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伦倒像是得到了极大满足,高潮之後仍整根埋在我体内,趴在我背上热情地上下舔吻,像只急於讨好主人的大狗。
我四肢冰冷,抱著枕头趴了半天才能发声:“你……你出去。”声调里满是水音,没办法,给顶得泪腺失控了。
维伦仍在极其缱绻地爱抚我,听了我的语气才觉出不对,忙著帮我翻身看我表情。
实在太丢人了,做0号做到被干得哭出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这人一面。
我拿枕头盖著脸,一等他将那根东西抽出去就尽力翻身侧躺,用脊背对著他。
“怎麽?疼吗?哪里不对?”维伦急了,在我身後不住探问,他似乎意识到我疼得厉害,抬起我的腿打算查看那个受苦受难的部位。
“别动!”我厉声制止他,命令道:“你滚!”
“啊……啊,可是,”维伦整个人在我身後僵了,轻声辩解:“这是我的房间。”
也对,奶奶的,老子回自己房间。我勉强想要撑起来,然而骨架跟散了似的,就算跟人打一架也没这麽难受。
维伦靠过来,给我盖上被单,用抱孩子的方法从背後将我抱紧,下巴搁在我头顶,柔声央求:“你别生气……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
“哪里都不疼。”我没好气:“我待会就回去。”
“别回去行吗?”他停了一下,又低头,呼吸温热地吐在我耳根:“我们说好了不是419的,对不对?你不要回去,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不是419,见鬼的不是419。就是这该死的约定搞得老子这麽惨。我满心激愤,之前被他的温柔以及高超技巧引来的好感彻底烟消云散,要不是动弹不得早往死里揍他一顿。
维伦见我不说话,也乖巧地住了嘴。他从背後轻轻揽住我,在我後颈吻了下:“晚安。”
唉……我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到底都叫个什麽事。我实在是累,懒得再闹,也随口应了声“晚安”,合上眼睛。
然而当晚的後半段却根本没“安”成。
不知是後面被他捅坏了还是之前在俱乐部过敏的缘故,我稍微躺了会儿就开始闹肚子,一小时跑了七八趟厕所。而且也解不出什麽东西来,只是腹痛入绞,疼得我缩成一团在床上打滚。
维伦吓得手足无措,先扑上来确定我不是阑尾炎,之後就嚷嚷著要叫救护车。
妈的,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子给你个大枪爆菊插得肚子疼吗?还嫌不够丢人吗?!我勃然大怒,反手一拳砸在他胸膛,把他夯得一个翻滚,差点跌到床下去。
打完人我也耗尽了所有力气,迷迷糊糊地裹著床单快要昏过去。
恍惚中後悔到极点,老子怎麽就这麽背,拍个老板马屁都落得如此下场,要是今晚死掉,也不知下了地狱後要被撒旦怎麽耻笑。
朦朦胧胧地过了半晌,似乎有人把我抱起来,喂我什麽苦得离奇的东西。他体格大力气也大,我被固定著无力挣扎,只得吞下去。随即又有温热的双唇吮上来,动作轻柔,仿佛在爱抚什麽珍宝。
吻毕那人才半坐著抱紧我轻轻摇晃。他体温那麽热,我仿佛回到非常年幼的时候。那时我爸妈还没离婚,我常过敏哮喘无法平躺,半夜醒来时,他们就这麽轮流抱著我,暖著我到天亮。
可後来不知怎地我就流离失所,漂洋过海地讨生活,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在外面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其实真的很难受。
好在依偎著的那人听到我呜咽,立刻把我抱得紧些,不住吻我额头与脸颊。我渐渐有些安心,於是将头钻到那人胸膛最温暖的地方,听见他心跳一声声跟我的混在一起,跟著四肢也暖和起来。
这一切都令我稍微释然,因为无论怎样挣扎,只要回头就有足够宽厚的人体可以依偎。脑海里有个念头洋洋洒洒地罩下来:只要身後这人的心还在跳,我就一定不会死。
往往在人最虚弱的时候,他心中最重要的需求才会浮现出来。我那时总一副过得风生水起的样子,自己都不相信其实我早已孤单寂寞得过了头。我也一直仰著头往前赶,从不肯稍微放慢脚步去留意那些微妙美好的感情。
我并不明白那个晚上我其实已将最珍贵的信任给了维伦,然而维伦却是知道的。他一向真诚坚定,这辈子也不肯辜负任何人,也正是这种性格,让我给他的信任格外沈重,令他对我的感情单方面突飞猛进。可相对的,我却只是凭本能抓住他,利用他对我的一见倾心而丝毫不带感激之情。
如果我当时没那麽自私,或许之後彼此就不会伤得那麽重,可我那时真的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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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晚MM姐来玩,说起这个日落之後第一章的结尾。
本王悻悻然:现在知道了吧,激H其实一点也不浪漫,被插的那个可很惨哩。
MM姐(不屑一顾):切,那算啥。。。。跟痛经基本上一个概念嘛。。。
本王(义愤填膺):胡说,痛经这个东西,你们一月疼一次不也活得好好的,而且从里往外疼,跟这个从外往里疼的不一样哩。。。。。。就女人爱娇气。。。
MM姐(囧):那你是不是打算从里往外疼一个?
