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等你,你一直不来,以为你出事了呢?”我说着,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傻丫头,一个在外等着,你不怕遇着坏人啊。”志雍说着,手在我头顶摩挲,如同我是他的宠物猫。
“老总,要不,我先回去吧。”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看不太清样子,不过,声音很年轻。
“这,这是公司的财务,有些事情处理。”志雍解释着。“她第一次来。”志雍还在说。我听着,心里却有一点小小窃喜,如此跟我解释,分明是怕我误会。志雍分明在乎我,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就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说的女朋友,我也不想不战而退。
“你好,回家吧,我做了一桌子菜,正愁没人吃呢?”我上前拉了那个女人的手,很绵软,骨相上说,这样的女人都有好命。
“老总。”那个女人看着志雍,有点为难。
“她的手艺虽说不太好,也将就能吃。”志雍的声音明显轻松了许多。
“好香。”屋里的灯光明亮,这个女人戴着个细细的眼镜,很文静的样子。不过,她说的香气,不是我做的菜,菜凉了,这香是香精那无孔不入的香。
“这是海风精油。”我笑着说。
“来海洋气息,可以平抚心灵、提振精神及澄清思绪。”那个女人说,我听着,看来,除了我都是此中高手。
“你很会生活。”那个女人说道。
“还会做饭,这一段时间,都让她给喂肥了。”志雍揽着我,笑着说。这一刻,突然有了女主人的感觉,这感觉真好。
“你们不是还要忙吗?我去热菜,热好叫你们。”我真的摆了一幅女主人的态式。
绘后事素三
我在厨房快乐的忙着,一时间,倒不担心志雍的生意。要是,他没了那么大的生意,对于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身边就不会再有那么多诱惑。想想,也挺自私的,要是生意夸了,志雍会不会很失落呢?那一点儿的高兴又消退了。
菜不太会就热好了。一桌子。
“吃饭了。”我在楼上喊着,没有下楼,志雍带着财务来,一定是为了公司的事,公司会破产吗?不知道,不过,既然志雍不想让我知道,又从来不提,那么,我就不问好了。
“好嘞。”是志雍的声音。
一会,脚步声起,志雍和那个女人上楼来。
“好香。”那个女人说着,是真的也带了点客套。
志雍坐下来,指着一道菜问:“这是什么。”我看了,是今天买的红蘑,用它炖了排骨,里面加了些老玉米和鹌鹑蛋还有枸杞。红蘑做出来的汤居然也是红色的。法子是摊主教的,以前以为就四川人会吃,去了趟山西,发现山西人极会吃面,这又遇见个东北人,才发现,是中国人就特别会吃,这本事,外国人学一辈子也赶不上。
“粟米红蘑排骨汤”我回答。
志雍喝了一口,表情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嗯,香。”咽下,又拿了个碗给那女人盛了些:“你尝尝,味真鲜,我让她做了半个月的实验品了,就这一次的好吃。”那女人喝了口,也说好吃。
“一个月了,第一次见老总笑了。”那个女人一边喝着汤一边说。志雍的脸色一沉,那女人没看见,我却明白,他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事。于是说,都一样,我们老总成天在公司也板张脸,要是不板脸,估计当不成老板。志雍以为我没听出来,反倒笑笑说,这叫老板必修课。接下来,就把话一直绕在了饭菜上。
志雍没瘦,是他不能瘦,还是怕瘦了让我看出来。我却不知道。
吃过饭,志雍要送我回家,我看看表,凌晨二点了,于是说,算了,这会回家,太晚了,小区门都不好进,咱这借宿一晚吧。
志雍点了头,让我回他房里睡,他们估计得通宵。那个女人先下楼了,志雍看着我,一脸的坏笑。
“笑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志雍说,言毕,又笑。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志雍在我耳边小声说。
“是啊。”我说,听着这样的话,心里竟开了花一样。
“那你放心,地都让你占了,想干什么,也没地方了。”志雍坏笑着,脸上抹着坏笑,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样轻浮的话,这样的话,只有恋人和爱人之间说吧。不过,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耳朵未免还是烧了起来。
我不理他,进了房,关门,他却还在门外,脸上还是那样,满满的坏笑。
绘后事素四
躺在床上,脸越发热了起来。心想,志雍今天的心情好象格外好了些。是不是公司的事有了转机。于是打电话给小小,果不出所料,志雍找到了那个建筑商,而对方,迫于种种压力,对于工程的所有损失,负了全责,这样一来,虽然房子还是卖不出去,但是,资金的缺口得以缓解。
