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受,想要用最虔诚的心,膜拜眼前神圣的躯体。
今夏看见他身后,是缀满钻石星辰的夜空,可是巨大的天幕在此时,也渺小得成了他的背景。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有着希腊神像般深邃的面孔,幽深的眼眸深处,燃烧着熊熊烈火,微微凌乱的黑发,随着他低头凝视她的动作,轻轻地垂在额前,撑在她身侧的双臂,肌肉贲张,胸前肌理分明的麦色皮肤,月光下能看见薄薄一层细汗,润湿而性感,透着一股无声的诱惑。
她忽然觉得口渴难耐,脑海里涌起的,全是过往他压在她身上冲刺的画面,那额前湿成一缕一缕的黑发,胸前沁着的,密密麻麻的细汗,顺着肌肉的纹理,汇聚成一滴滴汗珠,再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抚上他的胸膛,陆川顺势握住,低头吻了下来。
轻轻撬开她的牙齿,热烫的舌尖便喂了进去,纠缠厮磨着她软糯的粉舌,今夏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颈项,陆川便会意地加深了这个吻,口腔里透着牙膏的清凉香气,伴随两人渐重的呼吸,以及吻到深处,发出的啧啧水声。
靡靡之音强烈地刺激了陆川的神经,他开始有些粗暴,在她唇内啃噬舔咬,大肆攻掠,双手也渐渐下移,沿着她的腰线向下游走,抚摸过臀部,来到腿根,将她双腿拉开,身子挤了进去,有意无意地隔着底裤磨蹭她柔软的敏感,将她撩拨得身子微弓,腿也蜷了起来,脚趾紧紧地抠着床单。
今夏羞赧地发现,被他磨蹭过的地方,竟然从身体深处,涌出些湿热来,她下意识想夹起双腿,但无奈陆川抵在中央,合不上。她无暇多想,此时他的舌尖正一下一下,轻柔地舔着她的上颚,带来一阵冲脑的快感和震颤,没几下,她的身子就彻底瘫软,浑身的力气都聚不到一处。
陆川感到环住他颈项的手渐渐地没了气力,知道她已有些迷乱,便轻笑着放过了她微肿的双唇,拇指有些爱怜地揉着她的唇瓣:“宝贝,你今天真美。” 亮如黑丝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星眸里带着水色和迷醉,面颊潮红,双唇染上樱色,衬着胜雪的肌肤,让他从心底惊艳。
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守护一辈子。
今夏望着他,轻轻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他上床,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想被他拥抱,被他疼爱。陆川握住她的双手,拉到枕头两侧,埋头吻上了她胸前的浑圆雪白。
将樱桃般的顶端含进嘴里,他舔舐吸吮,舌尖翻转,勾勒出无数种线条,不一会儿功夫,尖端就亭亭玉立起来,他又换了另一边,如法炮制,强烈的快感让今夏发出细碎的呻|吟,嘴里说着:“不要,不要了。” 身子却弓了起来,将两团高耸往他嘴里送。
“小妖精!” 陆川笑骂了句,握住两边丰盈,合到中间,一并用嘴收拾,今夏抓着他的胳膊,身子无意识地扭动起来,难耐地磨蹭着他,似乎有一种空虚,光靠亲吻无法填补。
陆川知她想要,手掌便滑下她的胸,游走过腹部,从纯白的内裤边缘探了进去,手指潜入缝隙深处,捻出一股湿意,不由暗笑:“都这么湿了。”
今夏嗔了他一眼,却无力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还没有做扩张,下面就已经春潮泛滥。
扯下她的底裤,他握住自己的坚硬,沾着那晶莹的湿意,一点一点地往里挤,狭窄的甬道推拒着他的进入,让他忍受不住,只能一挺腰,一下子贯穿到顶部,两人均爆发出呻|吟低吼。
“宝贝儿,这么久没做,你那里更紧了。” 陆川停在她体内,让她适应他的侵入,他几乎是强忍着,才能在这么紧|窒的挤压下不泄出。今夏深吸口气,腰肢稍微动了下,调整姿势,哪知这细微的摩擦强烈地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如脱缰的野兽,腰一沉,便失控地掐着她的腰撞击起来,猛烈强势,翻搅着她柔嫩的内径,每一下都压住她腰撞进最深处,带来一阵头晕目眩。
尽管他气力很大,节奏却是不疾不徐,最初几下之后,他开始深浅交替,一手还探进她的私密地带,粗糙的指腹拨弄揉捻着最敏感的顶端,带来双重刺激,今夏意识已被撞击得一片模糊,本能地随着他撞击的起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换了好几个体位,在一阵急速的抽动之后,她感到身体深处强烈地痉挛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高|潮,今夏眼前一片茫白,好容易才回过神来,陆川压着她,不知餍足地继续在她身上亲吻摩挲,那双手,如同带着火焰,每到一处,尽皆灼热,她浑身因动情而泛起粉色的肌肤,让他想逐寸逐寸地,全数品尝。
察觉到埋在她体内的欲望很快复苏了过来,今夏有些讶异:“还要?”
