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头抱着两岁多的丫丫,去工厂,去签字,去参加酒会。是那样别样。总能成为人群的焦点。
幼稚园八
一个礼拜的日子匆匆而过,这期间,我每天要三个电话打给碧华,让她知道女儿的近况。日子一天天过去,丫丫很好,可是丫丫的好并没有换来碧华的安心。她一故如旧,不停的给我讲,丫丫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这是一个苍凉的女人,只剩下女儿,贫穷的母亲,所以要牢牢抓住,不能再失去。
当我们再次踏上行程回去时。
对方老总已然了解我们的关系,他说:“很少有公司领导能这样通情达理。”转而又对我说:“你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生活中,他应是我的长者,得到这样的话,我点了头,相信。
“其实,并没你想的那般好,只不过想以放松的形式来进行这次谈判。”头说。这是真心的话。两个男人,年龄错了许多的男人,有一点英雄相惜。
生意场上,把压力给对方,自已越是表现的轻松,对自己就越有力,处于压力下的人是不容易看清对方底牌的。我觉得丫丫在这里当了一个道具。
对方老总笑了笑,这样的坦诚并不多见。
飞机上,头睡着了。要办的事办完了,他完全放松。那怕是仅仅两个小时。丫丫也睡了,这个小丫头这几天太过于兴奋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从未有过的,孩子的好奇心,让她始终处于兴奋当中。
“你先生和女儿睡着了,给他们要个毛毯吧。女儿也很漂亮。”邻座的老太太看见头睡着的样子,提醒我。老太太的先生在她旁边,满头银发,在宣告着爱情的时光。
我没有辨解,那要费去冗长的时间,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我要了毛毯给他们俩人盖上,丫丫和他都有好看且长的睫毛,极象是父女俩。
转过头,看老太太和她先生在一起看一本漫画,浪漫而温馨。年轻时寻寻觅觅,也不过是为了老了,一起捧着看漫画吧。
头抱了丫丫下飞机。分手时,丫丫大哭,她已经习惯了头。
我看着丫丫说:“那漫凝阿姨就不要你了啊。”丫丫居然跟我挥手再见。我愣在那里,冷冰冰的头,此刻和丫丫之间建立了暖暖的情。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轻揪了丫丫的鼻子。丫丫却把头更深的钻进了头的怀里,就是不想跟我走。
头抱着丫丫不舍。
“要不,让丫丫跟我回家吧。明天,我送她上幼稚园。”丫丫点头,拼命的同意。我不放心,丫丫是别人家的女儿,给我几天,我得保证她一根毫毛也不能少。
“你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我家里有阿姨,她应该会的。明天幼稚园门口见。”头抱了丫丫消失在了机场的人群中,丫丫扭脸看我,一脸的满足。
我回了家,母亲问丫丫呢?
我说了实话。
母亲竟说,不如把碧华介绍给头。我听着母亲的注意,觉得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
洗洗去睡,丫丫不在身旁,少了她身上的奶味,竟然难以入眠。
于是,起来。给头打了电话。那端,他还和丫丫疯玩着。我听到丫丫驾驾的声音。能想象头在地上当马的样子。
“晚上要给她洗澡,晚上别让她着凉了,不许她晚上吃糖,她喜欢看《喜洋洋》,要是她睡不着,放给她看,一会就行了。晚上灯不要灭,她怕黑。”我重复着碧华的话,复制了另一个母亲。
想起冰心母亲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原来爱竟能如此简单。
头一一答应。
抱着志雍送的小熊睡去。
第7卷
再见了再见一
第二天,早早起来。匆匆吃了两口饭,就游荡到了丫丫的幼稚园。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头才抱了丫丫过来。
“叫阿姨。”我接过丫丫说道。丫丫叫了句,很甜。
丫丫,今天穿了件酒红色公主裙,咖啡色的领子和双排小圆扣。没有扎头发,而是把头发偏分梳在一边扎了一个蝴蝶结。下面穿了件黑色毛裤,配了双红色小皮鞋。
“丫丫今天真漂亮。”小女孩也知道漂亮的夸奖,很高兴。我把她放在地上,她转了一个圈。
依旧是那个外教老师来接丫丫,也夸了丫丫,小丫头脸都笑开了花。
“那衣服多少钱。”我问头。
头看了看我,一脸防备:“干什么?”
