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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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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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笑了起来,“有钱人的想法,你不要猜,你猜也猜不出来。”

陈阳嘴角抽了一下,不说话了,这个话也不是没道理。

陈阳绕着这个别墅看了一回,他从一进这别墅开始,就有点不自在,那种发自内心的排斥让他差点没一口拒绝了胡哥入伙的提议,但是人都到这里了,要拒绝也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个别墅总共有千把平方,这么大的面积搞个装修没得近百万是下不来地的,难怪胡哥说这个事做得,陈阳问走在自己边上的胡哥,“胡哥,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单子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胡哥呵呵地笑起来,对陈阳说,“你小子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我胡哥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总还有点人脉关系!搞到这个单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我最近接了好几个大单子,不过这一个是最大的,所以才叫你来。”

陈阳看胡哥避而不谈,还以为他是不想自己知道他的那些关系。

陈阳看完了之后,就跟胡哥说,“那我们好好合计一下,先要设计个样子出来,还有材料、人手这些都要准备好,对了,那个业主呢?他没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

胡哥手一摆,“他什么都没说,就说不要原来的,不用替他省钱。”

怎么到处都是这种冤大头,陈阳心里嘀咕着,一般的业主,都会在装修的过程中,指手划脚,甚至从头参与到尾,像这种两手一甩什么都不管的,陈阳还真没见过,这回算是开眼界了,也许真的是有钱人,没空理会这些事吧。

把别墅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全都看了一遍之后,陈阳拿着胡哥给的建筑图纸,慢慢地比划着,果然还是有点古怪,这个房子的风水有点不太妥当,难怪他一进这屋子就感觉不对,他把这个事跟胡哥说了。

胡哥听了,半天不做声,过了一阵才说,“这个别墅又不是我们建的,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其他的,别管了。”

陈阳本来就是顺口一说,也没打算管,看到胡哥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反而有点愣住了,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两个人走出那栋别墅,胡哥请陈阳吃了顿饭,又把他暂时安排在了公司的办公室里睡一晚。

陈阳打了电话给以前那个工作的厂子里的熟人,问他阿信怎么样了,那个熟人说阿信失踪好久了,就连那个跟他关系很好的阿朵也失踪有一阵子了,那个熟人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鬼听到了一样,说了句“小心一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陈阳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居然连阿朵都给牵连进去,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那个跟自己亲妹妹一样的十几岁女孩子,明晓得危险还给他通风报信,陈阳把手里的烟掐灭,从他沉默的背上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跟阿信合作堵老千的那个晚上,总共出了四条人命。

里面有一个,据说是附近的老大屋里不成器的小舅子,没想到捅了这么个马蜂窝,陈阳有点郁闷,他也不知道那个屋子是个鬼屋,要是早知道,肯定也不会选这么个地方。

说起来,当时那个地方还是阿信选的,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听人讲起过这里是个风水宝地,只要去了肯定会赢钱,最后赢是赢了,不过靠的不是风水而是陈阳出的老千,而且这个宝地最后不但要了那四个人的命,还间接要了阿信跟阿朵的命。

陈阳打算偷偷回去看一下情况。

这个事他总觉得没完,不解决了会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说做就做,陈阳一向是个行动派,他第二天跟胡哥说了一声之后就回了原来工作那个厂子,离得并不远,坐三个小时的车就到了,是G市的一个镇上。

镇子还是那样,什么都不多,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发廊和酒店特别多。

陈阳戴着个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要找的是阿信最好的一个兄弟,一般阿信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街上人来人往,陈阳走过一条小街,转到了一个脏污而又狭窄的小巷子里。

墙头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木,一阵风吹过,树叶子簌簌作响。

周围是低矮的像鸽子笼一样切割成一块一块小空间的建筑物,全都是本地人建起来租给在附近工厂工作的人的,陈阳找到了其中一栋建筑物,上了三楼,然后就坐在其中一扇门的前面,开始等着里面住客的归来。

陈阳记起来,阿信以前也是住在这栋楼里。

一直到了晚上,才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噔噔蹬的传来。

陈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阿信的朋友赵志拖着脚步走了过来,看到陈阳立刻警惕地站在了原地,陈阳把帽子摘下来,“阿志,是我,陈阳。”

赵志听到陈阳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又勉强笑了起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屋来坐一下。”

陈阳进去,开门见山地就问,“阿信是怎么死的?”

