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他的主动吓得防措不及,李槿手一颤,手上的小白布包跌到床上,展开的帕子里裹着一小罐白色透明的油脂,几枝大小粗细各不相同的仿男性阳物檀香木棒,一个银质的角先生,一根细细的、不知做何用途的小玉棍,还有几张着色春宫图。
其他几件物品倒还罢了,可那春宫图上皆是男男交欢的画面,后庭插花者有之、倒浇蜡烛有之、骑龙点穴者有之,还有一幕最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秀美男子全身五花大绑,身上滴了红烛,挺立的阳物上插了一枚细小玉棍,后庭里除了遭受身后男子粗大阳物的侵袭外,还另外夹着一根木制阳具,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悦……一股盎然的春色从纸上透出,渲染了这小小的寝室。
「呃……」
李槿俊面一红,这是半年前六王兄半带强迫让他收下的东西,第一次使用就弄出了这不大不小的尴尬,当下含糊着,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
「原来是这样用的……」
独孤钰倒是对这种宫庭里常见的淫器有一点好奇,仔细地看了几眼那些春宫画后,当下不由分说地把愣在一边的九王爷压倒,一手在他光是因为轻触就开始改变形状的男性象征上轻捏着,同时拿手去取了一只看起来最细小的檀木阳具。
「那个……」
几次三番想挣扎起身,可是却总是被独孤钰适时的啄吻弄酥了身子,李槿突然觉得有微微的凉意自股间传来的时候大叫不妙,可是接下来却被他不知轻重的拿那个檀木阳物捅向自己后庭的动作弄得痛呼出声。
「很痛?」
他只不过是照那个图上画的做罢了,图上的人是一派享受的样子,为什么这九王爷脸上青了又绿,好象很难受似的?
因为自己的体质问题,一向没有过性爱经验的独孤钰停下了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继续。
「嗯……」
此刻的九王爷暂时缓解了后庭的危机后,才想开口要求他把自己放起来,但却被他微凉的手把前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不由得轻哼出声。
「……」
见此,断定九王爷不过是害羞而已,其实对自己的行为还是蛮享受的,独孤钰一边在他后面轻按着,仍是想把那乌沉的檀木棒子塞进他狭小的体内。
「啊!」
色迷心窍的九王爷才想欠起身搂住自己心爱的人儿,不料又被下体突来的疼痛弄得一僵。
「放松一点……」
比照了一下那根小棒子与自己的实物,独孤钰低声下气地哄他的同时,一边仍不放弃地努力着。
「哇!」
痛痛!
想他金枝玉叶的九王爷,平常有谁能动他一根指头儿啊?疼痛更是提都别提,所以这其实并不是很厉害的疼痛在九王爷李槿的心里自动放大了十倍,不由得着急道:「呃,你轻点,你也先用那个油抹一下再往里面放好不好?」说完又忍不住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这一提点,不就是自找死路,让他把那东西往自己身上放了么?
李槿后悔也已经晚了,独孤钰已经很顺从地从那一个小罐里挖了一坨软膏状的东西,细心地把那根一指粗的檀木阳具涂抹均匀,又在他紧密的穴口也涂上了一层后,这才轻轻款款地把那根东西轻旋着往里面挤。
「唔……」
在那油脂的润滑下,那细小的木制阳具居然很顺畅地滑进了一半,顶在一个奇怪的处所上,不是很痛,可是麻麻的,叫人打从心里痒起来。
「进去了……」
一边轻转着,一边查看李槿的反应,见他红了一张脸,羞得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喷气的样子可爱极了,独孤钰心里一荡,所有的矜持抛诸脑后,低下了头在他绯红的身子上轻吻,一手揉捏着他嫩红色的顶端,配合后面的吞吐速度开始套弄起来。
「嗯……」
全身都在火烧火燎的热,被那抹了油脂的木棒探入后不久,后面的穴眼突然一阵抽搐,酥麻的骚痒一阵紧似一阵,好象恨不得能有个粗大的东西在那个地方用力的磨擦起来才舒服,李槿心里一惊,不由得咬牙暗骂自己那个逸于淫乐的六皇兄,他该死的竟然在润滑用的油脂里加了专给男宠使用的春药!没想到这下反害了自己。
「啊啊……」
被那一根细小的东西在体内不紧不慢地出入着,不时撩顶在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李槿夹紧了腿拼命摩擦着自己的身体,独孤钰的手指只在那胀大的顶端上轻轻一碰,便已一泄如注,但很快又以惊人的速度回复过来。
「你好象很喜欢的样子……」
惊叹地看着他的反应,独孤钰把那过于细小的木制阳具抽了出来,看到他那一张一合的小穴好象尤在恋恋不舍地吸咬着,换了一根稍粗尺寸的的假阳物继续开拓那个甜美的密穴。
「那是母后给的那碗其难吃无比又居然有超强效用的补气汤!」
被独孤钰误会又无法解释的李槿欲哭无泪,可是在感觉到有东西探进了自己骚痒不已的后庭时,自动妖娆地迎了上去,一吞一吐地在那个痒得让人想哭的地方磨蹭起来。
「有这么舒服吗?」
看着他脸上似笑又好象想哭,瘫软成一团呻吟不绝涕泪齐流的样子,独孤钰配合地加快了那根东西进出的速度,在换到第四根、已经和自己真实物体差不多大小的木制假阳具后,终于一挺身把自己因为他的表情和反应而昂立坚挺的分身送进了那个淫猥的小口。灼烫的内壁紧紧地吸咐了上来,包裹得毫无间隙,只轻轻一捅,就魂相授予,被抑制了二十年的本性此时初识云雨,这一番恩爱自不消说,非比寻常。
