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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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上位-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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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真想哭给他们看:大爷!敢情折腾的不是你们啊!

但是,反抗是没用的。

自此之后,除了录歌和不定期的活动之外,周阳还多了一项额外任务,那就是苦逼的练习钢琴。

其实想想,忙个不停也不错,可以让自己集中思想,没法去想太多其他的东西。

这天,当他一如既往的开始一日练习时,王嘉木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

接起后刚“喂”了一声。

只听话筒那头的人焦急道,“周阳,出事了。”

☆、第六十八章

周阳回到青山镇的时候;直接和王嘉木碰了个面;然后看到了眼圈红红的周寻乐。

早在接到电话后;他便向纪河千请假;立刻买了一张机票从北京出发。

周寻乐见了周阳,扑到他身上;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声音都有些哑了;“哥……妈妈……”

周阳把他抱起来;对上了王嘉木那双浸满担忧的眼睛。

“这件事……”王嘉木摇摇头,“估计没办法;我都不清楚吴淑芳怎么会欠那么多钱。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周寻乐,还是说道,“进去也就两天前的事。小乐提过她这段时间晚上都不怎么在家;后来警察找过去,这才知道……”

周寻乐趴在周阳怀里闷不做声,他也没有哭;就是紧紧抿着唇憋着眼泪。

周阳安抚着拍拍他的背,尽量隐晦的问道,“是多少钱?”

“三十万。”王嘉木补充,“不是借,是……诈骗。”他说得很轻,几乎就是做了一个口型。但周阳却明白了。

吴淑芳在外面赌钱,输了很多,可能是一个没法偿还的数字。所以她想到了一条歪路。但即使是诈骗,周阳也不相信她一个人能骗到别人几十万。

他这个后妈虽然处处不落人后、精明的不得了,可却是真的没读过太多书。这一次之所以出这么大的事,除了被人当枪使,周阳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我问了一个做律师的朋友,他说数额太大,至少……要十年。”安静片刻,王嘉木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推到周阳面前,“这是给你的。”

“什么?”周阳疑惑着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才发现,那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他有些反应不能,当目光落到支票上的名字后,惊得差点抓不住手里薄薄的那张纸。

“给你通电话那会儿,我才收到的。”

“他……为什么?”周阳仍旧震惊,看着支票上的名字,低低自语道,“这个……怎么回事……”

“一旦被定罪,可能要交一些罚金,我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消息。”王嘉木望向周阳,自然也看到了对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

周阳拧紧眉头,沉默不语。然后把支票重新放回了信封里。

“钱我这里有,还是别欠他什么比较好。”深深叹了口气,王嘉木说道,“上次你从北京回来,精神状态很差,他有来看你。只是我没同意。”

周阳想要打断他,王嘉木却做了个手势,示意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其实现在想想,我都怀疑当初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是不是正确的。每次给你打电话,问你过得怎么样,你都说很好。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好。”他闭目复又睁开,“遇到困难,我们这边也帮不上。所以你对他感激,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

“王哥,”周阳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担心你把别人对你的帮助看的太重要。”

周寻乐抬头问道,“哥?”

周阳摸他脑袋,“你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少瞎操心。先回房间去吧,我和王哥商量点事情。”

“不要。”周寻乐闷闷地拒绝,“我都上初中啦,我不要你总是照顾我,我也想给你减轻一点负担。”

王嘉木说道,“小乐这边你别太分心,有我在。倒是吴淑芳……现在她还在看守所,没办法见到面,只有律师可以。”顿了顿,他问,“要为她请律师吗?”

“这件事我来吧。”周阳阻止道,“不能什么都麻烦你。她毕竟是小乐的妈妈。”

他以前说过,像吴淑芳那样一直赌下去,被警察找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还真是一语成谶。

看着手里那个装着支票的信封,周阳陷入了沉默。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脸色有些难看,匆匆和王嘉木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往家里赶去。

用钥匙打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里面的摆设和走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直奔吴淑芳的房间,然后翻找起来。

抽屉全被打开,衣服和杂物也被扔的一地都是。但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周阳颓丧的坐在床边,此刻他可以确定,这房子真的被卖掉了。

别说房产证,就连户口本都不翼而飞。

他简直恨吴淑芳恨到不行,这个家虽说没有多温暖,但却是自己住了两辈子的地方,也是周寻乐唯一的安身之处。

结果就这样没有了,连卖给谁了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又怎样?现在能拿得出几十万来买下这个房子么?

