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争锋- 第70部分

“好吧！”孤辰二话没说，直接把身上的钱全部发给了潇儿，潇儿一见孤辰果然把身上的钱全都了给了自己，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是生气，因为她已经确定，孤辰到底是为了谁了，道：“你气死我算了！”她当时就把钱都退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潇儿叹了口气，将那两种药材，也都发给了孤辰。同时小声叮嘱道：“我各采了五份，应该够了。”

“多谢师妹！”孤辰很郑重的说着，其实他心中清楚潇儿为什么而生气，对此，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无可奈何。

“舍得叫师妹了？平时都不肯叫一声。”潇儿看着别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孤辰看着潇儿的侧脸，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有些高兴，他只好解释道：“我怕你讨厌这个称呼。”

“谁说我会讨厌的？我喜欢的很。”潇儿忽然转过头来，大声说着。

孤辰一笑：“那以后我就不叫潇儿了。”

“恩！”潇儿脸上阴云尽散，孤辰心中只道女人真的是难以揣测，前面还阴云密布，这么一会儿就雨过天晴了。

潇儿继续低头挖她的各种宝贝。而孤辰则将到手的两样药材，全数发给了凡医俗手。凡医俗手一见孤辰发来这两样药材，大吃一惊，道：“你哪里弄到的。”

“先别管这个了，药材够了，什么时候能出药？”孤辰直奔主题。

凡医俗手道：“其他的药材我这里都有，第一次做这两种药，可能要花费些时间，嗯……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后，也应该够了。”

听到凡医俗手如此说，孤辰放下心来，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哎，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听凡医这么说，孤辰笑道：“你可以不听，但我不能不说。”

凡医俗手接了药，制药去了，而孤辰也结束了通话时，就听潇儿道：“是我阿姐帮里那个叫凡医的小大夫吧。”

“是！”孤辰不知道潇儿是不是塞外黄沙的成员，但他清楚潇儿和陇首云飞关系非常好，对塞外黄沙，她比自己更熟悉。

“他很厉害么？”潇儿问道，她印象里，孤辰认识的人，都应该很厉害。当然这里也包括她自己。

孤辰笑道：“是啊，医术很高的，你没事可以和他合作合作。”

潇儿不屑道：“和他有什么好合作的？药材又不怎么赚钱。”

孤辰摇摇头，道：“人要看的长远点，你采集这么高，多采集一些别人不能采的高级药材给他，让他多做一些高级的丹药，拿去卖的话可以赚很多钱，赚到钱你们再分不就好了？”

“这样……好吧……”潇儿勉强点点头，她平时都是不采药材的，因为觉得药材卖起来太麻烦了，而且没什么利润可言。提到凡医她忽然想起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人，只听她道：“那个小大夫还好，他带来的那个家伙太烦了。”

孤辰听潇儿这般讲，转目看向潇儿，认真听着，他知道潇儿说的是雨霁天晴。这个人，他也一样印象深刻，就听潇儿道：“我到了鬼谷后，很少去塞外黄沙玩了，可是偶然回去一次，就看到了他，真是气死人了。”

“他到底怎么了？”孤辰好奇问道。

潇儿道：“他那个人挑三拣四，嫌东嫌西的，这也觉得不好，那也觉得不行，我阿姐比较节俭，帮里自然也就没那么铺张，可是他呢坐的凳子必须是红木的，喝的茶必须是深潭泉水泡的极品铁观音，喝茶的时候还不忘念七泡余香什么什么满心喜乐什么什么的。各种破规矩一大堆。可是真的让他做点什么，他就会推三阻四的说这不符他的气质，那不合他的身份，总而言之好吃懒做的，更让人生气的是，我阿姐竟然还纵容他，什么都满足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用。”

“你阿姐或许看上他了，哈哈！”孤辰戏言道，其实听到这里，孤辰也有些纳闷了，因为他清楚陇首云飞不是一个糊涂人，她断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听潇儿所说，这陇首云飞应该很是器重雨霁天晴，这器重应该不是因为凡医俗手，也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面子。因为她大可以不理睬雨霁天晴种种奇葩的要求，毕竟帮会不是养老院。你有无理的要求，我有无情的帮规。而雨霁天晴既然能受如此的待遇，说明必然有他该有的价值。

“怎么可能，我阿姐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他嘛！要说阿姐看上你的话，我倒是相信。”孤辰戏言，潇儿却当了真。

听她这般说，孤辰摇摇头，道：“你阿姐不会看上我的，当然我也不会看上她的。我与她萍水相逢，彼此欣赏，但却不可能成为恋人，最多是知己。”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潇儿追问道。

孤辰大笑，道：“因为她是陇首云飞啊。”

