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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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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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以救命之恩还吧。

纪安可不知道崔玄在想什么,只不过想到顾詹,他试着开口道:“师兄,我有一同窗好友,特别崇拜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次有空的时候,是否能指点他一二。”

崔玄一想,纪安的铁党,顾家郎顾詹?以后的北威侯,此人对着纪安倒是重情重义,也无怪乎纪安能如何护他。这么一想,崔玄抬头对着纪安说道:“我过些天来书院,你可带他去找我,指点谈不上,可互相切磋一下倒是可以的。”

纪安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到底哪儿奇怪,遂也不再多想。笑着说道:“如此,就谢过师兄了。”

崔玄摇摇头,说道:“阿安见外了。在如此见外,师兄可就生气了。”说着还做出自己要生气的姿态。

纪安被崔玄这么一闹,倒是觉得崔玄也没那么高大上,难以接近了。

崔玄把纪安送到了院子门口,纪安就让崔玄止步,说道:“师兄,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不然,和你一道在书院之中走一圈,我怕明日我就成了书院的名人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崔玄心里想到: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从你踏入贤竹斋,成了师傅的弟子之时。不过,他也没有勉强纪安,笑着说道:“那阿安自己回去,过些天师兄再去找你。”

纪安点点头,和崔玄道别后,脚步轻快的往自己住所走。一路上,纪安觉得大伙看他的眼神有的不对,可他又怕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做贼心虚,不对,是刚刚拜师成功,自然是心理有些不同的。

等回到住所,正好遇上徐茂,他热情的迎上了纪安,笑着说道:“纪贤弟,我刚得了一副画作,知晓纪贤弟家学渊源,不知可否帮我鉴赏一下。”

纪安瞧着徐茂的热情度上升的不止一个点,心中直觉得有问题。他和徐茂只是泛泛之交,除了一开始入学的时候,徐茂拉拢过他,瞧他不开窍,就放弃了。所以,见面他们也不过是点头的交情,这一下要他鉴赏书画,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纪安微笑而客气是说道:“徐兄说笑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去鉴赏啊。还是等我再多学几年,喝够了墨水,到时候才能给徐兄掌掌眼。不然,现在去也只会是贻笑大方,尽去献丑了。”

徐茂瞧着纪安推辞,也没强求,对着纪安说道:“纪贤弟不必如此自谦,瞧着纪贤弟刚从外面回来,肯定是乏了。你先去歇歇吧,等明日我们一道上课,也好做个伴。”

纪安刚刚回了徐茂的鉴赏,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开口回绝了,只好点头答应,这才打发了徐茂。

刚刚进屋,就瞧着顾詹在自己的罗汉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纪安气不打一处来,坏心一起。拿了书中上的毛笔,沾了墨汁,轻手轻脚的走到顾詹面前,想在顾詹的嘴巴下面画了几道胡子。

没想到刚刚才把笔伸下去,就一把被顾詹抓住了手。被抓包了,纪安哈哈两声,说道:“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去倒。”就准备脚底抹油。

顾詹却是拿过笔,瞪了瞪纪安,有些委屈的说道:“阿安,你竟然想给我脸上画乌龟,太不讲义气了。”

纪安忙解释道:“不是乌龟,不是乌龟。我想着你这么英雄气概,要是添上几根胡子肯定更加的威武不凡。就自作主张想给你试试,我真是无意的。”纪安很是讨好看着顾詹。

顾詹也不傻,只是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纪安很有眼色的端了水给顾詹递上,顾詹这才笑了,对着纪安得意的说道:“你一进门我就醒了,我睡觉很轻的,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纪安陡然间觉得自己受骗了,刚刚想反击,又想也是自己无理在先,算了算了。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睡在我这儿了?”

问到这个,顾詹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纪安,抱怨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纪安指指自己,疑惑的反问道。

:“对,就是你。你去了贤竹斋就有人知晓了。你当贤竹斋是什么地方,书院里的学子们以前有好多整天的在贤竹斋外面瞅着,就想和山长来个偶遇,若是被山长收为徒弟那是最好,再不济能被指点一下,夸赞几句也是好的。可那么多人转悠,也没人敢去打扰山长的。你大摇大摆的去了,还能被人请进去,这外面早就传开了你被山长收做徒弟了。你平时又只和我玩的好,那些人自然就来找我套交情套消息。我能不躲你这儿来吗?”顾詹一想到被众人问东问西的情景,头都要大了。

纪安这才明白,大伙看他的眼神是艳羡嫉妒不满愤恨的。而徐茂那样长袖善舞的人又为何会想起他来了,原来都是拜师惹的祸啊。

章节目录 第23章 反应

听到顾詹说的话,纪安想到刚刚答应了徐茂一道走;如果明日他和徐茂一道上课不就是表明他是站在徐茂这一边的了吗?这可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可不想招惹是非。再说;他们挣管干之位与他又有何干;大张旗鼓的站在一方是最不明智的。他又没和徐茂好到那种铁把关系,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低调低调加低调。