「你……慢一点……」
因为独孤钰体贴他的肚子不太方便,两腿被上提紧扣在别人腰间的李槿在第三次尖叫着释放后,软成稀泥的身子无力地顺从着他持久力惊人的律动,不得不软语求饶。
「乖乖的,你里面好热,好紧……真好!」
低下头封住了他的呢喃抱怨,独孤钰空出手来在他膨大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突然产生了一种幸福的幻觉——这是自己结发绶带的妻,他承受着自己的雨露,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使从未有过家室之念的他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独孤钰低下头来,对那再次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的李槿轻轻道:「嫁给我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
听了他的话为之一愕,可还没待开口又恰恰被他灼热而坚硬的分身顶中花心,李槿还来不及反嚼他话里的意思,就被又汹涌来袭的快感弄得无法思考,身子象风中落叶般剧烈的抖动着,无奈中只好胡乱点头,手臂紧揽着他的脖子不放,生怕自己在下一波高潮来临时会被无边的快感冲击得粉身碎骨。
得他首肯的独孤钰狂喜之下,把一股灼烫的精华释放到了那因为经过无数次的穿插而变成石榴色的花穴里,激昂而密集的热流排山倒海般地冲击着他内部被顶得紧紧的那一点,使得好不容易才压制下自己的李槿无声地嘶喊着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记得哦!只要你对我不变,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
把那个因为太过亢奋而昏迷的人儿小心地放置平稳,独孤钰拭去他腿间淋漓的汁液后,爱怜地在他脸上不住轻吻着,把自己的额抵上他的,低低地许下自己一生的承诺。
悄然无声的窗外,小径一脉花香,瓣瓣落红映着情人温柔的笑靥,落在湖心荡起一圈圈涟漪。
银白的月光照进这激情后重复平静的小小雅轩,温柔地给相拥而眠的两人盖上一层洁白的银纱。
第七章
头上花结并蒂红,水中鸳鸯相抱眠。
碧绿的池水荡漾着,池旁的柳丝绿影纷乱,一如某人纷乱的思绪。
——他终于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了!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暖暖的春阳和煦地照在身上,李槿一手托腮,坐在自家别府的临湖小亭上沉思着,想破了脑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看,他都更象个男人不是吗?那为什么在「下面」那个人会是他呢?
他不否认他对独孤钰的「性」趣,可那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数倍的脸。光是看到那张脸就够让他魂色授予了,「昂然待发」自然不在话下。
那么独孤钰对他呢?
他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即没有女人般妍丽的外貌,也不会象她们那样有着丰腴而柔软的身子。更别提现在自己还挺着一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肚子了。
可是,从那天晚上他的亢奋状态看,好象他才是他的「女人」似的,一回忆起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断,李槿脸上就「轰」一下烧得通红。
「哎,王爷,您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小的去请独孤大人来?」
在一旁侍候着的小锅子察言观色,一见自己主子好象又开始出现反常现象时,第一反应就是他那奇怪的肚子又开始别扭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请本身具有克制「换日大法」功力的独孤大人来替他揉揉。
「不要!」
被小锅子一句不经意间提起的「独孤钰」吓得跳了起来,随即又因为后方某个被使用过的部位传来的不适而眦牙裂嘴地丝丝倒抽冷气。
这几天独孤钰并不是没有来,只是会在半夜的时候悄悄潜入,然后对他可谓是关怀备至,亲密爱怜。
可他越是这样,李槿就越发觉得自己一肚子苦水倒都倒不出来。
他可是王爷耶,堂堂位居一品的靖王,养几个娈童、男妾也许没什么,顶多不过有人在背后冷嘲几句断袖龙阳便罢,可是的事实现在却是他被人「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是以这几天他都以只有他和独孤钰知道的「某个部位不方便」为借口,婉拒那个俨然视己为终身伴侣的他的求欢,虽然暗地里想办法要东山再起,可是一念及自己的「武功」好象依稀仿佛差别人蛮大的一截,又打起了退堂鼓。
头好痛啊!
