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枫,我们绝不能让女儿嫁给他!”许皓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开口道,他带着哀痛的神情看着正站在教父面前的这一对新人,一切都是他酿的苦果,为何要让孩子们来承受这种罪?
“为什么?”黄暮枫质问的开口,她真想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他凭什么可以这样?
“这个我后面再跟你解释,总之就是不可以,他们两个不可以结婚!”许皓坚决地说道,他终于也发现在站在一旁的萧靖琪。
萧靖琪以同样沉痛的眼神看着他,二十多年前做错的事,为何在二十年后,才给予他们惩戒,老天真的太狠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许多多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她不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她的父亲,但是他居然不同意她跟萧洛凡的婚事,这又是演哪一出?
“我也不同意,这婚不要结了!”萧靖琪站出来,对着大家宣布了这一句。
“妈,你也不同意,这到底是怎么了?”萧洛凡觉得很奇怪,这好好地,突然许多多他爸就回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许多多跟萧洛凡对视了一眼,各自都着急着,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状况。
观众都乱成了一团,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场,还有一些上流社会的名人,萧靖琪通通都请来了,今天居然还来这样一出,真是伤不起。
芸跟莫子夕,浩子小莉他们都在暗自急着,这事情貌似越来越乱了。
“为什么不同意?!”许多多跟萧洛凡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至少提高了二十分贝。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总之,你们不能够结婚!”许皓一时也急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不出现不就好了,如果他不出现,这个秘密就能够永远地隐藏下去,谁也不会知道真相,那么他们就能这样结婚,幸福地生活下去,为什么他要出现,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恨自己。
“虽然你是我爸,你不同意,但是你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啊?!”许多多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这个她要叫他父亲的人,竟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掐断她好不容易才即将得来的幸福,她的婚礼,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同意?
“因为你们是兄妹,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不可以结婚!”许皓看着许多多伤心的样子,他真的很不忍说出这个秘密,但是他又不能不说,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是乱'伦了。
“什么?”许多多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许皓,再看着萧洛凡,他们以同样的眼神对视着,眼里有着焦急的不安,还有怀疑,同时还有害怕。
同父异母?!这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么?为何偏偏发生在我们两个身上了。
“你说什么,许皓,你刚刚说什么?”黄暮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很低很低,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原来二十多年前,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萧靖琪,他居然还有私生子?
“暮枫,我对不起你,我后面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必须阻止他们两个结婚。”许皓说道。
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怔怔地站在台上的许多多跟萧洛凡只有不知所措着,木讷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有呆在一旁的教父,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摄影师放下了相机,明明刚刚的场景还是很美,可为什么最到最后变成了这样?这应该是他拍过的最不成功的作品了。
一百七十二、我的婚礼,只是一场闹剧
黄暮枫看着眼前的许皓,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二十多年没见,他一回来,竟说出这些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秘密。实在是太可笑了,亏她还痴心一片,默默地等着他回来。
她笑着,看着这一场失败的婚礼,看着穿着婚纱的女儿,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心,那一颗心彻底地死去。她终于倒下,重重地倒在了许皓的怀里,昏了过去。
“妈!”许多多从台上跑下来,因为走得太急,被长长的婚纱给绊倒了,趴得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她只能哭,无助地哭,眼睁睁地看着老妈,看着自己的这一场婚礼变成笑话。很可笑吧,她以为自己今天会是最美的新娘,嫁给自己最爱的人,过上最美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她抓不住,更无法控制梦境的结局。她所有的幸福,都在这一刻,被毁灭了!
她是最失败的新娘,恐怕连灰姑娘都没有这么倒霉吧,她真是倒霉到家了,是不是上辈子她的运气太好了,老天从这辈子来惩罚她?
许皓着急地抱着昏过去的黄暮枫,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堂,心里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带来这么多的影响,他开始后悔了,他可以选择不出现的,他也可以选择自己藏着这个秘密,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可他并没有那样做。
许多多从地上爬起,跟着许皓的脚步追了出去,把长长的高跟鞋都扔到一边,长裙子卷起,凌乱的头发,她就这样,从自己的婚礼上消失。
萧洛凡的脸色很苍白,甚至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还着许多多余温的右手,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没有一丝的温度。面部表情抽噎着,用痛苦的眼神看了萧靖琪一眼,她的眼里同样含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名声,全部都毁在了今天,颜面丢尽,小凡一定会恨她,很恨很恨她。
于是,萧洛凡也追着跑了出去,芸、莫子夕,小莉、浩子,强子,所有人都紧跟在后面。
这场婚礼,彻底地变成了一场闹剧。新郎新娘跑了,伴郎伴娘也跟着跑了,留下面面相视的嘉宾,还有呆在台上的教父。
黄雨馨假惺惺地来到萧靖琪旁边,安慰着她,并帮忙处理善后。明天,整个A市的人都会知道,LAIMI未来的继承人萧洛凡,竟差点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妹,有了血缘关系的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嘴角泛出一丝得意的笑,这一场她导演的戏,真的是太完美了,她要的效果,全部都达到了。
黄暮枫被诊断出来,患了严重的心脏梗塞,加上刚刚受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便晕了过去,这个情况很常见,但是她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机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五左右。
许皓每天都守在她的病床前,几乎是没合过眼,期盼她能够尽快醒过来。
许多多,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突然回来的“爸爸”,自从上次从他的手里接过那一份亲子鉴定书之后,她确信了这件事,她想,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竟然不哭不闹,只是突然觉得,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竟然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
他们还差一点就结婚了,如果这位可以让她称之为“爸爸”的人,如果他不曾回来,那结果又怎样,这个秘密也许就会永远地隐藏下去,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许多多在心里咆哮了一千遍,一万遍,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要责怪父亲的理由,谁都没有错,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遇上了一个错的人;我们谁都没有错,命运安排了这样一场戏,谁都无力违抗,被命运强奸了,难不成你还能呐喊么?