赵志嘴巴抖了抖,脸色有点苍白,“他们说他是被鬼给害了,他死了之后这栋楼就一直在闹鬼,这里的人都吓怕了,我也住不下去了,过几天就要搬走了。”

陈阳皱起了眉头,“什么鬼不鬼的,我倒是听说他是被王新豪给害了。”

赵志有点没精打采地看着陈阳,“你是没看到阿信的尸体,要是看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人哪做得到。”

陈阳一愣,他没想到赵志会这么说。

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一样,“你知道哪个人告诉阿信围村村尾巴上那间废屋是个风水宝地的?”

赵志苦笑一声,“我也不晓得,只要在这里住的久一点的,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古里古怪,死过好几个人,谁会把那个地方当什么风水宝地,也就骗一骗刚来的外地人,不过骗了又有什么好处!”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陈阳跟赵志面面相视,不约而同地往楼上跑去。

153、电话

陈阳跟赵志跑到二楼一看;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倒在自家门口;头朝外;一动不动的;赵志站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过去就怕要担上什么干系;陈阳一边拿手机打电话报警一边走过去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这个男人身上露出来的部位全都长满了暗红色的斑块,到处都是发炎溃烂的伤口;陈阳把赵志喊过来;赵志开始还死活不肯被陈阳杀气腾腾地瞪了几眼之后,终于磨磨蹭蹭地挨了过来;他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立刻抖着手尖声大叫;“他,他怎么长了跟阿信身上一样的东西!”

果然是这样!陈阳寻思着。

早在他在那个火车上看到阿信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他身上的那些病症和伤口跟魏庄的“人瘟”实在太像,只是魏庄的“人瘟”发作起来,紫红色的斑块会变成暗绿色,最后发臭发炎,就跟死了很久的尸体一样,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症状,显然比较轻。

赵志在惊惧的大喊了一声之后,嘴里念着“今天就搬走,这地方不能住人了,我就去收拾东西”,陈阳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有些无语,这胆子也太小了点。

刚才是这个男人在尖叫?出了什么事让他发出那种叫声。

这栋房子每层楼总共有四个住户,这个男人住的这间屋子左边那间屋子门上挂着一把锁,看来是没人住了,而右边这两间屋子,却是门窗紧闭,陈阳想了一下,走到右边第一间屋子,“咚咚咚——”敲起了门。

第一扇门任你敲翻了天都是纹丝不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住,陈阳回过头问赵志,他也是一问三不知,这里的住户流动性很大,彼此间也没什么来往,不知道楼上住户的情况倒也不算奇怪。

陈阳敲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放弃了,转头去敲第二张门。

这一回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很快,门就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里面,一脸警惕地看着陈阳,“你有什么事?”

这个男人跟陈阳差不多的年纪,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就是有点阴沉,陈阳目光扫过他抓在门上的手,家境应该不错,没吃过什么苦,戴着眼镜,有点文弱,跟周围在工厂里打工的这些人,很有点格格不入的意思。

陈阳指了指边上,“你隔壁住的那个人刚才出事了,你刚才又听到什么吗?”

这个男人连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就摇头,板着脸一副什么事都跟我无关的样子,冷声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刚才戴着耳机在看电影。还有什么事没有?没事我关门了。”

说完,也不管陈阳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直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那扇门是擦着陈阳的鼻尖关上的,陈阳摸了下鼻子不说话了,拽什么拽,不信等下警察来了他还能继续拽下去,过了一会儿之后,警车亮着警笛声,呜咽呜咽地开了过来,很快,几个警察就来到了命案现场。

赵志看到穿警服的,腿都已经软了,陈阳还好,面色自如地跟警察说着发现尸体的经过,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些警察粗略地问了几句之后就把那个男人的尸体盖上白布抬下楼,压根就没有进行现场侦查取证,询问左邻右舍目击证人之类的后续,本来按正常程序走他还不会怀疑了。

陈阳看着右边第二扇门,没说话,留了个联系方式之后就离开了。

他离开了之后也没走远,就在附近转,看到附近一个小商店外面聚拢了好几个阿公阿婆在那里摆龙门阵,他也慢吞吞走过去,在商店里买了包烟站在旁边,边听那些阿公阿婆闲聊边抽烟。

话题都是关于前面那栋楼里的怪事。

刚才警车闹了那么大动静,消息灵通的甚至连三楼又死了一个住户的事都知道了,其中一个阿婆跟另外一个阿公说,“我早说了那地方邪,不能起房子,谭家还在外面放话说,要是我再乱说话就要治我,现在看看,那地方明清的时候是个乱坟岗子,后来南洋有个人回来建了个医院,那地方又刚好是医院的太平间,那间医院战乱的时候被炸毁了,地方荒废了,什么邪门的事没有?还说我乱说,我是那种乱说话造谣生事的人嘛!”

