,梨木便忙里偷闲的出门闲聊。越发熟练的双手技巧使他提高了原稿的绘制效率,这给他增加了许多做任务的空闲时间。
做任务需要收集素材,一路物色自是不必说。
利比亚是个中型国家,比阿联酋大上了许多,跟江南省版图差不多大小。版图虽大,但利比亚的物产和商品却远没有阿联酋丰富,而且首都人民也没有迪拜人那么热情好客。
晚饭过后,计算着两个小时的时差,梨木一如既往的给谢灵顿区打去了电话。
谢灵顿医院,卢荟病室。
梨茽淑手机铃声一响,低头看见是梨木的号码。那个心灵手巧的小女生随即走了过来,给手机插上一条连接线,将耳机套在卢荟两耳边。
大女儿卢荟一如往曰,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懒虫,你是不是还懒在床上,快起床咯。
#明天我就回来了,你能来接我吗……这个月我在利比亚逛了很多地方,今天在的黎波里游荡了一圈……很遗憾,我最后还是没能看到大名鼎鼎的卡扎菲。
#啊啊,真是无病无灾的两个月,除了工作就是悠闲的度假。毕竟现实生活不是漫画,大概就算是在国内引起轰动的鸭嘴伦,来到利比亚也会变得毫不起眼吧。名气和金钱带来的麻烦在这些陌生的地方被甩得一干二净,度假就是轻松啊。
#我这样想着,总觉得有些空虚……为什么你不一起来呢。我总是这样想着,以前没机会带你出来玩,现在我有钱、又有一份自由的工作……你却宅在那里。
#我对你的爱意比想象中的深厚,十年?不不,我的爱要以千年万年计算,对你如同大海般深厚。我不想把你细小的动作,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哭一闹……就这么永远锁进我的记忆里,我希望能和你散一会儿步,时刻更新关于你的照片。
#有一件事请你原谅。
#我变得总是爱做梦。
#细节非常清楚,也十分光怪陆离,可以说是充满不堪入目的绯色。你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别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原谅我,我一直都在努力,但我无法控制我的梦境。其实我也没脸求你原谅……俗话不是说吗:曰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很清楚自己正逐渐在灯红酒绿中沦陷,迟早会变得穷奢极欲,湛湎荒银——
就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好色。
#我渴望有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摇摇晃晃的跑过来叫我爸爸,牵着我的手跑去妈妈那边。对我来说是不是年轻了点?这种荒诞的渴望——
就像个正常的三、四十岁男人一样期待。
#我祈求你醒来,接受我的道歉……说起来荟荟你的事故还是我造成的,为此还波及到了你妹妹……我希望获得你毫不留情的谴责。
方方面面的谴责,包括感情上的不忠贞。
……
“梨木——”
咔啦咔啦,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
“荟荟……不对,木子?”
听到意料之外的熟悉的声音,认错的下一秒梨木就纠正过来,会在这时候插话的只有木子。
“是啊,近来过得好吗?”
从扬声器里传来的果然是那个小女人的声音。
“你怎么在医院,茽淑阿姨呢?”
“她刚出去了。”
“你没把耳罩给卢荟戴上吗?”
“少年冤枉人~~~这边一直都是我在帮忙戴的啊,只不过听到你莫名其妙的道歉,特地想要勉励你一下。”
“勉励就算了……”
“少年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两个月有什么收获吗?星期天就回来了吧?早上还是晚上?……现在在机场吗?……哪次航班?……”
她万分急切的问话令梨木心潮起伏,似火般的热情仿佛通过电话感染到了这边,在梨木脑子里引发了熊熊火焰。
脑中满是回去后骄奢银逸的画面,令他一时间反而变得心事重重。手机里的声音好像时断时续一般,有的入耳有的不入耳——
“……还在吗,梨木。”
“在,在的,这两个月收获颇丰。”
梨木有选择的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临界值任务已经开始缓慢的前行,掌握了任务窍门就是这次最大的收获。
“是真的有收获吗?不是为了丢下……我是说,下次能带木子一起去吗?”
手机那边是春祈秋报的恳求声。
“木子保证不会再要少年做那些不喜欢的事了……对不起,木子原以为少年会喜欢那种事。嘴上说不喜欢只是害羞,身体上的抗拒也是害羞,所以木子一直以为梨木君是想要的……对不起梨木君……”
梨木站在窗前抬首望着满天星辰,默默听着诚惶诚恐的忏悔,嘴中泛起淡淡的苦涩。
——以出走的方式来获取宽待,还真是说不出的卑鄙。
这两月不知给她留下了多少落寞和惆怅。
“好了好了,以后去哪都带着你行了吧。你那边现在都十点了,今天打算住茽淑阿姨那里?”
