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去多少,不由他问道:“怎么,你不爱吃?”
“不,挺好吃。”陈纪衡用筷子挑起面条,放进嘴里,吸进去,慢慢咀嚼。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孙建军,灼灼而深邃,那架势,仿佛他吃的不是冷面,而是面前这个人。
孙建军含在嘴里的那口饭艰难地咽了下去,当陈纪衡变@态气场全开时,他总是有点怕的,就算隔开大半年也是一样。他低着头,脑袋差点埋进饭碗里,仍然无法忽视那两道热辣辣的目光。食物早已失去了本来的滋味,吃了点啥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可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一寸一寸爬上背脊,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燥热,受不了,坐不住。
孙建军一咬牙,扔下筷子抬起头:“我吃饱了。”
“是么?”陈纪衡端起冰冰凉凉的乌梅茶一饮而尽,拿出纸巾擦擦唇角,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进大塑料袋里,走出去扔掉。
他刚一出门,孙建军连忙呼出口气,身上热得直冒汗。TM的,又不是没做过,紧张个什么劲?但真没在办公室做过啊,换个地方果然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啊。再说人家都被关了大半年了,回来之后仅有的一次也是春风和煦,今晚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很激烈啊激烈,万一受不了,那个……
他正自没边没沿地胡思乱想,陈纪衡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顺手扯开了办公室的百叶窗,于是孙建军公司主要办公区域的情景一览无余。大家都走了,黑着灯。可谁敢保证不会有一个两个糊里糊涂的把东西忘在了办公室赶回来取,或者吃完晚饭才想起要来加班?整个楼层只有他们这里明晃晃地亮着灯,一上楼就什么都看到了好吗?更何况他这个总经理的办公室是如此之大,位置如此之敏感,大玻璃窗又如此之落地透明……
不等孙建军提出异议,陈纪衡回手“啪嗒”一声,把门锁上了。孙建军扶额,大哥,你点着灯敞着窗,光锁门有个PI用?
然后陈纪衡开始脱衣服,不是脱孙建军的衣服,是脱他自己的衣服。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胸膛,刷地向后一掀,衬衫顺势滑落到臂弯处。胳膊一甩,衣服掉落在地板上。紧接着,双手按在小腹处,去解裤带。他的动作并不快,但也绝对算不得慢,有条不紊、好整以暇,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忸怩做作的姿态,泰然自若举止洒脱,看得孙建军直了眼。
陈纪衡的身材可以称得上很棒,除去在上在下这种原则问题不谈,他的身材类型正是孙建军喜欢的那一种。肌理匀称、线条流畅、蕴藏着属于男人特有的雄X的力量,铺面而来的浓重的荷尔蒙气息简直就要爆棚。
孙建军眼睛眨都没眨,不由自主咽了一下,身上那簇火苗越燃越旺,烧得他嘴唇发干、下@面发硬、后@面还有点痒。
陈纪衡一边盯着孙建军,一边把裤子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内@裤,而那条内@裤居然还是黑色丁字的,前端居然还是半透明薄纱的。此时他勃@起的Y望一览无余,几乎都要顶破那处薄薄的一层网状纱,不仅如此,这条内@裤还是丁、字、的!
也就是一根细带勒进股@沟里,和啥也没穿的区别仅仅在于,这样更具诱惑力。
孙建军差点喷鼻血。你能想象一个外表那么严肃认真的人,里面穿着这样一种内@裤,面无表情地向下属布置工作吗?你能想象他在一阵风吹过甚至会觉得那里很凉快的同时,仍要一本正经地跟对手进行商业谈判吗?
什么叫闷@骚?这就是!
陈纪衡就这样近乎赤果地缓缓走过来,在透明晶亮的大玻璃上投下清晰可辨的影子。在这种时候,他都不忘了把眼镜摘下来,轻轻放到抽屉里,然后一把揪起孙建军的领子,强烈的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深深吻了下去。
孙建军也是情场老手了,就算闭关了大半年,蛟龙一旦出海,一样势不可挡。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揽住陈纪衡的后脑勺,残存的烤肉和炒饭味道混在一起,感觉非常之妙。两人都是久旷之人,就算曾经有过一次短短的交锋,不过聊胜于无。此时不禁都有些按捺不住,吻得热情激烈,无所顾忌。
孙建军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两人肌肤紧贴着肌肤,对方的体温直烫到心底,忍不住轻微震颤。陈纪衡二话不说让孙建军坐到宽大的办公桌上,扯下他的拉链,低头含住那里。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做的时候用不着多少前戏,什么摸啊啃啊捏啊揉啊,哪有那么多废话。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无非两处,一是口,二是重点部位,所以不脱衣服不脱裤@子露出来直接C也能达到高@潮。
陈纪衡直接含住那里,给孙建军带来的刺激几乎快要把他吞没。更何况眼下陈纪衡那种穿着,那种表情,那种姿势,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孙建军双腿分得极开,两手向后撑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享受那一波波呼啸而来的快@感,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陈纪衡一边给他KJ,一边脱掉孙建军的裤子,把他翻个身,双脚踏在地上,上身趴在办公桌上,TUN部高高地翘起。陈纪衡掰开孙建军的TUN瓣,舌尖在股缝中来回舔!舐。孙建军直打哆嗦,后X一缩一缩,又痒又麻的感觉直冲头顶,哑着声音道:“快…TM的快进来!”