犹豫愤恨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周阳拿出手机,很快给纪河千拨了个电话。

在把事情复述一遍后,纪河千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去给你后妈找个律师?”

“……律师是要找的。”周阳看着窗外被狂风刮得光秃秃的树,目光有些明灭不定,“只是老师……她不是会改变的人,我……”他还是没那么决绝,“我”字说了半天,也没讲完剩下的话。

倒是纪河千语气淡定的补充说,“我知道了,我会找一个非常优秀的律师。不过数额这么大,”他强调道,“就算出不来,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周阳深深舒了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他说,“我明白。”

“先回北京,你现在待在那里也没用。到时我和你一起去青山镇。”

周阳应了一声。

临走前,他又和王嘉木还有周寻乐交代了一些事,粗略提了一下大概回来的时间。

蹲□,周阳捏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脸,说道,“不要担心你妈妈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周寻乐点头,“对不起啊哥,总是让你这么辛苦。”

“小家伙现在挺会心疼人了。”王嘉木揽着周寻乐笑了一下,又叮嘱周阳道,“这边不用多担心,你别太勉强自己。”

******

周阳一直不喜欢勉强自己,但实际上,这次他有些犹豫。

回到北京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

而他站在凯盛大楼的门口徘徊了很久。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所以周阳穿的很不起眼,又戴了顶帽子,架了一副大黑框眼镜,围巾几乎挡住了半张脸。

那张二十万的支票,他要还给陆歇。

但他下不定那个决心去见他。

没有人可以帮自己转交,周阳也想过直接寄给对方,却又担心是否能好好地送到那个人的手里。

周阳很少有机会拿到这么多钱,而且是陆歇给的。所以才更想万无一失的还回去。

但他站了一个下午,发现还是没法克服心理障碍,最后不得已放弃了。

打算回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点点小雪又开始落了起来。

风有点大,路上的人很少。周阳却偏偏坐过了站。

公交车上太安静,他就想事情想到入了神。广播响起后,也不知道怎么脑袋一热,急慌慌的下了车。

只余广告灯闪烁的站台里,周阳苦笑,并不是迷了路找不到方向,而是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

他还知道,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一片老式住宅楼。

那是他未搬家时的住处。

也不清楚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周阳突然就萌生了想去那条老街走一走的念头。

或许是冻傻了,又有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晕乎。

路灯依旧破损的厉害,微弱的暖黄几乎要被雪的亮光给包裹。

雪花落在周阳的头发和围巾上,又马上化成一滴水珠,隐没了踪迹。

以前住的房子像是没有搬进新人,黑乎乎一片。

周阳慢慢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因为积雪而留下的脚印在他身后默默的拖长。

复又折回。

始终只有他自己在安静的重复着这样无意义的动作,不肯离去。

在这样的过程中,周阳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然后这些事形成一个小圆点,接着越变越大,占满了脑袋。

他也越走越快,像是在和入侵的回忆赛跑,急于甩掉它们。

他出了汗,喘气也急。镜片起了雾,他就摘下来扔在了雪地里。帽子也嫌麻烦,围巾被他一手拽着长长的拖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深刻的痕迹。

他像是一个被困住的鬼魂,在这片曾经和另一个人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找不到出去的路。

近乎神经质的动作在远处那个撑伞的人走近后,彻底停了下来。

两个人隔了一大段距离,就那样站着,谁都不再向前。

良久,撑伞的人说道,“你回来了。”他步履微动,最终走到了周阳面前。用伞把这人和密密下着的雪隔开。“不冷吗?”

