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王军的名字,很快取得了他和他导师的好感,及制作标本的工作。
我小心地沿着血管的走向分离着,思想全部集中在手头的工作,就象冥想的僧侣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是我每天感觉最宁静的时刻。似乎在和死亡的搏斗中,终于留下了些可供永久纪念的物品,让我有一种由衷的快慰。
夜渐渐深了。今天晚上又完成了一支小动脉,太好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关掉灯,月光从窗帘的一角照进静慝的标本制作室,照在完成了一半的心脏血管灌注标本上。“晚安,泰雅,明天见。”我心里默念着,转身锁上门,走向长长的灯光黯淡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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