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辰便将那一日,自己如何听到律天宗和那个声音沙哑的人,在岭南不夜坊商量事情的事说了出来。而后道:“便是那个人告诉了律天宗消息,而后律天宗找到你和碧凌君前辈吧?”
妙玄奇道:“是这样不错,当时我与碧凌君也曾问过律天宗消息的来源,他却只说不要管是哪里听来的,救人要紧。”
“这……原来如此!”孤辰便要说什么,就听妙玄奇道:“我知道了。”听她这么说,孤辰一笑,道:“娘子试言之。”
妙玄奇道:“律天宗不肯告诉我们的原因,我猜想那个人或许不是我们知道的他的好友中的那几个,应该另有其人,一个或许和我们不睦的,且声音沙哑的人。”
听她这么说,孤辰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的娘子,果然冰雪聪明,那娘子还记得,什么人和你们四游仙关系不睦,且声音极为沙哑么。”
“这个么……”妙玄奇想了想,好半天,才道:“我想起一个人。”
“哦?”
妙玄奇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个人叫柳风君,是五圣灵之一,五圣灵虽然也离开了无极始元,但五圣灵在无极始元的时候,就和我们四游仙不睦。起因是因为天玄子。五圣灵和我们不同,他们是分别掌管一个门派的,五圣灵门下弟子不肖,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偏偏碰到我那嫉恶如仇的天玄子道友,天玄子不由分说,就打死他们几个弟子,从此这个梁子就接下了,我们和天玄子是莫逆之交,自然也就被他们五圣灵的人所排挤嫉恨。积怨甚深,但碍于是同门,所以并没有兵戎相见,但即便是平时碰到,也都会当没看见一样。”
“这个柳风君,说话很沙哑么?”孤辰问道。妙玄奇点点头,道:“这个叫柳风君的人阴沉的很,很少说话,我也没听过他说话,只是碧凌君之前说,他说话很难听,很沙哑。”
“是这样……”孤辰心说这样解释的话,或许是通的,律天宗和五圣灵的人见面,自然不会告诉妙玄奇和碧凌君的,因为这会造成一些不快。而那一天和律天宗见面的人,多半也应该是那个叫柳风君的人了。
“这个柳风君是何门何派的,如何才能找到他?”孤辰问道。
妙玄奇道:“他是白鹤观的馆主,在江南一带。不过相公我希望别去找他。”
“为什么?”孤辰问道。妙玄奇道:“那个人阴鸷的很,而且武功高强,相公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若说的好便罢,若说的不好时,便要动手,我担心……”
“你放心吧,打不过,我还不会跑么?你相公可是一个不太喜欢虚名的人,也不会为虚名所累,保命才是第一的。”孤辰说完这话,哈哈一笑。
妙玄奇道:“相公多加小心呢。”
孤辰点点头,道:“我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娘子帮我。”
妙玄奇听了这话,轻轻一礼,道:“相公以后别这样客气和玄奇说话,玄奇已经是相公的人了,相公不要这样见外。”
听她这么说,孤辰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道:“和我说不要见外,可你却偏偏这么多礼。”
妙玄奇道:“这是应该的。”孤辰却摇摇头,道:“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以后我不多说那么客气的话,你也不许多礼,嗯……就像咱们亲密的时候一样没有拘束好不好?”孤辰笑着对妙玄奇说着,妙玄奇脸腾就红了,道:“相公,你又说羞人的话。”
孤辰轻轻一笑,道:“算了,我便不客气了。我在裘氏一族的墓穴当中,获取了一大批的秘籍,但是这些秘籍当中,有很多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娘子你是见多识广的人,相信娘子应该看得懂,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其实在离开天风草庐的时候,孤辰就已经下定决心,决心开始修炼刀法了,那是他和风无忌的约定,他决心学会裘氏一族所有的武功,而后用裘氏一族的武功,和风无忌决斗。这是为了裘云,为了裘氏一族,为了风无忌,当然,也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诺言。而学刀法,有利还是有弊,孤辰已经完全不考虑了,对于剑法,他已经是精熟无比,日日都在精进。而刀法,却还是一知半解的,对他来说,练刀可能是乐趣,也可能是风险。
“相公,你又来了。”妙玄奇低低的说着。孤辰也注意到自己也客气起来,便笑笑道:“好了,不客套了,娘子,可以么?”
妙玄奇想了想道:“除了中原的文字以外,番文多数我都是认得的,不过也有少数不认识的,我且试试吧!”
