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吗?他应该是今天的客人,不然也不能来这里。
莲子?赫连子嘉皱了皱眉,这是在叫自己?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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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赫连子嘉。”他耐下心来,纠正她。
“哦,莲子你的锁骨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好看的。”她完全没理会他,自说自话,伸手就又抚上了他的锁骨。
赫连子嘉苦笑,这是个什么女人?对你动手动脚。她对你有兴趣,可是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赫连子嘉,出于自卫的拉开她的手。可她呢,你拉开了一只,她还有另外一只。
辛博琪这个人,不要鄙视她,她确实是个色女,可只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她不是见一个就喜欢一个,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喜欢把爱人理想化,先前说过,这个类似于人体拼图。她现在看上的,就是赫连子嘉的这个锁骨。
这样的女人,也许你们不能接受。可,谁规定了,女人就得只爱一个男人?她不过是在追寻着,自己喜欢的,虽然这些支离破碎的出现在很多个男人的身上,可她在争取给凑齐了。
辛博琪现在的梦想,就是把她喜欢的部位都找齐了。不管多少个人,她只看着他们身上,她喜欢的部分。
赫连子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打领带的习惯?他今天来参加婚宴,随便穿了一套衣服过来,白衬衫,合身西装。简单的打扮,却能吸引眼球。有些人,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他就是穿着不能蔽体的破衣,你都会觉得,这是野性的冲撞美。
算了,她喜欢就给她摸去,又不会少块肉。
你若是恰好路过,就能看到,笼罩在日光下的一男一女,女人的手指尖细,轻轻的摩挲着男人的锁骨,他望着她,而她看着他的锁骨,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有那轻微的。
喜宴上不见了新娘,那还了得?腾椿语以为她是不舒服,所以去了这么久。担心之余,便过来看看。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他问过,知道辛博琪在里面。他也知道,她累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偷懒。从门缝里,他刚好就看到,那两条修长的,交叠在一起,微微的弯曲,勾人的弧度。
但是他走进,直到推开门,眼里的温柔,就变成了恶毒。
“赫连子嘉!你怎么在这里?!”腾椿语暴怒一声。
第一卷思春 第二十六章偷香2
他看见什么了,担心她不舒服,来看她,竟然发现,她现在正抚摸着另一个男人,而且样子还有些迷离。
可,他发火,却是因为那个男人。这男人是赫连子嘉,他们认识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一个人,偏偏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你想躲都躲不掉,赫连子嘉让他厌恶,他们不是没有打架,可你要知道,年少时期,谁比谁懂事?以为拳头能解决问题,可最终,两个少年打到住院,也还是不能结束他们世交的关系。逢年过节,两家人,还是要串门子。
你说,这是他的悲哀不?
而现在,他最讨厌的一个男人,正意图不轨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他那个迷糊的娇妻呢,更是一脸的茫然。腾椿语不会去怪辛博琪,他只生赫连子嘉的气。
这就和一位母亲,看到两个孩子犯错,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么她就会去怪罪另一个孩子。世人都有那种护崽的心理。
他腾椿语也是这样,他首当其冲的认为,是赫连自己在勾引,他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妻子。
而,辛博琪呢?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来看着愤怒的要吃人一样的腾椿语,呵呵的笑着,“椿语,你也累了吗?过来坐。”
这怎么能让腾椿语不心疼,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都不懂呢。你赫连子嘉对着这么样的一个人,你也下的去手?你丫还是个人?
心里不痛快了,可他不会对着她来发,依言坐下了,而且靠她很近,直接将她搂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这么久没见你出来,不知道我会担心?”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这是婚礼啊,她还想来第二次?腾椿语苦笑,“琪琪,我们出去吧,宾客还都等着呢。这里的空气不好,有脏东西呢。”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是盯着赫连子嘉的。
赫连子嘉当然明白,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椿语这么快就结婚了,还真让人吃惊呢。怎么,浪子回头了?真的收心不玩了?”
腾椿语一眼横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我要你管,你丫算哪根葱?可是这面上,还得过得去,他倒不是怕了赫连子嘉,可今天是他结婚不是,他怎么说都是客人,真动手了也不好不是。腾椿语这一眼横过去,才发现赫连子嘉的嘴角肿了,还有淤青,当即心里就乐开花了。他这是幸灾乐祸了,看来他那个娇妻,真没给他丢人。
当即就抱着辛博琪亲了一下,辛博琪被他吻得莫名其妙,可也没作声,她喜欢他的嘴唇。
赫连子嘉就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拿我当空气了?