要是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一则可以大震雄风,与自己梦寐以求的倾国绝色鱼水相欢;二则也可以堂堂正正把他迎娶回来立为王妃,再用不着皇兄和母后来为他立妃一事瞎操心。
在小锅子小心翼翼地服侍下回到加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好,先把一边屁股放下再放另一边,一向是「出口」的地方被用作了「入口」,羞处的肿痛实在难以明述,此刻,李槿只想远远地遁离独孤钰身边,可是他那爱做怪的肚子却又时不时需要靠他那冰冷的内息来舒缓焚灼之苦。
「独孤大人这几天一直在京城四处奔走,为王爷寻找治本的良方,一定是这样才没有时间来见王爷的!而且我听宫里的人说,独孤大人好象快要调入京为官了耶,这阵子一定忙坏了!」
混然不知这两人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小锅子只当自己的主子是因为见不着独孤钰才这样因爱生嗔,忙抖出所有自己听到有关独孤钰的八卦,开口为那个其实仍是一心在为九王爷着想的独孤大人解释。
唉,真没想到,独孤大人一温柔起来竟然是这么的体贴呢。
每天就见他不停地出入往返四处的医肆药馆,连自己调入京城一事都无暇拜谢上司,搞不好还会害自己连仕途都给耽误了,这样无报的付出真是让他这旁观者都为之感动啊。
「他去帮我找药?我不是已经告诉过皇兄了吗?」
李槿愕然,天底下还有什么势力能大过皇族?有皇兄出面,独孤钰怎么还亲自去找大夫?
而且听小锅子这口气,他找得还十分迫切,怎么从来没听他跟自己提过?
「不知道啊,可能独孤大人只是想为王爷尽一份心吧!」
虽然自己这主子八成希望独孤大人直接以身相许……
小锅子摇了摇头,唾弃自己这天下第一好「色」的主子。
抱着诸多疑虑的九王爷在池边坐了一个下午,无奈平常使用太少的脑子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怀着一肚子闷气结束自己的湖边冥思。
午夜时分,窗格上轻轻一响,独孤钰仍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地悄然进入九王爷的寝室,看到床上那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个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从上一次后,他敏感地感觉李槿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以前是巴不得一团火似的围着他转,现在则好象是想亲近却在亲近前先疏离的样子。大约是因为两人关系的太过亲密而不习惯导致害羞吧……
他有悄悄问过有经验的朋友,听说女孩儿家因为初为人妇,多少总会有开头那么一段时间不太习惯,相处久一点就无碍了。
虽然李槿是男人,但他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妻」,多半是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份吧?
无言地脱鞋上了锦榻,独孤钰把那个在床上假寐的人拥在怀里,一只手伸进被他烘得暖暖的被子,摸到那膨鼓的肚子,轻柔地顺着经脉的走向帮他收功归元。
「听小锅子说,你打算入京了?你上次不是说不想入京为官吗?」
李槿眼也没睁开,生怕自己看到他那不可抗拒的容颜又会做错事,闷着头问道。
「嗯,爹说,妹妹也不小了,该是上京帮她找个好人家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可能举家迁上来……」
淡淡地回答了一个不算牵强的理由,独孤钰没有说出这个建议本是自己提出的。
轻轻扳过他的脸来,绵密地印下爱怜的轻吻。
「干嘛今天……」
挣扎了几次没挣开,双唇哺分时已经带了微喘的李槿含嗔看着以温柔得醉死人的眼睛凝视自己的男人。
谁说这个男人是冰做的?平常一点都看不出,冰一般的冷漠下藏着的是熊熊烈焰,现在他的火热简直要令他招架不住。
李槿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时,整个人就已经巧妙地翻了个身,旋即被抱进了他的怀里。
正面对着他时,那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了一抹只为他而绽的笑。
好美!
呜,为了这样一张脸,要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两眼立刻成心形的九王爷还没等他说话,心就先酥了一半。
「你流鼻血了……」
独孤钰很温柔地从枕边拿起丝帕,帮那个口水与鼻血齐流的人擦拭干净。
李槿看着这样他白玉般的手握着滑软的丝帕,就这么仔细地帮自己处理善后,精致的容颜上浮起的满是关心之意,心里一荡,伸手握住了他微凉滑腻如陶瓷般的手,微一用力把他拉下,伸嘴就朝那梦寐以求的绝丽容颜亲去。
「你终于不生气了?」
顺从地让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去,在感觉到他主动把手沿着自己的腰背往下摸时,独孤钰一个用强反身把他压在身下。
「……」
为什么同样的错误又犯了第二次!?
他每次一看到这精美得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