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趴在地上眼皮都不抬,小纯跟猫爬架上肆意驰骋。谁都不搭理那俩。猛男在思考这只死猫搞了个什麽玩意儿回来,傻了吧唧窜什麽呐,热不热!小纯居高临下同情的看著慵懒的猛男──它的舌头几乎耷拉到地上,是不是要挂了?活该,谁让你那麽大一只!
金毛猎犬最苦夏。
胡蔚的手开始往齐霁的衣服里钻,齐霁就跟个木偶娃娃似的,怎麽摆弄怎麽是。他现在像个白痴,完全什麽都不知晓。
胡蔚觉得齐霁笨拙,相当的笨拙,舌头就像一条受惊的蛇,哽直著。胡蔚的舌滑入齐霁的口,舔他的牙齿,舔他的唇瓣,齐霁不推搪却僵硬。牙齿衔住那唇瓣,那人不知道嘴该维持一个什麽姿势。
齐霁没有一点儿肢体动作,一切来的太突然,他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
胡蔚揽著齐霁的肩,生怕自己一撒手齐霁就从沙发上掉下去。
漫长的一吻结束,胡蔚看著齐霁的眼睛,齐霁也看著胡蔚的眼睛。
“……这……不应该。”齐霁酷似总结似的发言。
“什麽不应该?”
“你……跟我……不应该。”
“那我跟谁或者你跟谁才应该?”胡蔚哭笑不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总之,现在的你跟我不应该。”
“那要怎麽样?领个结婚证书?”
“……”
胡蔚去勾齐霁的脖颈,齐霁闪躲了一下。
“你不想跟我做爱麽?”胡蔚很直白。
齐霁刚平静点儿的大脑又开始晕。
做、爱……
这属於他字典里非常劲爆级别的字眼儿了。
“不想的话,那天干嘛在路边跟我搭讪?干嘛那麽看著我?傍晚呢,你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傍晚在客厅吃葡萄的时候,胡蔚洞察到了齐霁龌龊的眼神。
齐霁的头垂的几乎要脱离脖颈,胡蔚捏住了齐霁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齐霁什麽都不说,对视几秒,立马放下了眼皮。
胡蔚的唇趁机又贴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手不再是钻一钻衣服,那双手企图扯下齐霁身上的衬衫。
“热……”齐霁用最後一丝所剩无几的理智驱使著自己的手去推胡蔚。
胡蔚很执著,齐霁点了他的火儿了。他很久没有过性行为了,虽然这一度让他厌烦,可是完全没有也是让人苦闷的。
“我去洗澡。”齐霁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麽大的劲儿去摆脱一个男人的钳制,飞也似的奔进了浴室。
胡蔚坐在沙发上,摸过了烟,看著猫爬架上欢呼雀跃的小纯。
烟抽了半支,胡蔚踢踢踏踏踱步到了玄关,换鞋,开门,拿了挂在门口的钥匙,出去了。
齐霁哗啦哗啦的冲水,让自己冷却。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这麽眩晕。向毛主席保证,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跟人亲吻。亲的他晕头转向。他本来就不容易看上什麽人,活到29,一共看上俩,发小儿杭航和摄影师易可风,奈何……他们都看不上他。他不是没想努力过,他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去努力。而其他接触的各类男人也都是那种矜持的。这个胡蔚……
我无所谓。
这话也让齐霁非常不舒服。性在他眼里是什麽?他忽然想到了胡蔚之前问他关於‘欢乐’的问题。是不是性对於他来说,就是欢乐。那麽,他又为什麽要问可以持续多久呢?
齐霁的思考接连不断,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唯独没去想──他到底想不想跟他发生什麽。
毋庸置疑他是想的。
把这个搞清楚,他也不至於大热天冲著冷水澡发抖了。
胡蔚溜达出挺远才瞅见一24小时药店,买了需要的东西,往回走。擦身而过的一辆M6里传出歌声:我想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它的美丽是否值得去寻求。夜空的花,散落在你身後,幸福了我很久,值我去等候,於是我心狂奔……
车开远了,歌声还在夜空下弥漫。
烟从口中到喉部,从喉部到鼻腔,最终,散去。
干嘛要那麽问齐霁?干嘛要招惹他?
胡蔚不知道。他就知道他那麽看著他,他不能不吻他。
想起齐霁笨拙的吻技胡蔚就不自觉的笑。他似乎真的很纯洁,纯洁到连接吻都生涩。毫无疑问,齐霁是喜欢男人的,只是,他有过男人麽?这是个问题。
齐霁从浴室出来,客厅空荡荡,就猛男跟小纯,这会儿二位都闭目梦周公去了。胡蔚不在。
齐霁探头探脑,哪儿都找不见胡蔚。
他是不是生气了?
