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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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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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鬼魂被这个凶兽一样的恶鬼吓得一哄而散,到处乱窜。

然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它们一样,不管它们怎么逃,那双无所不在的黑色大手,依然能准确地抓到它们,逃不开被吃掉的命运。

这个从魏时魂魄中分出来的恶鬼,专心地对付着——或者该说是吃着——企图侵占魏时身体的鬼魂,而那些尸体却暂时没有理会,当它把周围的鬼魂一扫而空之后,它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然后,转头看向那些尸体。

恶鬼伸出手,把一具尸体的脖子死死扣住,接着,用力把他往后一甩,魏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这具尸体大半个身体已经融到了他的小腿里,被强行剥离的痛苦简直就好像直接把小腿斩断了一样。

恶鬼既不停滞,也无怜悯。

在魏时不停地惨叫声中,那些尸体也很快被清理干净,魏时已经被扯出来的魂魄也慢慢地归位,等到清理完了之后很久,魏时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是昏迷不醒。

所以,他没有看到,灰黑色的恶鬼站在他身边,而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灰白色的雾气当中,以不快不慢地速度慢慢行进。

被打断的鬼市,早就已经人去鬼空,只有似乎像是吸饱了水分的海绵一样的沉重,连江面上吹过来的寒风都吹不动的雾气越发浓重的笼罩着江边大道。

那个人影越发近了。

他看上去像个出来散步的人,只是走路的动作有点不太协调,等他切切实实站在了魏时面前,露出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赫然就是应该被“困煞牢”镇在出租房中的魏昕。

魏昕惨白的脸,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显得有点不太真实,散发着一股虚无的感觉,他就好像一具能走能动的尸体,眼睛睁开,只有眼白,没有眼黑,跟他对视,就好像要被他拉入阴间一样。

魏昕跟那个恶鬼面对面站着。

恶鬼被魏昕要高了大半个头,虽然面目不清,年纪也感觉上要被魏昕大不少,突然,恶鬼往前走了一步,它的身体是与魏时的魂魄相连的,它一动,魏时的魂魄随之也会不安稳。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时,似乎也感觉到了一样,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刚刚归位的魂魄,又被拉出了身体,灰白色的魂魄浮在空中,而那个灰黑色的恶鬼,跟魏时的魂魄就好像一株双生的并蒂莲。

恶鬼张大嘴,发出一声尖啸。

周围的浓雾剧烈的翻滚起来,就好像海潮一样,恶鬼伸出灰黑色的大手,往下一探,抓住了自己与魏时的魂魄相连的那一部分,然后,用力一扯,又是一声尖啸,如果有人能听到的话,肯定能感觉到其中无尽的痛苦——恶鬼与魏时的魂魄已经割裂开来。

在断开的瞬间,恶鬼的头往前一扎,没入了魏昕的身体中,而还留着一截灰黑色恶鬼魂魄残片的魏时的魂魄,也随即附到了自己的肉身上,魏时身体一震,转而平静了下来。

魏昕的身体先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接着,就好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慢慢地抬着胳膊,挪动双腿,然后是伸出左手,僵硬的手指颤动着,似乎不肯听从大脑的命令,然而,一再的尝试之后,食指终于能够弯曲。

弯曲,伸直,弯曲,伸直,好像一个玩不腻的游戏一样,一直到手指基本上恢复了灵活之后,魏昕才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把僵硬的脖子转过去,略微低下,看着地上的魏时。

然后,就好像一具生锈的机器,魏昕半跪下,伸出手,横抱住魏时,直挺挺地站起来,接着,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至于还留在地上的罗志勇,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已经被那个恶鬼占据的魏昕,就好像手里根本没有东西一样的,轻轻松松地抱着魏时,在马路上像一阵风一样疾走而过,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那个小院,出租房的木门是虚掩的,魏昕推开门,吱嘎一声轻响,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却似乎能看到一样,避开了房间里胡乱放置的东西,走到了床边,把魏时放在了床上。

门自己关上了。

灯泡在几声轻轻的“啪兹”声后,也打开了,白炽灯发出苍白无力的光线,魏时站在床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魏时,他伸出手,一缕灰白色的,好像蜘蛛丝一样的线,没入了魏时的身体中。

随着魏昕的动作,魏时气若悬丝,面白唇青的样子得到了缓解,至少他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脸色好像也没有起先那么惨白。过了一会儿,魏昕的手一扬,那根线立刻断裂,断口分别缩入了魏昕跟魏时的体内。

魏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在梦里面他的身体被抢夺,魂魄被挤压,几乎是生不如死,到最后,他向着什么求救,有什么回应了他,在经历了无尽的痛苦之后,身体和魂魄被一股湿润沁凉的感觉所包容,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痛苦已经过去,正因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更显得这抚慰的珍贵。

魏时头顶一片清凉,在刺目的灯光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好像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疑惑地看着周围,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203、床上

这个男人;自己见过吗?