陈纪衡不予理会,揪起孙建军的头发,迫使他面对自己暴涨得几乎要顶破薄纱的硬@物,强硬地道:“给我舔舔。”
孙建军依言而行,舌尖的柔软濡湿了布料,夹杂着薄纱的粗糙,给陈纪衡带来的兴奋无以伦比,差点S出来,忍不住大声咒骂。下流的语言刺激了孙建军的羞耻感,却让他更加激动,松开口回身,双手撑在老板椅上,身子像弓一样拱起,催促道:“快来!快来!”
陈纪衡扒下那个小得可怜的丁字裤,用力C了进去,凭借本!能来回抽@插。老板椅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地响起来,演绎着古老的节奏。
两人都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肆意疯狂的呻@吟声在办公室中回荡。
78、第 78 章
孙建军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完全不是家里熟悉的场景嘛。他揉揉眼睛;坐起来,被子从赤GUO的肩头滑落;后面还带有一种异样的违和感。他搓把脸;终于想起了这是哪里——这是他的办公室。
昨晚他和陈纪衡根本没回家,就在办公室隔壁用来午休的小房间里睡着了,不过好像有点不一样。孙建军左看右看;洗手间的方位、衣柜的样式,没怎么变嘛。等再仔细观察;发现了;床变大了;以前是单人的,现在是双人的,难怪昨晚怎么折腾都觉得地方很充裕。
孙建军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嘿。”陈纪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别穿那个,这里有备用的。”
“哦,对了。”孙建军扔下脏衣服光着PI股走到柜子边,一拉开,好嘛,一半他的一半是陈纪衡的。孙建军终于忍不住扭头道:“这到底是你办公室还是我办公室啊?”
“都一样吧。”陈纪衡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水汽的潮湿,走过来挑出一套休闲装穿上,慢慢地道,“以后我可以常来,这里不错。”
最后四个字含义太深刻,让孙建军想起昨晚令人完全丧失理智的放肆和J情,不禁打个了哆嗦。陈纪衡斜睨着他:“怎么,你不喜欢?”
“不……不是。”孙建军下意识捂住PI股。
陈纪衡一笑,戴上眼镜:“我也觉得不是。”他望着孙建军,用一种闲聊天气一般的语气说,“你昨晚喊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响亮,后来我干脆把门打开了。”
“……啊?”孙建军瞠目结舌,磕磕巴巴地道,“门……?”
“是啊。”陈纪衡说得云淡风轻,“听你的喊声在黑夜里回荡,别有一番感觉,很过瘾。”
孙建军把大张着的嘴闭上,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和这个变@态谈论任何有关床@事的具体细节。
陈纪衡穿好衣服,抬腕看看表,正好七点半,便道:“快去洗洗,晚上我们一起去孙叔叔那里,常姨今天包饺子,让我们回去吃。”
“喂。”孙建军不乐意了,“再怎么地他也是我爸吧,这事也应该是先通知我吧。”
陈纪衡点点头:“对,昨晚是给你打的电话,只不过我帮你接了一下。”
“那我呢?洗澡去了吗?”
“那时你正在SHE,而我恰巧已经SHE完了。”陈纪衡一副你都被G得神志不清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接电话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孙建军无语了,飞快地道:“我去洗澡。”转身躲进洗手间。
“哦对了。”陈纪衡在他身后追加一句,“你放心吧你那次没喊出声来,因为嘴让我用内@裤堵上了。”
孙建军猛地推开门怒吼:“滚!”
陈纪衡当然不会滚,他稳稳当当坐在休息室里看报纸,一直等孙建军收拾完出来穿好衣服,俩人并肩往外走,去吃早餐。
一开门,迎面遇上来上班的吴稚,他一脸惊奇:“咦,二位早,怎么今天这么早来上班吗?”