腾椿语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深吻,蜻蜓点水的结束了这个吻,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坚持一会儿,出去敬几杯酒咱们就走,我替你喝。”
这话说得还是稍有些狂傲,你今天结婚,你喝几杯就走?那来参加你婚礼的那些个人,干什么去?赫连子嘉鄙夷,你腾椿语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辛博琪这会儿脸色都变了,你还要喝酒?你还替我喝?你那小身子骨行吗?她猛然就想起,上次腾椿语喝醉,害苦了自己,今天你要喝的话,我可不照顾你。
腾椿语见辛博琪若有所思,恍然间也想起上次在她家喝醉的情形,颇为不好意思,“琪琪你要相信我,上次是个以外,你外公和你爸爸真的是常胜将军!”
确实,辛博琪见识过那两人的酒量,她不傻,觉得今天腾椿语肯定还得喝多,于是道:“待会儿你要是喝醉了,你可自己回家,我不送你,或者你爸爸妈妈姐姐都在,让他们照顾你,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腾椿语微微挑了下眉,什么叫他自己回家?难道她不和自己一起回家?
赫连子嘉猴精的一个人,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感情这辛博琪就没打算跟你腾椿语回家啊,人家和你结婚后,还想着回自己家呢。他忽而笑了起来,“椿语,不打扰了,新婚愉快。”
你早就该走了!心里这样想,面上又是两回事,腾椿语淡淡的笑着,“多喝几杯。”
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含笑离去。
辛博琪的眼睛还流连在赫连子嘉的锁骨上,她显然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多迷人。眯着眼睛,轻轻地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和她娇艳的红唇交合在一起,稍微皱着的眉头,有娇,有嗔。
腾椿语见了自然是不悦的,扳过她的身子,“琪琪。”
“啊?”她恍然。
“你在看什么?”
“他的锁骨真好看。”
对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是抚摸着赫连子嘉的锁骨,腾椿语心里不是滋味了,抓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锁骨上,“你要摸的话,摸我的,那个人不要理他。”
“你的锁骨没他的好看。”她撇撇嘴,实话实说。
腾椿语也是有脾气的,他宠你,可你给他惹毛了,也没好果子吃,这样的人,别看在部队里锻炼了那么久,可这骨子里的公子哥气质,还是有的,小脾气上来了,你也拿他没辙。那股子傲气,自然是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尤其还是赫连子嘉这个人。也就奇了,他们两个没啥深仇大恨,咋就这么看不上对方呢?
腾椿语当即就拉下脸来,“跟我出去。”
辛博琪哪知道他生气了,神经大条着呢,穿上鞋子,挽着他的手臂,款款的走出去。
礼堂里的阵仗还真让辛博琪吃了一惊,这多人?刚才她怎么没发现呢?
其实这还只是来了一小部分人。也不想想,腾椿语他爸爸是什么地位,军区一把手,老爷子工作表现一直很好,听说最近还会有调动,这老爷子说不定还能升级,去中央工作咧。腾椿语玩了这些年,认识的人能少了?狐朋狗友一大堆,这些人玩起来疯狂,可工作上,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别以为这些就都是草包。
再说辛博琪外公,这老资历,关系能少了?她爸爸那知名度,来的人能少了?
就数辛博琪可怜,她结婚谁都没通知。在她脑子里,结婚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没那个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可,估计这么想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第一卷思春 第二十七章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上
新娘新郎始终都是婚礼的重头戏,宾客多了,敬酒是难免的。腾椿语拉着她周旋在众宾客之间。
客人们肯定是要敬酒的,你的婚礼,人家敬酒,你也不好推辞,腾椿语不着痕迹的帮着辛博琪挡酒。
腾非的老战友见了就呵呵的笑,“椿语真是宝贝他这个老婆呢。”
腾椿语就含笑,温柔的看着辛博琪,上演着恩爱的戏码。
辛秦今天也没为难这个女婿,没让他多喝,老婆在一旁提点着呢,你把女婿给喝多了,晚上谁和你女儿洞房?
辛博琪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越来越担忧,这样下去,还不喝醉了?他喝醉了,看这架势还得自己送他回家,啧啧,愁啊,得了,还是我喝吧!
