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先去回房间休息一下?我等下让人给您送些夜宵上去。”
于是,房书平用指节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很是骚包地说:“不用,你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到卓阳的房间里就行了。”
“啊?”阿基长大了嘴巴,瞬间打结的脑子让他觉得智商实在有点不太够用。
“我现在已经是卓阳的人了!”房书平一脸的意气风发,“他今天下午已经开口要我留在他身边了。”
“啊?”阿基看向他的目光里立刻充满了崇拜,“房总您太厉害了……”
“那是~”房书平挑了下眉,“小菜一碟!”
“说谎说得都这么自然……”阿基继续崇拜中。
“我操!”房书平劈把手夺过阿基手里的手机,“你当我逗你玩儿呢?老子现在确实升级为‘杜少的人’了,就是还得跟一堆小三小四和乱七八糟想爬上我现在地位的女人们做斗争后才能品尝革命的最后胜利果实!”
“我绝对支持你!”压根没搞明白什么状况的阿基闻言立刻握紧了拳头给房总打气,“……哎,你拿杜少的手机干什么?”
“查查有没有破坏我们感情的第三者!”房书平大言不惭地说着,一边走得飞快,一边用更快的速度翻看着杜卓阳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短信记录和邮箱什么的。
正在他刚打开短信页面,手机蹦着欢快地响了起来,铃声正是那首“Just want you”,来电显示正是“逸辰”两个字。
房二少见状心里酸坏了,摁断电话、拉黑名单、删掉号码,一连串的动作做得既迅速又没有心理负担。
知道这首铃声代表着什么的阿基急坏了:“那是邵少爷的电话!房总你快还我手机,杜少说了只要是邵少爷的电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拿给他接的!”
“你听错了,刚刚没人打电话。”房书平转过身来,笑得露出了满口的白牙,“手机我先帮卓阳收着。”
被他这个笑容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的阿基脚下不由一停,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又扑了上去:“不行不行杜少会罚我的!”
“那你让他来找我。”房书平笑得更阴森了。
。
简单地听明杉汇报了这三天里各个势力的动向和杜家的应对措施之后,杜卓阳点了点头:“做得还算不错……你和伯达多留心特里家和尼涅尔家。那些蹦跶得厉害的,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最不愿意看到杜家迈出这一步的应该是意大利人和俄国人,还有法国和美国的黑手党们。至于日本人和印尼人,他们折腾不出来什么风浪的。”“
“您尽管放心,”明杉恭敬地说,“杜爷已经早有安排了。”
“你们俩,”杜卓阳把手里的烟掐灭在青瓷底色的烟灰缸里,“也该多留意一些能分担事务的人手了。现在宅子里的现有的几个人里,就有几个不错的可用之才。”
明杉想了想,说:“我觉得,阿基就不错。”
“他?”杜卓阳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他压根就不是吃我们这碗饭的人,你在动什么心思?”
“他太弱了,”明杉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之前是您一直护着他,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他丢了自己小命是小事,如果拖累了您……”
“以后再说吧。”杜卓阳毋庸置疑地打断了他的话。
。
邵逸辰有些惊奇地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他见过杜卓阳挂断邵钧哲无数次的电话并且引得后者屡屡破口大骂,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还是头一遭。
邵钧哲虽然心中暗爽,但是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这混蛋居然敢挂你电话?!看我怎么教训他!”
“喂……”邵逸辰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别装了,你都快笑出声来了。”
“绝对没有,”邵钧哲低头作咳嗽状,“那什么,逸辰,既然他都不接你电话,我看你这次还是不要去美国了。而且,我也没时间陪你过去。”
“不太好吧……”邵逸辰低着头又拨了一遍号码,但这次更是干脆连打都无法打得通了,“上次的那个颁奖活动,毕竟还是跟娱乐圈或者商业有关的,用‘息影’当借口还能说得过去。这次是国际慈善组织邀请的一次公益活动,如果再不去的话,那些本来就戴着有色眼镜的人,不知道又该大放什么种族歧视的厥词。”
思索了半天之后,邵钧哲才不情愿地批准道:“那我给房书平打个电话说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里只想说一个字:累,卖萌都没精力做了。。。
29、二九章
暂时忙完了手边事务草草吃过晚饭的杜卓阳,在游泳池里待了快1个钟头都没有消磨走满脑子的疲倦不堪。
从被FBI们带走;到连夜刑讯;再到次日的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一日游……这让原本他原本就高度紧绷的精神简直快要抻到极限,甚至在身体已经在机械般地运动时,也无法抚平脑海里哪怕一丝紧张带来的抽痛。
带着未曾消退心理疲倦和新增而来的身体疲惫;杜卓阳抓住温泉的踏梯扶手,一个使力之下居然触地的脚下传导来了一个发软的踉跄。
他接过阿基递过来浴巾随便地披在身上;伸手拂开了对方想要相扶的手臂;并且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听废话。”
一堆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的阿基乖乖地闭紧了嘴巴:他是话稠胆子大;但并不代表着他人傻不会察言观色。
——等等;虽然游泳池边的灯光有些昏暗月光也有些朦胧但是杜少身上那些青青红红的痕迹即便看得不太清楚也是非常可疑的存在啊难道真的是……我了个大擦!