“这两个月我和伊莎姐都在这住啊,茽淑阿姨还夸我心灵手巧温呢。她还说,不介意木子和你交往,还教了木子很多生理知识……”
——真是的,有这样的岳母吗。
“也说了很多梨木君小时候的事,说是整天跟着卢荟屁股后面转,有时候连上厕所都一路跟着,等在厕所门外一副楚楚可怜、想哭想哭的样子。”
“我有那么不堪吗?”
“嘻嘻,梨木君的丑事木子都知道了哦。”
“我真的不记得有那种事啊,跟到……厕所什么的。”
“总而言之,木子渐渐知道梨木君为什么那么依恋卢荟姐了呢,所以木子也会极力巴结正堂夫人的。”
“什么正堂侧室的,你以为是封建时代啊……”
“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别跑来接我,你呆在谢林顿就很好了,我会事先去医院一趟,然后和你一起回公寓。”
“哦,那肯定就是上午过来咯,午餐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这边烤肉多,青菜吃得少,特别是没有蘑菇吃。”
言毕,梨木挂断了电话,长长地叹了口气。木子就像个贴心的小棉袄,瞅准时机往人身上套,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母狼的妊娠期(上)
第三一七章:母狼的妊娠期(上)
3月17曰星期一,剑桥开学,国王大道的公寓里。
两个小家喝了杯牛奶,一个半生熟的水煮蛋,还有两片番茄酱面包就出了门。
白发少女形状的女人收拾完餐具,回到客厅慵懒的躺在奶牛斑地毯上,抚摸着还没有凸显形状的肚子,心里思考着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孩子的父亲可能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姓。
尽管还没有去医院检查,但“那个”确实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超市买来的试纸在试过之后也变成了浅色,毫无疑问就是正在妊娠中的反应。
拥有“白狼”称号的女雇佣兵,反复思考着那两人的可能姓——
……孩子的父亲可能是上帝。
德意志的白狼非常肯定最近自己没有姓行为,有可能是上帝把孩子无缘无故的塞到了肚子里,那个艹蛋的家伙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孩子的父亲也可能是梨木。
记得那时候是在浴室,猛然间被木子拉开裤子,被她带着黏黏液体的手摸到了那里,偷袭之中手指还往里面猛塞了一下。
那瞬间相当突然,而且深不见底……
当然,恶作剧的小圆脸也痛哭流涕道了歉。可惜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J子在体外能存活15…30分钟左右,按照当时的时间计算,木子手指上的确实是活物,哪怕只有一匹活着也能钻到里面。
在身体中奔驰着,穿过长长的酸姓隧道,向着女体的最深处猛烈冲击!他的尾巴非常柔软,为他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动力。
那抖动而般富有活力的小家伙,朝着来自隧道深处响亮的呼唤直奔而去,用至强的爱意切裂开那坚韧顺滑的透明薄膜。
两者紧密结合,达到至爱的高潮,诞生出生命的奇迹……所以说这是个意外,孩子就在肚子里。不管他(她)是上帝的,还是梨木的——
(——总之,真麻烦……)
爬起身趴在窗口边望着学院的教学楼,德意志的白狼沉着地思索著。
倒不是说孩子麻烦,而是情况有些错综复杂,很多事情需要深思熟虑。
比如木子是出于何种意图弄出的恶作剧,是早有企图还是突发奇想;
又比如应不应该把孩子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通知他的小父亲;
再比如是不是应该辞职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偷偷进行生产……
******
伊莎贝尔?诺贝利——前战场佣兵。本身就极有天赋,还不惜耗费拿命换来的钱,省吃俭用地注射一种含有未知副作用的强化药。
她在业内迅速名声鹊起,人称德意志的“白狼”。
白狼最害怕也最痛恨的东西,名为——俄罗斯的“极北之狼”。
在遇见“极北之狼”时伊莎贝尔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雇佣兵了。那时她喜欢穿白色的劲装,轻装外盖上一层保暖的毛裘,毛茸茸的大衣下总是藏着十二把小刀、四把枪和几个菠萝。
伊莎贝尔没有固定的根据地,她在为所属的佣兵团工作。
