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陈缅正想着趁黑衣人制造的小混乱的离开山头,然而从山下而上来的禁军已把他们重重包围。陈缅来不及丢盔卸甲也注定即将而对失败的命运,怕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他和黑衣人的精密计划怎会泄露出去?
要怪只能怪某个闲得发慌的人,突然使用灵识之镜看到计划的一切。
魔王驭夫 第185章 不甘心
“王爷,你看小的提的这事情……成不成?”贾商在说完自己的主意后脸露许些贪婪,若不是“东方天晓”在他面前,他的神情会毫无遗漏的表现出来。
“东方天晓”用余光瞄了眼“易天”,见“易天”没有任何表示的神色,“东方天晓”无奈的垂眸沉思如何回答贾商。“贾老爷,你当本王是什么人!这种对不起百姓之事本王怎会屑于做!”出乎贾商意料之外的厉言,“东方天晓”拒绝的很淡然也很笃定。“东方天晓”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也有点不安心与不妥情绪,只是再看“易天”的时候,“易天”完全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连眉眼都未挑露出半点情绪。
这是故意如此还是真心把所有事都交给他?
“东方天晓”心里这么想,却不知道他的琢磨落在“易天”眼里换来的是宠溺。
贾商是极其精明的商人,若没有那颗精打细算的心,他如何在这样没落的崖天城立足于首富之位。“王爷此话怎讲?小的虽然爱财却没有伤害无辜的心思,同是崖天城的居民,况且这还是在王爷的眼皮底下,小的哪敢有其它的心思。”贾商一口油腔滑调,这还好是当了个小小的首富,要是混进官场,凭借这股子谄媚功,官道顺利且不说,至少能上下都哄得相当不错,见风使舵不论是在官场还是商场都是个不能少的手腕。
“王爷该休息了,”就在“东方天晓”打算呵斥贾商的时候,站在身后一直未说话的“易天”突然开口。而贾商却有些讶异于“易天”的语气,那并不是像个随侍所该有的态度,语里增添了不少命令的成份。而被贾商讶异的“易天”却不为所动,真是紧盯着“东方天晓”的背脊,“东方天晓”自然感觉到背后形同炙热的目光。
“东方天晓”起身,他可不愿再被“易天”看下去。“本王确实需要休息,诸位请随意。”贾商他们几个的提议不全然是处于否决,只可惜他们要的全是关乎于自己的利益,且还会对百姓造成一定的伤害。这对“东方天晓”来说是反感的,“东方天晓”那番话确实是自己授意所说,但那也是问了“易天”,只是“易天”当做没看见般,不予任何意见。
贾商见“东方天晓”要走,这可急坏了他。“王爷请留步,如果王爷认为小的刚才提的事情有诸多不合王爷意的,王爷大可说出来,小的几人自然是遵从王爷的意见,毕竟王爷您才是崖天城手握主权的人呐。小的虽然是崖天城首富,但同时也归王爷所管,王爷说一,小的哪敢说二?这不,小的说出来也是让王爷提点提点,绝不敢有半句怨言。”贾商急得把最后底牌露出来,再怎么说这件事情需要“东方天晓”做靠山,“东方天晓”既然不满意,那他也就再多退几步,让“东方天晓”给个明确的意思总好过这件事做不成的好。
“东方天晓”正要说话,“易天”却比他先一步抽出随身配剑横在贾商面前。“贾老爷,王爷休息的时辰一向准时,多一刻不行,少一刻也不行,你若是耽误了王爷的歇息,担待得起么?!”贾商惊得竟不由微微发抖,“易天”的气势比起“东方天晓”来更令人从心底打起折服,还没想着“易天”只是一个随侍的事情,就被“易天”的凛冽所震慑。
“易天,走吧。”“东方天晓”看“易天”若是霸气外测,外头指不定会对“易天”造出个恃宠娇纵的罪名,那到时候的易天恐怕真的不是也要变得是。而最重要的是,易天会由一个被东方天晓比较重用的随侍升级为贴身总管那般的存在,自然也不少他人的阿谀奉承。“东方天晓”可不想今后遇到这样的场景,他可没那么多闲功夫来应付这些事,只好唤“易天”赶紧离开这里,贾商若是还想要得到东方开晓的同意,想必不用过几天会再次邀约。
“易天”没有说话,而是跟在“东方天晓”后面离开雅间,贾商也知今夜再无另外恰谈的机会,一句“恭送王爷”就结束了今夜悉心准备的晚膳。不过他在今夜的收获也不小,其一是他得知东方天晓歇息的怪癖,其二他得知易天这个人在王爷面前确有很重的份量。