简单地冲了个澡之后,杜卓阳随意披了一件丝质睡袍往位于二楼卧室里走。
他身上的水迹还未完全擦净;丝绸的细腻触感贴合上去再混着渐起的微凉夜风;在皮肤上撩起了一层颤抖的战栗。
就像是,昨天晚上不受控时的糟糕体验一样鲜明……
杜卓阳皱了皱眉,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迷乱、模糊而又火热,特别是有关自我的记忆几乎就是陌生到从未没有认识过的自己一样。
在发生在两个多月前被追杀途中的那次不堪回首经历中,他除了最初开始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欢愉之外,其余铭刻在记忆中的除了被感官刻意放大了数倍的疼痛不适以及想要对某人杀之而后快的恨意之外,就只剩下了浓厚到无法摆脱的耻辱感。
他有过的情人中既有女人也有男人,自然也知晓若是在同性之间的xing事中,作为承受者的一方在获得快感方面原本就存在着不小的阻碍。但是留在昨日记忆中的那些交缠求索的碎片,却……
——一定是那该死的药物影响!
推开自己卧室门后,杜卓阳在看到自己床上出现的奇怪大型生物时,一·点·都·不·意·外!
一天一夜没合眼外加劳心费力开车去接人再加上“操”劳半宿直至天亮,房二少的疲累并不比杜卓阳少,此刻终于得偿所愿地爬上了“媳妇儿”的床,满身心感受到的都是熟悉的枕边人气息,正抱着杜卓阳的枕头呈大字状地睡得不能再惬意安然了。
杜卓阳伸手“啪”地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床头射灯,倾斜而下的强光瞬间把熟睡中的男人唤醒过来。
“亲爱的,”房书平一边嘟嘟不清地说,一边一手搂着枕头不撒手另一手迷迷糊糊地去揉眼睛,“我给你暖好床了……”
杜卓阳挑了下眉:“谢谢,我的智商没有低到在夏天就让人暖床的程度。而且,我的床伴们也没有在我床上过夜的资格。”
“我不仅是你的床伴嘛,”房书平把手里的枕头摆放好,还殷勤地拍了拍,“我还是你男人和灵魂伴侣。”
“你搞错了一件事吧?”杜卓阳强忍着脑门爆青筋的冲动,口气大坏地说,“不管你对我的感情是哪种,我压根没有向你回应的义务和……”
——床头射灯的光线突然在视网膜上爆发了大团光斑,连带着穿着把睡衣穿得松松垮垮的男人的影像都变得扭曲模糊了起来……
房书平看到杜卓阳脸色难看地住了嘴,立刻敏锐地抓住了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空茫,几乎是想都不想地问道:“卓阳,你的眼睛怎么了?”
杜卓阳伸手扶住墙边,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之时眼中所见已经恢复了常态。
只是,在听了房书平这声充满关切语气的询问和眼睛突然出现的状况后,他却也没什么心思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了。
被匆忙喊来的赵医生抽取了一点杜卓阳的血液,然后很是谨慎地问:“杜少,除了眼睛有些不适之外,不知您能否多描述一下与之相关联的一些症状?”
“那我是不是还要跟你描述一下我被下了什么药?”杜卓阳把被取了血样的左手中指放在唇边轻舔了一下,“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房书平被他伸出舌尖勾走指尖上血珠的动作弄得心痒难耐,一把就推开了赵医生:“就是,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不知道我们人类在晚上需要休息的吗?”
哈?赵医生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很是困惑,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从医职守和扰人清眠之间有没有存在着什么必然联系,就被房书平揪着领子连拽带拉地推搡弄出了门外。
喂!赵医生对着紧紧关闭的房门连挠带抓:我还没检查完呢!
杜卓阳因为赵医生那句“相关症状”的问话弄得很是心烦,所以对于房书平把人赶走的行为倒也没有说他什么。
房书平大力甩上门之后,就走到杜卓阳身边,执起对方的左手,分出中指含入口中……细小的咸腥味道从舌尖化成一股电流,激得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这个味道烧起来了。
杜卓阳有点嫌弃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抽出来:“你嘴巴干净吗?确定没带什么会拉低人智商的病毒吗?”
