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表妹,本来也算是亲上加亲,听说与四福晋秋阮还是幼年闺蜜。生得极美,明艳/照人,奈何却是个煞性儿的破落户,真真当得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胤禩一听这个消息便垮了脸,原因无他,只是日前不知何故,他与这位菡浓姑奶奶竟莫名在宜妃娘娘的宫门口呛起声来。事后想来简直不知所谓,可转了个脸,两人居然订了亲。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八爷威武地想着:大不了过了门爷再慢慢□!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道皇父是抽了什么风,一日瞅见身材慢慢抽长,面貌愈发隽秀的八儿子,被戳中了某根心弦,抬手一挥,径直赏赐给胤禩四个女孩,着令月后便给他送到院子里去。
雍正爷得闻此讯,险些没有笑砸了茶盅——小八啊小八,让你当年拿宋氏揶揄哥哥,遭报应了吧?不过笑完以后雍正爷倒是敛了脸,心里不断吐槽:皇父啊皇父,您这是坑完嫡福晋不算,连儿子我也一麻袋装进去了啊。
于是占有欲素来极强的雍正爷便有些睡不着了,巴巴儿地从东北赶了回来,奔进宫中给八弟补过生日,顺道“安抚”。
饭毕,又饮了些米酒搪搪寒气。
雍正爷歪在八弟屋内榻上的引枕上,才笑道:“八弟真真好福气,哥哥那会儿才得了一个姐姐,你却是一起子四个。”
胤禩面色一赧,抿了下唇讥道:“那四哥如此经验丰富,理当好好教教弟弟才是,免得届时在四位姐姐处丢了面子,好、大、没、趣!”说罢便抬头怒瞠了他一眼。
然而,不知是胤禩的嘴硬,还是眼神里七分埋怨却兼了三分的密厚,雍正爷心头一乱,心尖尖只觉被狐尾刮骚了下,压抑于胸口几日的陈醋悄然弥漫……鬼使神差地,他便撑起了身子,手支在了小几之上,越身过去,启唇缓缓地道:“好啊,四哥教你……”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倒在床上之时,才觉今时不同以往。
本来还打算着顺其自然的雍正爷,在看到身下的胤禩原本清澈鹤目上波峦叠,似睁非睁,便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于是还带着米酒清甜的香气隐隐缭绕开来,喘息贴近的当口,素来温润之人便平添三分撩人。
狐狸精!当真是将“勾”与“引”字玩弄于掌骨之间。
魂魄比肉/体成熟好几十年的雍正爷此刻哪儿还能绷得住,脑中嗡地一下,便神思怅惘地想着,目今就有四个,往后还有个母虎,说不定过几年真能冒出一十八只……
此时不吃,还待何时?!!
带了侵略意味的吻便沉而缓地印了下来,描摹在那张素日嘴硬的温润唇瓣之上,撬开唇齿,灵舌相戏。雍正爷花费十二分的精神实心应对,胤禩便也真心受用,浅浅地低吟从喉咙深处点点漏出,带了少年雨后初荷的韵味来。
清爽又点涟漪。
“嗯……”
绯红交缠之时,手指已经将衣上盘扣粒粒解开。胤禩配合着除下了雍正爷的腰带,于是悉悉索索,比往日更添了几重亲密。安抚性的亲吻落在了额角、鼻梁、侧颊。胤禩亦也都缓缓地回应过去。
不多会儿,两人身上除却亵衣,便只都剩下胸口新生梅纹了。
雍正爷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弟,手指把玩着他的发辫,胤禩亦也盯著他四哥的眼瞳,刚想说什么,雍正爷却径直以唇封缄——这张嘴委实太煞风景,还是只旖旎嘤吟最是喜人。
吻便顺着唇一路而下,解开了亵衣,手指探上了茱萸,菡萏两点在寒春空气中挺翘,微微捧住了一撩拨,端得便是眉目升辉,星眸迷蒙。雍正爷张口便含吮了下去。
“唔……四哥……”沙哑低喃的呼唤,顺带将衣料也扯下了雍正爷的肩膀。胤禩从来都不甘示弱,伸手也去摸索雍正爷身下。
然而今日,他家四哥却不准备再给他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拂开修长五指,扣住按于铺上。就这样十指扣着,继续咂玩两点殷红,直至垂涎红缨,几近滴血,方又流连于平缓小腹,柔韧窄腰。
空闲的一只手褪下了最后一层遮蔽,摸索到了毛发稀疏中的青葱。那处肌肤早在一年多的□之下,变得柔嫩敏感,怀中的弟弟微微喘息,不多会儿可爱的小柱便挺立于专注目光之中。
然唇舌的挑逗却没似以往般的结束,搓揉捏玩,直至胤禩腰肢绵软,些许的酒香混杂了沐浴后的皂角,自有一股清纯恬然。雍正爷最终定下了神,不再犹豫,径直将那倥偬纳入口中。
“啊……四哥……脏的!”