陆川亲吻着她的耳垂:“你该不会以为这么久了,做一次就能满足我吧?”
“……” 今夏无言以对,也只能由他折腾,自己是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后来做了多久,只记得他抱着她去洗澡时,她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动都动不了。
第二天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似乎早就醒了,在把玩她的头发,见她睁眼,便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昨晚累坏了吧?”
想起那些香艳的交缠,今夏脸一热,就把头埋了下去,陆川抱着她:“怎么办?我想天天醒来都看见你,要不你搬回来住吧。”
今夏有些为难:“我舍不得爸爸和奶奶。”
“以后你嫁了人,总不能还跟老人家住一起。”
“嫁人还早。”
“哪里早?我都到适婚年龄了,你难道想让我变成大龄未婚男青年?”
今夏推了他一下:“你说到哪里去了?”
陆川翻身压上她,咯吱她的腰:“快点说,搬不搬回来?”
今夏痒得直躲,感到某个硬物抵着她时,便吓得不敢乱动了:“你怎么又?”
“晨竖。”
今夏想从他身下爬起来:“今天还得出去转,我们节约点体力啊。”
陆川耸肩:“外面下雨了。”
今夏这才发现,天空灰蒙蒙一片,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透明的玻璃屋顶上,汇成细流滑落下去。
☆、47、
就用下雨这个借口,陆川把今夏一整天都困在酒店里,陪他大战三百回合。
事实上,今夏已无力反抗,昨夜他就把她折腾得浑身酸软,几乎要虚脱,今天更是她在盘中摆,他就樽前坐,弱肉强食,亘古不变。
或许是他压抑得太久,念想如山洪一般爆发,从床上,到地毯,到书桌,再到浴室,几乎所有能做的地点,他都试了个遍,换了不知道多少种姿势,今夏只觉腿根内侧的筋都快抻断了,腿心处一直是湿泞泞一片。
三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务,窝在床上吃的,陆川始终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个什么宝贝,不舍得撒手。这样夜夜笙歌的情况,几乎贯穿了整个旅行,让人误以为是蜜月之旅,才会总想赖在床上不肯下来。
从乌镇到苏州,再到杭州,最后到上海,下榻于黄浦江边。
晚上两人逛完外滩回酒店休息,今夏站在落地窗前,拿手机拍着灯火辉煌的陆家嘴和东方明珠电视塔,陆川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在洗澡,手机搁在桌上,固执地响了很久才挂断。
待他从卫生间出来,今夏朝他孥嘴:“刚有电话找你。”
陆川拿过手机一看:“不认识的号码。”
“你不打回去吗?”
陆川把手机往浴袍兜里一放,从身后抱住她:“有什么好打,要是有急事,对方会再打来。”
今夏想想也对,便没再说什么,陆川啃咬着她的脖子:“乖,去洗澡,我等你。”
今夏面上一热,赶紧挣开他的手去卫生间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不知餍足,她只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没想男人也是,愈来愈生猛。
陆川躺到床上,打开电视,不一会儿手机便又响起,还是刚才那个号码,他看了看,随手接起来:“喂?”
“是我,祁书。”
陆川不由错愕,不知为何,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上次在自家门口看见她的那种反感,此刻又浮了出来,原来她不仅查到他住哪儿,还拿到了他的手机号。
以前念书时,只觉她固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想来,她此刻的行为和那些千方百计,试图纠缠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同?