“那你来给我消消毒。”房书平话音未落,就压着杜卓阳顶在了身后的红木酒柜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大概是昨天晚上接吻的次数太多了,让早已熟悉对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房书平见他居然没在第一时间拒绝这个吻,马上大喜过望地深吻了过去,有些着迷般地尝着他口中清凉的薄荷味道和浅淡的烟草味道。
唇齿相贴传来的感觉太过温暖,而且安抚的意味大于情。欲索求……杜卓阳在情。事上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享乐主义至上者,所以倒也没有立时把人推拒开,而且他的历任床伴们也甚少有与他接吻的机会或者说资格,一时间倒也觉得这种体验相当新鲜和不错。
很是欲罢不能地结束这个吻之后,房书平留恋地用手指托住他的后颈,指尖轻重有序地慢慢揉压按摩着:“卓阳,别担心,就算眼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有我呢。”
“有你有什么用?”杜卓阳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把正在被按摩的地方调整成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导盲犬里没你这种品种。”
房书平被他脖颈的弧度弄得心猿意马,低头就去咬他耳垂,却被杜卓阳一个偏头印在了耳后,一边伸出舌尖轻舔一边凑在他耳边说:“要是你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把我的眼睛分给你一只。一人一个眼罩,搞个情侣款是不是帅呆了?”
杜卓阳冷笑一声,一巴掌把动作越来越过火的男人抽到一边:“我今天太累,没精力操。你,要蠢自己滚出去蠢去。”
房书平一把把杜卓阳拽进怀里,仗着自己的绝佳爆发力扛起人来就往床上扔:“来来来,要滚一起滚嘛~你没精力操。我,我有精力上你嘛~”
然后,被杜卓阳当胸一脚踹下床去。
试图再次扑上去的房书平被狠狠教训了两次之后只好委委屈屈地缩在旁边咬被角:“我还没履行床伴的义务呢……”
杜卓阳直接转过身去,懒得理他:“不睡觉滚蛋!”
“睡睡睡!”房书平对用一顿胡搅蛮缠顺利得到“同床共枕”的许可已经非常满意,一边伸手给杜卓阳盖凉被,一边体贴地用指尖顺着他的头顶往脊椎的方向细细按摩。
杜卓阳放松了颈背间一直紧绷的肌肉,被按摩过的地方像是被揉皱了的纸张重新被抚平那样舒适。
凭心而论,身后男人按摩的指法并不专业,但是生涩的动作中却带着一种聚精会神的专心,让人不由自主地随之连心神都一起放松。
在与房书平相处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那副不把人惹毛不善罢甘休的顽劣性子,让杜卓阳一想起他除了头疼就是想对他敬而远之。
……如今,对方这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努力塑造温情的反应,反而让人觉得和他相处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杜卓阳习惯了被人各式各样的讨好,但那种必有所求的刻意逢迎和眼下男人甘心情愿的倾心对待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
所以,在俱疲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抚慰后,杜卓阳渐渐地跌入了睡梦的拉引之中。
在感受到指尖下传来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之后,房书平一点点地减去了手上的力度,然后动作尽量放轻地把人纳入怀中,在他后颈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后,慢慢地收紧了怀抱。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虽然很轻,却仍然惊醒了原本就睡意不深且睡眠很轻的杜卓阳。
杜卓阳很是有些复杂地看了房书平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脑海里却不禁回忆起了男人脖颈上的那条伤痕。
那是他在意识不清醒之下错手划伤的,如果当时的手劲再稍微大一点或者角度有所偏差,恐怕……
——即便是这样,也能那么安全地放任自己交到我手上吗?
。
“您这两天觉得看东西还有没有受到其它影响?”赵医生一边准备着注射器一边问道。
“偶尔。”杜卓阳惜字如金,一回想到赵医生昨天问的那句“相关症状”就看他十分不顺眼。
“是a…1,”赵医生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BOSS的黑名单中,还在不知死活地絮叨着,“从南美细尾刺蛇里提取的一种催情剂。不过您摄入的a…1没有经过完全提纯,还残留了一些毒素,常见反应就是眼睛视物时的偶现光斑和细微动作可能出现的不受控制。我已经根据您血液中的残留药物配了解毒剂,应该能够解决这些小问题。”
“还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房书平在一旁有些担心地询问。
“不会。”赵医生斩钉截铁地说,“a…1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催情药物,因为它所引起的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