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杀,你要看好他,不然朕拿你陪葬”,欧阳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白天羽,突然看到白天羽的眼睛在看向屋内突然多出的人后,流出的一种悲哀和羞耻,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
“秦护卫是朕最帖心的手下,这两个小太监也是朕的人,他们只是照顾你的,什么都不会多说”,欧阳无极试图拙笨的解释着,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让自己觉得这么无助加无奈。然后又转向秦风,“
不准让任何人知道这里的事情”。
秦风看着白天羽回答了皇帝的问题,“ 臣明白,圣上放心”。
欧阳无极随即去了景阳宫,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白天羽没了求死的心,自己不能老这么点了他的|穴呀。一到景阳宫他马上吩咐人将白天羽的全部资料送上,不明了的就立刻去查,大臣们看到今天白天羽没来报到,只当他已经走了,惹怒了皇上,这自是要拿他了,也不敢多作声,急忙去办事了。
寝宫内,秦风看着白天羽苍白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也没立场说任何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想着怎么能让他恢复一些,试图和他说说话,尝试着说说皇帝的好话,在白天羽明显的拒绝后也终于告磬。
傍晚,欧阳无极捧着手上的一堆资料回到寝宫,虽然他知道这么作会让白天羽更恨他,但比起他还活着的事实,他觉得比什么都强。
欧阳无极吩咐秦风他们离开了,然后解开了白天羽的|穴道,在他又一次试图自杀之前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你全家和你的师门陪葬,”生怕效果不够的他又加上了一句,“你明白我是个多恶劣的人,我一定会做到的”。然后成功的看见白天羽杀向他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心又碎了一遍。
然后故做轻松的将手上的材料递给了白天羽,那是他的家人和师门的资料。
白天羽将手上的材料披头扔向欧阳无极后冷冷的看了看他一眼,又回复原来好象再没什么事情能撼动他的表情,冷静的连欧阳无极都觉得心里发凉,但他也知道,他应该是不会再求死了。
感觉混身象松下来似的,欧阳无极扶着椅子座了下来。喊来了秦风,让他准备一些食物,他知道白天羽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当然自己也没有。
一道道精致的小菜摆上了桌,白天羽看都没看欧阳无极,缓缓的座到桌旁,优雅的拿起碗筷,径自的吃了起来,好象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是的,他还和原来一样,又恢复了那个从容淡漠的白天羽。
欧阳无极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白天羽,看着他完全把自己当成隐型人,看着那绝代的风化,听着自己心里象打雷似的声音。突然决定了,不管多难,我一定要追求到他,要让他幸福。
欧阳无极本就是那样的性子,本就天生狂放,自信又高傲,他知道自己开始用错了方法,但是绝对不相信自己没有魅力,想到就做,他走到白天羽身边,用着自己认为最温柔的声音:
“我知道之前是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我,我理解,但我绝对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我会一直等到你接受我为止”,
说完这些后,欧阳无极等着白天羽能有些什么感应,但见白天羽越过他,仍就当他是透明的,直接走到床旁边,脱了鞋子,露出一双骨架匀称的天足后,上床径自睡了,留下欧阳无极一脸的目瞪口呆。
第九章
下面的日子,欧阳无极每天执着的说着爱语,企图软化白天羽,然后在白天羽冷然的表情里一次次的伤心欲绝,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在朝堂上,臣下一点小小的差错,便会让他大发雷霆,一时,整个宫中人人自危。
秦风依旧看着白天羽,虽然不再怕他自杀,欧阳无极确怕他好象会突然消失一样,更加不放心起来,让人寸步不离,到是秦风和白天羽在这样的接触下熟悉了起来,慢慢的也会聊些话题。
这天欧阳无极回宫后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白天羽正闲适的和秦风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嘴角却漏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欧阳无极看着那张脸好象一下被击昏了,然后再看着他和别人相谈甚欢,觉得快要爆炸了,大步走进屋内,冲着秦风就一顿臭骂,把他赶了出去,转向白天羽,疯了似的拉起他,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心”,然后使劲的把他拉向自己,对着白天羽就吻了过去,在碰上白天羽唇的那一霎,他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温柔的在他的唇上辗转,“天羽,天羽,”欧阳无极喃喃的叫着,觉得只想把白天羽揉进自己的怀里才甘心。然后抬起迷朦的眼看着白天羽,看到白天羽正愤怒的看着自己,欧阳无极一下就清醒了,猛然放开白天羽。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擦着白天羽的唇,好象要毁灭证据一样,然后看着白天羽,静静的什么也没说,好象在等待宣判的感觉,那眼里透出的焦急和后悔让白天羽忍不住心里一震。这就是那个叱吒风云的男人吗?这就是那个随时一脸邪肆表情的男人吗?这就是那个不择手段伤害了自己的人吗?看着对面那英挺的眉眼,深刻的五官,仿若雕刻的线条,挺拔的身躯,和深邃眼眸中露出的刻骨的爱意,他忽然发现,这好象是自己第一次好好看他。
