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地执行雷震下达的命令。同时,他也第一次发现:这些年轻的大学生,无论杀人或者狡辩的能力,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出色。
雷震同样没有说话。当他听完刘槟用颤抖的语言,诉说完曾经发生过一切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到墙角,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一干男生中。用力拽出其中一人。
按照刘槟的指人,这就是砍断刘槟双手的主谋。
“你,你想干什么?”男生拼命挣扎着,满脸惊惧却又兀自强硬地嚷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没犯法,我只是把他撵了出……啊————”
“叽咕————哧拉————”
惨叫,与骨肉分离的裂响搀杂在一起。很难说清楚究竟是谁的吸引力更大一些。当所有的目光,统统都集中到这一方向的时候。他们的心,也仿佛被一枚巨大的重锤狠狠砸裂。
男生的双手,从肘部以下被完全扭曲成一个倒置的“L”形状。臂力极大的雷震,将两只弯折的手腕合并捏在右掌间。左侧的肩膀,则背朝痛得直冒冷汗的男生。用掖下与肘际的空处,将已呈棉软的手臂死死绞紧后,右手猛一发力……只听数道清脆的崩裂声骤然响起。定睛看时,被折断的双手,与原来的身体间,已然彻底分离。
男生在惨嗥。失去双手的他,带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一头歪倒在地,拼命来回翻滚。只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稍微缓解这可怕的疼痛。然而,伤口与地面的接触,破损神经的重复刺激,却越发加剧了痛楚的蔓延。
第二十七节 … 形态(下)
“不错,你的确没有杀人。但是,你怎么对付我的朋友。我就怎么对付你!”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生,雷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我也同样没有杀人。因为你说过,断人双手,不算犯罪……哈哈哈哈————”
望着仰面狂笑的他,刘槟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似乎,站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最凶残、最野蛮、最狂暴的魔王。
“对,对不起!你,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求你了————”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雷震身后响起。转身看时,却是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孩,一手横在胸前遮住自己的Ru房。一手五指张开,死死捂住并立双腿间的交叉。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小心翼翼问道。
“还有我!”
“我也是!我也要走!”
“别扔下我————”
“带上我们一起走吧!求你了————”
也许是受到了她的启发,其余的女孩也同时站起。纷纷哀求着。
“求你带我走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让我陪你,我能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只要让我活着离开就足够了!”
“你喜欢什么Zuo爱方式?我都能让你彻底满足。现在我就让你试试好吗?”
“别嫌弃我。你想怎么玩我都行。或者,让我按照你说的去做。”
诸如此类充满挑逗的语言,从一干女孩口中道出,竟然没有任何停顿。似乎,她们根本不是被人苦苦追逐的清纯少女。而是倚门卖笑多年,通晓男人所有爱好,甘愿用肉体换取一切,最低等,最下贱,最廉价的老妓。
也许是急于达到自己的目的吧!一名女孩把心一横,猛然跪倒在地,直接拉开雷震裤前的系链。用柔软且颤抖不已的双手,从中慢慢掏出尚未充血的生殖器。闭上双眼,将昂长的前端,轻轻塞入了自己红润的小口中。万分认真地吞舔起来。
雷震没动。只是双脚叉开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她。似乎,非常受用。
见状,其余的女孩也不甘落后。连忙将他围在中间,或搂或抱,或哀或求。还有的,甚至直接抓起他的手掌,直接按在自己胸前高耸的Ru房上重重抚摸……总之,只要能够满足对方的欲望。任何要求,她们都会彻底满足。
沉闷阴暗的地下室里,顿时被一片淫靡的气氛所充满。除了一片吞咽口水的喉响,钻入人们耳朵里的,还有一阵阵明显经过压抑,沉重无比的急促呼吸……
“都站起来吧!自己找衣服穿好!”良久,雷震这才再次开口道:“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他没有理会一干欢天喜地的女孩。径直走到墙角,将堆积在那里的几大包食品全部取出。逐一分发给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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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一点。我们还得走很长一段路。没有足够的力气,这可不成。”