萧洛凡几乎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他更不敢面对许多多,也许因为他爱得更深一点,他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放干,流尽,这样,他就跟许多多没有任何的亲情关系了,那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命运真TM地可笑,他不是从小都没有爸爸么,老妈连提都没提过,可他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了,并且宣布,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他竟然差点娶了妹妹,还差点跟她上床、生孩子,尼玛的,很好玩是么?真的很好玩,非常好玩。萧洛凡大笑几声音,把房间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碎。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萧靖琪想了很多办法,他始终不肯跟她好好谈谈,从那天的婚礼到现在,他就开始一言不发,黄雨馨、浩子、强子过来安慰也于事无补,公司也不去了,班也不上了,也没有去找许多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发呆,有时候看着蓝天,看着白云,不自主地又开心地笑,一会笑,一会又很安静,面如死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伤心欲绝么?我想这个词也不足以能够形容他的心情,心就像是死了一样,心已经死了,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许多多还好一点,至少她有芸跟小莉安慰着。
医院她也不去了,她不想看到许皓,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许皓是她跟萧洛凡之间的纽带,因为他,他们才有了血缘关系。许多多只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可以抛下自己的儿女而不顾,为什么上一代犯下的错,要让我们这两个孩子来承担,她觉得很无辜,无辜地想哭。
萧靖琪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LAIMI也没有时间打理,黄雨馨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所有的重担,而萧靖琪也很放心地将一切都交给她去处理。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强子跟浩子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连安慰也是多余的,现在萧洛凡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小莉担心了好几天,连宝宝都受到她影响,医生说胎儿营养不良,让她好生休息。芸除了上班,看许多多是她每天必做的事。许多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娇弱的她变得更弱不禁风了,她也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有时候煮点东西吃,有时候一天都不吃东西,上次煮个面把锅都烧焦了自己都浑然不知,整个人处于呆滞的状态。
“多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芸看着憔悴的许多多,心里真的很不忍。
许多多抬起头,看了一眼芸,眼神又迅速地暗淡下去了。
“你这样,是要我担心死么?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芸加大了音量,她真想把许多多给打醒,这样逃避,真的不是办法,唯有大家共同去面对,有些事情,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我不想清醒,你就让我这样吧,我现在这样,很好!”许多多的声音有气无力,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月亮的余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她的头发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萧洛凡比你更痛苦,还有伯母,还有你爸。”芸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听到萧洛凡三个字,许多多整个人像是撞了邪一样,她再次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看着芸,直看到芸心里发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说话,你走,你快点走啊!”许多多一把将芸推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只想狠狠地逃离。
“多多……”芸抱紧了她,不顾她的反抗,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乖,没事了,乖……”
许多多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终于可以撕心裂肺地哭,她以为她可以逃避的,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无所谓了,但当听到萧洛凡的名字时,心还是一片凌乱,她是那样地爱他,爱他爱他,她该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
哭够了,合上沉重的双眼,在芸的怀里睡去,她真的好累,真想就这样睡过去,不要再醒来了。
把自己困在家的第七天,萧洛凡终于想通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管跟许多多有着怎样的关系,他坚决要跟许多多在一起。
换了套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没有一点光泽,胡子也长出来了,深深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洗了个脸,彻底地清醒了一下,关上门,走下了楼梯。
萧靖琪看到自己的儿子下了楼,心里觉得很意外,同意又很担心。
“小凡……”萧靖琪喊道,声音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他,怕会影响到他不安的情绪。
萧洛凡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略过,朝着门口的方面走去。五月的风吹过,清凉中又带了一点余热,他开着车,只想快点见到许多多,只是快点见到她。
一百七十三、是谁犯下的罪
一阵急速的敲门声传来,打乱了许多多的沉思,她像个木偶一般,面无表情,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轻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他为何那么憔悴?
“多多……”萧洛凡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有点沙哑。
许多多就这样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在一瞬间暴发。
萧洛凡把她搂进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他真的很想这样,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了。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许多多带着哭腔开口,泪就像缺堤的河流一样,拼命地往下掉。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管,什么都不管了,我爱你!”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许多多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萧洛凡对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再像之前那般温柔,而是霸道的,狠狠地想掳掠她口中的芬芳,许多多也热烈的回应着,两人就像疯了一般撕咬着对方的唇,扯着彼此的头发,衣服。萧洛凡一个打横,把许多多抱起来一起滚到沙发上,他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都竭力地想要找回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疯了,大概他们两个已经疯了,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褪去,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锁骨,她的颈窝,许多多轻咬着唇,脸色一片潮红,直到萧洛凡的那一双大手解开了她内衣的最后一颗纽扣,她这才抽回了一点点理智,睁开眼,看着萧洛凡。
他光着膀子欺压在她的身上,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吃着豆腐。
天啊,我们这是在干嘛?!
许多多终于用力地推开他,萧洛凡也从迷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许多多。
许多多推开萧洛凡之后,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四周,掉了一地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