于是;纪安就把刚刚碰到徐茂的事情和顾詹说了;顾詹一听;有些气愤;嘴里说道:“徐茂这个混蛋;肚里竟是心眼了。这么算计你;还是你面子薄;要是我早一口回绝了。”

纪安想想;对着顾詹说道:“阿顾,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徐茂明日一道去上课,那就不能食言。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如何。我被师傅收为徒弟,本就有很多瞧我不顺眼的,如果再闹出我目下无尘,言而无信,不仅是我没了面子,还会带累师傅。”

顾詹哪会不知道啊,就是知道才厌恶徐茂的算计。不就是和姜曜挣管干吗,看着纪安好说话就如此下套,真是把他们当柿子捏。

厌恶归厌恶,顾詹也知道纪安难做,问道:“阿安,你准备怎么做?难道真让徐茂得逞,让大家以为你是站在他那边的。”

纪安摇摇头,他不讨厌圆滑的人,可绝对讨厌算计他的人。因为他平时的低调好说话,徐茂就这么有恃无恐的算计自己,是知道就算他不情愿,碍于面子也不会说什么。等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他也不好翻脸,或许徐茂认为他的手段哄骗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手到擒来。

不管怎么样,书院中有多少双眼睛恐怕就盯上他了,有一就有二,他得让人自己他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

看着顾詹,纪安说道:“阿顾,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姜曜以前也是相识的。如此,明日你邀上姜曜,我等你们一道,院里的刘忠一定是跟着徐茂的。如此,我们这个小院五个人一道上课,也就不会有什么话说了。”

顾詹一想也是,忙起身说道:“阿安,这主意不错,其实,比起见不着心的徐茂,我还是更喜欢姜曜一些。我这就和他说去,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说完话,顾詹就一个跨步的跑出了屋子,朝着姜曜的屋子走去。

纪安摇摇头,心中却是有些担忧,看来他的平静日子快要到头了。也不知道府里会是怎么样的,希望他想多了吧。

纪府,纪博刚刚下衙,就有小厮给报信。听完小厮的话,纪博脸上一亮,眼神柔和,开口道:“做得不错,去账房领赏去吧。对了,后院太太要是没问起,你就不用去回禀了。”

小厮忙谢着下去了,他身边服侍的常德笑着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如此一来,大少爷日后也算有了一大靠山。”

纪博在常德面前倒是有几分轻松,笑着说道:“安儿倒是有几分运道。”转而又想到什么,脸上去喜气又没了,言语道:“不过,王渊和崔家关系密切,如此一来,安儿可要扎眼了。”

常德屏声静气,低着头当没听到,他知道自己家侯爷是不用自己给出主意说话的,他只要静静的当摆设就可以了。

而纪老太太也得了消息,她是真高兴,晚上都喝了一碗粥,半响睡不着觉。叫上吕嬷嬷说话:“安哥儿不愧是流着我们白家的血脉,都道外甥像舅,安哥儿是传了他舅舅的代。能被王渊王大儒收入门下,我是放了一半的心了。原先我还担心,咱们家是武将,文官哪有什么路子,白府虽然对着安哥儿没有恶意,可再像我哥对着外甥那样掏心掏肺是不可能了。没想到,安哥儿自己招了个靠山,王大儒啊,有这样的人做师傅,中个进士总是不难的。”

吕嬷嬷瞧着纪老太太精神头好,笑着凑趣道:“那小姐可得好好保养自己,等着以后大少爷给挣个状元祖母的名头来。大少爷可是说了,要我好好看着小姐吃饭喝药,大少爷虽然年纪小小,可心里啊,孝顺着呢。”

纪老太太听着嘴角掀起了满意的笑容,她想了想,对着吕嬷嬷说道:“你关照一下下人,瞒着阿莲一些。哎,阿莲什么都好,就是脑子被吓到了,事事压着安哥儿出头,这可不是个事。”

吕嬷嬷连忙应了,心里却想着,恐怕现在白氏已经得知消息了。吕嬷嬷也弄不懂她家这位表小姐了,以前多有机智的一个人啊。都说为母则强,怎么就软成了水,扶都扶不起来。

纪老太太想想又罢罢手,对着吕嬷嬷说道:“算了,算了,总归是我们纪家欠了她的。要是当年,她没进纪家,又或是第一次和离的时候,她就没再回来,而是找了人嫁了,或许也不会这么担惊受怕的了。”

吕嬷嬷安慰道:“小姐,姻缘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您别自责了,要错也不是您错了。只不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咱们纪府,还是根基太浅了。”