魏时有点疑惑;因为他身上有种古怪的熟悉感;但是;魏时又很肯定自己确实没见过眼前这个人,而且;这个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如刀削斧凿般深刻;说不上俊美,却绝对男人,尤其是气势;凌厉中带着一股隐隐的煞气,这种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突兀出现在这里,在自己面前?

魏时琢磨着。

屋子里很安静,这个男人一直沉默地看着魏时,过不多久,魏时顶着他吃人一样的视线,背上汗津津的,凭着本能,魏时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他又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忘记了今晚上发生的事,似乎——也忘记了该躺在床上的魏昕。

而眼前这个不该出现的男人,出现得似乎、好像、相当的理所当然,以至于魏时捧着自己的脑袋,愁眉苦脸地思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像个石雕一样的站了好一会儿。

刀削斧凿一样的脸,时不时几不可见的抽搐一下,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抽搐越发的频繁和明显,就好像这个男人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和选择一样——这个选择是那么的艰难,以至于这个看起来像岩石,像钢铁一样坚强的男人,也露出了一点脆弱和迷惘。

魏时算不上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异状,诡异的是,他居然会觉得心里一疼。在魏时身上,很少会出现这种情绪,以往,这种情绪的出现都跟魏昕有关。

魏时回过神了,他略带点犹豫地说,“喂,你没事吧?”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忤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听到魏时的声音,这个男人脸上的抽搐更明显了,他脸上好像浮着一团灰黑色的雾气,脸孔就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到后来,已经分不清脸与雾气的分界。魏时觉得,在雾气后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他看不到的东西——也是他极想要看到的东西。

看着这个男人如此痛苦的样子,魏时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只要把心里隐隐的不祥预感压下来,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靠近这个男人,伸出轻轻推了推,“喂,你到底怎么回事?要觉得不舒服,赶紧上医院——拖也拖不好的。”

这个男人身体被他推得晃了晃之后又站稳。

魏时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这个男人身体凉得就好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一样,这个男人好像迟疑了一下,接着,他坚定而又坚决地伸出手——抓住了魏时的手——力道大得魏时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被捏碎了。

要不是男人的面子在撑着,魏时肯定要痛得叫出来了。

不过,虽然他痛得心里扭成一团,把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还是和和气气的,“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这个男人没有放开他,他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话,但是含含糊糊的,魏时也没有听清楚,要不是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头,以魏时平时的个性,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

这个男人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魏时放到了他刚刚才离开的床上,然后,自己跟着上了床,正正好压在了魏时身上,然后,低下头,在魏时的眉毛上亲了一下。

魏时惊呆了——是真的呆了。

直到这个男人亲了一下不够,还打算亲第二下的时候,魏时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抬起手,向外曲起胳膊,手肘直接往这个男人脸上撞去,这个男人没有躲,魏时觉得自己的手肘好像撞在了一个粘稠的东西上面,直接卸掉了所有的力道。

显然,这个男人不可能是活人,魏时的反抗和挣扎毫无用处。

这个男人覆在魏时身上,开始亲吻、抚摸魏时,动作有点生疏,动作不太灵活,魏时的脸左躲右闪,却怎么也避不开他的亲吻。冰冷而又执拗的亲吻,持续不断,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来。

带着火热,以及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对一块肉时的饥渴。

魏时开始还不停地咒骂,骂了几句,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声音还有床板的吱嘎声,他就不骂了,开始专心的挣扎,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想着该怎么应付现在这情况。