“嗯。”陈纪衡点点头,“太早了,所以我们先去吃个饭。”
“……哦……”吴稚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点复杂,“好好,那……再见。”
“再见。”陈纪衡跟在孙建军的身后下楼,边走边道,“小吴还是不错的,孙叔叔给你挑的人都挺好,有能力又有人品。”
“是啊,反正有他在,我只负责吃吃喝喝。”孙建军晃着钥匙圈,“你要是重新给我找一个,一时半会,我还真不能适应。”
“可你的秘书得换一换,以前那个我也去找过,可人家怀孕了,一门心思要做全职太太。”
“吴稚和我说了,过两天招聘一个,他们初选,最后我定。”孙建军满不在乎地道,“其实吧我要不要秘书都是那么回事,倒是应该再给吴稚配一个,那小子一天到晚忙着呢。”
“他可以增加,你也得有。”陈纪衡慢慢地道,“总得像那么回事,实在不行,我让小成过来给你干两天。”
“哎。”孙建军连忙拒绝,“拉倒吧,我自己的秘书我自己找,谁知道你那个小成是不是你的卧底,过来看着我的。”
“哦?”陈纪衡一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有那么阴险么?”
“哈!”孙建军怪叫一声,道,“你说呢?”两人相视片刻,不约而同一起笑了。
陈纪衡一拍他肩头:“好吧,随你便,没有合适的再说。”
怎么可能没有合适的?孙建军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个品学兼优样貌出众的新一代接班秘书。早饭吃完和陈纪衡告别,他立刻赶回办公室,要来应聘人员的相关资料,翻阅一遍。
现在毕业大学生不好找工作,区区一个半大公司的秘书职位而已,来应聘的竟有近百人,简历厚厚一摞子,吴稚和人事部门初选的六位放在最上面。
孙建军拿起一份来,先看照片,微胖的一个女孩子,东大毕业,好,研究生,啊不错,英语六级还有各种证书,嗯嗯,非常好。
孙建军放下,再拿起一份。男的,辽宁大学,也是研究生,也是英语六级稀里哗啦各种证书。
下一个,都一样。
孙建军挠挠脑袋,算了,还是面试吧。
这是新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次正式的面试,还是孙总亲自出马,人力资源部十分重视,安排得妥妥当当,提前给那六个人打电话再三提醒他们准时到场,路标指引贴在最醒目的地方。孙建军那天特地起来早一点,洗个澡,换一身深色的西装,喷点古龙香水,抿了头发,看上去神采奕奕一表人才,颇有领导的架势,这才开车去了公司。
人力资源部早把办公室准备好了,请孙总当中就座,然后让工作人员叫第一位面试的人进来。正是东大的那个女孩子,挺有气质,看上去稳重娴雅,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回答问题时中规中矩,没有纰漏。孙建军在她名字旁边画了个挑,留作参考。
下一位是个稍矮的男人,年龄偏大,有工作经验,看上去比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要油滑许多,应对十分得体。
到第三个孙建军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干什么事都是心血来潮,喜欢刺激。可面试明显没刺激,不但没刺激反倒让他得端着,难免疲累。他厌倦地打了个哈欠,幸好人力资源部的部长是以前的老人,对这位老总的脾气摸得很透,忙低声道:“还有两个就完事了,另一个迟到了,还没来。”
“是么?”孙建军清清嗓子,坐直了,再坚持坚持吧,叫下一位。
这位样貌普通,衣着干净却老旧,乏味可陈,孙建军微微皱皱眉头。部长心领神会,随意问几个问题应付过去,再叫最后一位。
好不容易等第五个也离开,孙建军站起身,将简历扔到桌子上,随意地道:“就第一个吧,学历高形象也不错,能拿得出手,你再去问问她酒量怎么样?歌儿唱的好不。”
部长看看简历,道:“上面写着大学期间是文艺骨干,才艺方面应该没问题。”
“嗯,那就好。”孙建军扯下领带发牢骚,“什么学历证书,有个PI用?就说我以前找过的那个,还中文系毕业的呢,连请示都不会写,还得我手把手地教。还有你们部门那个新来的,生病了连打电话请个假都不知道,不喜欢了说不来就不来,一点交代都没有。就这样的,学历再高他也是个废物!通知她一声,试用期三个月,不行咱再换人。“
“好的好的。”部长连声答应,几个人夹着材料簇拥着孙建军往外走,忽听后面有人高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几人齐齐回头,见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坐的公交车坏半道了,打车又打不到,我是跑来的,迟到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般公司面试,像这种迟到的人基本上就是没戏,最基本的准时都做不到,还能做什么?部长不说话,旁边的工作人员严肃地道:“不好意思,本次面试已经结束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那人懊恼地呻y一声:“不是吧,真的真的真的是车坏了,再给一次机会行吗?我觉得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啊。”
他一连几个重重的“真的”,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可工作人员还是摇头道:“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