“让你破费不好意思。”我掏了钱包。再抬头时,头已经不见了。人群中,头的影子很渺小。
回到公司时,头脸上惯有一惯表情。冷漠而严肃。
而我妈竟打电话到公司,要我给碧华和头搭红线。我跟妈含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妈,眼看着嫁我的指往越发小了,就扩大了范围,只要有人结婚,她就一样的高兴。
“人总是要结婚的。”这是我妈的名言。
在公司卫生间,同事小声的问我。
“漫凝,头是不是失恋了,今天火气特别大,把营销部的头给吵哭了。”
这样话,我是不太信的,营销部的头可是一个铁铮铮的男人。总不和我们女人一样,遇事就哭鼻子吧。
“我怎么会知道。没看出来,头特别不高兴。”我一边洗手,一边理头发,一边说。说的语气轻松,就跟这事跟我没关系一样。
门推开,同事,吓了一跳,怕隔墙有耳。愣愣的看着。进来的是同事关系不错的玫瑰。我们习惯这样称呼她,因为漂亮。
她一见我们俩,又神神秘秘的检察了厕所里所有的蹲位。虽然,我们一直申明没有别人。
“你们知道吗?今天头火山暴发了。”
我们俩看了看她,又扭了头,继续补妆,没什么稀奇的话。
“告诉你们俩个,一个,绝秘信息。”玫瑰挤进了我和同事中间。又退了出去,开了厕所门,探了探头,又关上,在我们耳边小声说:“头有个私生女,昨天有人见了。”
我差点没笑背过气去。玫瑰当然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以为我不相信。
又神神秘秘的说:“真的,是个女儿很漂亮,昨天,头竟然让那孩子骑在他脖子上,买了一后备箱衣服。要是不是他私生女,可能买那么多吗?”
我想说,那个女儿是我朋友的女儿。可是怎么说呢?说我们一起出差。像三口之家一样。不行,那样,一定会有太多流言蜚语。
一时间,我呆在那,不知所措。
“真不想,头,对我一天冷冰冰的,对他女儿,真叫好呀。”玫瑰又说。
“真的。”同事问。
“当然,有人亲眼见了。”玫瑰肯定道。
“你和头去出差,没有发现什么吗?”玫瑰问我。
我看了看玫瑰,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我象一个小人一样,躲避了一切可以担当的责任,任流言满天飞。
“我说呢?头今天,这么不高兴,一定是,那个女人,实再受不了头,就抛下他和女儿跑了。”如果一个人有兴趣的话,他会发现,流言自古就比任何文人更有想象力,及改编能力。
就这样,头多出了一个私生子。
想着,下班是不是要把这些话讲给头。又觉得成了小人,奸佞的小人,从上学时,就最烦打小报告的人了。
再见了再见二
细思无法,很是烦闷。下班竟遇了更为让人心烦的事。
公交车上,一个乘客的钱包被偷了。
我挤在窗户旁边。窗开着。我大口、大口的吸收着新鲜空气。试图能从人挨人,人挤人的空间里寻得一点自由。
那个人报了警。车停了下来,不再走。人也下不去。人群开始燥动不安。窗外开始下起小雨,天也一点点黑下去。本来,这路公交车就人多,一直走得很慢,现如今,连蜗牛爬的速度也消失了。
“让下车不让。”
“我还有事呢?”
“小偷肯定早跑了。”
“干脆开到派出所好了,搜身。”
车还是没动。丫丫还在幼稚园,打电话,电话却因欠费停了机。心开始一点点揪了起来,又不能特别说要下车。说了也没用。
警察开着摩托来了。堵在门口,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人下去了几个,吵了几句,没什么结果。
一个女人把包里所有的东西倒了一地。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边说,一边一样一样捡起来。
车内有人说,要是找到小偷,打断他的腿,时间就在这里一点点耗去。天完全黑了下来。灯火中的街,是一片灰蒙的杏黄。清晰的磨耗着我的耐心,心象有小虫蠕动一样。不能平静。
本以为,所有的人都要搜身,可是,事情不了了知。没有查出小偷,车又开走。车内平静,失主或是下了车,或是接受了损失。
我赶到幼稚园时,只剩下园口的灯还亮着。
外教在教丫丫和另一个女孩在门卫室内唱英文歌。
“你才来。”是头。他也来接丫丫。
我们一起去了门卫室。外教解释说,因为不认得头,所以没让他领孩子。孩子的晚饭也跟着他吃过了,让我放心。
这本来是我的错,现在,外教的表情,倒成了他的错。更不好意思。
另一孩子,出人意料是维维。那孩子居然也认得我。
我和头抱丫丫走时,维维非要一起走。我是不想维维跟着的。可是丫丫和头都赞成维维跟我们一道走。我也不好当着孩子面说,我和维维父亲说的不要再见的话。
“他父亲有事出差,本来我答应照看维维的,如果,你方便,那就一起接走吧。要不,维维哭起来,要很久。”外教的中国话很是流利。
维维抱了我的腿,让我觉得,再不领维维一起走,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抱了维维离开。
丫丫执意要跟头走,维维要跟着我。而丫丫和维维又不肯分开。两个小家伙给我和头找了一个解不开的方程式。
“孩子要一个就好了。”头把两个小家伙放进车内,对我说。我们决定,一起去吃饭,只要她们睡着了,一切就好办了。
“白天的事,对不起。”我说道。
头开了车门,让我上车。
“什么事。”他好象忘记了,我也不再往下提。
借了头的电话打给母亲,说是晚些回去,不用留饭,母亲又说起头和碧华的事,我吱吱唔唔的,可是头还是听到了。
“你妈?”