白天羽看着欧阳无极,突然有一种无力感,“算了,不早了,休息吧”,然后就上床躺下了。半夜,白天羽怎么也睡不着,离开了床榻,走到了外间,看到欧阳无极蜷在并不太宽敞的座榻上睡着了,是的,从那天以后,自己睡的是龙床,而他,这条龙,一直睡在外间的座榻上,虽说皇家的座榻也很宽敞,但欧阳无极高大挺拔的身躯显然并不能适应这里,他只能弯曲着自己,白天羽还记得第一个晚上,欧阳无极让小太监拿寝具铺那椅子的时候,小太监流露出的神情。
白天羽走向窗口,看着漆黑的夜,只觉得自己快要没顶了。
欧阳无极在白天羽下床的时候就醒了,一直没有动,他怕,他怕白天羽再次离开,这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手段留下他。直到他依在窗旁,一声叹息传来。他想抹去白天羽脸上的那份悲哀和失落,他想他快乐起来。他走到白天羽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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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我该怎么作才能让你快乐起来”
白天羽看着欧阳无极那悲哀的神色,轻轻的,用自己也不能相信的平和的声音说
“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放了我,让我走吧”
欧阳无极定定的看着白天羽,那从骨子透出的悲哀让白天羽心里一紧。
“我知道我强要了你是我不对,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更是罪该万死,”欧阳无极自嘲的笑着,如果可以从来,他可能希望被强暴的是自己,“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就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吗”,欧阳无极无力到极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原来真爱是这么难求。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果说一开始是被白天羽的美貌吸引,到今天吸引自己的就完全是这个人了,他的性子,他的刚烈,他的百转千回,他的一切。
“你是个帝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过是个男子,跟着你也不过就是个男宠,我能给你带来的只有别人嘲弄的话语,什么都不会再有了”,白天羽平静着自己的心,冷静的说着,对于被强暴的事实,他心里不是不恨的,只是走到今天,那份恨在欧阳无极刻意的弥补下已经淡去了不少,那也不是自己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的主要理由,他明白自己,从小到大的心理,从小到大的怨恨,从小到大的执意。
欧阳无极,看着他,“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我是帝王,我也有追求自己感情的权力,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是爱你这个人,别人说什么没有任何影响”,白天羽平静的脸上漾出了一抹激动的神色,“是的,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最痛恨的就是自己象个女人似的成为男人的玩物。”说完也不再听欧阳无极的话,走进了内间,关上了门。
第十章
欧阳无极看着御书房内站着的,被快马从塞外请回的白天羽的师兄,退开了左右,直到华灯初上,他离开了御书房,回到寝宫。
欧阳无极再一次有了深刻的无力感,原来自己不但在和作过的错事斗,还在和白天羽20多年的心结斗,难怪会输的这么惨了。
但是他不要放弃,所有的狂放和骄傲好象都回到了他身上,毕竟他知道症结所在了,不是吗?想罢,嘴角杨起一抹久违的邪笑。
看到寝宫里的人,他一反常态的没有上前努力抒发自己的爱意,而是一本正经的对着白天羽,让旁边跟着的秦风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特封今界新科武状元白天羽为兵马大元帅,赐府第,特赐皇袍马褂,并许禁宫行走,钦此。”宣完圣旨后,秦风退了出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白天羽和一脸得意的皇帝。
“你这是做什么,显示你的实力,还是来侮辱我的”,白天羽没有象欧阳无极预想的那样开心阙跃,而是一副无法接受的跳脚样,欧阳无极有点愣了,但是他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劲好象又回到了身上。无视白天羽的少见的抓狂样,一本正经的说,“