显然,他出去了。
齐霁跟客厅愣了一会儿,机械的放下沙发床──已经被他专属很久了,久到身体都开始适应。床放下了,人却僵持,怎麽也迈不出步子去拿被褥。
胡蔚干嘛去了?这麽晚了……什麽时候回来?齐霁不去想胡蔚或许就这麽走掉,他就是坚信他会回来。(。电子书。整*理*提*供)他习惯有他在的日子了。
齐霁不知所措的时刻习惯咬手指,这会儿又在咬。咬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摸自己的唇──刚胡蔚很细腻的舔过咬过……
发烧。发烧。
哢哒一声,铁门的声音,而後吱呀,内门也开了。
猛男抬了抬眼皮,看见是胡蔚,继续睡。
齐霁看著胡蔚进来,换鞋,长长的头发顺著一侧垂下来。
胡蔚瞅见了放开的沙发床,皱了皱眉。
“你……”齐霁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你是要睡客厅麽?”胡蔚说著,把手里的小口袋扔在了沙发床上。袋子里的东西滚了出来。
齐霁的眼睛盯著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保险套、润滑剂。
“你确定跟客厅?”
“……”
瞅著齐霁不置可否,胡蔚拿了扔在沙发上的瓶子盒子,“走啦。”轻轻一揽,就把齐霁带到了怀里。
性欲也罢,有点儿春心萌动也罢,什麽都罢了。胡蔚认为,只要自己知道自己要干嘛,这就行了。
“你……要干嘛?”齐霁坐到床沿,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没意义的问题。
“做爱。”
“……这不是我专业……”
胡蔚一下就乐了,“那你专业是什麽?”
“翻……翻译。”这会儿的齐霁又成了那打字机上的键盘──横竖不成话。
“你老实告诉我。”胡蔚搭上了齐霁的肩,“做过麽?”
齐霁诚实的拨浪鼓状摇头。
“是连接吻也没有过吗?”
继续拨浪鼓状摇头。摇完,齐霁觉得自己很丢人,29岁一人了……这有多麽可笑。
“咱把头抬起来行麽?你没顶个凤冠霞帔。”
“……”
胡蔚看著垂著头的齐霁、看著他的侧脸,潮红潮红的。他去亲吻他的脸颊,白白嫩嫩。
伸手取下齐霁的眼镜,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不知道是之前说了领证,还是刚才说了凤冠,再要不就是胡说八道的什麽,胡蔚现在真有种感觉──刚办完喜事床上这是一个羞涩的不知人事的……小相公||||||||||||
“胡蔚……”不间断的接吻中,齐霁捧住了胡蔚的脸,他深呼吸著,仿佛刚刚的吻夺走了他太多的氧气。
“嗯?”
“我不会是个好的对象。”
废,这措辞……胡蔚拧眉毛,还是新婚夜啊!忒吓人了吧?这年头儿姑娘这样儿的都跟大熊猫一个级别了,更甭提这是一大男人!
“我不太会表达……我……”
“我也不是。”胡蔚笑。这是实话,自己才真不是个可以称之为对象的主儿。搞对象三个字儿,‘搞’跟他最合拍。
齐霁不知道还能再说什麽。他这会儿已然不是往常的他了。
“上还是下?”胡蔚脱著衣服。
“……”齐霁发呆的看。
“无所谓?”
“……”
“吭声一句能死麽你?”
“我……”
胡蔚无奈,“怕疼麽?”
“……怕。”
“得,明白了。”
“……”
“你看著我干嘛!脱衣服啊!”
齐霁啥都没反应过来就跟胡蔚滚到了一起。他试著去摸他,凸出的骨骼宽阔的肩,滑溜溜的肌肤。太不真实了。梦里都没敢干的,这会儿实际上演。
胡蔚仰躺著,笑眯眯的瞅著齐霁──他就像个好奇的孩子,小心翼翼慌张无比,东摸摸西看看。
齐霁从不知道做爱的时候对方会是什麽模样,他偷眼看胡蔚,就觉得他很媚。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眼神带笑,丰满的唇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就像胡蔚的饭菜──同样,人间极品。可怎麽就……落自己脑袋上了?