上了马车的易天瞬间恢复本该属于他的淡漠疏离,他很想就这里撕去伪装换回身份,然而想想还是回到府中再换更为安全。“王爷明明没有那般奇怪的歇息时辰,为何要以此欺瞒贾老爷?”易天完全想不通东方天晓心里在做何打算,既然应了贾商的邀,又何必在得到贾商的提议后不再给予任何动静,且还是让易天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东方天晓刚回马车上就有些不舒服的揉挠自己的脸皮,虽然这张脸皮并不是自己的,东方天晓却挠得有几分心疼。“易天,本王觉得脸上非常不适,有些痒。”也不知是他故意不回答易天的问题,还是真的因为脸上的瘙痒让他不适到极点,所以没空去想回答易天的问题。
易天皱眉,确实会有人对易容用的药水过敏。“哪里痒?”易天凑上前去察看被东方天晓挠得泛红的脸皮,他本想仔细察看东方天晓是一块痒还是整个脸皮都痒,却没想到东方天晓突然凑近,后脑被东方天晓紧紧固定,让他措手不及的吻侵袭而来。
……
“没想到你们竟能追上来,本使真是小看你们了!”黑衣人带着取命魂刚行到西边的山脚下,岚月和东方景修就已追上。黑衣人的轻功极其诡异也是他自己引以为豪的独家秘法,没想到却被岚月和东方景修所打破,黑衣人曾是认为天底下除了“主上”,就再无能敌得过他轻功的人,即便内力再深厚,也快不过他诡异到淋漓尽致的步法。“你们追我,无非是想知道本使所侍奉的主上是谁?是也不是?”他说的确也没错,东方景修追来的目的是想询问那位“主上”,但最重要的并非是“主上”那个人。而岚月,则更不用提,他纯属来发泄。
岚月本是想用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黑衣人,奈于东方景修的微微阻止,岚月也耐下性子看看再做定夺。至少,黑衣人不可能再逃。“父皇,即便是问了,岚儿也不觉得他会老实回答。”“蛊教”的神秘已不是能由他们再把关挖掘的帮派,岚月察觉出这里面缠卷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是“蛊教”长久以来的举动给他的直觉。想必不止是他这么想,东方景修心里也应有了几分底数,只是东方景修做了多少铺垫,岚月可还没从他嘴里知道半点。
“这事情不试试怎会知晓?”语气里的调侃让站在他们对面的黑衣人听见,黑衣人眉眼一挑,搂着取命魂腰间的手放开。手指微动,取命魂如同获得生命般复活。它乖巧的站在黑衣人身侧,仿佛在静等黑衣人下达命令,无论那个命令是什么,取命魂都会照做。
丝线缠绕在黑衣人手间,也结于取命魂体内,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是他们二人惜惜相连的连接。“取命魂,去杀了他们。”取命魂只是傀儡,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所以他不知何为生何为死?但黑衣人教过他如何杀了他人,杀了便是死。
“父皇,看来他连回一个字都不肯,如此,还要留着他的命讲道理么?”岚月掌心浮出水球,东方景修看到水球的出现就知黑衣人与取命魂再无生还的机会。而刚想动的取命魂却因为黑衣人惊愕的眼神而停止举动,黑衣人的眼睛没有离开那颗水球,直至那颗水球缓缓上升,慢慢变大,最后他和取命魂在这颗水球中,他才反应过来。
“神……神、迹?”黑衣人的嘴里遗留这两字,他制作傀儡,让尸人变成活尸人是为了体现他的与众不同。所有“蛊教”的教众都希望能在“主上”面前表现得更多,得到更多的恩赐。黑衣人一直认为他是特别的,然而现在眼前的景象都在告诉他,他所做的只是虚梦。
岚月轻笑的神情像是高端在人族触不可及的云上,那份云淡风轻令黑衣人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神迹?在你死前,本殿可以告诉你,本殿是魔,别拿神来与本殿相提并论。”水球是不想给黑衣人任何逃跑的机会,岚月不得不说黑衣人的诡异轻功确实不错。
“魔?哈哈哈……魔,你竟然说自己是魔,啊!”黑衣人来不及把话说完,他本来是在嘲讽岚月的言语,却没想到引火自焚这句话的确存在。他和取命魂在水球中逃不走,整个水球的空间里充满了绯红色的烈火,灼热的烈火焚烧着他们。“取命魂……”黑衣人不甘心的看着自己倒地,更不甘心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取命魂也跟着他一同倒地,他在地上匍匐着燃烧的身体往取命魂的方向爬去,吃力的向取命魂伸手。在紧紧握住取命魂手的同时,他听见取命魂那个忠诚于他的声音,这份忠诚让他毫无怨念的闭上不甘心的眼睛。
“主人,奴一直都在。”
魔王驭夫 第186章 战乱起
溟元二十一年五月廿二日,安凌、连煊两国联合攻打天祁。
战争,经过十五年的沉淀,无可避免的再度拉开帷幕。
夏日的风开始残卷昼热的暑气,城楼壁上的坚固也因热天而显得干燥。
