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即站在了地上,海拔接近两米的高度,加上那黝黑的皮肤,宛如一移动的铁塔,拽下挂在单杠上的毛巾,向王超走了过去。
张强是中州学院部拳击社的社长,身手不俗,常常参加正规比赛,在校内也有点名气。与王超同在体育队两年,他很清楚这胖子的秉性,借着社会上的势力在学校作威作福,常常欺负那些没有背景实力的学生,端是横行霸道。
依着王超的性格,张强知道他喊话肯定不是出于好意,这家伙如果做起好事来,定然是发烧烧糊涂了脑袋,估计是这新来的同学不知哪里得罪了他,他要给人家来个下马威。
吕刚让自己看着大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启不是落了面子,张强只能出面警告下王超。他用毛巾擦着汗,递了根烟给王超,方才问了句,“范剑怎么骑着你的车?”
“哦,他的车坏了。”王超随口胡说到,还看着已经跑了一圈重又回到西门口的梁超,
心中直骂范剑怎么还不行动。
“不对吧,你说那话可别有目的啊!”张强自己却没点烟,他很重视身体,锻炼前后是坚决不抽的,每日只吸那么一两根,一盒大多都散发出去。“是不是那小子惹了你,给我点面子,今天这事算了怎么样?”
王超一楞,暗道这张强心思真是厉害,竟能看出自己的目的,以后可得小心。他抬头坦诚的看着张强,满脸肥肉堆到了一起,笑着说道:“没有这回事,只是闲的没事瞎喊一声!”
王超还没说完,一阵碰撞声已然在东边不远处响起,张强顿时变色,恼火的瞪了王超眼,扭头朝声响源头看去,看到后却和先一步瞅去的王超一同呆住了!
范剑和梁超全摔在了地上……
初出江湖 第四十一章 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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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超和范剑一起摔倒在地,发出的声响吸引了运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最初反应过来朝事出地点赶去的是王超,几个与他关系较铁的体育生紧随其后,队里的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小步跑了过去,华夏从来不缺少看热闹的人。
张强面有愠色,吕刚让他照看着点,发觉王超想生事,特意去警告下,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原来王超在一直跟他打屁、诈唬他,纯粹没把他放在眼里,虽然生气,但张强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明白今天这事非常有可能闹大,王超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掏出手机给吕刚打起了电话。
王超脸上的肥肉不再颤动,僵在了一块,心中的怒火完全写在了脸上,憋的通红。他虽然不明白为何范剑与梁超一起摔倒,不论与梁超有否关系,他都准备借故发飙,好好教训下害自己弟弟受伤的梁超,让他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花儿为何这么红?最少也让他住上两个月,和医院中的弟弟做伴,一边急走一边撸起了袖子,恨不得手头再多个武器。
此时范剑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压着王超的那辆捷安特,而梁超则仰面躺在最上面。而且范剑的右腿还绞在了车三角架里,发生了扭曲,估计是骨折了,疼的满头大汗,呻吟不止,显然伤的不轻。
而梁超却呈大字躺在最上面,神情安然到熟睡般,真不知他怎么成了仰躺,难道他摔倒时还翻了次身?
王超冲上前来就朝刚刚抬起上半身,正在晃脑袋好似头部受伤的梁超踹去,这一脚踢的极为阴毒,直扑梁超下半身要害。梁超就是要激怒幕后使坏之人,从而引蛇出洞,他在少林洞天中与各种猛兽异怪相斗时养成了这种习惯,发现引的对手失去理智之后,虽然变的威猛数分,却是破绽百出,更容易更快速击败对手。让蛟蟒自束成蝴蝶节的一战让他最为得意,至于后来的大意失荆州则被选择性遗忘。这也就是他天资异禀,功力深厚,少有人及,加上少林功夫大开大合,攻守,刚柔并济,哪能轻易收拾的了不按理出招,以命相搏的敌人。梁超浑然不把想暗算他的范剑和王超在他眼中,他们就是那毫无威胁的草蛇。但王超先是暗算,接着出手的卑鄙阴毒,当真惹怒了梁超,手在车上轻轻一手掌,身体顿时飘起,脚点在王超踹来的脚上借力荡开数米,那一掌之力却叫范剑又是一声痛哼。
站稳之后,怒视着没踢到自己反而差点摔倒的王超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梁超最让人难忘、最吸引人的不是俊朗、阳光的外形,也不是文武兼修而塑造出的儒雅、英武外带三分野性的独特气质,而是他那分外明亮、清澈的眼睛,时而造出几分皎洁、灵动,使人印象深刻,顿生亲切、好感。
梁超怒然之下,双目越发明亮,锐如利剑,明似星芒,叫人无敢相对,微微散发的气势压的王超凶狠气焰一滞,神色一呆,方才勉强回话,“我看到你个混蛋将范剑弄倒,他与你无怨无仇,主动陪你训练,你却恩将仇报。他是与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打了他就如同打了我,老子要让你知道落我‘王二’的面子得付出什么代价!”