这是你应得的,在你得到武状元的那天就该有的封赏。”然后居然愣愣的看着白天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来,白天羽出现少有的情绪波动,脸上竟是升上了一抹红晕。煞是动人,难怪欧阳无极就那么愣在了那里。
“你这算什么,恩赐呀,还是补偿,”白天羽也不能理解自己突然出现的情绪,自己是应该高兴的不是吗,毕竟这是自己一直的梦想不是吗,可是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怎么都有点别扭。
欧阳无极无视白天羽的反应,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从前,好象前阵子跑掉的智商和手段又回来了。他靠向白天羽,一脸的邪笑,恶心巴拉的说着,“还是你已经被我感动了,决定和我双宿双栖,不要这劳什子的兵马大元帅了”,说完毫不意外的看着白天羽一脸快杀了自己的样子。
“这个不是我的补偿,这个是你应该得的,在我愿意放你离开的时候”,欧阳无极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对白天羽说着。“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将军,驰骋沙场,所向披靡”。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升起的伤痛感,执着的解说着,他明白这是对白天羽最好的选择。
白天羽看了看欧阳无极,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一向聪明,只是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无瑕思考,也失去了思考的理智,这会儿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了从未有过的悸动。
“我会安排秦风今夜带你出宫,明天直接到朝堂来,我会说前阵子你是在我的同意下回了趟家,这会回来复职的!” “
在宫外我给你安排了府第,以后你就在那住吧”,“
以后你就过你想过的生活吧。”欧阳无极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但要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这么离开,心里疼的说不出来。
白天羽看着欧阳无极,到此刻若说自己一点没感动是骗人的,可是要做他的“男人”那更是自己接受不了的,他硬硬的接口到,“皇上放心,臣会做个优秀的将军,保卫我王朝”。
看着白天羽就要远去的感觉,欧阳无极觉得呼吸都紧了起来,脱口而出“天羽,让我抱抱”,说完就愣在那里。懊悔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刻又说出这种前功尽弃的话,脸上受伤的表情让白天羽心忽的一揪,任自己也不能相信的主动伸出了手臂将欧阳无极拥在了怀里。欧阳无极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天羽,发出了一声嘶吼,紧紧的反手把白天羽抱住,仿佛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躯。
时间仿佛静止了,过了半刻,白天羽轻轻的推开了欧阳无极的身子,脸上挂着一抹红晕,离开了寝宫。欧阳无极感受着怀中似乎还存在的温度,突然后悔了,他不要白天羽离开,他后悔了,他不要什么长远考虑,他只要现在他在他怀里。
但他明白,只有白天羽自己打开心结,达到自己一直的梦想,他才有可能抛开所谓的执着,才有可能从心里接受自己,前面的路还很长,而且根本看不到可能会有的终点,欧阳无极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个进步,不是吗。
第十一章
第二天,白天羽上朝,欧阳无极封赏,虽然百官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当日白天羽无可争议的表现,想必是他离开的这些日子,皇上舍不得放弃一个人才而回心转意了,当日说要他的话也就这么算了,毕竟他再美也只是个男人,后宫的国色天香多了,但天下武状元毕竟就那么几个,皇上到底是个明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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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百官纷纷向白天羽贺喜,又在秦风的带领之下一起来到皇上赐与的府第,众人刚进府,正为府内的精致绝伦感叹的时候,突听一声“皇上驾到”,就见欧阳无极在簇拥之下来了。
众人忙着下跪,只听欧阳无极用这些日子都没出现过的轻松口吻让大家平身,说这不是在宫里,不用那么多规矩了,其实欧阳无极本来就是这样,除了在宫里,多数时候都是比较随意的,他本来就是个不顾教条的人,本就不喜欢那么多规矩,只是他的喜怒无偿让这些下属些摸不到头脑罢了。
然后就见这个一向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皇帝用着谄媚的声音,没错,大家都相信自己没听错,绝对是“谄媚”的声音,向白天羽说到,“你还满意我的安排吗,这府第还能住吧”,百官惊掉了下巴。
欧阳无极看见白天羽瞪向自己的眼神,在看到百官看向自己的脸色,他一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