本王(不知死活,泪):本来就是嘛,就你们爱张扬,来个例假搞得好像被恐怖分子袭击一样,大惊小怪。
然後本王就被女王大怒鞭身一百下。。。。。。还没晚饭吃。。。。。。。。
然後果真饿到从里往外疼。。。。。
。。。。。。。。腐女真可怕。。。。T_T
日过之後──第二章(1)
次日醒来已近黄昏。房间静悄悄的,我独自趴在床上,除了冷气机的嗡嗡声就只听见自己心跳。
会议明天下午才结束,作为负责人之一,今晚的餐会维伦肯定得去统筹安排。这麽说来也不能怨他把老子一人生死不明地抛在酒店。毕竟萍水相逢,上了就上了,何况昨晚纯属两厢情愿,我又不是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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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单上一节节撑起来,除了睡得太久有点头重脚轻外,倒也不跟想象中似的难受。身上很干爽,後面理所当然肿痛不堪,好在也被清理过,并不很碍事。想必熟睡中维伦伺候我洗过澡,这人倒是细心。
检查完伤势,我发了会儿呆,唯一的感觉就是哭笑不得。
在外面这麽久,玩得虽疯但安全原则我还是坚持的,毕竟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可依靠。但鬼迷心窍地,昨晚明明不满意还是跟维伦做到了最後,也不知到底哪来的那麽大耐心,居然忍著痛,等他射出来之後才发火。
“流年不利……下不为例。”我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勉强起身穿衣。
摸到外套,发现袋里有张维伦留的便签:“午餐跟晚饭我会请酒店送上来。会议我已替你请假。晚上我会尽早回来陪你休息,有什麽需要请务必打电话给我,号码是xxxxxxx,我一定立刻赶回来。”
喂,不是吧,我颇意外,握著便签仔细琢磨。
维伦这人也未免太讲绅士风度。通常来说春风一度,发现在床上不和谐,耸耸肩转身忘掉就好,何必多费力气善後。
当然他事先说过“要发展长期关系”。但我越回忆越觉得他那就是骗处男菊开苞的套路。
维伦怎麽也算个年过而立的成功商人,又不是急於失身的梦幻少男,若非为了419,怎麽可能讲出一见锺情那种鬼话。对不对?
不过……话说回来,经历了昨夜那种尴尬,还信誓旦旦“晚上回来陪你”,也的确让人搞不懂。
而且……咳,这口气缠绵的,简直就像谈恋爱,搞得老子情不自禁,脸皮红了一红、热了一热。……但……喂,咳,等等,“晚上来陪”,我靠……也就是说……他今晚还想跟我一起……过……过夜?
哗,禽兽!不带这麽不人道的,真想给人捅出肛瘘来吗?!
我胆战心惊,越想越不自在,觉得自己就是只关在圈里待宰的肥羊,立刻咬牙扶著墙往外走。
两腿直发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迈的是鸭步,整一个真人版小天鹅。
奶奶的,上个床而已,搞得这麽惨烈,也不知做的什麽孽。
勉强回了自己房间,一头扎进皮箱乱翻──找马应龙痔疮膏。
话说这玩意还是刚懂事时一山东网友大力推介的,用他的话说那就叫“0号有三宝,KY、套套、痔疮膏”(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请务必当众将此话用胶东土话大声朗诵三遍,有彩衣娱亲、杀人灭口、原地满血复活之永生奇效)。在国外呆这些年,连我妈都骂我崇洋媚外、太过融入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但在菊花的善後保养上我还是只认国货,纯中药、靠谱儿。
万能的应龙大神果然没抛弃受苦受难的芸芸众菊,见到它老人家尊容,我欢呼一声脱了裤子。随即忍不住叹口气,准备归准备,但我从来不肯被大鸟插入,还真没怎麽拜过大神。
经验不足就是吃亏,满头大汗吭哧半天,演杂技一样折腾也擦不到位,正打算骂娘,余光扫见手机上有未接来电,居然是导师查勤。
日,维伦这人办事太靠不住,不是说请假了吗?果然昨天“长期关系”那一套是坑人,留的便签只怕也是个玩笑。
想到这里多少有些郁闷,但也没时间哀怨,正事要紧。
老子抖擞精神,咬牙切齿地怀揣应龙大神,迈著鸭步一摇三摆往会场赶。可怜寡人有疾却不能诏告天下,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形象一落千丈,情何以堪!
抵达目的地讲座已结束,大群人西装革履地站在休息室寒暄饮茶。我顺著墙根溜进去,左看右看找不到导师,正打算拨电话,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怎麽过来了?”
