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美嗔道:“我不会算。”
杨孤鸿把施晓云抱上陈醉的床,陈醉让施晓云睡在里边,中间夹着小波儿。
陈醉对杨孤鸿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杨孤鸿却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视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没有死,妳会不会嫁给我?”
陈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陈醉这辈子只嫁一次。”
杨孤鸿淡淡地道:“也许。”
搂住她吻了许久,然后道:“好久没有吻过妳了,还是很香甜。”
陈醉恼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杨孤鸿笑道:“施夫人,请息怒。”
陈醉娇躯一颤,道:“你叫我什么?”
杨孤鸿道:“难道不是吗?”
陈醉无言以对。
杨孤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道:“女人不该怀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个月的约期从今晚开始作废,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带着晓云回去,或者选择立即挥剑刺杀我,嗯?”
陈醉脸色变得苍白,道:“我、我为什么要服下它?”
杨孤鸿解释道:“很简单,妳的肚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陈醉忽喜忽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孤鸿笑笑,道:“现在该是作个了结的时候了,既然确定妳怀了孕,妳又这样讨厌我,当然不会喜欢做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陈醉呆呆地盯着杨孤鸿,抓住被子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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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帮妳打掉这孩子,不让孩子成为妳的负担,好不好,施夫人?”
陈醉突然用双手去推杨孤鸿的胸膛,喝道:“你滚开,滚开呀!”
杨孤鸿道:“妳不是说不稀罕我的种吗?”
陈醉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这混蛋、魔鬼,什么时候都想伤害我肚里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杨孤鸿道:“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妳死硬要为施竹生报仇,而且把我当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杀我,为何还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陈醉哭道:“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杨孤鸿道:“妳的身体只有我进入过一次,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陈醉坚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杨孤鸿道:“何必这么固执?妳吃了药之后,就可以无所顾虑地为夫报仇,而且以后妳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好点的男人,想生多少个都行。来,听话,吃了它,我们就两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吗?”
郭美美打抱不平道:“杨孤鸿,你太残忍了。”
杨孤鸿朝她吼道:“没妳的事。”
陈醉却坐在床沿边哭边穿鞋子,眼泪一把一把地挂在脸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杨孤鸿诧异地道:“妳下床干嘛?”
陈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杨孤鸿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里就真的会多出一颗药丸了。”
施晓云坐了起来,道:“坏人,不准这样对待我大嫂。”
杨孤鸿朝她道:“妳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妳哑了呢!”
施晓云气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陈醉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时拿着另一只鞋,不知该穿还是不穿?
杨孤鸿夺过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脚提了起来替她脱了鞋,道:“施夫人,妳要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孩子出生后必须跟我姓,至于妳喜不喜欢我,这我不管,还有就是绝不可以仇视我!晓云可以来刺杀我,妳却绝不可以。”
陈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就会欺负人,有种我们公平决斗,我一剑杀了你!”
杨孤鸿大是赞同,道:“好呀!妳吃了这药,我就和妳公平决斗,让妳痛快地一剑杀了我!”
陈醉不动了,伏在杨孤鸿的肩膀上,手儿从他背后伸举上来擦了擦眼泪,然后放开他,钻进被窝里,道:“我要睡觉了。”
杨孤鸿把药丸重新装回瓶子,放在怀里,道:“如果妳不愿跟在我身边,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时顺便把晓云也带走,走了就绝不要再回来。”
郭美美嘟哝道:“装大方。”
杨孤鸿起身走到费甜甜的床沿坐下,对郭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郭美美噘嘴道:“我会走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杨孤鸿哂道:“还不是赖着要我送妳回家!”
郭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杨孤鸿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郭美美惊叫道:“不要。”
杨孤鸿笑道:“真的不要吗?”
说着就将手钻入被窝,轻抚着郭美美的双峰。
郭美美仿佛触电,推开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杨孤鸿道:“也对,妳是富家千金,娇贵无比,当然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够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却是被一个乡巴佬夺去的,以后怎么嫁给那些豪门翩翩公子呢?”
说得有道理!
郭美美恼道:“嫁谁也不嫁给你。”
杨孤鸿大是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妳耍赖死要嫁哩!”
郭美美被气得哑口无言。
费甜甜柔声道:“我们真的要睡觉了,你走,好吗?”
杨孤鸿转眼盯视着费甜甜许久,道:“看来我在这房里很不受欢迎,只好回到有人欢迎我的地方了。唉!但愿玫瑰和雀儿还没睡着。”
说罢,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郭美美,才站起来举步走出房间。
郭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起床去把门反锁,道:“淫棍。”
费甜甜叹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郭美美上了床,道:“就因为这样才可恨,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来。”
费甜甜道:“当时他让妳走,妳为什么不走?”
郭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费甜甜道:“莫名其妙。”
陈醉也下床走了过来,道:“美美,妳往里睡一点。”
郭美美依言腾出一个床位给陈醉,让她也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陈醉对郭美美说道:“我觉得妳早就喜欢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会自动送上门?”
郭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厌他了,还整日和他吵架。”
费甜甜幽幽长叹,道:“我们其实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郭美美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们放逐他才对。啊!甜姐,妳不会还爱着他吧?”