“志雍哥,这一次,可以能活过来。”小小说。
我挂了电话,从来没有睡的这样好。
早晨被电话搅醒,是玫瑰,玫瑰说,头回来了,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我睡眼迷茫的说:“头还真的体贴下属。”
“你也有份,头今天早晨说,要亲自给你送家去呢?要是以前,我更定会歪想,不过,现在不会了,头这个人还真不错。”玫瑰一边说,一边反醒自己的错误,我听了,心想,时间可以沉淀一切,误会也可以,清者自清吗?正美着,一惊,头要回我家。
“头要来。”一下子醒了,惊坐起来。
我这一段时间,一直骗着我妈说,我在上班,他来,不全穿梆了吗?怎么办,怎么办,我妈,再一想,完了,我夜未归宿。
“你千万别让他去我家啊。”我叫着。
玫瑰显然被吓着了,过了一会方说:“估计、这会、到、你、家、楼下了。”
“你没跟他一起去啊。”我问。
“一起去,你是不是不在家。”玫瑰的脑子在这方面转的还真快。
我没说话,默认。而此时,最为不幸的是志雍竟在外面喊我起来饭。
“那男人是谁?”玫瑰问着,声音中透着兴奋。
“你跟没跟头在一起啊。”我问。
“没有,那个男人是谁呀?”玫瑰对我要火上房的急没动静,对于我的私生活挺来劲。
“头,电话号码,快说。”我催讨着。
“你跟他快一年了,不知道他电话啊。”玫瑰一点也不急,却是惊讶。
“我对数字没概念,我没记在手机里,快点,跟我说呀。”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没办法,有电话号码也没用,他的电话让偷了,昨天。”我挂了玫瑰的电话,从床上跳下来。用火箭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忙着出了门。志雍在外面,用手拦住了我。
“别闹了,头去我们家了,我妈以为我这一段时间一直上班呢?这下完了,对了,还有今天的夜不归宿。”我对着志雍说。
志雍看着我,一脸无奈,那手却不放。
“我妈问我怎么说呀。”脑子里想着我妈在沙发上坐着,喋喋不休的问我,然后被我气到昏厥。要早知,就不骗她,光明正大的来做饭,我妈也不会说什么,非要骗着她。
“我跟你回家。”志雍说,气定神闲的。
“不行。”我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志雍问我。
“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们之间存着轻薄。
“误会。”志雍重复着,手放开了。
我顾不得许多,飞奔下楼,脚在这一刻好了。那个女人叫着让我吃饭,我一边走一边说,有事,走到街上,又给碧华打了电话,嘱咐她,要是我妈问,就说我在她家。没上班的事好办,就说我去店里了,又跟朋友打了电话。她们俩都很痛苦的答应帮我说谎,却没追问我原因。
回到家,头已经在家坐着了。
绘后事素五
“我在碧华那。”我跟我妈说,我妈嗯了一声,没想到我会骗她。
“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脚本身好了,可是,店里挺忙,所以一直没去。”我又说,一边说,一边对自己的英名决断非常有信心。
“你没上班。”我妈非常诧异的问着,又以非常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和头。
头用手抹了一下他那聪明硕大的头,低下了头。表情非常痛苦。
“嗯。”我点了点头,好在我妈没往下问。
头走了,我去送他,在楼下。
头说:“漫凝,你最好在这里想个理由。”我听着头的话不解,于是盯着他。
“是这样的,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跟志雍有联系,也知道,你在这一段时间,一直照顾他。所以,今天我来这里,听伯母说你在公司,就知道,你没跟伯母说,。电子书虽然不明白原因。”
我打住了头的话:“你跟我妈说,我在公司,而今天,我又自己说不在公司。”头点了点头。我把手指放在齿间咬着,本来很简单的事,让我给搞的繁杂起来。
“你明明那么用心照顾他,为什么怕别人知道呢?”头问我,把我从一个问题里拖进了另一个问题中。
“志雍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说土豆丝切的根筷子一样粗,拨丝山药的糖熬成苦的了,怪味鸡竟是蜜甜、蜜甜的,家里到处都是精油的味道。”
“好心让他吃,还这么挑三拣四的。”我说着,心想,虽然厨艺不精,也不用当着外人挖苦我吧。为了给他做饭,我的手上已经留下了三道口子了。
“你想听听我听到这些话的感受吗?”头说,看着我,眼神清澈。
“这是一种幸福的炫耀。”幸福的炫耀,我重复着头的话。
头没再说什么,开车走了。
我上楼,我妈看着我,我看着我妈,都没先说话。最后还是我妈先说了:“自已养的闺女自己知道,你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我看着我妈,从来没想过,我妈对我这样信任,而我,却把事情搅得一团糟糕。