猛地被一个热烫滑腻所包裹,胤禩羞得挣扎要起,却被雍正爷握住了手心。牵住弟弟的手安抚顺气,胤禩颓然倒下,以臂掩脸,简直不知如何自处。但快慰的舒坦却绵延不断,一番吮吸、咂玩,连最后一丝的不适也消弭殆尽。
其实雍正爷本也有些介怀,但当真一席下来,温润玉柱口感良好,亲近之中也消减了距离,事前准备好的妥帖便在此时显出了威势,更有手托住了两团柔软,掂量、拨弄。
胤禩只觉得浑身畅快,脑内晕乎,月度迷津,雾失楼台,仿佛一叶扁舟,姑且随波逐流。雍正爷不经笑了,放开了握紧弟弟的手,不怀好意地慢慢地探到了他身后。
“唔……”
此时才除却衣物自有理由,听着身下之人浅浅低吟,雍正爷的自信心得到了全然餍足,口内不停,手指却摸索出亵衣内袋中的一枚小巧圆盒,沾了些盒内香膏,借着舌尖下滑,分开了修长双腿,指尖也摸到了密所。
如此反复造作之下,只觉着口内的物件又涨大几分,便越发情调地逗弄起来,逼得胤禩口中泻出缓缓吟哦。终于,又是吞了进去,同时双颊收紧,一吸一撮,中指缓缓顶入。
“啊……”
雍正爷避开得及时,接了好一手白雾。
此时断然不是再询问是否可以的时机,索性便这样做到底了。眼见着胤禩并未拦阻,雍正爷心头一喜,再度凑上前吻住了弟弟,胤禩的身子早已软绵,倚在四哥的胸膛上,淡淡地瞠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足以在人心中翻搅起滔天骇浪。
其实当真裸/裎相对,羞涩便淡了,你有的我也有,凭什么爷要害羞?于是迭股依偎,相互蹭弄,手指渐带出了粘腻润泽,浅浅律动之下,竟闻潺潺水声。
胤禩到底是面皮子薄些,伸手揽住了他四哥的肩背,而雍正爷那处早已胀痛,何能再忍?肌肤相贴,涟漪自起。胤禩从喉间哼出了一声,腰肢前顶,看样子竟似默许之意。于是四爷心内一荡,搂紧了弟弟,扶住自身鳌柄,分开八弟的双腿,缓缓推入。
到底不是用来承接的地方,虽有润滑,撕扯的剧痛却还是让人眼冒金星,但胤禩咬牙忍了,不愿露怯。只是到底耐不住呼吸凝滞浑身发颤,唇间依稀泄露出了哀求呜咽。
却还是嘴硬:“快些,莫磨蹭!”
努力集聚起来的声音早已变了调,雍正爷心头怜惜,将怀中人摁紧了,反复安抚。绷紧的背脊随着踟蹰前行抖得不成样子,待到了终于完全纳入,被内壁绞紧之时,雍正爷掰过了八弟,狠狠地吻住。
那是一种占有,一种侵略,更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明说的契约。
胤禩禁不住大口喘息,眼神却未避开。那一瞬,还是从未向对头示弱,却平添了无法言说的密厚!!