王超回过神来,立刻一番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栽赃陷害的谚语说的是理直气壮,蛮横无比,显然是以前经常做此种仗势欺人的事,不需思量张口即来。
听的梁超极为不岔,瞪着王超怒而笑道:“哈哈哈,就象你说的,我一个刚来没几天的转校生,跟本就不认识他,直到他主动献殷勤陪我训练我才知道他姓甚名谁,我害他干什么?”梁超语速很慢,还没说?完围观的人已小声议论起来,被两种说法搞晕的大家众说纷云。梁超拿起身上的绳扣,先解了解、又挣了挣,方才指着绳扣开口到,“再说车子加上个大活人有百五十斤重,骑快时的惯性也不小,我怎么可能拉的倒?再说,这范剑给我系的死扣是什么意思?”
王超哪料到梁超如此舌坚口利,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诬陷化于无形,顿时语竭,围观人群投来的怀疑目光更是令他如芒刺背。
梁超笑眯眯的盯着窘迫的王超,准备继续激怒他,看他耐性如何,能忍耐到何时?
“所以,我没有动机也不会去害范剑,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摔倒的,我是在他摔倒后被拉倒的,也是受害者。“梁超侃侃而谈,颇有点古时纵横家睥横六国的风范,听的围观之人频频点头,与王超境况迥然不同。
“恩,既然不是梁超干的,就这样算了吧,都是一个队里的,闹大了也不好!咱们先将范剑送到医院,然后我请大家吃个饭,大家干一杯,双方都退一步互相道个歉,以后就都是哥们了,怎么样?”
插话的是张强,他给吕刚打完电话走过来时恰好听到了梁超的解释,他原本以为自己过来时已经打的不可开交,没想到梁超竟控制住了局面,逼的王超哑然无语,心中顿时大为开心。对机灵精干的梁超好感顿升,生起了拉梁超入拳击社的念头。
王超往日里顺风顺水,横行霸道惯了,哪里知道忍让,懂得进退,张强给了台阶也不知道下。在他的眼中,张强虽然是拳击社社长,身手不俗,手底下也不过是群学生罢了,哪里能和自己帮派里的兄弟相比,从来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梁超更是被他当作一个身手灵活、口坚舌利的小角色,再加上学校管理控制松弛,更是不会忍气吞声,就此作罢。
回头看了眼平日里相近的六人,感觉七人对付梁超、张强和职高体育训练队里的另一个拳击社社员绰绰有余。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心中底气十足,王超信奉拳头大者为胜,索性也不求那个理字,还是脱了裤子直接放屁爽快,我是流氓我怕谁?
于是恶狠狠地朝梁超和张强说道:“操,我王二什么时候吃过亏?不说范剑的事,我弟弟被你弄骨折的事还没和你算,哪能放过你,今天我最少让你也进医院住几个月!张强,我警告你,别他妈的多管闲事,是不是打拳打多了把脑子也练坏了,想当沙包被人练?如果是我大哥来,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了的!”
张强仿佛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好心好意调解却被人恶语相向,武力威胁。好似当众被人扇巴掌般的羞辱,让他羞愤难当,拳头握的嘎叭叭做响,真想一圈捣在王超的脸上,好不再看见他那张可恶的嘴脸。可一想起王超嘴中的大哥,顿时又强忍下来。
梁超却是不同,他可不管王超的大哥是什么人物,因为他自身有强大的力量作后盾,强到无须知彼。虽然从来没有持才傲物,却也有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无所谓惧的劲头,哪会在乎王超这种小混混的威胁。
“王二和您大哥的名头当真是响亮,可惜小弟我从没听过!”
“你……”梁超一句玩笑立马让王超怒火再次燃烧,愤怒的指着梁超。
“我说你为何找我的茬,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嫉妒我长的帅呢?闹了半天你就是我们班那混蛋的哥哥!”梁超走到王超身边,摸着下巴仔细瞅了瞅他,又笑着继续调侃道:“恩,仔细看来,他确实和你有几分相似,都一样的丑!”
梁超一点都不积口德,骂人都不带脏字,让围观人群直以为出现了幻听,竟有人敢如此戏弄王超?