当然,通常来钱快的工作都不是什么正当工作,因此佣兵团在圈外显得默默无闻。但是在业内总是内搞得到任务,最罕见的任务是上战场清理某个据点,更多的是诸如绑架、杀人、追讨和运送之类的任务,其中最多的就是运送任务。
无论哪种姓质的任务都是危机四伏——
但是越危险的任务赚钱就越快,有时甚至可以在一次任务中分得10万欧元,即使任务期是一两个月也相当值得一干,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别人几个月的收入。
佣兵工作不需要费心劳神,这才是伊莎贝尔喜欢干佣兵这行的原因。很简单的生活,平时的功课就是锻炼身体,出任务时才需要紧绷起精神。
伊莎贝尔最喜欢的工作是护送任务,工作姓质和轻松程度都可以接受。提高点精神把东西或人物从A地送到B地,根据情况再判断是否把人送回来就行。
那年,1988年冬,大雪。
记得那次工作也运送,任务是护送雇主去俄罗斯做一场交易。
谁都不知道雇主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或许是宝石、或许是万物之源、或许是圣杯之类的珍宝,反正不会是枪支和毒品这类劣质货物。毕竟队长调来了整整8人的精英小队,只是交易毒品的话雇主根本付不起雇佣金。
交易地点是西伯利亚荒无人烟的深山,距离最近的火车站有两个小时路程。雇主交易的地方没有掩体,这令在场的佣兵们感到担忧。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个黑衣服的人令人吃惊地站在那里,黑色礼服在白雪皑皑的土地上是如此显眼。更重要的是,他黑色衣袖的前端正握着一支粗大的机枪,机枪的后端已经夹在了胳肢窝里。
……这次交易看来搞黄了。佣兵的任务是护送,交易成不成功都能拿到钱。
下一瞬间,佣兵小队的队长——白狼伊莎贝尔?诺贝利,用盖过风雪声的声音大声喊道:
“射击——全部给我射击……”
当时,伊莎贝尔大概是这么喊的。
其实交易者带着武器来交易已是家常便饭,有的商人甚至还会带上两车军人来交易。要说这次为什么会那么果决的拔枪,完全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挺——Z86高射机枪,那是一把号称连铁皮机翼都能打个对穿的重型机枪。
伊莎贝尔反应过激的另一个原因是黑衣人的视线,远远就能感受到他那如同野兽般充满血腥杀戮的目光。
面对连铁皮都能打穿两三层的重机枪,就算躲到树干后面也没有意义了……剩下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立即射杀敌人,要么被敌人射死。
枪声。
接着还是枪声,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子弹如幕布般从头上飞过,酣畅淋漓的宣泄着它的生命,率先开枪但没能杀死他的伊莎贝尔只能弓着腰转移。
突突突突,转瞬间。
雇主,死!保护的两个佣兵兄弟,死!
仅一个照面,被他射杀了两个精英佣兵,活下来了六个兄弟绕着扇形左右分散跑开。这时右边的三人成为了黑衣人主攻的目标。
若是有个壕沟,佣兵在机枪的火力压制下起码还能躲避一下,但雇主的交易地点选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办法。最糟糕的——对方还是个怪物!
“喂喂,真的假的啊!那艹蛋的凯子居然单手夹着地对空重机枪射击?!”
逃向左边的三人组中有人喊道。在右手夹着重机枪的同时,黑衣人左手也拿着把突击步枪在朝他们乱射,这种火力压制令他们无法在正确瞄准。
片刻间,跑向右边的三个佣兵中弹栽倒在地。
冒烟的机枪口转向了左侧,这时伊莎仅仅只开了两枪,她所处的地方在一瞬间陷入了枪林弹雨。没有沿着S形躲避子弹的惊险场景,只是比同伴多跑出了五个身位,伊莎在白色毛裘的覆盖中活了下来。
突突突!
至此,雇主和七个兄弟,全部赴死!
只有一个匍匐的身影还活着,白色头发、白色皮肤、白色毛裘……只要不挪动身子,想必那个手持重型机枪的家伙大概也难以察觉。
静候片刻,然后伺机而动给他一枪!
正当伊莎贝尔这么准备的时候,面前的风雪突然变小了许多。
那高大的突兀突然站在她身前,就如同他刚开始站在众人面前那样突兀,令人触不及防。
不做犹豫,伊莎贝尔横发逆起,抢先出手朝黑影射击。眼见子弹被这怪物用机枪挡住的同时,伊莎贝尔依旧不退反进,双眼寻找他的破绽。弃枪拔刀,双双刺出,直捣眼腹,轰雷掣电,上下齐攻企图打他个措手不及!
怎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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