“小八……”
“嗯……四哥。”
终于适应了最初的折磨,雍正爷开始尝试着缓缓律动,拉住了他家八弟的手指,吻住了他的口唇,不让他用牙齿与被单来折磨自己。相迭交/欢,好赖有着药膏的润滑,前戏亦是到位,不多会儿,待到久经沙场的雍正爷找到了那处包裹甚紧的敏感,胤禩的身体重重地颤抖了。
雍正爷喉间一笑,继续叼住了两片粉嫩,凑成了个“吕”字暧昧,扶着弟弟的双腿缠在腰间,同时送上了身体。
或高或低的呻/吟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交缠的汗水,与痴缠的内心。
倾我一生一世念,携得天光云影随。
◆ ◆ ◆ ◆
事后,内心年长了几十岁的老鬼终于良心发现,亲子下床事必躬亲地给早已乏得嘴唇泛白的弟弟处理了浑身粘腻。随后才趿着鞋子钻上了胤禩给他留了个背角的床铺,牵住弟弟的手与之相偕困顿。望着身侧倦极睡去的八弟,雍正爷心中感慨万千。
孰能料想,斗了一辈子的老对手,返生七年,竟然生出了如同连理枝、雪中松般的情愫?本以为世事难料,山河已远。却又浑似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更得了这样一个痴心人,钵满盆满。
原先便未曾消退的鞑伐逐鹿之心终于落定,原他想要的,便是江山弟弟两不误!
那便这样吧,携着这人的手,坐看大清河山万里。
只是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的雍正帝,尚不知道,计划与变化也会相悖远离,此去经年,竟是他与胤禩生命之中仅剩的单纯与美妙了……
仲春晚风,锦绣云红窗缥缈,麝兰烟翠帘叆叇。
针芒初露,天下未定。
TBC 满目山河空念远卷·毕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光荣完结。撒花~~小八终于上桌,打滚求回帖表扬。ps:高抬贵手不要举报咔,否则诅咒穿越到bl肉/文里当女主!另说两件事:1。 由于本文这周冲榜(耽美分频红字榜),加更到4章!!总共一万六千字,撒花(^o^)/~冲榜期间如还喜欢这篇文章,请收藏;如果乐意,恳请帮忙宣传一二。(鞠躬)2。 因为要加更,所以作者想要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加得那一章是想看八狐狸精&四道士的《子难言》番外扩写版——诸如详细的工/口。还是继续第二部正文走剧情?(请投票,A、扩写《子难言》,B、正文剧情。单选!另外如果是纯投票贴(不参杂任何文章相关评论),请打0分,否则文章会有刷分嫌疑,泪……请大家积极投票,因为作者会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选择更新的内容。欢迎回帖。)
☆、番外·径山风荷
雍正爷返生的第八个年头,是康熙三十五年。这一年历史上着名的平定准噶尔并未如约而至。历史的浪潮顺应局势点滴修缮,八载悠悠,竟能有如斯造化神功。他们自三月下了江南,至今已有两月有余了。随着皇父视察黄河,阅兵江宁,似乎将康熙三十八年的恬然提前三载,雍正爷便也乐得在西湖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苏提春晓的景致怡然于心,他手中盘着一串已经有些发棕的星月菩提子念珠,不自觉得将目光移向了画舫窗边依在引枕上小歇假寐的胤禩身上。
返生情愫生变,岂料是这等情常?