“你能有点儿实质性的吗?”胡蔚躺了十分锺,齐霁是在摸他,但是吧……部位在:锁骨、脖子、肩膀、胳膊……等
“……”
“你别告诉我你连自慰都不会……”太纠结了。
“我……”
胡蔚做了一个明智决定,他勾住了齐霁的腰,顺势将他带倒,自己翻身上去。
齐霁就剩下傻乎乎看天花板的份儿了。
而後,胡蔚压了下来,亲吻他,细腻的,手顺著腰线向下。
“呃。”
那话儿被握住,齐霁出来这麽一声儿。
胡蔚不搭理他,慢慢地套弄起来。唇也离开了身下人的唇,顺著下巴喉结一路向下亲吻。
这都是齐霁所陌生的行为,他就知道自己很舒服,舒服的无与伦比。然後,大脑空白。
胡蔚伺候著齐霁,一点点观察他的反应,以便更加有章法的去讨好他。齐霁乌里乌涂的哼著,脸红的一塌糊涂。
唇抵达了紧绷著的小腹,挺起来那家夥离胡蔚的唇只剩零点几公分。
胡蔚扬起了头,身体也离开了齐霁的身体,只有那只手还握著那灼热的坚挺。
亲吻忽然散去,齐霁不舒服了,睁开了眼睛。然後就看到胡蔚伸手够著床头柜上的东西,他摸过了那个小瓶子,挤压著,然後那只手取代了现在包裹著他的那只。很清凉的感觉,滑滑腻腻的。
“伸手。”胡蔚亲吻了一下齐霁的唇。
齐霁老实木讷的伸手,然後手就变成了托盘,手心里被倒上了清凉粘腻的液体。
吻不间断的又来了,齐霁大约找到了点儿方向,会去回应了。
再笨的人对性事也有无师自通的能力,这是一种原欲,本能的性冲动。齐霁翻身上来,压住了胡蔚,就像胡蔚刚刚对待他那样,很自然的照猫画虎。他的手滑了下去,往胡蔚的两腿中间摸,那闭合的洞穴被他摸到,然後他就企图撬开它。
胡蔚被压著,承受著齐霁笨拙的动作,没怎麽适应,就有东西企图顶进来。
“慢一些,一点一点的。”胡蔚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按住了齐霁的手。
齐霁挤压著那里,慢慢觉得那小孔松弛了下来。试探著用手指往里捅,马上,手指就被包裹住了。胡蔚哼了哼,抓著齐霁另一手往自己的阴茎那儿带。
齐霁很老实的接受指导,被吞噬被包裹的手指与内壁严丝合缝,非常紧。
“疼……疼麽?”
胡蔚摇摇头。
“哦……那就好。”
齐霁仍旧红著脸,这是他第一次……问候别人的小弟弟,问候别人的……他的手指退出来,看到那洞口并没有马上闭合,又试探著加了一根手指顶进去。胡蔚一直套弄著齐霁的下面,并不快也不用力,这让齐霁很舒服。
美色当前,齐霁是抵挡不住了,下面的小兄弟蠢蠢欲动。不一会儿,他仓促的抽出手指,分开胡蔚的腿,那话儿就顶了上去。
胡蔚的脸皱了起来,他太粗鲁了。
齐霁是不知晓自己粗鲁的,他就是遵从本能,用力的往里顶。那个洞穴很抗拒,就是不松口,这让他格外著急。
“轻……轻点……”胡蔚抓著齐霁的胳膊,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齐霁忽略了各类语言,专心的完成大业。那洞穴咬的他下面也疼,可伴随的,是相对的快感。他抬起了一些胡蔚的腰,一切顺利了起来,那话儿滑了进去。
“嗯……”胡蔚一声痛苦的闷哼。
可,这才是折磨的开始。
齐霁动了起来,一点儿不给他以适应的时间,蛮横的动了起来。他一下一下的顶撞他,一下比一下重。
胡蔚疼的几乎要喊出来,可他忍著,尽量克制著。
齐霁折腾了好一会,才慢下来,腰塌下去,亲吻胡蔚的身体。他摸到了他软嗒嗒的那话儿,有些内疚。手忙不迭套弄起来。
胡蔚搂住了齐霁,上下的摩挲著那光滑的背脊。
齐霁手里的小兄弟没怎麽抬头,这让他有点儿不知所措,“怎……怎麽样你会比较舒服?”
胡蔚苦涩的笑了一下,“操我。”
这粗俗的语言顿时刺激了齐霁的性欲,他掐住胡蔚的腰,又冲撞了起来。
钝痛渐渐习惯了,胡蔚伸手下去自慰。那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一下比一下顶进来深,这让他开始有了性快感。
唇间若隐若现的呻吟、潮湿的布满汗的胸口、半眯著的眼、长长的睫毛,齐霁看著胡蔚,这种视觉上的享受不亚於性本身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大约是撑不住了,。电子书快感的极致就要爆发。他凶狠的冲撞起来,半点儿没有怜惜。
胡蔚被压著,那话儿也硬的不行,齐霁越是这麽深这麽无所顾忌的顶他,越让他的快感翻倍。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染满了手心。高潮呼之欲出。
虽然这是他俩第一次做爱,但和谐程度异常惊人。
只是……
事毕,齐霁趴在胡蔚身上,胡蔚的眼睛斜到那盒包装完好的保险套无比懊恼。齐霁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可关键……遗留物。他直接就射在他体内了
齐霁趴了很久才翻身下来,仰躺瞪著天花板,仍旧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就……
这就……
看著大衣柜上挂著的护身符,齐霁很无语。
《美丽奇迹》Act08难缠
Passentlesjoursetpassentlessemaines
Nitempspass!
Nilesamoursreviennent
SouslepontMirabeaucoulelaSeine
几天或者过去了几个礼拜
记忆没有消逝
爱情也没有重来
米拉波桥下塞纳河流过
《米拉波桥》读完最後的段落,齐霁身边的胡蔚醒了。
齐霁捧著书,木讷的看著身边人,紧张的程度不亚於他最後一次论文答辩。
太多的‘第一次’接踵而来让他无以承受。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睡在“情人”身边,第一次睁眼看到一个赤裸的男人……
“晃眼。”胡蔚的嗓子有点儿哑,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齐霁赶忙下床,合上了窗帘。
胡蔚翻了个身,趴到了床上,一伸手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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