说话间,一副终于让她料中了,扬眉吐气的样子。

阿婆说话的时候,还留意地看了陈阳一眼,陈阳笑嘻嘻地看着她,露出一口白牙,不得不说,陈阳的相貌是极好的,修眉俊目,帅气逼人,那个阿婆打量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跟旁边的老人扯谈去了。

旁边的阿公也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奇怪,谭家建房子的时候是请了先生回来看过的,使了手段把煞气压了下去,虽然还是会出点小问题,但从来没死过人,这下半年就死了三个,莫不是冲撞了什么吧?”

陈阳在旁边听得出神,像他这种外地来的,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原来被人架在火上烤,住在坟堆上都不知道,这些本地的,就算知道情况,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会去拆别人家的招牌断别人家的财路,所以临到出事了,倒霉的也只会是这些外地的住户,偏偏连个说理赔偿的地方都找不上。

陈阳又听了一会儿,再没听到有用的信息之后,就把手里已经熄灭的烟头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事情有点复杂,陈阳本来以为杀害阿信跟阿朵的,就是附近那个黑社会老大,但是像这种黑社会老大下手的话,都是直接砍人的,哪里用得着这么神神怪怪。

陈阳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打了电话给胡哥说自己今晚上不回去了,胡哥要他最迟后天上午一定要回来,别墅那边的设计图已经送来了,明天就要开工,陈阳一口答应。

刚挂上电话,手机又响了。

陈阳接起来,那边半天没声音,只有电流声“哔哔嗞嗞”的,“魏时,你搞什么鬼?”陈阳冲着话筒,喊了一声,明明来电显示上是魏时的号码,话筒里还是没有声音,陈阳等得生厌,正要挂上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手机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空洞而有幽远,好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过来的一样,冷飕飕地让人骨头里冒着凉气,陈阳把手机从耳朵左边换到了右边,还是觉得不舒服,又从右边换了回去。

那个男人在叫他的名字,“陈阳。”

陈阳开始并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也许是某个瞬间的灵犀,让他在开着空调的温暖房间里狠狠打了个冷战,手心里一下子冒出了一点汗水,滑不溜丢的,“魏林清,是你——”

陈阳心情有点复杂,他没想到会是魏林清。

手机的电流滋滋声更响了,陈阳听得耳膜一阵阵撕裂般的痛,但还是没有把手机拿远点,魏林清说话的声音很慢,很低,断断续续地,“要,要小,小心,我,我很快,就,会过,过来……”

一句话,硬是掰碎了才说完。

陈阳忍着痛,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才总算把这句话听明白了,魏林清要过来?他怎么过来?不是有一说“魂不离土”嘛,除非用上特殊的手段,否则的话,魂魄是不能离开身死之地的,要不然古代的人为什么那么讲究归葬故里,又为什么湘西那边会流行赶尸。

陈阳含糊地应了一声,刚要问他为什么要过来的时候,通话突然中断了,想来,一个魂魄要用这种方式联系上一个距离千百里外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到自己刚才还因为听到魏林清说要过来,让他小心而心里高兴了一下,就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魏林清稍微给点甜头就忘乎所以了,这样要不得,他是个男人,得放开心胸,外面到处都是红花绿草……

魏林清的电话挂了之后,陈阳又打了回去,这一回倒是换上了魏时接电话,他支支吾吾地说,这几天就会来G市办点事,魏林清也要来,所以就顺便带着他一起了,有点事还需要魏林清帮忙云云。

陈阳问他什么事,魏时说那个凶魂跑了,而且是逃往G市的方向。

陈阳听得嘴角一抽,刚还说“魂不离土”现在就出来个例外,也不知道那个恶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它为什么逃到G市?难道不应该找个荒坟野地潜伏起来再图整垮魏庄的后事。

陈阳想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就拿出个望远镜,对着不远处那栋楼开始观察了起来,就算那栋楼里真有鬼,也不可能无形无迹,总会露出点端倪来,而且陈阳还真不相信阿信跟阿朵的死与那个老大无关,不说阿信在那辆鬼火车上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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