“对不起,我知道你说过让我不要再找你,上次是我不好,不该喝醉了跑到你家门前闹。” 祁书有些哽咽:“但我现在迫不得已,我回国没多久,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她声音听起来凄凄惨惨戚戚,带着惊慌失措,背景里还夹杂着似乎是大力的敲门声,陆川不由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祁书几乎要哭出来:“我和台长他们在外地出差,台长他借酒装疯,要我去他房间,我不肯,他就说我不识相,要雪藏我的栏目,现在还跑到我房间门口来敲门,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川沉默片刻:“你把房门反锁,他进不来的。”
“我已经锁了,但还是害怕,不知道他要敲到什么时候,而且如果他真的生气了,要雪藏我,我的事业就等于毁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先打酒店总台的服务电话,就说有人骚扰,请他们处理一下。”
“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你有关系的,你帮我跟台长解释一下,请他以后不要潜规则我,也不要雪藏我的栏目?” 祁书几乎泣不成声:“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已经失去你了,再失去工作,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川沉默不语,不帮她,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两人就算分了手,不能做朋友,但也不是仇人,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遭遇毒手而袖手旁观,但是帮她,又怕她误会,以为他们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更怕闲言碎语传到今夏的耳朵,引起什么怀疑,他的工作性质需要应酬,已经不能让她安心,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他才更需要注意,要提前扎实自己的形象,得到她的信任。
“你先打电话给总台。关于你工作的事,等我考虑好再答复你。”
祁书抽泣着,感激:“谢谢你肯考虑。”
“你自己小心一点。” 挂上电话,陆川不免走神,主播圈子水也深,要走这条路,又没人保驾护航,实属不易。想到她一个女人,晚上被困在酒店房间,外面还有老禽兽骚扰,他难免有些担心,但仔细一想,应该也没什么事,房门锁上,外面人也进不来,等到了第二天,青天白日的,谁也不敢怎样,面上又是一团和气。
今夏洗完澡出来,爬上床靠到他身边,陆川搂过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今夏察觉,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陆川不便直言,怕她多想,就说:“明天回去了,你搬回我那儿住吧。”
今夏一愣,不曾想他又提起这茬。和他约会,上床,她觉得是顺其自然,但同居这件事,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抗拒,感觉两人似乎还没到那份上。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再说,你也得让我和爸爸奶奶商量一下吧。”
陆川不依不饶,一个翻身就压上她,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说:“商量可以,但周末你要过来陪我,你要敢说不,我就做到你说要为止。”
今夏看着他眼里,那饿狼一般绿油油的光,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白天可以,但晚上我得回去,等这事儿确定下来再住吧。”
陆川思忖片刻,颔首同意,跟着便含上她的唇,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在上海浦东机场,又接到祁书的电话,虽然他没有保存她的号码,但无奈记忆力不错,看着来电就依稀知道是她。手机已经握在手上,今夏就在他右手边,若是不接,推说是陌生人,恐引人怀疑,他只好将手机换到左手,接起来:“喂?”
“是我。” 声音小心翼翼:“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怕你担心,想告诉你一声,昨天酒店的员工把台长劝走了,今天早上,大家都装得像没事发生,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那就好。”
“听说台长是个小心眼的人,我估计他回去了肯定要给我下绊子,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回去再说。” 挂上电话,陆川瞄了眼今夏,傻丫头正在包里翻东西:“你身份证搁哪儿去了?要办登机牌。”
陆川掏出钱包,把身份证抽出来递给她:“这儿。”
回到北京,他先把今夏送回去,返回半岛城邦后,他考虑良久,还是决定拉祁书一把,毕竟曾经相爱一场,他不能无动于衷。
掏出手机,他拨出沈昱的电话:“帮我办件事。”
沈昱在那头乐得眉眼花花:“矮油,蜜月归来啦?有没有纵欲过度啊?你要知道,春天是容易发的季节,弄不好可是要流鼻血的。”
“你别他妈瞎贫。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去旅行了?”
“我碰见小夏她老爸来医院透析,就顺便打听了下呗。对了,要我办什么事儿?”
“帮我关照下祁书所在电视台的台长,让他有点分寸。”
那头沉默良久:“你见过她了?”
“上次在地产峰会碰巧遇见了。”
沈昱叹了口气:“哥们儿,别怪我多嘴,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可别犯什么低级错误。”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去办这件事,不想外人有什么误会。”
“我可明确告诉你,我是不想帮她的,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长得漂亮想当主播,单身没背景又不想被潜规则,我看这事儿,难,你替她挡得了一次,还能替她挡一辈子?”
陆川安静良久:“就当是我欠你人情,帮她这一次,毕竟我欠过她,这次算是还给她。”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沈昱知他所指:“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帮她这一次,可是这事儿你得瞒好了,千万不能让小夏知道。” 说到这里,他脖子有些发硬:“因为那个啥吧,之前我好像,也许,可能,偶然在她面前提过祁书,她大概知道你俩的事儿。”
沈昱提起这茬,陆川冷笑了一下:“你不说我倒忘了,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你记得洗干净脖子等着。”
沈昱:“啊咧?”
不久之后,祁书就被台长单独叫去谈