周阳没有回答,只是把那张支票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就像是在意料之中,对方并无任何反对,接了过来。

周阳问他,“陆歇,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会。”

“不是我做的。”陆歇说道,“我只是寄了一张被退回来的支票,还有,把那个房子买了下来。”

周阳去看他。

陆歇并无不自在,也无动摇。他说,“因为那里是你的家。”

大雪无声的落在身边,皑皑一片,万物好像都失了色彩。

他们俩个现在总是沉默时多,连一句普通的问候都显得艰难万分。

把伞又往周阳面前递了一点,陆歇低声道,“雪开始下大了,你拿着吧。”

周阳想要动一□体,却冷得有些发木。他的目光停在陆歇的手上,握着伞柄的手和黑色的伞形成分明的界限。

犹豫着伸出手,周阳握住了伞柄偏上一点的位置。

两只手的上下空隙只余一厘米,但没有人去主动缩短。

陆歇看了周阳很久,终于道歉,“对不起,关于很多事情。”

无意义的争执,幼稚的赌气行为,暴怒失控的情绪。于是一切都分崩离析。

“周阳,”陆歇的脸在茫茫雪夜里柔和了往日的冷锐,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睛也有了雾蒙蒙的惆怅和伤感,他说道,“我喜欢你,我尽力了。”

不知道努力的方向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走远的过往。很迷茫,很无奈。不是不喜欢你,是我真的尽力了。

“回去吧,”陆歇轻声道,“这次你先走。”

“我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他说着,蓦地松了握住伞的手,退后一步。

距离被拉开,伞晃动了一下。

周阳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了,冻到他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纪河千教给他的所有东西在这一刻全部都用不上。

总有这么一个人,他能让你无所遁形、无法伪装。

此刻,周阳就像那个第一次看见陆歇时,仅仅因为对方一个眼神就吓得停止思考、慌忙躲避的少年。

他在他面前,常常会很轻易的就暴露出所有的弱点。

周阳一直都清楚过往回忆不得痊愈的症结。

他试着开口,却有点艰难。于是平复着情绪,像是过了很久。他慢慢说着,“再见,陆歇。”

他们在雪夜里告别,周阳撑着伞渐行渐远。

陆歇只是在原地固执的站着,直到对方变成一个缩小的虚影。

连天接地的一片白中,时间静的如同被冻结,他对着虚无空气说道,“再见,周阳。”

☆、第六十九章

过去种种,就如这场不肯停的大雪,渐渐积累成冰;只等时间来消融。

不停地工作可以让周阳更加投入;也能让他过得稍微简单一点。

除此之外,他也的确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好好解决。

吴淑芳马上就要开庭受审;这件事上;周阳已经与纪河千达成了一致意见。吴淑芳诈骗的数额足以让她在牢里待很久,目前来说,很难脱罪。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周阳并没有太大热情来为她开脱。他说过,吴淑芳不是一个会改变的人。就算这次尽全力帮了那人一把,又有什么意义?保不准她下一次再进去是什么时候。

这是个不定时的危险炸弹。她好赌;她要钱。

眼下;自己该做的也都做了;罚金、律师,仁至义尽。至于她到底能不能安然无事,那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这一次回青山镇;纪河千也一同随行了。

并没有因为吴淑芳的事造成任何困扰;他只是翻着手中的行程表,头也不抬的对周阳说道,“处理完她的烂摊子,我们差不多要做唱片的前期宣传了,年后正式推出专辑。那段时间会很忙,但我会安排好。”

周阳在一旁听着,不时点点头,目光却停留在机舱外的风景上。

他赶在开庭前两天到了目的地,不过也没什么机会单独和吴淑芳见面,当然他也并不想和那人说话。

开庭当日,王嘉木和周寻乐没有到现场。

主要是周阳不想让周寻乐受到太多影响。他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出现转机。

当判决结果出来后,周阳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有点无动于衷,又有点意料之中。

十年对于吴淑芳来说无疑是崩溃的。每天重复做单一的事情,在狭小的一方空间盯着冷硬的墙壁耗费时间,任谁都很难接受。

她见到周阳后,情绪已经开始失控,哭着喊着想要出去。

周阳只是冷眼看着这个头发蓬乱脸色难看的女人,看她这副可怜又可恨的样子。

“我是被骗的……我被骗了……那些人合着伙来害我!他们故意让我输钱……下套!一定是他们下套了!房子我就是抵押!真的就是抵押了……为什么就没了呢……”吴淑芳紧紧握着听筒痛哭起来,“阳阳,我知道错了,阿姨真的知道错了!快点让我出去吧……你肯定能帮我的,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肯定能帮我!”

周阳不为所动,他说,“不要这样叫我。”

“走到这一步,你谁都不能怪。”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阿姨的错……”她软着声音求道,“我对着天发誓,我再也不赌了!只要让我出去,我真的不赌了!我是小乐的妈妈啊……”

吴淑芳说到最后,表情也变得有些癫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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