第423章 灭口
妙玄奇答应翻译的事情,孤辰便将那些裘氏一族的秘笈,全数交给了她,而他自己,则只身前往白鹤观。白鹤观是江南的一个道观,但是这个道观,是不收任何玩家弟子的,只是一个小道观,就是孤辰,也没听过这个白鹤观,所幸他的位置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孤辰去云宗,花了一点点小钱,就打听出来了。孤辰拿着云宗给的地图,很快就来到了白鹤观的脚下,发现白鹤观所在的位置并不算偏僻,因为驿道就在它的脚下经过,如果说它是一个招收弟子的门派的话,估计应该也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门派了。
孤辰沿着山路,直上白鹤观,白鹤观就建在山腰上,那个位置,倒是真的有白鹤经过的。白鹤观并不大,只有一个大殿,和两个偏殿,还有几间厢房而已。孤辰先是来到了大殿,发现只有几个小道士在扫地,却是一点香火都没。孤辰捐了些香火钱,从小道士的手里得到了一些香,而后在神像拜了拜,其实孤辰这么做,和去酒馆茶寮,先点个吃食,然后找小二打听事情,是一样的,没什么分别。拜过之后,孤辰问那小道士道:“小仙长,你们的师父可是叫柳风君?”
那小道士听孤辰这么问,便道:“施主认识我家师父?”孤辰闻言,笑笑道:“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个故交吧,他不在这里么?”
“师父出去云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小道士对着孤辰打了个稽首说道。
“嗯……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孤辰问道。
那小道士想了想,道:“可能三五日,也可能三五年。”
“你妹!”孤辰心说这不是坑爹么,就算知道了他的老巢在哪里,见不到他的面,终究也是枉然。孤辰想了想,心说自己是不能在这里等的,便又给了那小道士一些香火钱,道:“若他回来时,便说我来这里找过他,嗯……三五日后,我还会再来!”孤辰说着话,离开了白鹤观。三天后,孤辰再次登门拜访,还是遇见那个小道士,却还是不见柳风君回来,孤辰耐着性子,又等了三天,再次登门拜访,这一回,柳风君被他堵了个正着,他来的时候,柳风君刚好沐浴完毕,正在大殿中做早课,孤辰也不吵他,由他去弄,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那个柳风君终于一切全弄完了。而这个时候,孤辰才现身,而那个小道士也发现了孤辰,便引着孤辰来到柳风君的面前。
那小道士道:“师父,便是这位施主找您,如今已经来了第三次了。”
“哦?”柳风君回过头,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孤辰,此时的孤辰,却是易了容的,扮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江湖侠客的模样。任谁也难认出来,他就是道门的头号通缉犯。
看了半天,那个柳风君迷了眯眼,道:“这位小兄弟,你说你认识我?可我为什么对你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呢?”他刚一说话,孤辰心就扑通一跳,因为这个声音真的是太熟悉了,那一日在不夜坊,自己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绝对不会错的!”孤辰看着柳风君,心说律天宗的死,多半和你逃不开关系,但见他满目狐疑,孤辰哈哈一笑,道:“道兄你真的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断首刀客啊,那一年我还请你喝过酒的,你怎么说忘就给忘了呢?”
“是么?”柳风君还是有些不相信,什么断首刀客,他也是从没听说过的。但见孤辰十分确定,他最后也是满脸赔笑道:“是了,最近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连当年的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勿怪勿怪啊!”
孤辰闻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心中却在笑,心说你是记性差,才会记得认识我。
随便寒暄了几句,柳风君对孤辰道:“不知道兄到这里寻我,所谓何故呢?”孤辰一听这话,叹了口气,道:“其实要说有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这个事情……”孤辰故作为难之色,那柳风君眉头一皱,道:“老朋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清楚。”
“嗯……”孤辰像是想了想一样,道:“这事说起来也有些丢人的。我有一个不肖的侄子,前些时间,看上了一个村姑,便想收那个村姑当他的第十九房小妾,可是那村姑家里死活不从,然后我那个侄子一怒之下,就把她们全家都杀了,本来这是件很小的事了,可是好死不死,一个叫什么律天宗的家伙,正巧路过那里,就把我那侄子给抓去了先阉后杀了。我那侄子是我们这一脉的独苗,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我们全家啊,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不能不报啊,我便想寻他报仇,可是听人说,那家伙厉害的很,江湖上罕有能打的过他的人。我思来想去,认识的高手,也就只有您了,您嫉恶如仇,公正无私,一定要帮我报仇啊!事后必然重重酬谢仙长。嗯……正好我那侄子的十八个老婆没有归宿呢,届时就都送给仙长好了。”孤辰早就听妙玄奇说过,这个柳风君是个风流的家伙,十分的好色,还曾想招惹妙玄奇,结果还没等下手,就被天玄子发现,差一点被天玄子给打死在当场。
孤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柳风君,心说杂毛老道,我不信套不出你的话来。
“这……这么行呢?那是令侄的儿媳,怎么好就给我呢?”柳风君连连摆手,做拒绝的样子。听他这样假意的拒绝,孤辰心中立即就有了谱,他其实早就知道,想要柳风君承认自己和律天宗的死有关,恐怕不太容易,但旁敲侧击,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目前律天宗的死,知道的人,其实还是很少的,自己知道,那也是在黄泉中,见过律天宗的面才知道律天宗死了,否则自己也不知道他就身死了。而这个柳风君,根本就没考虑自己是不是律天宗的对手的事情,也不说同门不好动手之类的话,反而是直接先拒绝要那些女人,那就不用说了,律天宗的死,他是知道的,而且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
孤辰反应很快,连声道:“仙长让她们为奴为婢,那是她们的造化。送与仙长后,那就由仙长发落了。仙长就行行好,把们收留下吧!”