大厅里的客人基本都去敬酒了,腾椿语带着她,刚想从后门溜走,就被人叫住。
“呦!椿语,这什么情况啊?哥几个来给你贺喜,你自己要先走?!”姚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腾椿语苦笑,看着这些个衣冠禽兽,打扮的光鲜,可这皮囊下住着的都不是好人的灵魂。
看来躲不掉了,他本来是烦了,这么多人嗡嗡的闹哄,辛博琪也烦了所以他才想着带她先回去。可哪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姚夏这帮人。
姚夏拍了拍腾椿语的肩膀,“哥哥们等你好一会儿了,走吧,去喝几杯。”
感情,你们这是蹲点呢!腾椿语暗骂,等你们结婚的,老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包房的门一关,阻绝了外边的喧嚣,可这里面也没好到哪去。
清一色都是男人,他们一起玩儿除非特定节目,不然很少有女人。大概坐了二十几个人,包房里的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那些人。
“椿语你怎么才来啊?罚酒啊!哥哥们等你小半年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来了么。”腾椿语陪笑。
姚夏呵呵的笑起来,“这要不是哥哥我有远见,在后门堵着,椿语早就跑了!这离天黑还早呢,你怎么就急着回家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屋子里的一群人纷纷看向辛博琪。辛博琪面不改色的回望着他们。要多镇定就有多镇定,其实她是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她没明白过来,可那些男人不知道啊,一见辛博琪这么淡然的表情,恨不得伸大拇指了,这女人不错,椿语找了个好老婆,玩得起,大方!
众人拥着他们落座,各怀鬼胎,想法子整腾椿语呢,谁让你丫今天结婚呢!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香艳吗?”也不知道是谁起哄,非要听这段儿。
腾椿语刚要开口,就有人打断道:“不听你小子胡咧咧,咱们要听琪琪的。”
腾椿语笑骂,“琪琪也是你们叫的?你们得叫嫂子!”
“没问你,你插什么话!就叫琪琪,你能把哥几个怎么着?你要是在这样,孙乾,你追腾椿影去,到时候让椿语跟你叫姐夫!”一人哈哈的笑着。
被点到名字的孙乾,一听到腾椿影的名字,脑袋嗡的一下,他们家是吃公检法的饭,老爷子说让他历练一下,就给派下来了,正巧分到了司法厅,给腾椿影当副手,这下好了,腾椿影这人工作起来一板一眼,可苦了孙乾这么个公子哥了,他都怀疑自己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咋就给他送到腾椿影手下了呢?
孙乾笑骂道:“刘苍达,你损不损啊?你这是坑椿语呢,还是害我呢?!”
腾椿语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我姐还看不上你呢!”
姚夏拿着酒瓶在桌子上用力的敲着,碰的一声打开瓶盖,瞥了一眼腾椿语就开始倒酒,“椿语哥几个也不为难你,你来晚了,又想逃跑,自罚二十杯。伏特加兑二锅头,咱的中西结合啊!”
够狠的,这还叫不为难你?那你们为难人的标准是啥?辛博琪暗自腹诽,这二十杯腾椿语要是喝下去,自己还不得把他抬回去?他那个体重,自己这个身板?天要亡她啊!
腾椿语淡笑着,他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喝!
腾椿语端起酒杯就要喝,辛博琪连忙拦住他,对众人笑了笑,“我替他喝行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可以用一个掷地有声来形容,她的身上还是那件绣着龙凤呈祥的旗袍,长发斜斜的绾在脑后,插一枝缀满钻石的簪子,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映衬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一张瓜子脸,渐渐的下巴。
你看着她,恍然间就觉得,时光逆转,回到了旧上海的二三十年代。旗袍和制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高贵典雅的旗袍包裹之下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带给人们的是一种极致的妩媚。
这样的一个女人,当她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自然是听得傻了。这些个公子哥见过的女人不少,可是真正入眼的有几个?他们这会儿都觉得腾椿语这个老婆,不错,很有意思。
腾椿语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老婆,搂过她的肩膀,辛博琪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姚夏当然不依了,“好琪琪,哥哥们这是让椿语喝呢,怎么能为难你呢。”
孙乾也在一边附和道:“椿语这可不行啊!哪有让老婆替酒的?!”
腾椿语起初也是不想她喝酒的,可转念一想,她外公她爸爸都跟喝酒长大的一样,她还能差到哪去?当即就放心了,慵懒的依靠子辛博琪的身上,“老婆让这帮孙子见识见识!”
可说是这么说,她真的喝起来,腾椿语还是心疼担忧的,那么烈的酒,她受得了吗?
二十杯酒下肚,辛博琪将最后一只杯子放下,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