他声音低沈温柔,变了调子的喘息与呻吟曾在我耳边通宵萦绕……袖口又带著松香,贴得这麽近,不知怎地我猛然想起昨晚那些细节,後脑“唰”地一声直发麻。
维伦转到我面前,低头微笑看我,蓝眼睛一眨不眨:“觉得好点吗?”
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怎麽看怎麽觉得他那眼神含情脉脉的,情不自禁脸上发热,环顾左右而言他:“导师找我,我来应差。”
“啊,那个,我替你请假了的。应该是刚才公布项目评审结果,你导师打电话跟你道喜吧。”他走近一步,双手握住我一只手,轻轻捏了下:“恭喜。”
这人靠得太近,掌心温度顺著血管直击心脏。妈妈的,老子给烫得虎躯一震,脑里溢满遐思,居然支吾半晌,连句客套话都说不出。
维伦也不急,就那麽修长地站著。只是爪子顺理成章从握手变成跟我十指交握,周围目光一五一十地抛过来也不嫌丢人。
这也太……咳……说实在的,419而已,别真把老子当处男安抚好不好?又不是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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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尴尬,维伦手机响起,後面又有人过来跟他讲话。
哈利路亚!随便交待一句,老子摆个鸭步脚底抹油,顺利金蝉脱壳。
会场二楼有成排的小型休息室,走廊底那间配有独立盥洗室,看看左右无人,我钻进隔间出口长气,心里兀自怦怦乱跳。
老子预计有误。照现在的情况看,维伦非但没溜号,而且还打定主意要黏上我了。最糟糕的是,他似乎真打算跟昨天说的那样,要满足我的“理想”,做“长期男朋友,公开出柜”。
但皇天在上,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总共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而已,要不要这麽有效率啊大哥?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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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连篇的第二章。。。。。。。。。。。。。。本王。。。。。。。最近彻底废柴了。。。。。。ttt病了一周才好,本王精神与肉体同时备受折磨T_T。。。
还有。。。。我想要票。。。。T_T。。新文不好看咩?为啥都没票?
对了。。。那句 0号有三宝。。。真的被後宫bb用胶东土话讲了三遍。。。录音为证。。。
真相拿来当BGM啊。。。。。还有上海话四川版的。。。本王的後宫实在太油菜花了。。。
请问。。。。
今天。。。
你念了没有?
日过之後──第二章(2)
但皇天在上,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总共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而已,要不要这麽有效率啊大哥?我欲哭无泪。
思来想去找不到头绪,倒是刚才热血一沸腾,菊花也跟著发烧。正打算再拜拜应龙大神,手机响了,是淫肠。
“你导师刚才说你项目批下来了,但人生病了……是维伦为你请的假。”淫肠奸笑:“喂,你跟金主上床了?”
……怎麽摊上这麽个八卦的导师,我没好气:“上了啊,怎麽?”
“喂,哗,喂,喂,感觉如何?我听说他很有名啊,是个温柔好情人啊──”淫肠像打了鸡血,不住追问细节。妈妈的这个老流氓。
“感觉很不好,我想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的确是老手,一开始见我不乐意,还哄我说打算跟我搞长期关系公开出柜。但在床上我不喜欢他。”
“喂,你有没有搞错,维伦这个人出名绝不是因为爱玩,而是因为坚决反对419啊。”淫肠大吃一惊,飞速回答。
他不依不饶,继续给我上历史课:“维伦他们那一拨搞会员制俱乐部的都很爱滥交,就他一个人只追求长期关系,以前常被人笑话。结果那群人里,除了他,别的全部染上HIV。你知道,这圈子里,一人得病,鸡犬升天。”
喂……不会吧,HIV……说实在的,这三个字母就像诅咒,提起来都让人心慌。
“据我所知,去年是那群人中最後一个的葬礼。那些连锁俱乐部的发起人只剩下维伦一个。他从一开始就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圈子里像他这样的人很少见,我很佩服他。”淫肠一口气说完,口气变得很凝重:“你如果不打算跟他长久下去,为什麽要招惹他?”
“喂,喂,什麽叫招惹?”如此看来昨晚维伦竟真一句谎话都没说。不知怎地我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心乱,装个苦笑搪塞淫肠:“他是我金主,他要我往东我能往西吗?”
“薛童,”淫肠沈默一刻,突然极其严肃,直呼我的中文名字:“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保证,我们德国人从不搞以势压人的把戏,也绝不会公报私仇。所以请你不要用东方人讨好上司那一套来解释你跟维伦上床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就算你想卖身给他,他也不会买。他不胡搞的,你可别骗他!”
我跟淫肠没大没小惯了,除非是最严肃正经的话题,淫肠从不连名带姓地称呼我──可见他的确当真了。
“咳,唉,开玩笑的,我像那种卖身求荣的人吗?”我越发心烦意乱,原本打算承认自己撒谎,这下也不敢了,只得胡乱找个借口:“我们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