回到房间,想头提出的那个问题,明明我那么用心照顾他,为什么怕别人知道呢?想来想去,那句,我有女朋友了,她不是本地人的话又漫进了心田。
碧华和朋友都打来电话,问我用不用她们回我家打个电话,证明我的谎言。我说不用。
朋友说,人生最好不要说谎,一个小的谎言需要另一个更大的去圆,而那个更大的则需要另外一更大的去圆,走到最后,那就是,你都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我说头痛,朋友说,那来店里吧,我给你做香薰。我摇了头,身上还一股子海风的味道,我的愁,就是大海也解不了。
不再去志雍那,老老实实上班。一切又回归到以前。
绘后事素六
头说,志雍的官司打的很顺利。我点了头。
玫瑰说旭静住进了邰斌家,要是她,死也不可能去他们家住的。原来话说的那样伤人,最后,还不是一见了孩子。玫瑰停了下又说,血缘毕竟是血缘,这孩子也生对了,起码旭静得到了想要的,女人,就是这么傻,受再多苦也是值的。
我听着玫瑰的话,有点颠三倒四,不过,意思还是明白了。生活就是这样,孩子有的时候,是可以维系一个家庭的。他是两个人奇妙的结合体。
星期天,小小回来,脸上闪着光彩。
“姐。”小小回到我房里,神秘秘的说。
“房子全都卖完了。”我终而得知她兴奋的原由了。
“噢。”我回着。头也没抬一下。
小小走到我面前,把我的头,用非常残忍的方式照向她的脸:“姐,你听到没有房子卖完了。”我的脸经过变形的蹂躏方才摆脱小小的魔掌。
“志雍哥的房子卖完了,他活过了,你居然这副表情。”小小,又一次把她的魔掌伸向了我。我躲了过去。
“卖完就卖完罢,有什么呀。”我表情冷淡,心里想着朋友给我解绍的对象要不要去见一见,这些日子,天天在菜场买菜,耳边听的都是家长里短。开始喜欢照镜子,面对镜子,突然害怕老去,要是老了,丑了,就没人喜欢了,这是小时朋友的话,记在心里很久,终于被传染。
“姐,你没被石头砸着头吧,你没撞着墙吧。”我白了小小一眼,说,是不是非要咒到我死,她才肯闭嘴,小小不再说话。
我打开了衣柜,那里有两件衣服,一件是米色的风衣,一件是志雍给我做的旗袍。
“我要去相亲,穿那件。”我问小小。
小小,关了衣橱的门。
“相亲,跟谁?”小小说。
“朋友解绍的,听说,不错。”我推开了小小,自顾的挑着。
“那志雍哥呢?”小小问。
我看着小小,一声一句的说:“你志雍哥有女朋友了,不是本地人。”
“不可能。”小小吼着,好象被背弃的人是她。
“他亲口说的。”我回着,这几天,一个人安静的想通了一件事,也许,婚姻并不需要爱情,桔子如此,邰斌如此,我也可以。没有爱,就不会伤。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身边从来就不缺少女人。”我选了那件风衣,旗袍,穿起来,曲线太过于明显,我还不想,对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穿。
小小看着说:“你就作吧。”然后,愤怒的出了门。
我妈在后面喊着小小,问她回来不回来吃晚饭,没有回音。然后回到我的屋子里把我一顿臭骂,我不回,自顾化妆,也出了门。你回不回来吃晚饭,我妈问。我说不。然后,就听见我妈急恼恼的说,晚饭不做了,都别回来。
朋友把相亲安排到小店里,我来的早了,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相亲,就是相亲,陌生的相见。
绘后事素七
“你好。”那个男人清瘦。穿着很艳丽的色彩,桔黄配桃红。我有点不能接受。
“你好。”我开始后悔此时的到来,我完全忘了朋友的喜好,也忘了她的品味。
“我是学画画的。”那个男人,稀薄的头发,完全守卫不了它的脑瓜,上面能够晃晃的照出光彩。
“你好。”我涩涩的说。
“你们聊吧,我跟老公约了去看电影。”朋友笑着离开,给我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我就只剩泄油了。
“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我睁了眼,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就是不同意,也不用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吧。
“我也是。”我还着。就象是两个斗鸡,你叼了我一下,我自然也不能不吭声,让你白叼吗?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那个男人说,好像是给我面子。
“我贫薄的收入,满足不了你对品牌和奢侈的欲念。”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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