魏时的力气并不小,只不过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活人,用活人的标准来衡量,根本就对付不了,魏时左冲右突,到最后觉得自己就跟只粘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子,蜘蛛网被它弄得晃来晃去,那纤细的蜘蛛丝看上去脆弱,都不用扯,一点风吹过来都可能吹断,但是却牢牢地把它禁锢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趴在网中央的蜘蛛爬过来,吃掉它。

在魏时看来,这就是个无妄之灾,意外之祸。

他居然要被一个男人给奸了,这事真他妈太荒谬了,如果不是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魏时一定会觉得是在做梦,就算是做梦,也是他十八年生命力最恶心的噩梦。

门窗的缝隙里开始渗进来阴冷的灰白色雾气,把地面渐渐覆盖,过不多时,就连墙壁都在往外慢慢地渗出雾气,漫布了整间屋子。屋子里无声无息,魏时的挣扎、痛骂,甚至是床板的吱嘎声,都被灰白色的雾气吞噬掉了,只能看到,在屋子中间,有两个颜色明显比较深的雾气隐约可见。

魏时直挺挺地躺着,身体不停的抖动,因为冷,更因为克制不住的恐怖。

当然,还有一些被挑动起来,不太愿意承认的欲望。

这个男人用有点僵硬的手指,笨拙地脱着魏时身上的衣服,碰到有纽扣的时候,他开始还尝试着却解开,然而手指太不灵活,试了很多次之后还是解不开,最后,这个男人放弃了,直接用力扯开了衣服,纽扣崩裂,一声脆响之后,掉在了床上,地上。

冰冷的手抚遍了魏时身体的每一寸,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热度,而他的亲吻,也如同他的手一样,遍及魏时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最隐蔽的腿间也没有放过。

魏时一边觉得冷,一边敏感点被碰到,又一阵阵战栗。

被这个男人这么摸着,亲着,开始的时候,魏时很难受,很恶心,但是到了后面,他的感觉变得有点复杂起来,因为这个男人的亲吻和抚摸实在太——即使是魏时这样一个对感情并不太敏锐的人也觉察出来——温柔。

以及,难以被忽略的深情。

冰冷的亲吻落在了魏时双腿间那个柔软的部位,魏时觉得自己下面那个要命的地方被含在了男人的嘴里,忍不住全身一哆嗦,就连下面那两个小球,也被下移的双手照顾得很妥当,那双手不轻不重的揉搓着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转移到了魏时臀部。

刺激过大,魏时冰火两重天,男人的本能就算是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都无法平抑,很快,他就闷哼一声,在这个男人的嘴里泄了出来,而那双一直在他臀部上揉搓的手,已经探到了臀缝间,在那个入口处试探了起来。

魏时喘着粗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不过他现在连骂都懒得骂,不是我军不给力,实在是敌军太强大,那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只能躺下来享受”,虽然这句话很操蛋,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魏时绝望地想着,早知道是这样,他就早点找个女朋友也好,这个男人终于把手伸了进去,摸索,按压,进出,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体验,这个男人好像在魏时身体里寻找什么,直到他按到了一个地方,让魏时浑身一震,他立刻察觉到了,逮着这个点,不停地按压揉摸,魏时压抑地喘息着,他是学医的,前列腺按摩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必杀技啊,无人能够抵抗。

很快的,他又泄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一连泄了两次,魏时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就算给他机会,大概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魏时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着,来吧,早来早结束,不就是被奸嘛,只要没死,明天早上,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没有下一步。

居然!

对这个结果,魏时也有点不可置信。

这就好像前一分钟医生告诉你身患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命,后一分钟,另外一个医生闯进来大喊拿错病例了,这一份才是你的,其实你就得了个小感冒,连药都不用吃。

落差太大,让魏时在呆愣之后,立刻一阵狂喜。

这个男人还在那里亲亲摸摸,但是却只到这个程度,魏时躺在那儿,开始在心里念“杀鬼咒”,管它有没有用,念了再说。

在危险得到了缓解之后,魏时受打击过大的脑子也开始有余力去注意一些其他的细节,就比如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高高大大的,为什么抱住他的时候,却明显要比看上去瘦弱很多。

手臂似乎比他的要细一点,脖子也是,腰也是。

就好像魏时很少怀疑自己的记忆一样,他也很少怀疑自己的其他方面,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他的错觉,问题只可能出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的身体外面就好像套了个壳子。

在这个男人还继续在他身上亲亲摸摸的时候,魏时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摸到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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