“不懂不明白。”潇儿摇头。

“你想懂么？”孤辰笑问道。

“当然！”潇儿肯定的说道。

孤辰想了想，理了理逻辑，道：“世间有一种人，叫红颜知己，当然女人的角度，叫蓝颜知己，总之就是知己。这种人，彼此不适合做恋人，但是却可以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玩伴，也可以通过对方来了解女人，或者男人。在你情绪低落失意的时候，她可以理解你，鼓励你……”

“这和恋人有什么区别？”潇儿打断了孤辰的话，孤辰摇摇头，道：“某种意义上来说，红颜知己比恋人更可贵一些，对于恋人，患得患失中，你只能把心中的话说一半留一半，而对于红颜知己，你可以说九成以上，而不用担心她听了你的话以后生气抱怨，这一点，是弥足珍贵的。”

潇儿听到这里，不忿道：“说来说去，全是臭男人的贪念，根本就是什么都想要罢了，先暧昧着，若是哪天高兴了，红颜知己也可以变成恋人，对不对？”

孤辰摇头，道：“男人女人，在这一点上其实没什么分别，但只有愚蠢的人，或者说下半身思考的人，才会把不适合做恋人的红颜知己变成恋人，理由也许是失落、寂寞、或者干脆就是冲动，总之不适合做恋人的两个知己走到一起，最后的结果，多半是变成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听你的话，感觉你骗过很多很多的女人，是不是？”潇儿瞪着孤辰说道，孤辰哈哈大笑，道：“这个倒是真没有过，不过人活的久了，没吃过猪肉，总会见过猪跑的。”

“哼，您老贵庚啊！”潇儿问道，她当然是赌气问的，却未料孤辰笑道：“这是秘密！”

又聊了一会儿后，孤辰发现凡医俗手已经把药发过来了，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叮嘱潇儿道：“那大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你采的差不多，就离开这里吧，别太贪心了。”

“怎么，你要走？”潇儿正聊得开心，他惊讶的看着孤辰。

孤辰点点头，道：“是啊，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宝，可惜我不是练采集的人。呆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我想跟你一起去！”潇儿走到孤辰的身边，可孤辰万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道：“你不留在这里赚钱了？”

潇儿俏媚一笑，道：“赚钱什么的，都是小事，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把我师兄迷的神魂颠倒的。怎么说这也是我鬼谷的大事，当师妹的不能不管啊。”

孤辰干笑两声，道：“你就别去捣乱了，记得早点回鬼谷，师父还要你照顾呢。”

潇儿似乎早料到了孤辰会这么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带我去的，师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定时回去的。”

孤辰刚想走，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回过头道：“师妹，在鬼谷入口小路上，我埋了两竹筒的仙人醉，你挖了去，给师父喝吧。”

“原来那是你埋的啊？”潇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什么？”听到潇儿这么说，孤辰心说难道早就被她给挖去了么。转念一想也对，以潇儿的那个灵瞳来说，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埋的不够三丈深，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就听潇儿道：“当初师父嚷着要喝仙人醉，我哪里知道什么是仙人醉，哪里有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就打算出谷去给他买些别的酒，可是就在小路上，我就发现了有人埋了两竹筒的酒，我就给挖了出来，没想到那就是仙人醉，没想到是你埋的，现在想想，多亏有那两竹筒的酒，否则我还进不了鬼谷呢。”

“那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我才是！”孤辰笑道。

“现在不就是在谢你么？”潇儿想了想，问孤辰道：“对了师兄，你刚才说恋人讲话只能讲一半留一半，那对那个女人，你又能讲多少呢？”

“可以讲九成。”

“那她到底是……”潇儿有些糊涂了。

“两者皆是，她可是独一无二的。”孤辰轻轻笑着说道。

第156章　无华名品

挥别了潇儿，孤辰返回小镇上的客栈，刚一进雪衣的房间，就见雪衣已经站起来了，临窗观望，向外看着，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回来了。

“怎么不听话的？”孤辰出声，雪衣听了，转过身来，道：“躺得久了，有些难过。”孤辰将药放到茶桌上，一共两盒十颗，醍醐散和醒神丹各五颗。扶雪衣过来，给她各服下一颗。而后道：“这两种药都是疗伤圣药，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那就是混在一起服用的，效果更佳。这可是我个人的宝贵经验。”

雪衣没说话，但心中却感叹，以前的孤辰，要受多少次伤，才能有这样的经验。雪衣服下药之后，休息了半个时辰，面上已有血色，气息也逐渐调和，终于她也能打坐调息了。见她如此，孤辰知道她恢复的差不多了。