纪老太太听着这话,沉默半响,先前的喜气去了大半,叹了一口气道:“哎,当年要不是阿莲子嗣艰难,大夫说流了安哥儿恐怕这辈子都怀不上了,阿莲也不至于要回来给安哥儿挣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可惜,哎,这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吕嬷嬷安慰道:“小姐,您看就是表小姐再嫁了也不定能得了四品诰命,更何况她还有大少爷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您别自责了,舅老爷和旭少爷,他们都明白您的难处,您要好好保重,护着她们母子两个啊。”

纪老太太点头道:“还是阿彩说的有理,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而留园之中,郑氏却是气的晚饭都没吃。

宋嬷嬷在旁边候着,让下人都退了,和声静气的和郑氏说道:“我的小姐哎,我先前怎么说来着。这嫡庶生来就是犯冲的,您大度,您贤惠,送了大少爷去书院,可他哪能是个安分的,这不,就给咱们添堵来了。”

郑氏一听,心里的火堵都堵不住,恨声道:“这孽种就是生来克我的。当年,白氏已经下堂而去,我爹也用旧有婚约和纪家定好亲事。可万万没想到这孽种就来了,白氏去而复返,要不是我已经过了三媒六证,黄家又出了错处,我恐怕也就只有出家一条路走了。可就是这样,姐姐也错失了扳倒皇后的机会,让崔家得了先手。姑母更是没能追封为后,就是如此,上层人家又有几个是不在背后笑话我的。老爷更是为着这个,失去多少前程机会。人人都道我是祸根,若是没有白氏搅局,没有这孽种出世,当年的事又何至于闹到那般不堪。”

宋嬷嬷心里其实最恨的是纪博,要不是他招惹小姐,就凭着小姐的家世美貌,什么青年俊杰,王亲贵族不能嫁。偏偏要来和白氏抢男人,害得郑家失去了多少脸面和利益,小姐她嘴里不说,可这些年,就是郑国公在宗族面前也大失颜面,更何况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皇后偏爱亲妹,郑家能让小姐除了宗籍去。

可宋嬷嬷知道,她家小姐心里满心满意都是纪博,要是她说纪博不好那是自找苦吃。反正在宋嬷嬷看来,白氏和纪安也都不是什么好人,编排起来也没压力。

于是,宋嬷嬷说道:“小姐,我瞧着大少爷恐怕不是个本分的。虽然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府上嫡庶已分。可挡不住有人就喜欢痴心妄想,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我冷眼瞧着,白氏当年出手是何等的老辣,怀着身子进宫找了先皇后,用崔郑两家纠葛为自己讨便宜。若不是皇上偏着,先皇后又地位不稳,崔太后又想着压下郑太贵妃追封的事情而和郑家示好。当年,小姐身败名裂,抢人夫夺人父的罪名是洗不掉的。就是皇后娘娘那个时候再疼你,也得让您先进庵堂躲躲。”

宋嬷嬷知道郑氏不喜欢听这些。忙转移话题说道:“可您再瞧瞧现在白氏的作为,我总觉得不太对。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查查,再放几个去白氏和大少爷那儿。”

查什么,白氏的四个大丫头,倒有两个是这几年才安置进去的,基本上白氏做了什么,她都知道的清楚。

郑氏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宋嬷嬷说道:“我刚刚是被气糊涂了,纪安就是得了王渊的赏识做了弟子又如何。当年白旭可是状元郎,可遇上我郑家,他还不是只有败北的份。我儿是世子 ,又是二皇子的伴读,地位稳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再说,王渊早先收崔玄为徒就已经已经站在了大皇子那边,纪安成了他徒弟,以后是福是祸还未可知。我得表现的大度些,让老爷和老太太好好瞧瞧我的贤惠,让那些背地里看我笑话的人,都闭起嘴来。”

宋嬷嬷很想对着郑氏说道,读书人并不好对付,当年要不是白旭娶错了妻子,选错了妻族,也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的。可一听郑氏后面的话,宋嬷嬷想想也是,大皇子不受宠,等以后二皇子登位后,大皇子一脉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家小姐又何必做事讨人嫌呢。

郑氏想想,对着宋嬷嬷说道:“去把我私房里的找几幅字画,再去备下些礼物。等会我去老爷那儿说说,既然纪安已经拜了王渊为师,咱们这做长辈的,怎么能少了拜师礼呢。”她就要把这关系砸实了,等以后大皇子倒霉,王渊受牵连之后,她倒要瞧瞧,纪安还能有什么出路。

章节目录 第24章 偶遇

纪安可不知道府里的暗潮汹涌,只是第二天就收到了家里送来的礼物;说明是给自己师傅王渊的。纪安明白;府里是知道了;他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可消息如此快的传到了府里,还是让纪安心中不舒服;果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监视着呢。

不过;府里已经大张旗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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