面包,已经干裂发硬。饼干的表面,也已经布上点点灰绿色的霉斑。然而,女孩们嚼在口中,却只觉得异乎寻常的香甜。满面饥相的她们,甚至不等手中捧有的食物完全吞下。又急急忙忙从塑料袋中抓起新的一块。
她们已经饿了很久。
食物的储量,并非不足。当初按照电话里的指点,雷震带人从小卖部里弄到的吃食,足够所有人一周的用度。可是,体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的男生,非但每天在她们的身体上强行发泄自己的兽欲。更在食品的配给量上一再缩减。以至于这些可怜的女孩只能彻底放下曾经的尊严,用各种放荡的姿势取悦对方。使自己能够得到一点多余的充饥之物。
“慢点吃,别呛着。”
雷震轻轻拍击着一个被噎得直翻白眼的女孩背部。将一杯干净的饮水慢慢递到她的嘴边。就是这么一个最简单的动作,竟然使得所有女孩当场哭出声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她们才真正发现:爱情小说中英俊潇洒的多金男人,换在现实之中。根本无法与丑陋贫穷,可是心地善良,专心对自己好的普通男人相比。
一个能够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男人。比那些出手阔绰的英俊少男实在得多。
女人,就是这么挑剔。可是,当她们亲身体验过其中的真实之后。思维概念的转换,也远比任何人都要快得多。
与林钟会意地交换了一个眼色。雷震从墙角拎起那只曾经属于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掏捡出来。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保卫室里发现一本《每日安全记录》。上面,也许会有着一些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吧!
“十四日:晴。食堂的老王头又犯病了。这已经是他一周内的第三次发作。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怎么了,每次病发,从会习惯性地见人就咬。据校医检查,可能是类似狂犬病一类的症状吧!幸好,威森公司生产的新药,对他似乎很有效果。至少,打过针后,老王的情绪,明显安静了许多。”
“十六日:阴。新招保安的报告已经批下来了。招收必要的人手之后,我也终于可以放心休息几天。这段时间总有在职保安人员告假离开。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马上就要月底了,居然连满额薪水也不要,就这么不辞而别……”
“二十二日:晴。根据起夜的学生报告,宿舍楼背后的角落里,总会发出奇怪的动静。今天我带人看过,除了一些散乱的碎骨烂肉之外,什么也没有。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出于慎重,我还是报告了警方。希望他们能够介入调查。”
“二十四日:小雨。老王头怕是疯了。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他竟然咬了我一口。伤势倒不太严重,只是疼得厉害……”
“二十五日:阴。威森公司的人,的确很讲信誉。电话刚打完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把注射用的药品送了过来。这药止痛效果的确不错。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非常疲倦……”
第二十八节 … 逃亡(上)
后半部分一片空白的安全记录,时间只写到二十六日。也就是雷震在画室中突遭异变的那一天。
日记记载的内容非常混乱。相互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尤其是最后的记录,用碳质墨水写出的字体非常潦乱。很多标点、字句之间,都极其随意地一笔带过。似乎,撰写记录的人,当时的思维相当混乱。而且,极力想要敷衍了事。
就在页面的正下方,赫然还映着几滴显而易见的淡色血迹。只不过,早已变黑、干涸。
慢慢合上手中的笔记本。雷震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很失望,其中,并没有找到任何堪用的线索……
“叮咚————”
突然,从他的肩头,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电子合成声。使得地下室里所有的人不由得一怔。目光,顿时全班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军制通话器的接入信号。只是,在这种时候听到急促的玲音,雷震的心里,忽然摹地涌起一阵莫名的亲切感。
“一小时内,马上返回联邦军临时营地。”不知为什么,电话那端的男声,说话的语速听起来有些急促:“这是我交给你的新任务。速度要快,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期抵达。”
“如果你脑子没问题的话,应该记得:你似乎还欠我点东西!”雷震丝毫没有动作的迹象。只是用最冷淡的口气,朝着话筒慢吞吞地应道。
“上次任务的奖励你已经拿到了。”颇为焦虑的男声,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快走!你的时间不多。”
“拿到了?”雷震脸上的表情,很快完成了从诧异到狰狞的转换过程:“怎么,究竟是你的记忆神经出了问题?还是你认为我根本就是个能够随意耍弄的笨蛋?”