“安凌、连煊就在与天祁交接的边境线驻扎,陛下请看这里。”龙傲飞手里捻着一面小旗帜,把它插在天祁、安凌、连煊的边境线上。整个沙盘把三国的情景区分的一清二楚,边关城是边境线的第一道关卡也是三国互相最难破的一关。一旦攻破的边关城,余下所有的关卡也就会在敌人的眼里变得轻而易举。
这场战争在东方景修的预料中来得过快,即便早知也让东方景修有点寒心。“对于安凌、连煊的明目张胆的宣战,各位有何看法?”当初东方景修不愿乘胜追击一统苍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分为三国立势也并不是情势所逼。只是当时的局面他进一步虽可取但会损失过重,他退一步以三国平天下,是剥削了自己主张的权势,但也在三国中立足鼎位。
马泽骁、博雪嵘也在军议帐里,他们二人看着东方景修手里划过一个沙丘又一个沙丘,在三国边境线间的五湾三峡谷来徘徊不定。“陛下,安凌和连煊两国在当初与天祁决定联合并立时都存不满,他们向来是狼子野心,只是臣倒没想到那两国竟会再次联合,毕竟安凌、连煊一开始就是三国中最不合的两国,而吾国却一直保持中立。”睡塌之侧岂容他国虎视耽耽,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帝君都不喜这种事情。原本三国没有联合之前,苍溟一直处在混沌的状态,不是大国吃小国就是小国反大国,来回循环,毫无章法,天下一片大乱。
东方景修登基后,一度想改变这个天下混乱的局势。安凌、连煊发动的战争不比天祁少,且连连胜利,这才引起东方景修打起联合的主意。自然,三国联合并非易事,东方景修费了不少心思才签定了联合协约。自战争平息后,三国相处算不得上融洽,却也是有礼有往之,然没想到的是平安无事四字只隔了十五年,终在这第十六年暴露了蠢蠢欲动的野心。
“臣倒是有个疑问。”傅雪嵘紧接马泽骁的话,见东方景修示意他继续说,傅雪嵘才接着言道,“臣与安凌太子和连煊太子二人也算有几面之缘,他们给臣的感觉并不是具有野心之人。并且,依臣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像是友人那般简单。”傅雪嵘知道自己这话过于矛盾也过于轻言,安琅荆和连绍倾如若真没有野心,那有可能是隐藏的太深让人不易发觉,另一种可能自然是与傅雪嵘讲的一样,他们真的没有丝毫野心。
只是,目前的形势如何能否认他们没有野心。
即便此次的目的是由青帝和轩帝二人策划出来的,但所谓虎毒不食子,无论是什么样的虎,都不可能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失去该有的锐爪。没有小老虎会在老虎面前得到任何的宽厚优待,帝宫自是无情,从那里培养出来的太子怎么可能是没有利爪的小兔子。
“傅老弟,你这话连说出来的必要都没有,从十三年前,他们两个能秘密进入天祁就已昭显了他们并非泛泛之辈。想来他们从那时起就已在谋划各种目的,臣估计八皇子失踪跟他们定是脱不了关系。”龙傲飞想起十三年前心里便有口气堵着,他着实想不通安琅荆和连绍倾是如何避开他进入天祁国境的,即使他们二人可易容也不可能,但天阁里派出随时注意各国动向的暗士是什么眼睛,除了易,其他人的易容他们可都能认得清清楚楚。
傅雪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腮,却没想到东方景修居然说出颇为赞同的话。“雪嵘说得也没错,安琅荆和连绍倾两个人确实没什么野心,有时候,与人对弈能看清最真实的对方。朕与他们对弈的时候,感觉到的并不是天下大事,也非狼子野心,而是寻求的一片宁静和乐土。”便是因为他们没有想要战争发动的心思,东方景修才更是想不通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若是被人逼迫,又有谁能逼迫安凌和连煊注定登基为帝的太子。
“但此次便是他们两个为大将。”东方景修虽是如此说他们,却无法改变他们正是目前最大敌人。“陛下的直觉向来准确,却不能排除他们的心境会发生变化。无论是几年,几个月还是几天甚至是几个时辰都有可能将一个好人改变成坏人,若说有苦衷,臣当是真不信。”马泽骁揣测了东方景修的几分心思,逼迫这事谁做都不好说,如若自己没有那意愿,如何逼迫也只能是暂时,更没必要闹得现在战争四起的结局。
更何况,安凌、连煊若真把天祁当做友国,就应当把苦衷道明,互相帮持又有何不可?
东方景修沉默了一会,捻的小旗帜在手里不断转动。“安琅荆和连绍倾的事如何先暂且放一边,他们若真有苦衷,要做的不是联合攻打天祁,而是求助于朕!”淡然的语气颇有丝怒意,傅雪嵘几个立即会意不再沿着这个话题继续。
因东方景修微薄的怒意,军议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