那柳风君面带为难之色,好半天才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手下她们也就是了。”
“那就多谢仙长了!”孤辰说着话,躬身还拜了一拜,心中却说,不用想了,就是你了。其实他也不是乱拜的,因为他刚才发现,这个柳风君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东西,就在袖子里,看的不是很清楚,孤辰拜得时候,故意离得近了,发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一支木笛,孤辰曾经见过律天宗手里的笛子,发现那笛子和律天宗手里的笛子极为相像,但他不敢确定,那个就是律天宗的笛子,而就在孤辰躬身下拜的同时,就听嗖的一声破空之声,而孤辰再抬头的时候,吃了一惊,就见那柳风君的咽喉之处,破了一个血洞,血汩汩的流出来,竟然已经死了,站在那里就死了。
一见如此,孤辰大吃已经,本能的反身冲出大殿,三步两步,跳上屋檐四处观看,却没发现丝毫的人影,孤辰本想去追,但转念一想,那个家伙能秒杀柳风君,说明他实力不低,同样杀自己的话,可能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自己去追的话,有害无益。而孤辰还很疑惑的是,那个家伙,既然能杀柳风君,为何不杀自己呢。他想了想,心说只可能有三种可能,一种是这个人认识自己,所以并不想针对自己,第二,这个人或许是个杀手,领了别人的命令来这里,收银买命,绝对多杀滥杀。第三,这个人或许想要利用自己,或者认为自己有某些当他棋子的功用,所以留着自己的性命。总而言之,不管是哪种结果,其实都可以判定,这个人,肯定不是好人。
孤辰跳下屋檐,回到大殿当中,大殿中的小道士们,早就都吓跑了,而柳风君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脚下早已是血流成河。
孤辰心说,刚才自己是听到有破空声传过的,那就是说,杀人的人,用的是暗器。如果找到暗器是什么,或许就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孤辰检查了一下柳风君的伤口,发现他的咽喉被一击而穿,连带着脊骨都被打碎了,直接后面也给开了个洞,说明这个用暗器打人的人,指力极为雄浑。可是孤辰在大殿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所谓的暗器。倒是在柳风君的袖子里,将那个笛子拿了出来,发现果然是律天宗手中的那一根,因为笛子上写着一个律字。孤辰将笛子收起,心说这东西也算是律天宗的遗物了。孤辰看着那尸体,忽然想起律天宗的话,心说律天宗说过,打死他的人,他并不知道是谁,而那个人用的掌力,是极冰冷的。想到这里孤辰眼前一亮,几步就跳到那神像旁边,检查起来,果然,神像上也破了一个洞,这个洞刚才孤辰已经注意到了,但没在洞里发现任何的暗器,而这一回,孤辰在这个洞里,发现了一滩水。
“果然是高手!”孤辰心说,刚才那个高手,凝气成冰,以冰块一击就打穿了柳风君的喉咙。若不是律天宗说自己是被极冰冷的掌法给打死的,自己恐怕也被蒙蔽过去了。孤辰将自己获得的情报,仔细整理了下,心说事情或许是这样的。毕竟律天宗是个不世的高手,就算再厉害的人,想要偷袭他得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应该是这个叫柳风君的家伙先出现,吸引了律天宗的注意力,让他放松了警惕,而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突然出手,将律天宗杀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笛子会在柳风君手里,而律天宗却说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而且柳风君可能根本没出手,只是旁观而已,否则的话,律天宗不可能不说。
“你个该死的家伙!”孤辰心中抱怨,心里说这个律天宗死了也不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说自己见到了柳风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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