胤禩今年已有十五,身材略略抽高的同时,双颊还带着少许将退未退的婴儿肥。一如以往的隽秀,五官却更在时间的雕琢之下渐舒渐展,当真是“月眉鹤眸,潇洒秀颀自柔情;悬胆端秀,柔韧劲节志凌云。”
定情两载,雍正爷愈发觉得这八弟是个“面若桃李,心似修竹”之人,心气高远,韧劲非凡,却能屈能伸,亦能让人欲罢不能。于是手中的星月菩提子再度碾去一颗,指尖微小的颗粒触感直让人心尖一痒。
新柳如烟,荷风骀荡,秦太虚之绝句便脱口而出:
“十里荷花菡萏初,我公身至有西湖。欲将公事湖中了,见说、官闲事亦无!”低低呢喃出这一句,岂料夏风正好,拂过了画舫上的青纱幔帐……
小歇的胤禩微微动唤了下,翻过身来启开双目,昫星轻眨,恬然微笑。
◆ ◆ ◆ ◆
其实中午是饮了些酒的。
这一只画舫上是他们好几个兄弟,午后的西湖烟雨朦胧,映衬上杨柳依依、芰荷初开、紫萝绕藤、海棠无力,便让人别想饮一杯镶春,共襄盛举。
于是寄情于景,便都饮至有些微醺,胤祉依旧没参与,胤祺大字型倒于原地,小九小十早就滚做一团,雍正爷便乐得拐出弟弟另作区处。两年以来同心密厚,他早已愈发体会出小八的好来,况且胤禩此刻少年心性,兼之情窦初开,远离京畿庙堂烦心事,两月以来几乎是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他四哥身上,这让上辈子期许依旧的老鬼好是一番得意受用。
遂看到此刻身量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八弟,双颊印染着酒色熏出的晕红。假和尚老鬼也不自觉心头一动,收了念珠,走上前去,替弟弟拢起了衣襟发辫。胤禩的脑中还有些发晕,便只笑着受了,撑起脑袋又往画舫的红漆栏杆上歪了过去……
然此刻不知是哪个兄弟寻来伶人弹了琵琶,铿锵一声,四弦拨动,轮指涟漪,荡开花堤。
飞鸟啁啾,烟波摇漾。
细密雨丝抛洒在湖面之上,桥影在湖光中模糊掩映。一时间,唯一湖波如镜的地方,竟然是芰叶之下了。胤禩不知何故兴起,伸出修长十指,割破了那水面,纷扰了最后的宁静。
飞花点翠,午后春江,少年恬然,双靥桃红。
隔窗信手续弹之间,琵琶低语,诉尽无限柔肠……
雍正爷心头突地一荡,只觉得弟弟眉宇潇洒,倜然笑靥乱心。湖水镜面波散,再度凝聚之时,他已然凑了上去,西湖的湖面隔着纱幔,委婉映照出了两个缠在一处的身影:
「狡童一遇真风流,烟中画舫迭不休。春潮一起宁心乱,衣衫交错两悠悠。
风骨堪怜乃隽秀,返生想是前缘修。十指交契连枝理,渡津换液巩金瓯。」
半晌吕字方开,八阿哥有些疏懒又颇为暖心地依在他家四哥肩上,微微喘息;而四爷一勒紧了弟弟,银丝沾唇。便不经凑到了弟弟耳后,舔吮这他的耳廓低喃了一句:“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言语之中,无不带了少许“恶狠狠”的意味儿。
平素里的胤禩从来都是心思缜密、稳重多思的,只这会儿喝醉了,待在知己身侧,便免不了有些意乱情迷,嗤嗤地笑将起来——他何能不晓得这四哥,老古董担心画舫上耳目众多。只是眼见着船侧芙蓉芰叶,内又纱幔遮蔽,两日以后皇父还要带着弟兄们上山中禅寺静修,少年意气,何能再忍的住?目光一转,嘴硬腰软的特性儿便翻涌上来,笑着回敬了一句:“汝知己兮,焉知不欲与君食兮?!”
于是,少年是男儿风发义气,老鬼是欲拒还迎心情。两厢一就和,有诗为证:
「香汗淋漓忙送抽,玉杵周旋探路幽。菊蕊糯软含春露,穴内泉生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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