费甜甜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初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最初的时候我还不能自控地爱慕他,他是那种能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但是,当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我就觉得愤怒,况且他还娶了费莲,让我对他的成见更加深了,我想那时我是在吃醋。自从跟了花浪之后,虽然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花浪翻云覆雨时,我心里想的还是他,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郭美美奇道:“妳为何不向他说明?”
费甜甜回忆道:“他也说过,只要我说句话,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小娇妻。可是,我当初选择背叛他而跟了花浪,如今还怀了花浪的孩子,妳让我怎么还有脸重回他的怀抱?”
陈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费甜甜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郭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再怎么说,当时他也不该把妳让给花浪,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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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个例外,我说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我郭美美怎么会爱上他那种粗鲁的男人呢?我是知书达理的。”
费甜甜笑道:“真羡慕,这么看得开。”
郭美美一副骄傲的神情,对陈醉道:“醉姐,那淫棍刚才说了让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狱门了。”
陈醉道:“我不走。”
郭美美惊道:“妳不走?要是他还逼妳打掉孩子,妳该怎么办?这淫棍也真残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毁掉。”
费甜甜道:“我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醉姐怀孕了,这事连我们都不知道的。”
陈醉叹道:“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报仇了,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吧?竹生死前也说过让我跟他的话,然而我怎么能对不起施家呢?我很为难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不要这孩子?我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个安乐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没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郭美美道:“妳不准备报仇了?”
陈醉没有言语,费甜甜也幽幽一叹。
郭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却作了太监,让那淫贼有机可乘,害妳如今左右为难。”
另一张床上的施晓云道:“不准说我哥的坏话。”
陈醉道:“晓云,妳还没睡吗?倩儿睡了没有?”
施晓云看了看倩儿,道:“睡着了。”
陈醉道:“晓云,妳想回家吗?”
施晓云伤感地道:“晓云已经没有家了,晓云要留在那坏蛋身边,一定要杀了他替大哥报仇。”
费甜甜摇着头,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时候却可怕得惊人。”
施晓云道:“他就打不过大嫂,他只会装死。”
费甜甜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连乌龙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脱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欲一样惊人。”
陈醉道:“晓云,报仇是挺难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进去,我上次虽然刺进去了,却无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体里反冲过来的功力几乎把我的剑震脱离手,大嫂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对不起妳哥,对不起妳,更对不起施家。”
施晓云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时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我们施家更对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让我施晓云来报,我有的是时间,不信杀不了那坏蛋。”
郭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阉了他。”
费甜甜道:“妳好像特别恨他的淫根?”
郭美美没头没脑地道:“他那根东西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我不该恨吗?”
费甜甜一笑,闭眼睡觉。
陈醉突然道:“妳要阉他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郭美美奇道:“为什么?”
陈醉却像费甜甜一样闭上了双眼。
郭美美将嘴嘟得老长,道:“吊胃口!”
火龙也许太幸福了,已经不骑马了,而是改坐马车。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来补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战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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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身边的六个女人想出来的好主意,因为他晚上运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的女人们体谅他的辛劳,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他乖乖地睡在马车厢里,因为如果让他骑马的话,他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藉口说他的腰呀脚呀手呀受伤了,不能行房。这怎能对得起深爱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们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他夜晚出动,白天躲在马车厢里梦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叫春的猫,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个可以移动的大盒子里获取最后的休息权利。这使得他很没面子,可是他也无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李小波体谅师傅活得太劳累了,建议火龙再分一两个美女给他。
火龙说:“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把你那三个女人也要回来。”
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边的几个女人推向他,说是孝敬师傅的。
火龙脸色大变地吼:“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张中亮说:“花下风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赵子威说:“张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话很是漂亮,如果你继续与我争抢梦香,看来我得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了。”
杨孤鸿哂道:“说话漂亮,有个屁用呀!泡妞讲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别放过。”
郭美美一听,讥讽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会强来,你这蛮牛,什么草也乱吃。”
杨孤鸿最是听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几乎要下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郭美美,别以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郭美美嘴一噘,道:“有种就放马过来!”
杨孤鸿忽然笑道:“几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强Jian的,反而很欢迎我强Jian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锦州城,我把妳丢回老家,看妳以后找谁吵?”
郭美美脸色变寒,骂道:“杨孤鸿,死色魔,你给我下马来,你这混蛋,没事喜欢欺负美美,我要阉了你!”
杨孤鸿亲了亲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说要把我阉了,妳同意吗?”
小雀柔声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害雀儿被小姐骂。”
杨孤鸿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吗?”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郭美美斥道:“雀儿,妳给我闭嘴!他什么时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郭美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男人,何况是他这个混蛋?”
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说妳还是黄花未曾开啰?”
杨孤鸿笑道:“小波,她是说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郭美美道:“你诬赖人,就那一次而已。”
说罢,方知此话不对劲,后悔已晚。
众人狂笑。
郭美美眼中泛泪,勒马停在路中,伏在马上就哭。
杨孤鸿掉转马头,回到她身旁,叹道:“刚才还逞强,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郭美美仍是伏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