“你继承了四号生化兽的全部战斗能力。这样的奖励,难道还觉得不够吗?”电话那端的男声,再次以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道:“快走!马上就走!你还有最后五十八分钟零六秒的时间。”
“别那么着急。条件没有谈好之前,我不会再服从你的任何指令。”雷震瞟了一眼旁边的人们,用手指轻轻敲集着面前冰冷的墙壁:“先告诉我,这次任务的奖励,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现在就出发。那么,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回临时营地。”也许是屈服于他那强硬的态度吧!男声无可奈何地轻叹道:“五十八分钟以后,两架隶属联邦军的直升机,会降落在那里。这是你离开这座城市唯一的机会。也是任务完成后给予你的报酬。如果你选择拒绝,我也无话可说。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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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所有人集中。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
雷震连一秒钟也有犹豫。他几乎是与话筒中最后一个音节同时吼出了这句话。心神领会的林钟,更是几个箭步跨到旁边的气压闸前。用力旋开了上面的螺旋压轴。
“去哪儿?你要带我们去哪儿?”一个男生扶着墙壁,从地上傮然站起。颇为不解地问道。
“离开这座城市。”雷震一边催促着几名女孩集合,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永远离开那些吃人的怪物!”
这话,仿佛一枚重磅炸弹。顿时在人群中引起掀然大波。
“不!我不走!”一名男生面露惧色,战战兢兢地嚷道:“外面到处都是怪物。现在出去,根本就是自己送死。”
“我也不走。”为首的杨峻满面狐疑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刚才和你通话的是谁?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不说清楚就要我们走,没门儿!”
“对!说不清楚,我们哪儿也不去。老子就呆在这里等救兵。最起码,这里比外面要安全得多……”
“呯————”
叫嚷最凶,声音最大的男生。愤愤不平的话语尚未完全出口,便已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打断。望着对面举起手枪,神色平淡的雷震。他只觉得自己的头部,似乎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有股莫名恶心的力量在向外面拼命膨胀、扩张。虽然维持的时间不过一瞬,可是他却真正感受到恐怖的降临。就在他张了张嘴,想要挣扎着把最后半句话说完的时候。狂暴的力量,最终也在此刻完全释放。
“嘭————”
轰然爆开的头颅,仿佛一只在重压下彻底崩炸的西瓜。从破碎骨片间飞散四溅的确红白浆液,漫无目的地乱窜。它们肆无忌惮地粘在墙壁、衣服、甚至是人们的裸露的皮肤上。好像是在嘲笑着这些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的白痴。
“我的话,只重复一遍。”将尚且温热的手枪插回匣中。雷震以最冰冷的目光,淡漠地扫视着屋子里所有的人:“立即出发。如果有谁想死,我并不介意为他所浪费几颗子弹。”
“得得得……”
剧烈的牙齿撞击,从一干学生口中发出。很快聚集成为一道轻微却足以听清的声音。反应最快的杨峻,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下,抬起颤抖的双脚,仿佛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以最快的速度,从扁圆形的气压阀门中横跨而过。很快消失在了门壁的另外一侧。
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甚至连抬头再看雷震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便跟随在后,从阀门中穿行而过。仿佛,他是一尊杀神。一尊最恐怖、最暴力、最残忍的铁面杀神。
杀人,并不困难。
一颗子弹、一把利刀、甚至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都能够完美地达成同样的目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杀人需要理由。需要一个充分且足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杨峻做梦也没有想到。看似平常的雷震,竟然如此冷血。他根本问也不问,便一枪打爆了同伴的脑袋。那种轻松随意的态度,根本就像是在宰杀一只束手待毙的鸡,一条微不足道的狗。
第二十八节 … 逃亡(下)
骄横、目空一切,这大概是身在象牙之塔内,绝大多数学生们具有的共同特征。说句实在话,杨峻也不想待在地下室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如果当真能够离开,他比谁都更加积极。然而,胸中的傲气,却使得他总想在这种时候证明自己的价值与优越。这是他的“特权”,也是他一贯的生活经验。
但是他忘记了一点最重要的————雷震不是自己能够颐气指使的父母,也不是仅看学习成绩就能把你捧到天上的老师。他甚至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而是从尸杀血海中挣扎爬出的凶神、斗鬼。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判断事物的唯一标准,便是杀与不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雷震在变异之后,脑子里油然而生的最原始念头。这也是暴者、王者乃至霸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