“嗯,我妈。”我和头,一问一答,在我的回答中陷入了沉默。两个小的,在后面高兴坏了。说着她们的事情,幼稚园中的事,我也听不懂,只觉得好玩。
再见了再见三
当着小孩子的面,我不好跟头说那些流言,我决定说出来,麻烦是我惹出来的,还应有我去解决。
车开到饭店门口。
两个小的,手拉着手,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去。不肯让我和头扯。
很不幸,我们遇见了玫瑰。
玫瑰见到我和头,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头跟玫瑰打了招呼,依旧是冷冷的。
“我,不对,白天,事情。”玫瑰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误会。”我说。
玫瑰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说:“对,误会。”
韩版的T恤,上面有好吃的草莓和巧克力蛋糕。黑色打底裤,白色织针衫,明显的垂系效果衬出优美曲线,大而夸张的口袋透出一丝俏皮。这就是玫瑰,永无美丽的花。
“我跟朋友一起吃饭。”玫瑰极想我走,我却没去,只好找了话。
她手指了那别,是旭静。那个娇小女人,我一眼认出。我笑了笑,是一种礼貌性冷淡的笑。
旭静也冷冷的挤了点笑容给我。
“你们认得。”
我看着玫瑰笑了笑说:“一起爬过山。”
“前不久迷路那次是不是,她跟他男朋友还分手了。就是那次。”我听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维维在楼梯上喊我,头一手抱了一个。我看着,天下混乱。
玫瑰更混乱,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我上了楼。
饭没有味道,白天里听到的话,是不能说了。
两个小家伙毫无睡意,倒是我在车内睡着了。
星期天,幼稚园放一天假。我把两个小家伙弄回了家,虽然,丫丫还等着头去接他,可是,头有事,只得失望的跟我回去。
公司表面很平静,玫瑰没有把见到我的谣言散布开来。那天的相见,让她觉得最安全的办法是闭嘴。玫瑰见到我也不再笑的阳光而灿烂了。而是淡淡的笑,一种害怕见到我的表情。我平静接受,旭静说不出我什么好,如今又和头产生了误会给玫瑰,我生活混乱的一蹋糊涂,玫瑰有理由这般想。
两个小家伙一会的功夫,就把的房间的墙壁变成了涂鸦场所,惨不忍睹。东西全部在地上,志雍送我的熊,有了红色的嘴巴,和黑色的眼睫毛。世界颠倒。
桔子来了,来的无声无息,接到电话,高兴。
纱丽买了,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点了头,桔子说送来,我见了墙,突然想起维维。连转了话说:“我去你那吧。”桔子点了头。
头正好来了电话,说是事情办完,可以承诺带两个小家伙去动物园。她们有一门功课是要描述一种动物。我连连点头答应。头来接两个小家伙,这两个小家伙还有一点良心,要我同去。
“你不要去吗?”头问我。
“我朋友来了,从印度,你们去吧。”我把俩小家伙赛进了车里,挥手说再见,心中松了一口气。
桔子,晒黑了。
再见了再见四
桔子那里依然清幽。
志雍和邰斌也在那里,从爬过山后,我们就没再见过。
桔子拿了纱丽。让我换上。
志雍听了,耳根显了点浅浅的红色。让我想起在山庄的那件尬尴的事,竟觉得好远、好远了。远到我都有些找不到方向。
我换了来,镜子里出现一个异国情调的女人。那不像是我。
桔子依旧给我配了首饰。
把长发辫了辫子。
邰斌不再笑我,志雍看着我说:“很好看,只不过,没办法穿出门去。”
我和桔子的电话几乎同时响了。
“维维受伤了。”头说着,我吓的一下坐在了床上。维维是别人家的女儿,没有交给我带的女儿。
“维维受伤了。”桔子对我说。
我没换衣服,和志雍与邰斌一起上了车。开往医院。
桔子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让我害怕。
事情发生了。
医院里,叶兴达已赶到。头抱着丫丫,看着我,没有对我奇装异服的惊异,而我对,神兵天降的叶兴达很是惊异。
“没什么太大的事,本以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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