待得雪衣打坐调息完毕，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孤辰就坐在茶桌旁，微微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自己。她下了床，站了起来，蓦然发现，那茶桌上，不知什么多了一张七弦瑶琴，那张琴样式很是古朴，棕色的琴身，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看起来普通的很。

云天世界中，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它属于乐器，但也可以作为武器，但它没有品质的严格划分，不管是商店货，还是著名琴师制作的好琴，在一个内功深厚的抚琴者的手里，区别是不大的。或者可以这么说，对于一个以琴为武器的人来说，最厉害的不是琴，而是他弹琴的十指。只有真的在意琴的本身音色的乐者，才会去追求琴的品质。

“我说过，要赔你一张瑶琴，过来试试合不合手？”孤辰说话时，不忘点燃一炉麝香在琴的旁边。

雪衣整理了下衣装，很是庄重的坐在那琴的旁边，试弹了几个音色，叹道：“好琴，什么名字？”

“孤辰啊。”孤辰胡扯道。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琴名？”雪衣虽然比较信任孤辰，但孤辰胡扯的话，她听的多了，也能分辨一些了。

孤辰无所谓的笑道：“琴嘛，叫什么又有什么分别，反正是用来弹的，你若喜欢，叫雪衣也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叫孤辰更合适一些。”话是这样说的，孤辰却用手指指了指的琴首的地方。而雪衣也看到了，在琴首处篆刻着两个隶体汉字。

“无华……”雪衣低低的念着，同时手指慢慢划过那两个字。

“江南琴坊的名品。”雪衣抬头说道。她清楚这琴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殊，可实际上却是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琴中名品。

孤辰听了，好奇道：“你认识？”这张琴，是孤辰趁着刚才雪衣休息，从江南琴坊买来的。

雪衣道：“听慕流萤说过几回，她说若能用此琴的奏一曲，便此生无憾……这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孤辰闻言摇摇头，道：“琴的价值，是不能这么论的，对于我们这些不懂雅律的俗人来说，可以几百两几千两的计较，因为我们只能用钱来衡量琴的价值。可是说实话，世间若无会弹琴的人，这琴对我来说，就是一块烂木头，何谈价值？雪衣你知道这琴对我来说，最大的价值在哪里么？”

“嗯？”雪衣不懂，怔怔的看着孤辰，等着他揭晓答案。

“弹支曲子给我听吧。”孤辰微微笑道。

“好！”雪衣十指点缀而落，清澈的琴音若流水一般流淌出来，依旧是那个平和的旋律，令人觉得世界都安宁下来了。

孤辰听着这样的旋律，感叹雪衣真的很厉害，自己以前也试过学琴，但都失败了，而雪衣学琴，这才多久，就有如此的造诣。可是他听着听着，忽然发现雪衣弹的始终是一个曲子。问道：“怎么只有这一个曲子？”

“其他的还弹不好。”雪衣如实的说道。

“嗯……”孤辰想了想，道：“你刚才说慕流萤，这个名字好熟悉，是哪里来的？”孤辰依稀的记得这个名字，但是他真的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哪里的了。

雪衣道：“岭南不夜坊的坊主。”

听到雪衣提示，孤辰忽然想起来了，问道：“你就是与她学琴？”

雪衣点点头，道：“是，慕姑娘技巧高超，比我厉害许多。”

“她学了多少年啊，你才多久。”孤辰叹了口气，又道：“她不算最厉害的，她师傅师伯才是最狠的。”

雪衣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道：“慕姑娘还有师傅？她不是自学成才的么？”

孤辰摆摆手，道：“天资如你，也不能自己学琴不是？那个叫慕流萤的女子，不过泛泛之才而已，若说自学，是大言欺人了。”

“那？”雪衣不明白。

孤辰解释道：“其实慕流萤也不是有心骗你，她是不是只敢教你琴艺，却不敢教你武功的。”

“慕姑娘原来会武……”雪衣如梦方醒。江湖之上，可以学琴的地方其实很多，但慕流萤那里学琴的人，却只有雪衣一个人而已。只因为除了乐坊外，其他教琴的地方，都传授与琴有关的武功。雪衣只为学琴，不为武功，又喜欢清静，不愿去人数众多的乐坊，所以才选了清冷的不夜坊。

孤辰继续道：“因为她是道门中人，门规严紧，他师父若不给她许可，她也不敢收徒，甚至连她师傅的名讳都不敢提。”

“慕姑娘的师父是谁？”雪衣好奇的问道。

孤辰一笑，道：“她师父是很厉害的人，是道门的女游仙，道号妙玄奇，与他师兄律天宗各精玄魔一道，合称玄魔双圣。在玄音和魔音方面，这两个人若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了。不过可惜的是，我上辈子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见都没见过他们。道门神人，四海飘荡，藏的比耗子还深。”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