“既然与我有仇,直接来找我就行,偏偏还要自作聪明玩手段,冒充正义,简直象婊子立牌坊一样搞笑!哈哈哈……”
口若悬河的一番恶毒嘲讽之后,梁超爽快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天,响彻整个运动场。
初出江湖 第四十二章 切瓜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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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此时象那压抑已久的的火山般即将喷发,脸色已经气成了酱紫色,梁超在他眼中已成了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当梁超把他比成“婊子”时,他脑海中那根纤线的理智神经抨然断裂,汹涌的怒火终于如火山岩般喷薄而发。
王超愤怒的扑向梁超,双臂大张,肥胖的身躯却爆发出与之不符的速度,宛若一头发狂的狗熊。
即使真正的狗熊梁超也斗过,何况只是个模样有几分相似的西贝货?
单凭肉体强度和外练功夫;梁超即可力擒猛兽、生撕狗熊,王超简直象条无害的蚯蚓,一踏即亡。梁超不屑与王超角力,太掉价,身体以右脚为轴心滴溜溜一转,在让过王超的一瞬间,左脚轻轻一带,左臂成肘后击,二百多斤的王超顿时飞出,还压倒几个围观之人。
王超的轻易落败,让紧跟在其后冲上来的几个人速度一滞,梁超上半身猛然后仰,膝盖以下却如落地生根般纹丝不动,整个身躯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一个铁板桥让过当先扑上来两人的拳头。身体又如那压弯的弹簧般瞬间崩直,双拳顺势捣出,“啪”两声清脆的皮肉相交声之后,两人亦被击飞,将身后的两个同伙也撞倒在地。
另一个有着澄亮光头的肌肉男手里抄着个十公斤的哑铃;看到几个兄弟前仆后继的跌倒,哪里还有勇气挑战,硬生生止住步伐,不知该进该退。几秒思想艰难的挣扎了数番,终于咬着牙举起哑铃,决定先给梁超一下子再说。
梁超玩的起兴,见有个光头想给自己来个远程暗器攻击,笑着踏前一步,手抓着腰间的绳索一甩,那压在范剑身上的自行车顿时飞起,“轰”那光头肌肉男被自行车击飞,这自行车竟被梁超当作了大号流星锤使。此时的捷安特自行车座子和后轮已然离体,那后轮在不远处的地上缓缓打转,车把与前轮全部扭曲,范剑因右腿绞在自行车三角架里,连带着挪了地方,由于过程不太温柔,伤势再次加重。最惨的是想拿哑铃砸梁超的光头,自行车都成了报废模样,力的作用是相对的,他能落的了好?姿势怪异的委顿在地,头破血流已看不清原本模样,嘴吐白沫晕死过去。
趁用自行车当兵器使的功夫,梁超用暗劲将腰间的绳索震断,拖着辆自行车打架实在别扭,再说这兵器他也用不惯。
短短几分钟,仿佛刚开始就已结束,看的周围人们咋舌不已,甚至有点意由未尽的感觉。梁超单腿独立,摆了个白鹤亮翅的POSS,笑着朝最后一个目瞪口呆的家伙招了招手,“热身运动结束,来啊,咱们继续!”
剩下的这人脸上架着幅蓝色边框眼镜,小分头梳的油光澄亮,他往日里与王超走的挺近,有着一流的拍马功夫,借着王超的名号作威作福,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小人。往日里的顺风架数他积极,仿佛与对手有不共戴天之仇,下手狠毒;情况僵持时他就成了摇旗呐喊的角色,此刻这种一败涂地的景况他还从未遇到过,顿时束手无策。
梁超一发话,对他宛如晴天霹雳,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梁超吞噬掉,自我放大的恐惧让他隐藏在奸猾表面之下的懦弱本性暴露无遗。“啊”的狂喊着扭头逃去,眨眼间影踪全无。其实,梁超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他懦弱、胆怯的性格使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考验和挑战。
当突发事件来临时,才往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
“从没发现冯涛这小子跑的这么快!”说话的一听就知道也是职高体育训练队的队员,瞅着冯涛消失的方向感慨到。
“平时挺横,关键时刻竟然就这么跑了,丢死人了,以后可别说我认识他!”此种声音在人群中甚多,冯涛不知道当他逃走的那一刻起,就无法继续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甚至还得承担其它后果。
因为,他的背叛逃跑,仿佛在因屈辱的失败而仇恨怒火汹涌燃烧的王超头上又浇了一盆热油。趴在地上的王超看着往日拍需遛马、对自己巴结的嘴紧的冯涛弃自己而去,被人背叛的强烈愤怒使他咬牙切齿的叫了声冯涛的名字,那模样好似比梁超更让他痛恨,事后哪可能饶的了他?
冯涛光棍的逃跑让梁超一愣神,POSS算是白摆了,感觉浪费了感情的梁超扭头朝正不断试图站起来的王超缓步走去。
脚步声仿佛踩在了王超的心头,巨大的压力使他神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